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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金兵头目一把将他推出老远,接着晃荡到一家三口面前,看着那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伸手在她脸上一摸,调笑道:“虽然生的不甚美貌,好歹也是细皮嫩肉的,八成就是南朝来的细作了。”
那个女孩的爹娘吓了一跳,双双跪在雪地里,连连求饶道:“军爷,这可是冤杀人了。我们一家三口在这里已经居住了好几十年,怎么可能是南朝细作。军爷,求你开开恩,我们全家感恩戴德……”
“哪里来的这许多废话?”那个高大的金兵头目一脚一个将那对夫妻踢开,伸出左手,将那幼小女孩儿揽在怀里,伸手在她的腰间一捏,哈哈大笑道:“军爷带你去验验身,南朝的女细作,听说大腿上都是有纹身的。”
“呱噪的烦!”金兵头目脸色一变,九环砍刀当啷一抖,却是硬生生的朝着那汉子的脖子劈下,咔嚓一声,锋锐的钢刀劈断了颈骨,一颗头颅死不瞑目的掉落在雪地里,满腔热血带着腾腾雾气洒落出来,融化了好一片白雪,染得一片雪地,宛如黑色!
“啊……”那个妻子猛然一惊,绝望的抬头看着那个浑然不在意的金兵头目,蓦地狂叫一声:“我与你拼了……”拦腰抱住那个金兵头目,伸手便要去拔他腰间的牛角尖刀。被金兵头目扛在肩膀上的小女孩,哭喊着,嘶叫着,拼命用一双无力的小拳头在他背上打着,而那些战战兢兢的村民,畏缩的躲在一边,惊恐不已的看着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的金兵头目,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金兵头目狂笑一声,侧身躲过那个疯狂的妻子,顺势用刀背拍在她的肩头,一个弱小女子怎吃得住被人这么狂打,顿时翻身摔倒在丈夫的血泊之中,脸上身上染上无数血迹,却翻着眼睛,咬紧牙齿跳了起来,嘶吼着要去追打那个金兵头目。
金兵头目恨恨的扛着肩膀上的小女孩,大步走到队伍之前,捡起自己的九环砍刀,贪婪的用眼神狠狠的在那女子的胸脯上挖了一眼,舔了舔嘴唇,看着自己的部下,狞笑道:“村子里的女人,都赏给你们了。”随即压低了声音:“男的统统杀了!”
那些金兵立刻会意,眼前这些人就算是汉人,可按照地界算的话,也算是大金国的子民,金国的军队,对金国的子民……还是杀人灭口的妥当。再说了,在军营里憋了这么久,都快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模样了,看到那个挣扎在雪地里女人,好几个金兵都已经忍不住生生的咽了几口口水下去。
“自己找乐子去,别打扰我!”金兵头目嘿嘿一笑,伸出握着砍刀的手在扛着的女孩大腿上掐了一把,便要抬腿朝牛伯的房子走去。
“站住!”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家,一步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指着金兵头目喝骂道:“你们还是不是人?畜生啊!”
金兵头目回头一看,只见牛伯浑身颤抖的走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惊恐。那个老人家恨恨的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骂道:“你们若是女真人,我还真的懒得骂你们。女真人,就没把我们汉人当成人看过。可你们也是汉人啊……看看你们的脸,想想你们身上的血,你们这群畜生,以为穿上了那一身狗皮,就能对着汉人作威作福了?就真的找到靠山了?就可以去残害自己的同胞了?”
金兵头目脸色阴森了下来,一双眼睛就像是要择人而噬似的,死死的盯着牛伯,手掌里的九环砍刀,当啷抖动一声,那些铁环撞击在刀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就像是催命的靡音。
牛伯猛然拉开衣襟,露出瘦骨嶙峋,但是伤痕累累的胸膛,拍着胸口道:“来啊,杀我啊!老子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也活够了。我就是当年飞虎军部下押队,姓牛名大海。老子杀过的女真人起码十来个,像你们这样披了一身狗皮,就耀武扬威的杂碎,少说杀了几十个。来啊,不敢杀我?哈哈哈哈……”
他狂笑了起来,笑声无比悲凉,回头看着那些惊恐的村民,惨笑道:“大伙儿跟这群披着狗皮的杂碎拼了吧!”
猛然间,老人家回首瞪着金兵头目,厉声喝道:“要拼命的,老子第一个来!”他双手张开,奋力朝那金兵头目猛扑过去。
金兵头目冷冷的看着牛伯,沉沉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杀!”
数十金兵立刻抢了出去,钢刀挥舞,长枪乱挑,惨叫声不绝于耳,一股股热血喷洒在小小的雪地上……“呸!”金兵头目恶狠狠的吐了口吐沫,扛着那名哭喊不停的少女,转身朝着牛伯的房子走去!
在他的身后,银色月光笼罩之下,一身血污的牛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支长枪在他心窝捅出一个斗大的血窟窿,许久,那具傲然不屈的尸体,缓缓倒下!
