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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明最敬佩的就是这样的忠义之士,锦衣卫这样的特务机构,必须掌握在绝对忠诚可靠的人手里,巩永固就是这样的人选。
锦衣卫指挥使的任命,就像内廷二十四衙门的任命一样,是皇帝的家务事,任何人不得过问。
历史上也是如此,如果皇帝任命的这些人干了对不起朝廷、对不起皇帝的事情,官员们可以弹劾,但是对于继任人选,就是说皇帝应该任命谁的问题,是绝对不允许朝臣们插手的。
但是朱大明在任命巩永固前,还是想先见见,交代一番。
十一月初十,就在整个京师都因为皇帝清除魏忠贤,东厂番子到处追捕锦衣卫中的魏党党羽的时候,乐安公主的府邸,第一次迎来了来自司礼监秉笔太监王之心。
王之心当然是来传旨的,同时也是来见见乐安公主的,毕竟是皇帝的姐姐,新皇帝登极之后还没有亲自召见赏赐,而这次王之心既带来了皇帝的圣旨,也带来了皇帝的赏赐。
泰昌皇帝有很多子女,但是长大成人的没几个,朱由校、朱由检,还有乐安公主,就是其中长大成人并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
这几个人小时候虽说是皇室子孙,但是因为泰昌皇帝朱常洛并不受万历皇帝的宠爱,而且好多次都想废掉他的太子之位,所以朱由校这些人小时候过的都不好,但越是这样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感情却越好。
王之心进了乐安公主府,传达了旨意,小坐一会儿,就与巩永固一起回皇宫觐见皇帝。
朱大明见到巩永固第一眼,感觉就很好,白面书生,温文尔雅,文质彬彬,一点也没有皇亲国戚的那种纨绔之气。
巩永固之前与还是信王时期的朱由检关系不错,常常在一起论书写字什么的,但是皇帝登基之后见的就少了,前不久皇帝大病一场,他跟着乐安公主进宫探视过,但自从皇帝清醒后,就没再见过。
这次一见,感觉皇帝颇为不同,比之前更显的自信,更有威严。
巩永固心想,也许这就是一个人当了皇帝以后的改变吧。
巩永固见礼完毕。朱大明微笑着对他说:“有段日子不见了,乐安公主和小外甥们一切可好?”
想起老婆孩子,巩永固也是一笑说道:“谢陛下关心,公主和孩子们一切皆好,有劳陛下惦记了。”
朱大明也没做过多的寒暄,冲王之心摆了摆手,王之心识趣地退了出去。
朱大明看着巩永固说道:“朕今日招你进宫来,是有个事情要你去做,但是去做之前,先要跟你讲一讲。
“如今魏忠贤已死,田尔耕、许显纯之辈也都畏罪自杀,司礼监的掌印给了跟朕多年的曹化淳,东厂的厂印给了同样是潜邸的老人方正化,至于锦衣卫,朕打算交给你,由你来做锦衣卫的指挥使。”
说完看着巩永固。巩永固听到半截的时候就隐约有种预感,但是当皇帝说出来之后,他还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巩永固是皇亲国戚,搁在过去都是当猪养着,唯恐这些人为祸天下,所以很少有人出任什么重要职务,搞得很多有理想有追求的青年才俊都不想当驸马,老百姓常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但是明朝皇帝的女儿也愁嫁,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对驸马管的太严了。
巩永固愣了愣神,很快反应了过来,赶紧重新跪地,说道:“陛下如此信任臣,臣感激万分。只是锦衣卫职责重大,臣恐力有不及、难以胜任,若是耽误了陛下的大事,臣万死不能赎其罪。臣请皇上三思。”说完这话,叩首不起。
