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王左右,成为日后遮那王最亲密的家臣之一。”
原来是源义经,这么一说,韩风顿时就明白了,忍不住出口嘲讽道:“遮那王十一岁就这么厉害,可是我曾经听说过,源义经在和平氏决战的时候,被平氏一员猛将,名字我记不得了,追得连跳了八条船。于是,人送绰号八艘飞……而且,有句老话叫做,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源义经好像已经死了两年了吧……”
被韩风这么一说,源义完的面子再也挂不住了,轻声说道:“大人现在岂不是良弓猎犬吗?”
第96章 放虎归山()
第96章 放虎归山
被韩风气得差点就心梗死的源义完回到自己的卧房,看着海盗们寻常居住的破烂房间,不由得长叹一口气道:“我源义完在将军身边,何尝受过这样的冷遇。”
月御前关上房门,和乡一起在源义完左右两边坐下,轻声安抚道:“韩风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咱们碰个钉子也是理所当然的。只不过,将军对于和韩风一起下南洋的事儿,志在必得。要是这件事办不成,我们回去了,只怕是要受到将军的责罚!”
想到源赖朝那雷厉风行又残暴无比的手段,源义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自从岩里武男死之后,源氏上下就已经开始对这位宋廷后起之秀做了深入的分析。可是算计来算计去,源义完还是觉得,对付韩风这种人,什么手段都挺难,还不如直截了当的大家分好处得了。但是,眼瞅着韩风就没打主意要和源赖朝分好处,这事儿可就难办的很了。
“大人,韩风来琉球的目的就是整合三大家族,把三家的势力归属于他的细作司名下。这样,一来,他的细作司除了谍报工作之外,也拥有了一支可以远赴海外的舰队。方才大人不是说韩风就是良弓猎犬吗?我看,韩风八成也是在为日后做准备。这样的一支舰队,本来就对朝廷没有什么印象,下了南洋之后,说句难听话,朝廷的那点儿军饷,他们也就看不上了。等于是韩风自己的私人武装,就像我们日本国的武家一般。有了这样的实力,就算将来宋廷对韩风又或者他的家族有什么猜忌,他也可以凭借这支舰队,在海外立足。”
月御前仔细的分析着,这一次出使,名义上的使者是源义完。但是源义完心里很明白,月御前,才是这次使团的真正头脑,这不仅仅因为她和源赖朝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是因为这个女人头脑清醒的可怕,甚至在平源合战的时候,月御前也曾经以女子之身,为源赖朝出谋划策过,深得源赖朝的信任。她一开口,源义完的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
月御前显然很享受被人尊重的感觉,顿了顿,这才接着说道:“二来,三大家族在琉球盘踞多年,每一家都不算强大,大宋水师一来,他们就会立刻土崩瓦解。可是大宋的水师现在抽不开身。在陆地上,宋军并不能对金人占到便宜,只有海面上,这是完胜金人的一环。好刚要用在刀刃上。这也是为什么宋人不派水师到琉球来的原因。但是,韩风若整合了三家实力,就难说的很了。去芜存菁的话,三大家至少可以保留下一万两三千人能征善战的海盗,大小战船五六百。这样的实力,就算扯开旗帜造反,也可以撑上几个回合。”
“韩风看中了南洋,想把整个南洋变成宋廷的战略储备地。但是宋人要面子,要堂堂天朝上国派出自己的水师去打那些鸡蛋大的小国。天朝上国拉不下这个脸。可韩风拉得下这个脸。我猜,这次宋人派谁不好,偏偏派了韩风来。就是朝廷知道他能拉得下这个脸来,要借着韩风的手,利用琉球海盗,南下南洋,用吕宋、交趾、占城、爪哇……来填补大宋的空虚之处。”
月御前淡淡的笑着,秀丽的脸庞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分外光洁,明亮的眼眸勾魂夺魄的掠过源义完的双目。源义完有意无意的低下头,他可不敢对源赖朝的禁脔有什么想法,哪怕是眼神里流露出什么想法,也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乡并没有回应这两位使者之间的对话,只是默默的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擦拭着自己的短剑。雪亮的短剑,在跳跃的火光下,透露着一股肃杀的意味。
“无论如何,都要逼迫韩风答应下来!”源义完淡淡的说道:“他要是不答应,回到日本,我也死定了。”
月御前嫣然一笑,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源赖朝想要和韩风合作的决心。也许下南洋是韩风一个人的意思,也许下南洋是整个宋廷的战略。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宋军一起下南洋,对于刚刚结束了战乱的日本来说,太关键了。通过长期对外掠夺,可以转嫁国内的矛盾。大战之后,民不聊生,各方势力都在要求得到平源合战中的利益。而源赖朝的政策已经越来越无法满足各路诸侯。
对外掠夺就不同,日本没有胆量对庞大的金国和大宋开战,可对于那些南洋效果,日本人可一点儿也不害怕。哪怕是跟在宋人的身边捡垃圾,也比在贫瘠的日本国到处搜刮来满足各路诸侯的好。而且,一起下南洋,还可以把刚刚诞生的幕府政权和宋人捆绑在一起,得到在日本人眼中不可一世的汉人支持,对于这个新生的政治力量,是绝对有利的!
