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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欢天喜地的对望一眼,分头合作,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卫螭去收拾的时候,承乾太子也在收拾,他,要搬回东宫了。卫螭过去的时候,李二陛下也在,一脸深沉严厉的表情,对承乾太子,似乎余怒未消。
“臣参见陛下。”
李二陛下抬眼扫了卫螭一眼,淡淡唔了一声,道:“子悦你来了,皇后说,玉米要收割了,这事儿一直是你在主持,如今承乾的伤势也稳定了,你该回去做正事了。”
卫螭看了承乾一眼,道:“陛下,您当初说过,此事交由太子督办,臣协办。如今太子伤势已稳定,适当的活动,对伤势愈合有好处,正好玉米成熟,臣还等着殿下的指导。”
承乾太子眼睛一亮,期盼的看向父亲。李二陛下扫了他一眼,转而深沉的看着卫螭,卫螭心怀坦荡,直直与李二陛下直视,继续道:“陛下,错误不会永远是错误,没有错误,哪来的正确。”
李二陛下眼中掠过一丝恍然的神色,又转头默默看了承乾一会儿,缓缓点头:“好吧,此事依旧由太子督办,他身上有伤,你要照看好了。”
“是,请陛下放心。”
承乾感激的看了卫螭一眼,由内侍抬上轮椅,推着向东宫去。李二陛下站在廊檐下,看着承乾太子的队伍远去。
卫螭忙着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都是些医疗用具,卫螭也没有乱扔的习惯,基本上都在医疗箱里放着,背起医疗箱走人就是了。
收拾好,卫螭背着医疗箱出来,李二陛下还站在廊檐下没动,甚至连姿势都没变一下,卫螭蹭过去陪站,陪了一会儿,顺着李二陛下的视线,道:“陛下,听太子说,那个方向就是东宫?”
“嗯,朕和皇后,在那里住了三年,那时候,承乾才八岁,但聪明懂事,从不让朕操心,如今唉。”
李二陛下很感慨,卫螭想了想,道:“那陛下搬到太极宫来的时候,太子才十一岁吧?”
“嗯。”
“太子真厉害,才十一岁就敢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宫殿,臣十一岁的时候,一个人住一间小房子都还时常害怕得睡不着觉,要娘哄才能入睡呢。太子不愧是陛下的儿子,常人不及,不知陛下当年十一岁时,陛下如何?”
“朕十一岁”
李二陛下说不出话来了,怔怔出神。卫螭有点心惊胆战,趁着李二陛下出神,赶紧道:“陛下,我家谢玖来了,那个臣先告退了。”
说完,不等李二陛下回神答应,赶紧拿出百米跑的速度开溜,胆子太大了呀,这种话都敢说,以后一定要忍住,忍住。
和谢玖一起回到家,秦猛领着卫府上下,给与俩人英雄般的待遇。招弟小萝莉和管家成叔俩一老一小,更是哭得那叫一个唏哩哗啦。
成叔不停擦眼泪:“少爷和夫人终于回来了,天公保佑好人,您两位不在,这府里,连个主心骨都没有。”
“呜呜夫人,招弟好想您。”
招弟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硬生生把一可爱孩子,糟蹋成一个邋遢的小破孩儿,卫螭认为她很有勇气。
鲤儿和一个比她稍大点的小男孩儿站一处,卫螭没见过,不认识,心中有点奇怪,这年代的女孩子不会这么早熟吧,才十一岁就知道给自个儿找丈夫了?!
