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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老板,走吧?”李毅语气有些轻佻。
“李公子带路。”祁岱终究是恢复了本来的神态,微笑又浮在了脸上。
三人来到一处仓库,十几口大箱子被绳索固定在马车上,整装待发。封条上贴的都是些木料、药材之类的名字,这类货物属灰色地带的产品,黎国虽不支持,却也抓的不严。相对的利润对比黎国严令禁止的兵器、甲胄来说,实在是九牛一毛。要不怎么说富贵险中求。
祁岱从见到箱子起就有些疑惑,就算你挂羊头卖狗肉,封条上所注与实物不符,进城之时又当如何?不过这一顾虑很快被打消了。
看李毅模样似是与城门处的守卫相交已久,掏出一把碎银子,悄悄给每位兵士一人递了一块,然后大方的让下人散开,任由兵士检查。
“李公子,你这也许久没出货了,想必赶时间,您我们还信不过吗,不用浪费时间,走吧走吧,哥几个你们说是不是?”其中一人显然与李毅关系非同寻常,不是得了好处便是占过便宜。
“这……”众人有些为难,黎三定以武立国,军纪还是比较严明的。
“哈哈,老弟有心了,老哥我做事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只需秉公办事,不碍事的。”李毅暗暗记下面露为难之色之人,笑着说道。
“还是李公子通情达理,替我们着想,那哥几个看看呗,小心点,别弄坏了公子的东西。”兵油子说道。
箱子全部被打开,果真如封条上所注,不是木料,就是药材,就连车板底下都翻过了。
祁岱在经过城门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往一个兵士手里塞了点东西,兵士本在瞌睡,愣了一下,然后转个头继续睡。
刚出城门不远,祁岱故作疑惑的望向李毅问道:“李公子,就这些货物还需要另辟蹊径?”
李毅朝祁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低音低沉的说道:“你只管找到你的路就行了。”
出了城门的张原山则显得有些不安,一双眼睛时刻盯着四周,似是在忌惮什么,又似是在记着什么。
祁岱可以肯定的是李毅这次要出的绝不是这等寻常玩意,昨夜张大财已经派人来说了,以前的手下已经联系不上,联系不上说明什么?说明有事做,不能与外界联系。这件事上张大财不可能骗自己,不论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突然祁岱想到一个可能,于是改了一下既定的路线,带着众人朝官道走去。
在官道上越行越远,李毅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几次想开口问祁岱,但最终是忍住了。祁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在距黎、蜀交界处的九重门仅有三十里路时,祁岱突然一转弯,就那么从官道旁钻了进去,众人扒开路旁的几株小树,一条并不宽敞的小道显露出来。李毅也终于是放下了心里的石头,长吁一口气。
“我还以为祁老板将准备将我等卖与官府呢,”李毅精神松懈下来,轻蔑的调笑道。
“李公子所运之物并无违禁之处,送与官府有甚好处?”祁岱反问道。
李毅又被呛了一下,心中恼怒至极,暗道:“路的尽头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等祁岱走远,随即轻声在张原山耳边吩咐了几句,张原山点头致意。
祁岱扔在前头带路,突然发觉身后脚步,马蹄声逐渐增多,回头一看,竟是三三两两的车夫,或猎户打扮之人加入进来。李毅的目光一直盯着祁岱,见到祁岱转头,脸上露出一丝狞笑,似是这个时候没必要在装下了去了,在他的计划里,祁岱本就是要死的。祁岱视而不见,转头继续前面带路。
太阳升的越来越高,四周温度也越来越高,众人携带的水源已然不多,祁岱也是嘴唇干的发裂。又越过一座山峰,祁岱双目迅速的在四周扫了一遍,转头对众人道:“前面不远再出一处山谷便可直达蜀国一村落,龙开疆在那等着你们。我去旁边喝点水。”
“水在哪?”李毅干哑的喉咙里发出难听的声音。
“就在前面。”祁岱先前走去,被树荫遮挡处有一片很小的范围蓄满了水,也不知是人为还是天然。
众人一看纷纷下马,很快池子里的水便被喝完了,祁岱一口也没喝到。
犹如重生的李毅舔了舔湿润的嘴唇望向祁岱:“祁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了,是你发现的竟然一口都没喝到。不过也没关系,将死之人,不必在乎那么多。”
“张叔是不是觉得很解渴?”祁岱一笑,将原本干裂的嘴唇撕裂,血迹丝丝缕缕顺着唇角流了下来,甚是恐怖。
张原山一听,神色剧变道:“水里有毒,快吐出来。”说忙马上席地而坐,竟是开始运功逼毒。
李毅陡然听闻此言,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似是委屈至极。看着正在发笑的祁岱,提起刀便了过去,口中喝道:“来人,先杀了这恶贼,再逼毒。”
从山林之中走出的张大财一双眼睛不带丝毫人情,身后二十几个魁梧汉子,个个手中提着横刀,就这么冷冷的看着李毅。
“张大财?你想干什么?我李家待你不薄……”看着突然出现的张大财,李毅心中有些惶恐。
“闭嘴,犊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老子要不是为了张家香火延续,早就跟你们拼了。”张大财冷冷道。
“就你,还跟我们拼了?就不记得当初是怎么侍奉我跟我爹的了?”李毅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只怕是毒效已发,随即恶狠狠的道。
