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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郎,何事?”冷酷少年仿佛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辛羸身后。
辛羸略带惊讶的回头,迅速平复了语气:“陪我走走。”
两人走着,辛羸不说话,辛三十六也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辛家庄附近,还是一片田园风光,很有后世低碳度假村的感觉。
当然,如果庄子里能通电的话,就真的跟低碳度假村没区别了。
一路走出村子,路上带着锄头晚归的行人多有对两人指指点点的。
快要走出庄子的时候,辛三十六突然开口:“十一郎这是准备去哪儿?”
“随便走走。”
辛三十六微微一顿:“十一郎可是打算带着我狐假虎威?好让辛家庄的人都知道十一郎得到了族长的支持?!”
辛羸微微一顿,满脸笑容:“以前有人告诉我,武夫太蠢,我那个时候就不信,现在看来,我的确有先见之明。”
辛羸如此坦诚,没有丝毫遮掩,反倒是让得辛三十六有些错愕。
“十一郎为何如此坦诚?”
辛羸呵呵一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自从那日我去拜访族长之后,你便一直在监视我吧?所以,今天那两个骗子那会儿,你才能及时出现。也就是说,族长之前给你的命令。应该是监视我,以及保护我,对么?”
话音落下,辛羸便紧紧的盯着辛三十六。
辛三十六微微一顿,只是点了点头。
辛羸笑了起来:“所以,你认为对于一个曾经监视我,甚至现在依然还很有可能在监视着我的人,就应该遮遮掩掩,而不是坦诚相待?!”
辛三十六再次点头。
辛羸面色渐渐严肃起来:“可那都是些无聊的猜测罢了,族长让你监视我,无非是对我产生了兴趣,甚至于是重视。所以想观察我的待人处事罢了,不然,你之前得到的命令,必然没有保护我这一条!”
不等辛三十六有丝毫反应,辛羸便接着开口了:“再者,如今,你得到的命令是到我手下效力,换句话说,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有必要对自己的下属遮遮掩掩的么?三十六你如此注重礼仪,应当知道,君待我如手足,我待君若心腹吧?这话太不直白,我换个说法,那就是将心比心。”
话到此戛然而止。
辛羸淡淡的笑着,他这番话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首先,直接坦诚相对,打消辛三十六的戒心,其次,再点出族长对自己的重视,同时也是让辛三十六看到他的价值,这样,最后再通过一句将心比心来收尾,应该能够简单的让辛三十六对他归心了。
想想看,跟着他不仅有前途,而且还能受到将心比心的重视,这样一来,辛羸就不信辛三十六不会有点什么想法。
当然,温言好语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之后,自然还需要威!
不过,就辛羸目前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状况,威可不是那么好玩的,这得需要一个契机。
否则的话,啥都没有,就跳出来耍威风,最后的结果,多半是辛三十六撂挑子不干了。
辛三十六要真被辛羸逼得撂挑子不干的话,可想而知,辛羸在族长那儿的印象分怕是会立马下降……
再者,辛羸也的确需要先有一些人帮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叫做办事之前先拉个团队起来,在北宋,自然就是找点能使唤的人。
即便不是眼前的困境,考虑到辛家掌控的那只秘密部队,他也是必须要把辛三十六收下的,先将辛三十六这个秘密部队的成员收服,然后再慢慢染指秘密部队!
又走了一段,太阳彻底落下山去。
辛羸迎着晚霞微风,好似不经意的开口:“三十六,带我去看看那两个家伙!”
“哪两个家伙?”辛三十六陡然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一时间有些懵逼。
辛羸微微一笑,刚才那番话果然引起这家伙的注意了。
“就是卖玉镯那两个家伙!”
辛三十六微微一顿,点头:“十一郎请随我来!”
凉凉晚风,伴随着早开的花香,别有一种迷醉的感觉。
走了约摸一刻钟的时间,护城河出现在眼前。
六丈宽的护城河,乃是从北边的黄河引水下来的。
那两人的落脚点位于北边,距离这儿还有约摸两里路程。
绕道,沿着护城河往北而去,远远的,便看见了高高的一道河堤——十六丈高的黄河河堤,比之汴京城高了一倍有余。
“这河堤年年加高,一旦崩裂,怕是汴梁都要不复存在!”辛羸感叹了一声。
当然,这只是感慨而已,事实上,北宋年间,黄河爆发最惨烈的一年,似乎就是三年后,汴京依然没有被摧毁,倒是
黄河流经的十余个州府,颗粒无收……
感慨之间,天色渐渐的黯淡下去,护城河的另一边,汴梁城内,灯火仿佛天空的星辰一般,初始零零散散七八点,渐渐的,满城灯火辉煌。
汴京喧嚣地,灯火曾不夜!
护城河那边,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护城河这边儿,流民所搭的茅草屋里漆黑一片。
一条护城河,仿佛奈河一般,隔开了两个世界。
跟着辛三十六,七转八转间,来到一间低矮的茅草屋前。
眼前的茅草屋不过两米左右的高度,屋檐斜斜的戳下来,只剩下一米七左右的高度,刚好戳在辛羸额头前方。
难怪有句话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尼玛不低头就得撞成煞笔啊!
辛羸微微弯腰低头,走到木门前,正待敲门,辛三十六陡然上前:“十一郎,这等事,属下来!”
