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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公当日之强尚且败于齐国新君小白之手,如今公号召举国之兵共迎来犯之敌,焉有不胜之理?
除此之外,几月以来,公训练军队,制造兵器,疏通国都以北洙水,此皆迎战之条件也。”
鲁庄公闻听曹刿一番言论不由大喜,起身握着曹刿手道:“今日幸得君来,不然吾亦蒙在鼓中矣!
君所言极是,有此诸多利处,吾何惧齐师!
但不知君有何计,可以迎敌?”
曹刿笑曰:“战阵之道,千变万化,只能临阵应变,不见实情,吾亦无对策也。”
见鲁庄公一副不甘心和失望的模样,曹刿再对:“如公不弃,作战之时刿请同往,临阵变化,倒要看看齐师如何敢进犯吾国!”
鲁庄公笑道:“吾之所愿也!”
进入鲁国已经一天多了,却没有遇到抵抗,甚至于连鲁国的百姓都没有见到。
这些人早在得知齐国将要攻来的时候,就已经拖家带口背井离乡的逃往了国内更深出,躲避兵灾。
见到此景,齐国所属军队更加得意洋洋,深信自己之前判断的正确性。
一队五人的骑兵从远处疾驰而来,来道王庆跟前,滚鞍下马,为首的一个伍长马背上还趴着一个被捆缚了手脚,穿着破烂,吓得面色发白浑身打颤的鲁国庶民。
“说!此地居民都逃往何处?!”
王庆朝身旁的圉溪看了一眼,圉溪立刻心领神会,怒目圆瞪,看着倒在地上的这个庶民厉声喝问,同时将手中长戈刺出,锋利的矛锋在那瑟瑟发抖的庶民头颅不远处钻进土地,轻易的割断了他一溜头发。
这一段时间以来,随着不断的骑马训练,和改善伙食,本就粗壮的圉溪现在变得更加强壮,而且身上也多了不少之前未曾有过的凶悍之气。
如此威逼之下,倒不担心这个庶民不透露实情。
没有等到地上这人开口,王庆却猛地闻到一阵恶臭扑鼻而来,没想到这人居然这样不经吓。
“快说,不然立刻就宰了你!”
圉溪也发现了这个事情,木锉调笑的目光让他面子上挂不住,不由的气不从一处来,加大了声音进行恐吓。
王庆大马往旁边走走,不想见到这一幕。
没过多久,圉溪就过来了:“公子,那鲁人说边境之民大多逃亡国都曲阜,鲁国陈兵在曲阜北方长勺之地,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长勺?历史还真是惊人的相似。
王庆笑了一下道:“这两天探哨不要再放得太远,此时已经进入鲁国国内,万事小心!”
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他掉转马头,朝着中军鲍叔牙所在之地过去。
“长勺之地?这个消息现在都有谁知道?”
听王庆汇报了次消息之后,鲍叔牙沉吟片刻,声音有些严肃的问王庆。
王庆一时间弄不明白鲍叔牙为何是会是这副反应,出口到:“只有两个将士,剩下就是你我。”
鲍叔牙明显松了一口气,看着王庆压低声音嘱托道:“此事不可外泄!”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王庆用自己的行动,成功的改掉了鲍叔牙之前对他的成见。
事实上这个施行起来并不算太难,在整个大军之中,除了主将鲍叔牙之外,其余之人皆轻敌的时候,王庆只要摆出一副积极应战,绝不轻敌的样子,就很容易就能得到鲍叔牙的好感。
“将军何出此言?难道那长勺之地,有什么特殊情况不成?”王庆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是真的疑惑,如果不是曹刿论战这篇古文,他连长勺之战都不会知道,至于长勺之地会有什么,更是丝毫不知。
鲍叔牙看看左右,见都是心腹之人就开口道:“长勺之地多丘陵,地势不平,不利于战车通行,而我军此次前几乎全是战车,步卒很少。
而鲁国,之前干时之战中,战车被毁大半,五百战车回去不足一百,战车建造复杂,这才几个月过去,想要恢复到先前水准,绝无可能!
