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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败在即。
小戈尔狄安仰起脸,看着东方群星闪烁的夜空,悔恨不已,强忍着没有流下泪来,自己第一次读力领兵作战,不仅没有大胜,反而连累了孙绍,难道自己真是一无是处吗?
“将军,你”他身边的幕僚忽然惊叫了一声,小戈尔狄安顾不上擦擦眼泪,顺着他的手向前面看去,前面黑漆漆的一片,连一点儿亮光也没有。小戈尔狄安心一沉,萨珊人果然下手果断,一出手就雷霆万钧。可是随即又一想,不对啊,就算萨珊人的马快,也不至于这么快吧,两息之前那些火光还在,怎么现在就灭了?肯定不是萨珊人已经赶到了,除非他们是飞。
小戈尔狄安转过头诧异的看着幕僚,幕僚也一脸不解:“萨珊人的马蹄一响,那些火光就灭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大眼瞪小眼。
萨珊人也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把战马奔跑起来,冲着那条火龙奔跑而去,眼看着就要跑到面前,可是那条火龙突然之间就灭了,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前面就失去了踪迹,只剩下黑漆漆的夜。
这是怎么回事?萨珊骑士们不知道是冲锋,还是应该停下来,就在这么一犹豫的功夫,流畅的冲锋阵型为之一滞,已经靠着惯姓冲向了那条火龙原本的位置。
“轰——”一声巨响,冲在最前面的骑士忽然间失去了踪影,紧接着,在他身后的又一匹战马收不住脚,也突然马失前蹄,一下子摔倒在地,马背上的骑士做不出反应,就腾云驾雾的飞了起来,直飞出十几步,重重的摔在地上,还没等他做出有效的规避动作,后面的战马已经冲了过来,碗口大的马蹄直接踩在了他的背上。
“喀嚓”一声清响,这个骑士被踩断了脊柱,当场气绝。
一口气的功夫,几十匹战马摔倒在地,阵形为之一乱,后面的骑士大声呼喝声,竭力让战马跳过或避开摔倒的同伴,向前跑去。
就在萨珊人大乱的时候,从三百步外的孙绍大营里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利啸声,正集中注意力做出规避动作的萨珊人一听,顿时魂飞魄散,只要是参加过阿克苏姆攻城战的人对这个声音都不陌生,这是汉人最强劲的守城弩,能将长矛一样的巨箭射出四百步,虽然射击速度并不快,但是杀伤力惊人,只要被射中,不管是人是马,绝对射个对穿。
而对于现在阵型大乱的萨珊人,这些守城弩的数量虽然不多,却足够致命,只要将阵型中的骑士或战马射倒几个,后面凭着惯姓冲锋的骑士就会摔倒一大片,所引起的伤害远比守城弩本身还要恐怖。
萨珊人意识到了这一点,却来不及做出反应,就算有些人本能的举起了手中的圆盾,可是汉人的守城弩连全身披甲的重甲骑都挡不住,这种小圆盾又能起什么用?
“噗”“噗”几声,几枝守城弩轻易的射穿了萨珊骑士,萨珊人连人带马栽倒在地,后面的骑士措手不及,一个接着一个的被绊倒在地。虽然这里是地势平坦的平原,没有什么障碍物,可是在黑夜里进行冲锋本来就是非常冒险的事,现在再遇到这样的干扰,萨珊人可谓是有苦难言,但他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一面加速冲锋,希望尽快冲出汉人守城弩的攻击范围,一面将报警的消息传到后方。
急促的报警代替了悠扬的冲锋,在萨珊人在引起了更大的慌乱,后面的将领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样的状况,还以为敌人防守太严密,无法攻克,必须撤退呢。可是大军已经开始冲锋,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停下来,就在他们犹豫之间,他们已经冲到了守城弩的攻击范围,在遭到了迎头痛击之后,这才明白过来刚才的报警角是怎么回事。
可惜,已经迟了。
守城弩呼啸而至,射穿了一个又一个的骑士,引起了后大的搔扰,将萨珊人流畅的阵型打得大乱,在黑夜之中,萨珊人看不能究竟有多少枝箭射来,就连长箭破空的声音都被人喊马嘶淹没了,他们只知道前面莫名其妙的就栽倒了一连串的人,有时候身边的战友突然就从马上栽了下去,这无形的恐惧更加让人惊恐,萨珊人冲天的杀气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有迅速蔓延的恐慌。
询问和报警的角声此起彼伏,听得阿瓦德莫名其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按说这一次应该是十拿九稳啊,虽然是黑夜,看不清前面的情况,可是阿瓦德知道,这里没有什么障碍物影响战马的冲锋,而孙绍也只有一万人,就算他们全部出来列阵,也绝对不会是这两万多骑兵的对手,更何况这还是偷袭呢?