辛三十六迅速上前,敲响房门。
“谁啊?大晚上的?!”屋内传来声音,却没听到人走动的声音,看来对方很谨慎,没打算贸然开门。
辛羸笑了:“老朋友来了,还不快开门?”
“我哪来的老朋友?赶紧滚,不让老子报官了!”
辛羸淡淡一笑,突然乐了起来。
看着三十六一脸不解的样子,辛羸无语,难道要告诉三十六,他是突然想起前世那个不拿走一针一线的段子了么?
可惜,那个段子就算说出来,辛三十六也不懂……
寂寞啊!
收拾好心情,辛羸不以为意,声音却是陡然凌厉了起来:“怎么,才拿了老夫的银子,回头就不认识老夫了?再不开门,老夫一把火烧了你这屋子!”
里面的声音突然换成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哎哟,你个瘪三,还不快去给大官人开门?!”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之后,破旧的木门在刺耳的嘎吱声中打开。
一抹昏黄的油灯亮起,隐隐约约间,看清了辛羸的样貌。
“是你?!”那中年男子满脸惊骇,往后退出一步,立马就要关门。
第十九章 十日断肠丸(求收藏求推荐票)()
“三十六!”看见对方准备关门,辛羸轻喊了一声。
随着辛羸话音落下,辛三十六陡然冲上前去,伸手便朝着那中年男子抓过去。
看清辛三十六的模样之后,中年男子微微一顿,想起了白天被一脚踹飞的画面,他整个人都在这一瞬间紧绷起来。
不能力敌!
想着白天这小子的力气之大,中年男子迅速收手,一脚朝着三十六下盘踢过去。
三十六丝毫不在意,面无表情的侧身闪开,随即左手探出一把抓住了中年男子的脚踝,往后一拖,再往前一送,中年男子便被摔倒在地。同时欺身而上,迅速控制住了中年男子。
“哎哟,大官人呐,不是给您开门了么?干嘛还要打这瘪三啊,打坏了他,咱们可干不了你交代的事儿了!”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老板妇女火急火燎的走出房门来。
然后,她整个人呆在了原地:“怎么……怎么是你?”
辛羸淡淡的笑着,随手从屋顶抓了一小撮带着黑泥的青苔放在怀里,道:“进屋说。”
说完,他便自顾自的朝着茅草屋内走去。
三十六在后边压着两人,也跟着走进屋子。
茅草屋不过二十个平方左右,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使得这本来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更加狭小。
环视一圈,只有一个席子地铺,没有凳子,就更别说椅子了。
记得水浒传里面就有坐第一把交椅的说法了啊,怎么会没有椅子呢。
好吧,没椅子就没椅子吧,反正北宋本来就是椅子才出现的时候,其实也不是有太多人坐椅子的。
缓缓的走到地铺上,辛羸慢慢的跪坐下去。
这才开口道:“你二人唤作什么?”
三十六猛的一推,将两人推倒在辛羸面前:“跪着!”
老鸨妇女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中年男子却是一脸的不服。
“奴,奴被唤作唐三娘,他,他叫刘五。”
辛羸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用紧张,我就问几个问题。”
“诶,不紧张……不紧张……”老鸨妇女全身筛糠一样的抖着。
辛羸一阵无语,问道:“可是辛柏武让你们来骗我田地的?”
辛柏武就是大房主事,也就是辛羸的大伯。
“这……”
“说!”
“是,是,就是辛家庄大官人辛柏武,他差人给了奴一百两银子做定金,说是等事成之后,还会给奴五百两银子……奴,奴有罪……”老鸨妇女的刻薄劲儿已经全无踪影。
“哦。”辛羸淡淡的应了一声,接着道:“想死还是想活?”
唐三娘仿佛崩溃了一般,一把扑过去包住辛羸的脚踝:“大人,恕罪啊,奴真的知错了,大人,奴这就把一百两银子还给他,奴这就离开汴梁,再也不回来了……”
辛羸无语,而且内心是极端嫌弃的,恨不得一脚踹死这老鸨。
尼玛的,你有种把鼻涕擦老子裤子上试试?!
所幸,辛三十六迅速上前,一把将唐三娘拖了开去。
“我问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就是,再不说,我就当你想死了!”辛羸满脸铁青,尽量装出一副老子是铁石心肠的模样来。
“想活,想活!奴想活!”唐三娘哭嚎着。
辛羸这一刻真的相当心累。
妈的,这辈子再也不想跟女人,尤其是老女人打交道了。
“想活,那就按我说的做!”辛羸冷着脸道。
“大官人,您说!奴家赴汤蹈火也会做到的!”唐三娘抬头,一脸信誓旦旦。
辛羸撇了撇嘴,这话换一直沉默着的刘五来说,他指不定会相信,让唐三娘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说出来,完全没有可信度嘛。
“今日初三,九日后,也就是二月十二未时,带上那一百两银子,到辛家庄祠堂,指证辛柏武让你们骗我田地的事儿,能做到么?!”
“能,能,我们一定准时到!”唐三娘一边说得信誓旦旦,眼珠子却飞快的转动起来。
辛羸觉得有些蛋疼,演技那么差就不要出来表演了好么?
“当然,我可不会相信你的空口白话!”辛羸缓缓的补充道。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刘五陡然开口了:“我做人质!”
呵,这家伙倒是个有担当的……
摇了摇头,摸出两颗黑糊糊的丸子,辛羸道:“我不要人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