没空问鲤儿的八卦,卫螭忙着安抚府上的众人,还好,那天卫螭和谢玖进宫后,秦老国公亲自过来了一趟,安排好了卫府的一切,并严厉交代仆人们不准多嘴,然后又把秦猛派来卫府坐镇,倒也没出什么事情。
卫螭走上前,重重拍拍秦猛,笑道:“四哥,感谢的话,小弟不多说了,说多了,那不叫兄弟,走,咱喝酒去。”
秦猛也很高兴,道:“我就喜欢你小子爽快,不矫情,行了,喝酒,明天你来府上喝,我先回去向父亲禀报一番。”
卫螭一拍脑门儿,连忙道:“是小弟失误了,一块儿去一块儿去,让他老人家操心了,小弟应该去一趟,顺便请他老人家过来喝顿酒。成叔,让厨房准备好酒菜。”
“少爷您放心吧,早吩咐好了。”
成叔擦着眼泪道,卫螭对他笑笑,道:“成叔,这几日辛苦你了,呆会儿,一块喝一杯吧,我和夫人先去义父府上请安。”
说完,卫螭又与谢玖上了马车,随秦猛去秦府。到了秦府,秦老国公很老练,也没问那天发生了什么,更没问卫螭进宫是做啥去的,只是慈祥的对卫螭夫妇笑笑,欣慰道:“回来就好,家里,我让老四给你照看好了,就等着你回来,安稳的移交还你。”
卫螭憨笑:“让义父您老费心了,儿子让家里准备好了酒席,请义父、义母,全家过去吃顿便饭。”
“也好,吃一顿,算是为你接风洗尘,走,全家都去。”
两位义母,再加上两个义兄,义母们与谢玖坐马车,卫螭陪着骑马,一路上,高谈阔论,欢声笑语,好不开怀。
卫螭狠狠揉揉鼻子,操,这才叫人生,这才叫生活。这几日在宫里看帝王家的日子,那叫一个郁闷啊,那不是一般人能过活的,难怪皇家出来的人,都那么强悍呢,能在那么变态的环境里生存下来的强者,能简单吗?所以说,做个皇家子弟也不容易,还是小老百姓好啊。
回到府上,全家一起,好好喝了一顿,席上,卫螭把成叔请来,很是郑重的给他敬了一杯酒,感谢他为府上的操劳。成叔激动的又是一顿好哭,连说跟了个好主家,不尽心做事,对不起主家,一切都是他的本分,是他应该的。
虽然哭声不少,但总的来说,酒席还是在和乐温馨的气氛下结束的,卫螭、秦老国公、秦家俩兄弟,成叔,都喝高了,酒席结束的时候,全在地上直哼哼。醉的迷迷糊糊的卫螭,时不时还大叫声:“这才是生活呀!”
第97章 秋收了(上)()
酒好喝吗?喝酒潇洒吧?醉酒舒服吧?
那是,要不,人家古人干啥写凭多的诗来歌颂,啥“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还有诗仙的那句“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歌颂美酒的诗句,海了去了。照理说,喝酒是件很舒服的事情,只是,别有酒醉第二天的难受就好。
卫螭这厮抱着脑袋爬桌子上直哼哼,同样是喝醉酒,人和人的待遇咋就不一样呢?!
人家秦老国公、秦家兄弟父子仨,第二天一起床就精神抖擞,根本看不出一点宿醉的样子,唯有卫螭,昨晚一晚,半宿都没睡着,一个人蹲廊檐下,吐了个天昏地暗,翻江倒海,整得谢玖也跟着半宿没睡,跑去调草莓汁给他喝,好让他胃里有东西可以吐。
折腾大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大清早,又被抓起床,说是义父大人找他一起吃早餐。好嘛,这厮没有反抗,很乖的起床,上餐桌,早餐是面条,可卫螭看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吐!
除了水,无论端什么上来,卫螭都只有一个表现——想吐。反应比人家怀孩子的还剧烈,惹来秦家三父子肆无忌惮的嘲笑,经不起酒精考验啊!就算大学毕业聚餐的时候,也没醉这么惨啊,难受,很难受,相当的难受。
“水,温开水,除了水,什么都不要,果汁也不要,水果也不吃,只喝水。”
卫螭有气无力的强调着,不是他不想大声,其实他很想大声吼出来,可惜力不从心。
“卫大人这是,怎么了?”
所以,当司农正卿严九龄陪着太子殿下,来到卫螭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烂德行。
“见过太子殿下,严大人,请坐,早饭用过没?”