第五十三章 皇城司的消息()
第五十三章 皇城司的消息
豹组的军营之外,那些神色紧张的城卫们,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军营里的豹组官兵,里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这些城卫们,吓得鸡飞狗跳。这几天,要说豹组还真没有难为他们,若是真的打起来,区区两三百城卫还不够给豹组塞牙缝的,可是他们肩负着要监管豹组的责任,又怠慢不得,言语上的冲突,偶尔有几个小兵忍不住打了起来,还是十分正常的。
今天豹组里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大对劲,消息灵通的城卫得到消息,曹宗卿和许衡的折子是用了八百里加急送去临安,临安那边的反应更快,皇城司的人同样是用八百里加急一个劲的朝建康府赶来,听说,不日就要到达建康府。
如今距离那些豹组和狼组的细作去江北,已经过去了几日,韩风依然没有任何回来的消息,关在大牢里的小舞虽然不至于被冻着饿着,那日子也不好过,豹组的士兵越来越不淡定,跟门外城卫的冲突渐渐多了起来。城卫被打的叫苦连天,一个个哭丧着脸跑去找自己的长官,宁愿去守臭水沟也不想蹲在豹组门口了。
李妙笔端着一杯热茶,暖着有些冰冷的双手,看着那些有些烦躁的豹组官兵,叹息着对秦燕说道:“秦姑娘,你必须要控制住这些官兵,在少爷没有回来之前,绝对不能再出任何事了。”
秦燕没好气的看着这个白面书生,冷冷的反驳道:“我只是一个女流之辈,他们要是想要做什么,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拦得住?韩大人成天说你读书多,是个聪明脑袋,现在看你,也是废物一个,只知道躲在这里吃饭喝茶,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李飞镖,无法都跟着花雪去了江北,小舞又被扣在大牢里,建康府就我们两个能说上话了,你倒是给我一个主意啊?说啊!”
李妙笔看她一腔火气都冲着自己发过来,苦笑着说道:“秦姑娘,你真的不用担心。少爷一定没事,他和林姑娘在一起,若是没有被金人抓到,在深山野岭里躲一段日子,根本就不是个事。要是真的被金人抓住了,以他的身份,金人早就大张旗鼓的声张起来了。又怎么可能等到花雪姑娘她们都已经去了江北这么久还没有消息呢?”
“听起来倒是有几分歪理。”秦燕眼睛亮了亮,随即又黯淡了下去,喃喃的说道:“可是小舞要怎么办?依我说,当时小舞就不应该答应那个魏子兴,害的自己进了大牢,这寒冬腊月的,要吃多少苦头啊。还不知道这个案子最后要闹成什么样呢。”
李妙笔闭上嘴巴,这件事也是他觉得最棘手的,纠缠在一起的势力实在太多,说起来,韩胄应该会在临安保着小舞,可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压力这么大,而且这一次是触及到朝廷最敏感的神经,调兵压迫留守司……自从苗刘之乱以后,宋廷对军队的动向控制的更严。小舞这件事看起来不大,只是带着几百人去了留守司而已。但是别的军队要是有样学样,以后遇到什么问题,就纠集一群人马,去各自的长官那里闹事,还怎么办?
一旦官家的态度暧昧下来了,韩胄也不好办事,公事公办的话,小舞必死无疑。这一次,李妙笔也非常头疼。
“听说皇城司的人,带着临安那边的意思来建康府。”秦燕冷冷的看着李妙笔,举起右手掌,做了个朝下斩的手势,带着一股渗人的杀气说道:“我看,不如让我带一些人在城外截杀了那些皇城司的人,看看临安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是不追究小舞也就罢了,若是追究的话,一不做二不休,我带人劫了大牢,带着小舞投去淮安……”
李妙笔呆呆的看着这个美貌女子,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我的亲姐姐呦,你能不能不要想着杀人来解决问题?杀人啊,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若是临安想要追究小舞,你们就一辈子不能见人。可若是临安不想追究小舞,你这么一截杀,可就什么都完了。小舞等于是被你害死了。”
秦燕左思右想,觉得李妙笔说的也有道理,有道是关心则乱,自己的脑子就像一团浆糊似的,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急的把廊台上的冰柱一根根掰了下来,远远丢在地上,听着冰块破裂的声音,心里才仿佛舒服了一些。
李妙笔叹了口气,陪着秦燕在廊台上坐着,两个人都不愿意回到房间里去,似乎在冰冷的廊台上,就能让脑子清醒一些,想出什么好办法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守在外边的城卫,忽然战战兢兢的走进来一个人,那个穿着厚厚号衣的小兵,胆怯的挪着脚步踏入豹组军营,扯开嗓子叫道:“诸位,不要打我,我只是来通报个消息的。”
秦燕冷冷的看着那个小兵,勾了勾手指头,守在大门口的豹组官兵立刻放行,那个小兵陪着笑脸走到秦燕身边,低声说道:“这位想必就是豹组秦姑娘是吧……”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秦燕没好气的斥骂道。
那个城卫小兵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美艳无匹的姑娘,骂起脏话来,居然这么流利,只得作揖道:“皇城司的大人们到了建康府,现在要细作司豹组的秦姑娘也去建康府听宣。”
“晓得了!”秦燕瞥了那个城卫一眼,只见他脸上有一块肿起来的红疙瘩,随口问道:“脸上摔的?”
“我的姑奶奶,怎么是摔的,早上被你们豹组的人打了。”那小兵愁眉苦脸的叹道:“我可是没有动口也没动手,他们出来就说要走,我就说了句,待我先去问问押队,就被劈头打了一拳,如今还疼着呢。”
秦燕忍着笑,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塞在那小兵手中:“不关你的事,他们也不是真个要打你,不然,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话?拿去看看伤,多了赏你喝酒。”
“谢谢秦姑娘。”那小兵本来已经准备好进了豹组大门要被狠狠的揍一顿,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松就走了出来,身上还没带伤。不由得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哈腰的道谢,捧着一块银子喜滋滋的走了。
“秦姑娘心肠还是挺不错的。”李妙笔悠悠说道,一抬头看到秦燕杏眼圆睁,作势要打自己,急忙叫道:“别打,我与你一起去建康府!”
建康府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数以百计的官兵在建康府周围驻守,一路过来,秦燕已经被盘查了好几次,身上带的武器全部被收掉,带着一肚子疑惑,秦燕和李妙笔快步走到了建康府。
这当儿,建康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