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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叹等他们一走就迫不及待翻窗户进屋,找电话。
客厅的沙发旁边有个座机,郑叹跳上去,手臂一弯将听筒捞起来,然后抬着猫爪一个个按数字键,焦家的电话号码郑叹记得,在焦远和小柚子房里都贴着三个号码,家里座机、焦爸和焦妈的。所以郑叹对于这三个号码熟记于心。不过到现在为止,郑叹只在焦妈生病的那次给焦爸打过电话。
按按键的时候郑叹还有些紧张,可是,等按完号码,听筒里那个声音以万年不变的语调说着“您拨的号码是空号”的时候,郑叹愣住了。
再拨,还是一样。
焦家的座机换号了?
郑叹又拨了焦爸的电话号码,打不通,换焦妈的,还是不通。
麻痹的!
这座机有问题吗?!
不能拨长途?
也不对,昨天还听到这家户主给国外的人打电话呢,怎么可能锁长途?!
郑叹不死心,又试了试,还是一样的结果。
气得郑叹恨不得摔掉电话。
可惜不记得楚华市那边其他人的电话了,郑叹蹲在沙发上抬爪子抓头,早知道这样就多记一些号码,一个个试!
卫棱的,易辛宿舍的,赵乐的,小卓的,阿黄它家的,大胖家、兰老头家、屈向阳家……这些人的号码郑叹一个都没记!
那次卫棱还说过他新换的手机号码,可惜那时候郑叹转身就忘了。
他玛的!
悔不该啊!!
布匹开裂的声音响起,郑叹回过神,看了看身下的沙发,一不小心,将这个布艺沙发给挠破了。
希望这家主人不会联系到猫身上。
郑叹扯了扯耳朵,从沙发上跳下来,在厨房找了些东西填肚子,还翻出一罐牛奶喝了。
虽然吃饱喝足,但郑叹还是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
夜色降临,偌大一个别墅,安安静静。
郑叹不喜欢这种冷冷清清的安静,大幅度地甩着尾巴一下一下地拍打地面。
周围住户的车辆驶过,光线变化,窗框的影子也在客厅的墙壁上移动着。
嘀嘀——
那家人回家之后还按了两下喇叭。隐约还能听到他们站在屋外的说笑声。
吵个屁!
郑叹烦躁地坐起身,翻窗出去,夜色掩护下,郑叹也能避免被人捉走。
杆叔的事情让那条街的人收敛了一些,再说这里已经不在那条街的范围内,没有什么人在外抓猫。
郑叹漫步目的地走着,来到小区边沿,从栅栏空隙钻出去。
还没走多远,路过一个快餐店的时候,郑叹的注意力被那边两个人的谈话吸引了。
“行了,我有事先走了,等我从南城回来再找你。”穿皮马甲的人对另一人道。
“你晚上开车小心点,到南城了给哥打个电话。”
“知道。”
披马甲挥挥手,跟那人告别,然后甩着钥匙往停车场那边走,上了一辆皮卡。
南城?
郑叹赶紧跑上去,跳上那辆皮卡的货箱。
货箱里面除了那个穿马甲的人扔上来的一个行李箱和几袋子,就没啥了,里面的空间还很大。
郑叹立起身,扒在皮卡的货箱边上往外看了看,然后找了个挡风的地方闭眼休息。
快要睡着的时候,郑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按照时间来算,如果这个时候还在南城上学的自己真实存在的话,好像和焦远小屁孩一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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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哥们儿,把猫牌交出来!(求首订)()
说起南城,人们总会想到它那极具传奇色彩的发展速度。
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总是吸引着无数身怀梦想的人们奔赴而来。
这一年,地铁通车,中小企业开市,民间力量崛起,等等,都在推动着南城的发展。
街上穿着西装提着公文包的人们来去匆匆,打扮新潮的年轻也越发显得张扬。
坐在皮卡货箱里面的郑叹,抬头看着外面那些高耸的大楼。
倒退的地标似的建筑开启了郑叹记忆中的一扇扇大门,猛地见到这些,郑叹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
阳光有些刺眼,但是气温很暖和,如果是身在一个比较安宁的环境,郑叹不介意睡上一觉。可惜,这里并不是。
郑叹对这座城市很熟悉,除了那些曾经经常出入的玩乐点之外,其他一些地方也开车去过,当年没事就喜欢带着个妞出去晃悠,所以很多地方都能记住。
不过,毕竟这其中有着时间差,这座城市每年都在发生着变化,与几年后相比,还是显得稚嫩了,但却不失活力。
公交站点和街道牌时刻在告诉郑叹行车方向和路线。
皮卡往市中心开,郑叹也乐得如此,不过,没高兴多久,这辆皮卡就驶进了一个居民小区。
这个居民区在南城来说算不上多高档,规模也不算大。
在皮卡停车之后,郑叹就立刻从上面跳了下来。没让那个司机发现。
跳下车之后,郑叹首先找了个地方藏住。他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南城对流浪猫是个什么态度,街上如果见到流浪猫会不会被直接抓走?如果真当流浪猫抓起来,郑叹可不确定自己每次都能顺利逃掉。
此刻已经接近中午,感觉气温有个二十来度,相比起楚华市那边要稍微暖和一些。
郑叹藏在一个角落里,动动鼻子,嗅到身上一股子臭味,身上还有点痒,不知道是不是惹跳蚤了。和其他猫关在同一个笼子里。那么多的猫放同一间屋,惹上跳蚤的可能性很大。
真是个麻烦事!
