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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郎辛羴(读shan),总共就剩下了六个,比辛蘖那一辈还要少三个。
当然,女子倒是还有七八个,却是因为辛家的传统,辛家女子,都是过了十岁,便被送了出去,也不知道到底送到什么地方去了,或许,这只有族长才知道!
带上三十六,辛羸出门,朝着二房那边走去,不同于大房的山庄,二房就布置在广济河边上,形成了一个小村落一般的聚居地,整个三房,辛家主家约莫有六户,再加上其他的佃户庄户,合起来倒也不少于一千人!
穿过才发出青芽的田地,闻着泥土芬芳以及农家肥的恶臭,转过两个弯,绕开独树成林的榕树之后,二房所在便到了。
鸡犬之声相闻,村落里有烟雾袅袅升起,应该是在准备正食了。
“十一郎!”有佃户很是兴奋的跟辛羸打招呼,那一日的足球决赛,可是相当浓重啊!
一个庄户上前问道:“十一郎,你那足球第二届何时开始?!”
辛羸开口道:“再过一旬,便会开始筹办了!”
“十一郎,你可是来找三郎的?!”另外一个庄户问道,不管怎么说,庄户的身份地位都比佃户高上许多,所以,不会如佃户那般不太敢说话,而且说话间也不会如佃户那般小心翼翼。
“恩,正是!”辛羸笑着点头。
那庄户满脸激动:“方才我看见三郎回去了,你这会儿去二庄主家,定然能见到他的!”
所谓大庄主二庄主,都是庄户们给大房二房取的,实际上真要严格论起来,整个辛家庄,只有族长辛蘖才配叫做庄主!
辛羸笑着谢过,直直的朝着村落最中间那白墙黑瓦的院子走去。
三十六一脸不解:“十一郎,尊卑有序,庄户告诉你消息本就天经地义,为何要屈尊降贵的拜谢?!”
辛羸无奈一笑:“别人对你的善意可不是天经地义的,滴水之恩,就算做不到涌泉相报,也应该用同等的善意去报答。”
三十六默默的站着,不想说话,可没见你用同等的善意来对待我!
看吧!这不又要洒家做着下贱之事了?!
看到辛羸看了看前面院子的大门,又看了看自己,三十六满脸黑线,他发现那两个小奴买回来也没什么用处,反而天天跟小衙内一样养着!
不,比小衙内还要小衙内,一般小衙内可请不起他这么厉害的人来教武功!
内心恶狠狠的吐槽着,三十六上前敲门。
房门打开,弯着腰的老头儿愣了一下:“影卫军?!族长有事?!”
三十六眉头微微一皱,虽然他已经不在族长手下混了,可听到区区一个门房都这般看不起族长,心底还是有些怒气,当即没好气的道:“十一郎来拜访!”
“十一郎?!”老头微微笑了起来,偏过身子,目光直直的朝着辛羸看过去。
辛羸微微的笑着,也不说话。
老头微微弯腰,将原本就弯着的腰放得更矮了:“十一郎,请容老儿先行通禀!”
辛羸点头。
三十六转身走回辛羸身边,满脸不爽。
“哈哈哈,稀客稀客啊!”爽朗的声音传来,二房辛权大步走来。
辛羸上前,很是恭敬的下拜:“辛羸拜见二伯!”
辛权大笑:“太多礼了,直接进来便是,老李你也是,既然是十一郎,直接请进来便是了,何须再通禀?!”
“是,老奴知罪!请老爷惩罚!”老头适时的弯腰请罪。
“罢了罢了,一把年纪了,辛某如何能罚你,日后注意便是!”辛权笑着道,一脸正气。
老头感恩涕零的道谢。
看着这一幕,辛羸真得很心累,为什么非要玩套路呢?!
本来还想着能够直接利益解决就直接利益解决来着,现在看来,这位二伯可是个比辛柏武还要狠还要城府深沉的人啊!
进了屋,厅堂之间,一片自然气息,老树,石桌,木椅,构建出一副温馨的老旧画面,能让人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很有种后世苏州园林的感觉!
辛权轻笑:“十一郎这段日子,又是足球,又是肥皂产业的,可是个大忙人啊!”
“哪里哪里,十一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入不得眼的。”辛羸道。
辛权轻笑:“若你那都是小打小闹,老夫岂不是连小打小闹也不如了?!”
这是话中有话啊!
辛羸无语,这种绕尽心思的对话,真的很伤神的!
“二伯太谦虚了,如今,大伯倒下了,辛家可是靠二伯撑起来的呢,又怎么会连小打小闹都不如呢?!”辛羸淡淡的开口,同样话中有话。
辛权嘴角微微一抽,这小子居然直接就威胁上来了!
被压到了下风,当下,辛权也赖得在多说了,直接问道:“十一郎此来所为?!”
“许久没有见过三哥儿和三嫂了,来看看他们的!”辛羸笑着开口。
辛权眉头微微一皱,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身道:“老李,让正敬(辛庠表字)过来!”
想了想,辛权又开口道:“罢罢罢,老夫老了,你们年轻人聊,还是老夫去叫他吧!”