“他会答应的!”月御前轻声说道。
“我可没这么说过!”韩风看着一群迷惑不解的部下,轻声解释道:“这些日本人是想要博取更大的好处。可是明明我们可以自己吞下来的食物,为什么要多分一份给别人?我不管源赖朝想怎么样,我都不会答应跟他合作。日本这个国家,最好是永远的贫穷下去,永远的内乱下去……”
林智不屑的说道:“我们林家和日本人打过不少交道。日本人无论从军力还是国力,都远远不能和中原相提并论。就算是想要征服琉球,只怕都力有未逮。难道,大人还怕这个国家会成长起来,成为大宋的心腹之患吗?”
韩风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做了个无可解释的手势。自己心里很明白,这个国家早晚会成为汉人的心腹大患,可总不能跟自己的部下说的这么清楚,而且,就算说出来,人家也不相信……“源赖朝并不能给我们提供什么。”李妙笔分析道:“他们倚仗的只有冶炼技术。可就算不用他们的冶炼技术,咱们大宋的造兵工署,也绝不比金国人差。日本的金银产量是很丰富,但是源赖朝也不能闭关锁国。那样的话,关闭了海外贸易的日本,损失要远远大于我们。大人拒绝他们,也是情理之中。”
谈判就要有对等的资格,或者让对方心动的利益,如果缺少这两项,谈判压根就不成立,又哪里来的合作呢?
无法光溜溜的脑袋,在灯光下铮铮发亮,九颗香疤分外醒目。小和尚喃喃说道:“小衲倒不这么看,既然源义完已经来了,日本人只怕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算是缠上了大人,也要纠缠到底。就是不知道他们会出什么招数!”
“不管他们出什么招数,咱们细作司的怕过谁来?”李飞镖漫不经心的说道。
可是,小和尚这句话一出口,韩风、李妙笔、林智三人的目光几乎立刻聚在一起,彼此都能看到对方心中的疑惑……“明天一早就出发?”林智低声问道。
韩风点了点头:“事不宜迟!”
简怀诛听的一头雾水,忍不住开口问道:“大人,你们说什么呢?是不是说那个归牧?说起来,我也一直想不明白。大人既然已经抓了归牧,为什么不索性一刀把他杀了,反而要放他走呢?放他一个人走也就罢了,还把以前宇文恪的部下,让他带走不少。这,岂不是……”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早就是细作司的座右铭了。对于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这句话是韩风教给细作司下属的。可是,这一次,韩风居然自己犯了大忌,放虎归山留后患。要是归牧……“既然放了他走,我就有把握,在必要的时候,再把他抓回来!”韩风冷笑道:“区区一个归牧,压根就不放在我的心上。”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韩风一直以来在大家心目中的印象,是个很听得进去别人劝告的人。不过,若是他自己决定了什么事,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林智和李妙笔交换了一个眼色,暗暗下定决心,要瞒着韩风,自己偷偷派人追上归牧,把这个祸胎彻底杀死。
归牧带走的,只有千余人,韩风扔给他二十来条船,也给了足够的清水和食物。哪怕他们要北上高句丽也足够了。这样的舰队,林智有信心派出一队快船追上他们,随即尽数歼灭!毕竟,这次灭掉宇文恪的主力,可是林家的人。将来韩风可以拍拍屁股回江南去,谁也拿他没办法,可林家还得留在琉球呢!
“任何人都不许动归牧一根汗毛!”韩风悠悠的说道:“哪个敢动他,我发誓要让他陪葬!你们最好不要尝试!”
“大人!”简怀诛忍不住叫道。
韩风冷冷的打断简怀诛的话头:“不早了,各自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们还要出发呢!”
第97章 张家家主()
第97章 张家家主
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一行人缓缓行走着。看人数大约在四五十人左右,个个都是一身劲装,腰间佩戴着兵刃。在队伍前方约莫百步左右,还有两个人一直在前哨探,咋一看,很有军队的范儿,就连尖兵都有。若是仔细看来,到底还不是正规军,队伍之间的距离略显散乱,走在最前哨探的两人,居然没有将兵刃握在手中,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天气虽然凉爽,但是在山路上顶着太阳走了这么久,无论是谁都会觉得疲惫。队伍前进的脚步明显放慢了下来,许多人已经抬起胳膊,用袖子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让大家伙儿休息一会吧,反正今天无论如何也走到大墩了!”一个高大威武的三十来岁男子缓缓说道。他穿着黑色长衫,腰间扎着一条宽大的玉带,佩戴着一柄镶着明珠的钢刀,乌黑浓密的络腮胡在腮边随风微微抖动,显得极有威严。
队伍里立刻就有人发号施令下去,从前方的尖兵到后边的队伍都停下了脚步,许多人拿出食物清水,默不作声的吃着。那条大汉,随意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下,便有随从为他奉上清水。
“掌柜的,咱们大老远朝大墩跑,是不是太给那些宋朝官儿面子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笑嘻嘻的说道:“咱们张家在琉球以南,好歹也是一方霸主,只不过来了个屁大的官儿,听说奶毛也没掉完呢。掌柜的就自己过去,咱们兄弟都觉得有些不服气呢!”
那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正是琉球张家现在的当家人——张笑。尽管他看起来很威严,其实对于部下并非很严苛。那些下属,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就像自己兄弟一般,张笑很少对他们说很重的话。就算眼前这个部下这般说话,换做林承彦或者宇文恪,十有**就给推出去砍了头,可张笑只是一笑了之。
“安知,你看事情还是太简单了!”张笑朗声说道:“以后要是想自己带队出海,还得多磨练,现在的眼光可不行!”
安知举起水壶,咕噜噜灌着水,眼光去看着张笑,伸手擦去嘴边的水渍,反问道:“掌柜的,你怎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