可是,他虽然看不到前方的状况,但是从角声的可以揣摩出,一定是出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出了什么样的事情?阿瓦德却一时搞不清楚,这让他心里七上八下,原本旺盛的斗志一下子变成了担心。
小戈尔狄安却随即变成了狂喜,不管那边是怎么回事,至少可以从萨珊人的角声可以听出,他们一定是吃了亏,孙绍又占了上风,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孙绍是怎么占上风的,但对他来说却足够了。他立刻把消息通报全营,告诉的将士们,我们的盟军正在痛击萨珊人,危险已经过去,只要守住营盘,我们就胜利了。
罗马将士听到萨珊人的角声,已经预感到了一些,现在听到小戈尔狄安的命令,顿时士气大振,他们呼酣战,将快要破营而入的萨珊人又给挤了出去。萨珊人也听到了角声,虽然还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但士气已经受挫,无心恋战,很快退出了罗马人的大营。
萨珊人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消失在黑暗之中,喧嚣的战场突然静了下来。罗马人的大营前恢复了死寂般的沉静,只剩下浴血的罗马将士粗重的喘息声和百夫长们询问伤亡情况的叫喊声。东方也慢慢的安静下来,罗马人也好,萨珊人也好,都看不清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阿瓦德犹豫不决,现在的状况让他有些吃不准,不知道是该攻击罗马人还是赶到那边去查看一下具体的情况,就在他左思右量的时候,南面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火把,罗马人的战鼓声越来越近。
罗马人的援军终于赶到了。
阿瓦德不敢再怠慢,他立刻下令萨珊人退出战场,却不离开,反而点起了火把,将大军暴露在罗马人面前,然后静静的对峙着。同时将相关的将领叫过来询问情况,那些将领也摸不清状况,只知道这一次冲锋损失了上千的骑士,却连一个汉人也没碰着,打得让人既费解又窝火。
罗马援军赶到,在小戈尔狄安的营盘附近立下大阵,严阵以待。小戈尔狄安不敢再托大,连忙出营和领兵的门诺卢菲斯相见。门诺卢菲斯好奇的一打听,这才知道这里已经恶战过一场,就连孙绍也牵扯进来了,只是他那边的情况更是诡异。
“皇帝陛下一接到你的求援,就让我先赶来了,皇帝陛下和其他人带着大军在后面,很快就能赶到。因为怕被敌人伏击,所以我走得有些慢。”门诺卢菲斯笑道:“不过,幸好将军指挥有方,营盘未失。”
“惭愧惭愧。”小戈尔狄安指着远处的萨珊人说道:“萨珊人虽然没能一口气拿下我的大营,可是他们还没有撤军的意向,如果你还不到,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再次发起攻击的。”
“是啊,有些奇怪,他们都看到我们了,为什么还不走?”门诺卢菲斯也有些奇怪,“难道他想连我一起吃掉?”
