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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对自己能够嫁给大明年轻的天子,心里并无多大的抵触。
就这样,自从亲见了海兰珠面容体态就一直蠢蠢欲动的崇祯皇帝,也没有再与海兰珠多说什么,当下亲自为她更衣,然后施展出后世的手段,很快便行了夫妻敦伦之礼。
毕竟两人都是青春年少,稍加挑拨,就是酣畅淋漓,一夜尽欢。
如今这位崇祯皇帝,可不是历史上那位只要有了时间就一心只读圣贤书,希望从四书五经之中寻觅治国道理的皇帝了。
在他看来,要想治好国家,先要治好后宫,而要治好后宫,就必须先服后宫之心。
然而要想收了女人的心,最简单直接的方式莫过于收了女人的身。这个道理,放在注重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的古代尤其管用。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有了一夜之欢之后,原本并不熟悉,直到上床推倒也才只是相互说了一句话的两个人,很快就变得无话不说了。
海兰珠虽然懂一些汉人的礼节规矩,但毕竟知道的都是普通汉人百姓家的礼节规矩,对皇帝家的规矩所知不多,所以也没有皇后、丽妃、静妃等后妃们那么多麻烦事,说起话来、相处起来,反而让皇帝有了一种恍若身在后世的感觉,精神上也更放松,心底下自然也就更喜欢。
崇祯皇帝这一次借着天启皇帝归葬德陵的机会,前往昌平以西三十里外的居庸关视察京西防务,与海兰珠当然也有一定的关系。
海兰珠跟着牛聚明等人,从古北口入关,经过密云、顺义,一路进入京师,期间对京师北面宣府镇的长城关塞,尤其古北口的雄关要塞印象深刻。
进了宫之后,在与皇帝相处的时间里,几次谈到了长城上的雄关要塞,每每惊叹不已、赞不绝口。
正是这一点,让崇祯皇帝再次关注起京师周边的险关要塞来了,而且这一次的关注点,恰恰就是京西内长城上的几处重要关口,其中首当其冲的,当然就是居庸关了。
居庸关与山海关遥相呼应,一个位在京师西侧,一个位在京师东侧,都是拱卫大明京师两翼安全的重要屏障。
万历以前,辽事未起,朝廷大事向来以防范蒙古为要,居庸关的战略地位远远高于山海关。
但是到了万历以后,特别是万历晚期,瓦剌部蒙古衰落,建州女真部崛起,山海关的军事战略地位随之凸显,到了天启、崇祯年间,山海关方向投入了朝廷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之前居庸关所享有的天下第一雄关地位,也让位给了山海关。山海关中设了山海镇,关外设了辽东镇,关内还设了蓟州镇,而与此同时居庸关却失去了原有的地位,仅以京西左近卫所兵守之。
结果,崇祯皇帝先是防住了东面,但没有防住北面,导致历史上崇祯二年冬黄台吉率建虏大军从蓟镇喜峰口等处破边而入,大掠京畿周边诸地。
这次之后,崇祯皇帝才意识到宣府、蓟镇长城关塞的废弛与漏洞,开始大力弥补。结果,最后防住了东面和北面,却没有防住西面。
因为最后明朝的灭亡,就是来自居庸关的方向,崇祯十七年春,李自成亲率大军从山西渡黄河,直入京师。
李自成的大军就是从居庸关进的京畿。而当时的居庸关关城废弛,守备松懈,将卒无战心,被崇祯皇帝派来督战的太监杜勋,一到任,就投降了李自成的前锋大将刘宗敏。
居庸关一丢,大明京师便再也没有险关要隘可守,李自成大军一到,仅围城数日,奉旨总督内外诸军事的成国公朱纯臣和奉旨带兵守城的襄城伯李国祯,以及提督太监曹化淳,就开门投降了李自成。
然后就是崇祯上吊,大明灭亡。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如今这位崇祯皇帝始终把精力用在整顿内政以及提防建虏上面了,对于大明在辽东和塞北的战略布局,他下了很大的功夫,但是对于京西的防务却实在是有点忽略了。
虽然这个方向如今如陕北的流贼乱民,还隔着一个山西,但若是现在不抓紧整顿这个方向的防务,难保到最后流贼不会渡过黄河进入山西,然后从这个方向上威胁京畿。
特别是难保哪一天建虏也会绕道大同方向攻入京畿,因为历史上黄台吉带着建虏最后打垮了察哈尔部的林丹汗之后,确实曾经发生过从大同破边而入这样的事情。
历史上的崇祯九年,刚刚改元称帝、定国号为清的黄台吉,第三次派出大军入侵明朝,这一次建虏先是从独石口进入长城,占领了延庆,然后攻破了居庸关,打到了京师城下。就是这一次,德陵被入寇的建虏所焚毁。
第二二零章 雄关古道()
皇后周氏和后宫诸妃难得出宫一次,这次跟着皇帝到德陵祭拜送葬,按传统来说,已经属于一种极大的例外了。
所以崇祯皇帝参加了天启皇帝大葬三日的时间结束之后,皇后与其他妃子都回了京师紫禁城。
之所以还变相留下兰妃海兰珠,一个是因为两人如今正是热恋的时候,二来则是因为海兰珠骑马疾驰没有问题。再者说皇帝出行在外,不是一天两天,身边每个贴身照顾的也不行。
取得了皇后周氏的谅解之后,崇祯皇帝根本不去争取随行大臣的意见。不过是身边多了一个贴身太监装束的侍从而已,只要不影响大明皇帝的形象,这些随行的大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看出来了也装作没看出来。
十一月初一清晨,一行人再次祭拜一番之后,离开昌平德陵,往西而去。
毕竟是皇帝出行,虽然已经将随扈从人一减再减,但是前前后后还是有将近三千之众。