朱大明看看跪在地上的巩永固,说道:“起来说话,自家人不需要这样多礼。”
看巩永固起身,朱大明接着说道:“锦衣卫的职司固然重要,当然是耽误不得,但是如果朕把他交给了一个不放心的人手里,这个人即使再有本事,朕也不能安枕。于公你是皇亲,是驸马都尉,于私你是朕的姐夫,与大明与朕休戚与共,只有把锦衣卫交给你,朕才能真正安心。”
听话听音,巩永固不是傻子,听到这里已经知道这个事情皇帝已经决定了,再推辞徒惹皇帝不快,再说了上进心谁能没有呢,于是起身再次跪下,说道:“臣巩永固叩谢陛下隆恩。”
朱大明这次没叫他起来,而是接着说道:“本来一道旨意就可以让你去上任,朕之所以叫你来,是要跟你讲几件事。如今田尔耕畏罪自杀,在京的指挥使司衙门也几乎是一扫而空,但是锦衣卫被魏忠贤、田尔耕把持多年,泥沙俱在,鱼龙混杂,不务正业,接下来肃清和重建锦衣卫的担子很重。
“朕把它交给你,就要担起来。现在天下纷乱,建虏、流贼不断作乱,锦衣卫的目光不能局限在朝臣百官身上,而是要广布眼线于天下,尤其是建虏与流贼,要提前布局。”
说完这些,看巩永固认可点头,朱大明接着说:“朕近日改仪銮司为拱卫司,就是要明确其职责。至于其他,朕看,除了拱卫司、经历司和南北两京的镇抚司,锦衣卫还要增设谍报司和肃奸司。谍报司专司对建虏、流贼的刺探、渗透。肃奸司则专司防范和纠举建虏、流贼在大明特别是京师的细作眼线。”
说完这些,朱大明又看了看巩永固,说道:“朕说的这些,只是概要,具体的方略,你还要回去考虑,而当前的要务,则是抓紧肃清锦衣卫上下的魏党。”
巩永固听完皇帝说的话,内心震惊极了,他没想到皇帝想的那么远,连对东北的建虏和西北不成气候的流贼,都想到了要派遣细作打探消息。
但是皇帝说的话,也给他打开了一个新的天地,锦衣卫除了监视臣子,居然也可以做这样有利于朝廷、有利于天下百姓的事情。
巩永固听皇上说完,马上回道:“谢陛下为臣指点迷津,臣一定谨遵圣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接下来,朱大明又向他交代了几件事,然后巩永固出宫而去。
当天的下午,司礼监秉笔太监王之心,就又出现在了乐安公主的府上,这次当然还是来传旨的,这不过这次的旨意不一般,一经宣布,巩永固就算正式成为了锦衣卫的指挥使了。
朱大明给他交代的几件事情中,有一件叫作密折制度。听皇帝说完设想,巩永固既感到豁然开朗,又感觉不寒而栗。
朱大明打算推行的所谓密折制度,是后来清朝雍正搞出来的制度。
密折制度虽然是满清皇帝搞出来的,但是朱大明觉得挺好。
因为他对明朝后期跑风漏气的内阁和通政司,实在是太不放心了。
通政司、内阁、司礼监,这几个部门有一个出了问题,比如说不想让哪个奏折让皇帝看到,那么皇帝就很可能看不到。
明朝皇帝之所以建了锦衣卫,还要建东厂,曾经一度还不得不建西厂,原因就是耳目不通,想了解天下的军情民情政情而不可得,因为却缺乏有效的渠道。
要想抛开内廷外朝的限制,更便捷地获取军情政情民情,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办报纸了,但朱大明目前还不想搞这个东西。
而密折制度,就有点像后世的内刊信息报送渠道,既可以利用锦衣卫和东厂遍布天下的渠道,又不必给他们增添太多的负担,同时还可以与自己信任的大臣直接对上话,而不是坐等内阁和司礼监传递奏折。
密折奏事的权力当然不可能授予所有的大臣,这是朱大明准备授予亲信大臣的特权。
第二十章 五虎罢归()
十一月十二日,距离上一次大朝,已经七天过去了。