“是啊,曾经你还是我大哥呢,即使你把我张家的祖业全给抢过去了,气死了我爹,我还是得天天给你们父子两端茶倒水,笑脸相迎,真是让人怀念的日子,可惜,你得罪了祁公子啊,祁公子要你死,我也救不了你。对不起了,大哥!”张大财说完,便冲了过去,用尽他平生的力气,像一个地痞流氓一样一刀砍在了李毅胸口,血哗哗地流了出来,溅了他一身,正如他爹当年死时口中咳血,只不过一个是红的,一个是黑的。
祁岱大喊道:“住手,别杀他。”可惜为时已晚。
杀戮其实一直深藏在人内心深处的阴暗面。在张大财的带领下,一群流氓轻易的解决了另一群流氓,当然还有祁岱的功劳。祁岱只杀了一个,那就是张原山。
“张老板父仇得报,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祁某在此贺过。”祁岱朝着张大财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多亏了大人,大人之恩小人没齿难忘。只是……”张大财眼底逐渐涌起一股不自然的神色。
(本章完)
第20章 无毒不丈夫()
只是什么?”祁岱看着四周渐渐围上来的人笑道。
“大人以为这后面的事当如何处置?”张大财缓缓抬起头,眼中露出悲悯之色。
“李毅虽然死了,李家根基犹在,回了中云镇你仍是斗不过李高仁。你张家世代住在中云镇,这些兵器、甲胄你也不敢私吞,你最清楚他们的来历,最好的办法便是用这些东西换取你张家祖业,代价虽大,但李高仁也不敢不答应,毕竟上面那些人的怒火不是你们可以承受的起的。李高仁年近古稀,就这么一个儿子,为了避免他发疯,弄的鱼死网破,只能再加上我的人头,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李高仁纵然对你有疑心,也只能秋后算账。而你最不怕的就是拼时间,拖也能拖到他死。”祁岱认真的分析道。
“如果你真的是朝中大人,我还真不敢对你做什么,也许我就会与你一道回城中召集人马拼一把。”张大财说道。
“查的还挺快。”祁岱问道。
“我张家在中云镇这么多年,耳目还是有一点。”张大财此刻仿佛变了一个人。
“那你肯定想好怎么安抚邢太了?”祁岱仍是一脸笑意。
“你以为死人还有价值么?”张大财缓缓道。
“呵呵,那就是说我非死不可咯。”祁岱说完,突然朝着林子里吹了一声口哨。
张大财脸色剧变,扭头便走,才走了几步便被一群端着弩箭的士兵逼了回来。眼见已无力回天,顿时生了死意,举刀便往自己脖子上砍去。
“慢着,就这么死了你那俏皮的小儿子将来可怎么办?当乞丐么?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眼看祖业就要拿回来了,就这么死了?”祁岱开口问道。
张大财闻言颤抖了一下,拿刀的手缓缓的垂了下去。他不是怕死,而是不敢死。
“就算你死了,张家还是会跟我绑在一起,到时候我就只能让你那个不成器的表弟来坐你的位子了,让他来花你的银子,睡你的女人,逗你的儿子……”祁岱语气带了几分恐吓。
“祁老板果然非同凡响,张大财愿用自己的命去换我妻儿平安,祁老板但有吩咐,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张大财说罢挥刀一切,却是将自己左手尾指切了下来,掉落在地上的手指很快便粘满了蚊虫,甚是恶心,张大财也不止血,就那么跪在祁岱面前。
“行了,先把血止了。”祁岱感到一阵反胃,倒不是因为切断的手指,而是张大财这个人让他觉得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要不是自己留了个心眼,今天真的可能已经死了。
祁岱刚准备跟邢太打招呼,毕竟又救了自己一命。却发现邢太正神情紧张的盯着一棵大树的树冠,汗水顺着鼻尖流了下来,邢太却是全然没有注意到。
“出来吧,藏头露尾干什么?”邢太开口之时,手中弩箭便射了出去,手下兵士手中弩箭也跟随着邢太一起射了出去,几十根冷簇的箭锋刺透了浓密的树叶,却被龙开疆一枪尽数扫落。
“我下来,你们不会害怕么?”龙开疆轻盈的跃下树来,语言直白的道。
“身形不错,口气不错,胆色不错。”邢太抡刀便上,邢太一眼便看出此人若是要走,自己一方几十人根本拦不下来。打定主意拼着自己重伤,也要消耗此人体力,才有可能将其留下。
龙开疆略微有些诧异,心底暗道:好苗子,可惜太弱了。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邢太的刀却是毫无花哨,全是劈砍,横斩,一股有我无敌的沙场气势瞬间笼罩住了龙开疆。到是龙开疆神色波澜不惊,一柄长枪斜握在胸前,也不主动出击,只是每当邢太刀势临身之前,才会恰到好处的轻轻一点,借力打力,枪的另一头正好甩向邢太……
邢太如疯子般狂攻了半柱香,也仅是让龙开疆额头微微冒汗,自己却累的跟死狗一样,大口喘着粗气,再打下去,别人体力没耗完,自己倒是先躺下了。
“你真猛,不打了,我留不下你,你走吧。”邢太摆了摆手道。
“我得把东西带走。”龙开疆指了指几个箱子道。
“我说让你走,是看在你手下留情的份上,同时也不想我兄弟们全部与你拼死在这里。再不知好歹,你是在欺我大黎无人?”邢太迅速恢复着体力,声音有些低沉地道。
“我龙开疆几时怕过有人与我拼命?看你是个好苗子,本想留你一命,你真以为就凭你们几个能与我拼个鱼死网破?慕容寒都不敢说这种话。”龙开疆两只小眼睛习惯性的眯了起来。
“原来是龙总管,失敬失敬,不在南边守着来我黎国边境逞英雄来了?儿郎们也教他南蛮子看看我大黎将士何惧生死!”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