“用过了,卫大人你这是”
“宿醉,昨晚,被义父大人和两位义兄灌了一通,我不擅长喝酒。”
强撑着起身,陪着俩人去田里,其实卫螭很想来个病休,但貌似已经不能再耽搁了,地里的玉米,等着收回来呢。
一行人,走到玉米地,卫螭带了卫文和大虎俩人跟出来,不然谢玖不放心,说是怕他睡到地沟里去了。卫螭很郁闷,咱精神因为宿醉不好,但精神还是清醒的,咋能这么瞧不起人。
让卫文撑了把伞,遮挡一下刺眼的阳光,对宿醉的人来说,阳光也是很让人痛苦的东西。
收割玉米的人手,朝廷已经准备好了,只待卫螭一声令下,就可以动工。其实,收割玉米非常简单,掰下来,拿去晒干就行,偏他家上司大人要郑重其事的搞这么一出,还搞啥开割仪式,大清早就抓人来上班,木有仁道啊。
太子殿下腿伤,不方便,由严九龄和卫螭俩人意思意思的下地掰了几包玉米丢篮子里,又砍倒两颗玉米杆,算是完成仪式,热火朝天的劳动场景,很是鼓舞人心。
不过,鼓舞的是严九龄和承乾太子,卫螭偷懒,缩在凉棚底下,捧着杯水,靠在椅背上,一小觉一小觉的昏睡。
卫文和大虎,估计因为自家主子的懒惰惭愧,连人家有腿伤的承乾太子都亲临前线指挥了,他们家主子倒好,心安理得的躺凉棚下偷懒,无颜见人啊。为了弥补一下主子的失礼,俩人很积极的投入到劳动者的行列中去,所以,卫螭醒来的时候,身边,除了有个侍候的小内侍,一个人都没有。
揉揉眉心,精神终于好了些,有点活过来的感觉了。让小内侍留在凉棚里,卫螭自个儿跑去找大部队会合。
老远,就看到承乾太子、严九龄坐在一把伞下,身旁,是采收来的一筐筐玉米,黄灿灿的,很有一种丰收的喜悦感。
“殿下,严大人。”
“卫大人好些了吗?如若还是不舒服,尽可回府休息,这里的事情,孤和严大人一起看着就行。”
卫螭走过去,行礼,面色有点不好意思,呵呵傻笑。承乾太子对卫螭,倒是十分和蔼,没有再像以往般端着个架子,言语间,对卫螭极是亲和。
卫螭苦笑,感叹:“这酒,恐怕在一段时间内是不敢碰了,这次喝的实在”
一副看不堪言的样子,摇摇头。逗得严九龄和太子殿下一阵莞尔。卫螭也跟着坐下,摸摸空空的肚皮,找侍卫要了把刀,跑去砍倒的玉米杆旁,修了几根玉米杆,拿过来,笑对着严九龄和承乾疑惑的目光,道:“这玉米杆也是可以吃的,吃法和甘蔗一样,只不过,没甘蔗那么甜而已。”
说着,也不管俩人,自个儿拿了一根就开吃,一早上,除了水,什么都没吃进去,昨晚吃的又全吐了,补充点糖份,垫肚子,恢复点元气。
严九龄和承乾太子,好奇的看着卫螭吃,看他一副津津有味儿的样子,也按耐不住的拿了一根尝尝,果如卫螭所说,比不上甘蔗的甘甜,但自有一股清甜的味道。
卫螭自在的靠着椅背,仰望着蔚蓝的天空,表情带着怀念,想起他的娘,想起了在现代的亲人,应该很好吧?他在这里也很好,很努力的让自己幸福的生活,不管在不在一起,只要他能活得好,父母应该就会放心了吧。
“卫大人在想什么?”
承乾太子看着卫螭,问道。严九龄借故起身,去查看采收情况,留下卫螭和承乾太子叙话,他也是个成精儿的人物,早看出了承乾太子对卫螭的亲切与尊敬,甚至有些孺慕,似乎卫螭就是他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