“有可能。”小戈尔狄安点点头说道:“不过,皇帝陛下既然已经到了,想必他们一定会知难而退的。毕竟天快要亮了,我们的兵力又两倍于他们。”
门诺卢菲斯心有同感的点点头。
时间不长,又是两个罗马军团赶到,他们一问情况,也觉得十分庆幸。可是他们却发现萨珊人还是没有离开的迹象,反而在排兵布阵,好像有攻击的准备。罗马人不敢大意,萨珊人的战力强悍,以他们这里的兵力,倒是足以和罗马人再战一场,难道他们偷袭不成,想改成强攻了?
一直到昆图斯率领大军亲自赶到,萨珊人也没有退,反而再次发动了攻击,两个千人队挟着黎明前墨一般的黑暗,呼啸杀到。昆图斯来不及多想,立刻指挥大军与萨珊人杀在一起,沉寂的战场上再次响起了喊杀声。
萨珊人虽然在汉军的营前吃了苦头,士气大落,可是他们面对罗马人却毫无畏惧,咆哮着冲了过来,轻骑兵绕着罗马人的方阵射击,而重骑兵则催动战马直冲方阵,企图利用重甲骑强悍的冲击力打开缺口,冲破方阵。这样的战术并不新鲜,罗马人对此也不觉得意外,因为萨珊人一直就是这么欺负他们的。他们的对付办法就是长矛阵,一排排的士卒挤在一起,用如林般的长矛来刺杀萨珊人的战马。萨珊人的战马虽然披了马甲,可以抵挡长矛的刺杀,但是马上的骑士却往往夹不住马腹,被长矛撞下马去,随即被罗马人杀死。
双方再次展开了血腥的厮杀。
孙绍站在大营里的将台上,举着千里眼查看,隔得太远了,天色又暗,就着双方的火把,他只能看到一些大致的情况,不过他看到罗马人的阵势非常厚实,知道罗马人的援军赶到了,自己没有必要再出去冒险,便也安了心。
“子元,好计啊。”孙绍转过头,笑盈盈的夸了司马师一句。司马师连忙谦虚的说道:“大王过奖了,微臣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大王的安排,这计肯定是用不成的。”
“哈哈哈……”孙绍摇了摇头,“子元,你啊,不要像你父亲似的只知道藏拙,年轻人嘛,有什么不能说的?说错了也没关系,用不用在我嘛。你看,这条以虚代实的妙计,不是打了萨珊人一闷棍?我看你很有用兵的天赋,你可不要埋没了自己。”
司马师笑了笑,没有吭声。刚才孙绍为是否要出营救援罗马人而犯愁,他忽然想起了白天为防备萨珊人的骑兵刚刚挖下的坑,便提了一个建议一百多个士卒隔十来步站上一个人,每人举两个火把,依次把火把点燃,作出一副大军出营的样子,诱使萨珊人发动攻击。等萨珊人一来,这些士卒就跳进那些坑里藏起来,同时把火把踩灭。萨珊人是骑兵,一冲起来可就不容易停,就算发现眼前没有敌人,他们也只能顺势冲过去,而这个时候,不仅这些坑和坑里的士卒可以起一定的作用,大营里射营远达四百步的守城弩也能发挥作用,黑夜之中,只要造成一定的混乱,就可以杀伤萨珊人。
事情正如司马师,顺利得有些让人不敢相像,不仅拖延了时间,造成了萨珊人的犹豫,还杀伤了不少萨珊人,而他们付出的代价最多只是那一百个士卒。
司马师因此得到了孙绍的夸奖,他心里十分高兴,这次立了功,按孙绍有功必赏的习惯,他肯定能得到一定的赏赐。不过司马家的家教甚严,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现在虽然心里高兴,脸上却还是不露出分毫。他看着再一次发动攻击的萨珊人,有些不解的说道:“萨珊人为偷袭而来,现在偷袭失败了,罗马人的援军也已经赶到,他们为什么还不退?难道是接着攻击到天亮不成?”
“我也觉得有些诡异。”孙绍眉头一锁,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一阵心惊,抬起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