从被抓到现在郑叹还没洗过澡,身上都是灰,估计还粘着一些血迹等。开狗笼的那时候架子周围很多干的或半干的血渍。郑叹不免沾上了点。到现在还有味儿。不过。好的是,身上的毛色让这些污渍并不明显,看上去也不算太狼狈。如果是白色的毛那就不好办了。没沐浴露洗也难得洗干净,所以郑叹很庆幸自己身上的毛是全黑的。
郑叹从不自己舔毛,现在,在没人帮忙烧热水帮忙梳毛的时候,得自己想办法解决。要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流浪猫,就得保持身上干净,毛也得顺。
郑叹在小区里找了一圈,最后选择了那个人工的水池,里面还养着一些锦鲤等小鱼。水池应该经常有人清理,水还算干净,假山也整理得很好。
趁着大中午没多少人在外晃悠,郑叹跳进水池里面游了一圈,靠着假山蹭了蹭,洗掉身上那些粘着的脏块,也将身上打结毛顺一下,蹭了会儿之后郑叹玩了会儿鱼,将那些鱼赶得到处跑,不过郑叹对于生鱼没什么兴趣,不会吃它们。
觉得差不多后,郑叹从水池里出来,抖抖毛将身上的水甩掉。有时候郑叹很奇怪,为什么猫身上有水的时候都是自己舔,而狗身上有水的时候则会使劲甩毛,或者在地上蹭,尤其是那些长长毛的狗,东区大院的撒哈拉就是,洗完澡就到处蹭,所以它主人每次给它洗澡都得拴着。
郑叹身上的毛不长,甩也甩不了多少水下来,风吹过来还感觉有些冷。现在可不能生病,生病估计就会被当瘟疫一般给扔掉或者以其他方式处理掉。瞧了瞧周围,郑叹看到有个住一楼的住户阳台上晾晒在外面的毛巾,跑过去勾爪子捞过来一条,将身上的毛擦了擦,这种事郑叹做起来已经熟练了。
没沐浴露,水池的水也就那样,洗得不算干净,但也凑合,总比不洗好,洗了之后郑叹也感觉清爽很多。
为了让毛快点干,郑叹跳到一棵树上,找了个有阳光的地方晒晒毛。
小区还算宁静,偶尔能听到一些狗叫声,绿化也不错,不过没有楚华大学的东区大院舒服。
郑叹现在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到哪儿都喜欢拿出来和东区大院作比较。
打了个哈欠,郑叹换了个姿势,背上的毛差不多干了,但肚子上的毛还没,所以侧躺着,换个角度继续晒毛。
真怀念焦家那个儿童吹风机。
郑叹闭着眼休息,耳朵一直支起,警惕心这东西必须随时带着,不然就得被坑,有了这次被抓的经历,郑叹任何时候都不敢大意,更何况是这整个陌生环境下。
周围偶尔有人走过,只要他们不是往这边走,郑叹就不会起身跑掉,尽量节省体力,毕竟现在不是那个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就能回家开冰箱的日子了。
细小的脚步声传来,或者说,只是走过的时候摩擦草丛的声音,郑叹耳朵动了动,这不像是人的,也不是狗,狗爪子在地上走动的声音郑叹知道,所以,是同类。
郑叹睁开眼瞧过去,一只白色的波斯猫迈着优雅的步子朝这边过来。
很多人说,波斯猫天生就是一副娇生惯养的样子,也给人一种华丽高贵的感觉,像是一个贵族,不是土猫能比的。
郑叹不管它贵不贵族,此刻他正盯着那只波斯猫脖子上的猫牌,尾巴尖动了动,好像,还有个不错的法子……
就算身上的毛比较干净,但也没有什么保障。并不是大都市的人们区分流浪猫和宠物猫的最直接的法子。而猫牌就像是人的身份证一样,在这样的大都市有重要的作用,有时候能改变路人对你的态度。
有猫牌,证明主人家对猫比较重视,也告诉人们这猫有靠山。
要摆脱流浪猫的印象,郑叹还得从猫牌下手,毕竟自己又没长着一副名猫样,只要出去打两个滚沾上灰尘,估计就会被人认为是流浪猫。
那只波斯猫并没不知道郑叹的想法,也没察觉到郑叹的存在。肯定也不知道有谁在打它猫牌的主意。依然迈着优雅的步子往几棵大树这边走,走过来蹭了蹭树身,磨磨爪子,再尿个尿圈个地盘什么的。再优雅的猫。也不会摆脱掉某些天性。
郑叹已经不再躺着了。从树枝上悄然挪过去。等在那里。
那只优雅的波斯猫依然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圈完地之后估计还准备过去旁边的池塘看鱼。当它翘着尾巴路过郑叹所呆的那棵树的时候,郑叹瞧准往那边扑过去。
在东区大院的时候。郑叹看阿黄和警长他们玩耍打架,知道猫一般就那几个技能用得最多,要么挠,以抽陀螺似的气势抽巴掌,要么抱着咬,双腿再来个连环踹。
所以,为了避免那些情况发生,郑叹扑过去之后骑在它背上压根没让这只波斯猫翻身起来。
这只波斯猫使劲挣扎着,发出愤怒的“喵呜”声,但毕竟比不上郑叹的力气。
郑叹将它摁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