锦衣卫指挥使巩永固需要回京坐镇,但锦衣卫北镇抚司的镇抚使王国兴却需要陪在皇帝的身边,此时正带着亲信手下以及李若琏的殿前司五百人在前面打前站。
整支队伍像条长龙,中间与前头间隔两三里处,正是崇祯皇帝一行人了。紧跟皇帝身边的除了海兰珠、王承恩,就是军机大臣孙承宗、李邦华,剩下的就是皇帝亲选御前侍从武官了,再外围一层则是高文采带领的三百位精挑细选的锦衣卫拱卫司骨干。
整支队伍的第三段,则是皇帝执意不肯带,但却最终拗不过两位军机大臣而带着的神机营。
如今的京师三大营,经过监军御史状元公文震孟半年多的一番愣头青式的整顿之后,战斗力有没有上升不太好说,但是此前上报的六万士卒的员额,如今却是充实到位了。
之前占役的勋贵世家如今也都只能是把占役的兵员,自行消化为自家的奴仆或者佃户,而之前吃空饷的勋贵世家,如今当然没有了空饷的来源。
领着左军都督府兼领京师五军营的成国公朱纯臣,以及领着前军都督府兼领京营三千营的襄城伯李国祯,虽然对此心有不满,不间断地向皇帝打各种小报告,或者亲自上阵,或者指使他人,说文震孟的坏话。但皇帝总是一笑了之,根本不为所动。
对于这个情况,英国公张惟贤当然知道。但是作为军机大臣的张惟贤,是知道如今这位崇祯皇帝的决心和手段的,所以对于以成国公朱纯臣、襄城伯李国祯为首的勋贵世家这种作死的行为,他没拦着,也不参与,俨然一副不管不问置身事外的样子。
因为他知道,一旦新军第一镇正式成军,皇帝就不会再如同过去那样依靠京营勋贵来维持京师的稳定了。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这些依附在京营身上以及京畿之地卫所身上,吸血吃肉将近二百年的京师勋贵世家,就将迎来一次灭顶之灾。
说灭顶之灾,或许有点严重,但是这些如今敢于阳奉阴违跟皇帝私下里较劲的勋贵世家,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要倒大霉了。这是英国公的想法,但他从来不跟其他的勋贵世家说。
毕竟勋贵与勋贵之间,也是有利益之争的,朝廷的蛋糕就那么大,而且切给勋贵武臣的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你多占了一点,就意味着我少占一点,所以即便是同一批受封的勋贵世家,比如英国公与成国公两家,也从来真正的一条心过。
如今这代英国公的祖上是张辅,与成国公的祖上朱能,都是明成祖朱棣的靖难功臣,算得上是当时朱棣在军中的左膀右臂了。
但即便如此,两家也有利益之争,而这也是皇帝乐意见到和一贯鼓励的,否则皇帝又岂能放心把军权交给勋贵世家手中。
这次张惟贤没有跟随在侧,也是崇祯皇帝担心京师有什么万一。
如今跟在皇帝身后两三里外的两千神机营骑马步卒,就由京营监军御史与神机营提督刘文炳率领。
两千神机营骑马步卒人人顶盔披甲、腰挎戚刀、肩背火枪,看起来威风凛凛。
如今神机营装备的火枪自然清一色全部换成了崇祯一式前装燧发滑膛枪。因此,千万不要小看这两千火枪手,有他们在场,即使面对突袭而来的上万流贼或者蒙古鞑子,也能够从容应付,至不济,也能够给皇帝及随行大臣留下从容逃走的时间了。
这也是两位军机大臣执意要带上神机营这两千火枪兵的原因,毕竟是跟着皇帝离开了京师,谁知道一路上会不会遇到什么突发的危险呢。
就这样,一行人沿着西去居庸关的山间古道,时而疾驰,时而缓行,一路往西。
从昌平州往西到居庸关的路上,一行人始终处在群山环抱之中,周遭山势陡峭险峻,只有一条时宽时窄的山路通行,山路宽畅的地方不过十来步,而狭窄的地方不过数步而已,有此可见,居庸关的确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京西咽喉之地。
不过四十来里的山间道路,崇祯皇帝一行人策马骑行,花了几乎一个上午才赶到居庸关的关城之下。
居庸关的历史极为悠久,春秋战国时代的燕国就在这个地方修筑了要塞,防备西面诸国的入侵,确保国都的安全。
以后凡是定都幽燕之地的王朝或者藩国,也无不把居庸关视为国都西面的门户之地,历来都是派驻重兵防守。
如今大明朝在居庸关修建的这座关城,最初是在洪武年间由徐达、常遇春收复了元大都之后规划修建的,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之后,又经过后来陆陆续续的增筑和修缮,逐渐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居庸关关城所在的山间峡谷,就在军都山中,关城坐南朝北,居于谷中的一处台地之上,关城两翼沿着山脊修建,东面到达翠屏山山脊,西面则城垣则修到了金柜山的山巅,整座居庸关依山就势而建,地形地势尤为险峻。
除了东西两翼沿着山脊蜿蜒修建的长城以外,处在山间谷底里的整座居庸关,还分为南北两座相互通联的关城,而且南北关都有瓮城,十足十的形势险峻。
然而就是这样一座关城,明末崇祯年间却数次被敌人攻破,不能不说是一年咄咄怪事了。
如今来到居庸关外的崇祯皇帝,凝视着眼前的这座关城,再一次认清了一个事实,这样的雄关坚城能被敌人攻破,如果不是敌人强大到了逆天的程度,那一定就是关城之中的守城士卒懦弱无能到了极处。
历史上所有的险关要隘,都很难逃得过,被人从内部攻破的命运。
崇祯九年,地势险要的居庸关究竟是如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