说着,辛权便起身离开。
辛羸看着辛权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捉摸不定起来:也不知道那个三哥儿到底还可靠不可靠……
第十六章 坦诚()
片刻后,辛庠便从门外走了进来,与辛庠一同来的,还有辛庠的妻子张氏。
张氏头上挽着妇人的发髻,穿着一身素雅的长裙,显得很是朴素,但眼睛里却透着一丝灵气,并不像辛庠一般老实木讷。
“十一哥儿,许久不见了!”辛庠走上前来,双手抱起,很是温和的开口道。
只是这份温和中多了几分木讷,说好听点是憨厚敦实,说难听点,这三哥未免带着几分傻气。也怪不得身为二房嫡长子,却总是没什么话语权。
辛羸起身,同样满脸笑容:“三哥恕罪,实在是清醒过来便一直忙个不停……”
一旁的张氏轻笑起来:“都知道十一郎忙,不碍事儿的,倒是你三哥,他啊,是真的念着你呢,前些日子还想将老徐送给你当使唤用,知道你买了两个小童,这才作罢。”
呵呵,这嫂子倒是个伶俐的女子,且心里装着三哥,一来就迫不及待为自家男人说好话了。
“多谢三哥,有劳三哥挂念了。”辛羸很是诚恳的开口。
辛庠笑了笑,没有多说话,反倒是张氏在一旁陪着辛羸闲聊起来,寒暄家常之余,无外乎就是说些体己话,回忆回忆当年的事儿。
寒暄了一阵,张氏才看向辛羸,问道:“叔叔,却不知今日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辛羸微微一愣:“嫂嫂何故如此说?!”
“之前与十一郎说话,我观十一郎一直在思考着什么事儿,而且说话间多心不在焉,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吧?”张氏试着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辛羸却是一下子惊讶起来,这位嫂子似乎不简单啊,观察如此细致?
这么看来,赵曙给的酒海街那间店铺,倒是可以交给这位嫂子去打理?而且,若是能成,店铺带来的收益,必定能让辛庠在二房掌握话语权,再配合上一些其他手段,得到二房的支持倒也不难了!
微微一笑,辛羸开口道:“我想把酒海街即将新开的日用店交给三哥儿和嫂嫂去打理,不知道三哥与嫂嫂意下如何?!”
辛庠闻言,陡然急了:“十一郎,使不得,使不得,偌大的产业,岂可随手给人!”
张氏看了辛庠一眼,刚张开的嘴又闭了起来,男主外,这不是她该插手的东西!
辛羸却是笑了起来:“想必三哥和嫂嫂也听过那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小子疯癫的三年,若非有三哥给的三十亩田地支撑着,怕是响儿与我,早就饿死了。”
话说得很清楚很明白了,可辛庠还是满脸着急,他起身看了看身后院子,发现真的没人之后,这才开口道:“十一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小至今,才能有限,你若是真让我打理,指不定一两个月后,那店铺便要被五郎他娘给霸占了去!”
五郎?!是辛权续弦那位生的?!
辛羸毫不在意,笑着开口:“我的东西,我说给谁,它才是谁的,没人能霸占!”
辛庠内心真的着急了,起身道:“十一郎,你还小,不知道其中龌龊,他们霸占起东西来,手段可多得很呐!”
辛羸无语,轻声道:“你若不理他,任他千般手段又如何?!只管让他们来找我便是!”
“你哥哥怕的就是他们去找你啊!”张氏忍不住开口了:“若是你帮了你三哥,其他人肯定也会去找你要好处,届时,叔叔你又该如何自处?!”
辛羸轻笑,老子还就怕别人不来找我要好处呢。
只要他们来,辛羸就会给,拿了他的,才会完完全全的受他辛羸控制!
这个家,才会真正的进入他辛羸的掌控之中,而不是成为一个像辛蘖一样,在族里没多大话语权的族长!
他要的,是一言堂!
虽然说,一言堂这种东西一旦出现,就会不可避免的走向奔溃,可辛羸是谁?
辛羸是有着超越这个世界一千年见识的人,只有开启一言堂一般的专制,他才能真正的着手改造这个家,继而让整个天下都效仿他的改造来改造!
“无碍的,小子既然能够把辛柏武都送去开封府,自然不怕其他的魑魅魍魉,三哥、嫂嫂,你们放心便是!”
见辛羸说的很是自信,两人也不好在说什么。
倒是张氏却是开口道:“要不,十一郎,你雇佣我们就行了,按月给薪俸,如此一来,其他人愿意做事拿钱的话,十一郎你也不用多为难了。”
辛庠微微点头:“你嫂子说得不错!”
辛羸点头:“可以,但是,我还是会给三哥五成红利,那间店铺的五成红利,若有其他辛家之人问起,便说是报答那三十亩田地的。”
“太多了,十一郎!”辛庠婉拒起来。
辛羸却是笑道:“不多,就五成!”
辛庠满脸呆愣,之前可是听五郎他们算过十一郎仁和街那个店铺的收入的,每月至少两千贯的进账,扣除成本,一千贯的利润是有的,五成红利便是一月五百贯?!
想想家里每个月给的例银也就五贯钱啊!
真的太多了!
张氏却多了一个心眼,尤其是这次的见面,总感觉与十一郎已经没有几年前的那种热络了,似乎,在其中总带着几许生分,哪怕十一郎还是如以往那般能对他们很好……
张氏将辛羸的变化理解为经历得多了,尤其是经历了大房欲夺十一郎田地的事儿,所以十一郎已经不太信任辛家的人了。
这样细细想来,张氏有些无奈的发现,这五成红利,除了报恩在里面,或许,十一郎还有其他想法。
当即,张氏便试探性的问道:“十一郎,你如此行事,可是还有其他事?!”
被看穿了么?!
辛羸微微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站在前身的角度,这三哥与嫂嫂应该是他最亲近的人才对,可站在他的角度,这两人终究只是陌生人……
张氏见辛羸愣住,满脸的心疼:“这三年苦了你了,可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