朱大明依然不上大朝会,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百官之中也没有一个人上书指责这个事情。
朱大明也懒得上朝去听他们说那些没有用的。因为如今朝臣们想说的,他都知道,他们想让皇帝做的,他也正在做。
至于小朝会,当然还是要进行的。
施凤来首辅的位置还没有明确,同时又受到了一些朝臣的弹劾,他本人当然是不想辞官,毕竟距离一个文官的最高目标,只有一步之遥了,而且已经得到了皇帝的首肯,即使有再多的弹章,只要皇帝不撵他走,他就不会主动辞官。
朱大明目前还没有撵他走的意思,一个底气不是那么足的内阁首辅,也是朱大明所乐见的。
但是今天,皇帝终于要到文华殿召见内阁大臣们了。
因为弹劾施凤来、张瑞图、李国鐠的奏章,皇帝看了都压着没有发还内阁,也没有表态办不办、怎么办,所以施凤来、张瑞图、李国鐠等人今天也都来了,李国鐠是想当面再请辞,而施凤来、张瑞图则干脆就当做皇帝不同意他们走。
朱大明来到文华殿的时候,目前仅有的四位阁臣也都到了,看着几位大臣行过礼,朱大明说道:“诸位爱卿,最近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朕也不多说了。如今魏忠贤、田尔耕等人都已畏罪自杀,但是朝中仍是议论纷纷,不少大臣上书要求朝廷彻查魏党。不知道你们认为应该怎么办?当然了,也有人上疏弹劾阁臣,除了孙爱卿,你们几个都有人上弹章。”
朱大明说到这里,看见施凤来、张瑞图、李国鐠颇有点不安于位的意思,马上又压了压手,说道:“你们是内阁的大学士,朕还是信任你们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即使过去有过小错,也是可以谅解的,朕不想对诸位爱卿穷追不放,所以你们还是要安心做你们的阁臣,朕还有很多地方要仰仗你们。”
朱大明说完这些话,看见李国鐠想要说话,于是停下来示意他说。
李国鐠赶紧离座跪在地上,从怀里拿出一本折子,说道:“陛下厚爱,令臣无地自容。如今朝议纷纷,皆指臣为阉党,臣实在难安于阁臣之位,恳请陛下恩准臣致仕回籍。这是臣的辞呈。”
说完话,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奏疏。
朱大明示意王承恩上前接了过来,拿到手上看也没看,刺啦一声,就直接撕掉了,说道:“如今天下纷乱,朝中事务繁忙,朕又即位未久,正是仰仗诸位阁臣的时候,对御史言官的弹章,李爱卿不必放在心上,爱卿如今正值壮年,朕不会允许你致仕归乡,此事以后切莫再提。”
说完以后,朱大明看着施凤来、张瑞图说道:“两位爱卿也是如此,朝臣议论,并无实据,两位爱卿切不可忧谗畏讥。上书自劾求去的事情不要去做,只专心助朕处理朝政即可。”
施凤来、张瑞图听完皇帝的话,也是慌忙跪下,叩头谢恩不止。
而李国鐠见皇帝如此说,也没再坚持,于是各人起身坐回座位。
朱大明接着说道:“如今朝中大臣议论纷纷,皆以为应当彻查朝中魏党。然而朝中有无魏党,什么样的大臣可以称为魏党,朕心中其实尚无定见,有御史上书说魏党有五虎五彪,而且言之凿凿,这些弹章诸位爱卿都看了,不知道对此有何想法?”说完看向施凤来。
施凤来略一沉吟,说道:“五虎五彪之说,臣此前亦曾听人议论,只是如今魏忠贤已死,怕是查无实据,若只是风闻奏事,反冤枉了臣子。还请陛下下旨彻查,如无实证,还是不要宽纵御史言官诬人罪名为好。”
接下来轮到张瑞图说话,虽然还没有在大朝会上正式明确,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