而且我军前来突然,彼召集大量兵卒迎战,这些没有接受过长时间训练之人,无法适应战车,所以其兵卒以步卒为主。
为了抵消我战车之优势,彼将战场选在长勺之地。
而此时,我军中众人战意正浓,唯恐杀不到鲁兵,此时若让众人得知鲁国兵力之所在,众将领必将不听从命令,急切前往长勺之地求战,如此一来优势就会被地利所抵消。
如今之计,只能先将此消息压下,然后想办法将鲁军从长勺之地引开,方好下手!”
鲍叔牙的一番话,解开了王庆的疑惑,两人正在商议如何行事才能将准备以逸待劳的鲁军从长勺之地引开的时候,远处军阵,突然响起了喧哗之声。
第45章 冲突起()
“鲁军在长勺!鲁军在长勺!
战力不足为惧!吾遇一支鲁军二十人迷路卒伍,稍一接触,敌就崩溃,除走脱二人外,余者皆伏诛!”
一个将领身上带着斑斑血迹,一手持戈,另外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往下滴血的人头,在兴奋的呼喊着,如同一只发现了食物招呼同伴们赶快去食用公鸡,
在他身后还有三辆战车,两个持戈的兵卒将两个血淋淋的头颅插在青铜戈上高高举起,向周围的大军炫耀他们的战利品。
第一辆战车之上,还捆缚着两个动弹不得的鲁国兵卒。
三辆战车,如同一个炙热的火星,点燃了鲁军这个泼满了汽油的柴火垛,令的想要建功立业,想要汲取胜利之泉的众人都燃烧了起来。
军中众位将领驱车纷纷前往几人那里询问消息。
此事的陡然发生,彻底打破了鲍叔牙想要隐瞒消息,然后鲁军引出长勺之地,徐徐图之的打算。
眼看着军阵已经乱了套,不少将领准备带兵前往长勺,鲍叔牙一张脸阴沉的能够刮下两斤铁锈。
在他的命令下‘御戎’抖动缰绳,掉转马头前往最中心处俨然成了一个演说家,正在朝着周围之人讲述他怎样遇到鲁国兵卒,如何将他们杀死,鲁国军队如何不堪一击进行宣传的那个将领走去。
见到是他过来,周围围拢之人让出一条道路让鲍叔牙通过。
“中将军,无诡愿为前锋,前往长勺,迎战鲁军!”
已经被别人的胜利刺激的热血上涌的公子无诡,见到鲍叔牙过来,率先请战。
他声音刚落下,周围就想起了一片“中将军,某愿为前锋”这类的话。
所有人都望着鲍叔牙,眼睛亮晶晶的。
鲍叔牙阴沉着脸也不说话,指指那个拎着头颅站在战车之上的小将领,示意其下车。
那将领一时间摸不着鲍叔牙脾气,鲍叔牙此时的表现,让他心中有些犹豫,他眼角余光撇到了左手之上那个鲁国军士的头颅,再看看不远处看着自己满是赞许之色的君子婴,心里便有了胆气。
他下了战车,将那个已经不流血的头颅丢在鲍叔牙面前的土地上,抱拳施礼道:“高氏家臣中士”
“刷!”
一声剑刃磨擦剑鞘的细碎而又清冷的声音响起,那将士口中尚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一柄青铜剑刺穿了他的咽喉,他压抑不住兴奋的面庞上,表情慢慢凝固。
鲍叔牙面色阴沉的收回青铜剑,鲜血自那将士咽喉处飙射而出,喷了不远处积极请战的公子无诡一头一脸。
没有人预料到会发生这样事情,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秒钟。
“噗!”
失去生命的身子如同破麻袋跌倒在尘埃里,倒地的声响惊醒了不少发愣的人。
“鲍叔牙!你意欲何为!这是有功之士!”
一个穿着一身软甲,站在一辆精致的战车之上的男子,用手拍击着木栏,大喝出声。
此人正是统领高氏三百战车的君子婴,被斩杀之人是他高家的一位家臣。
“此人不遵军法,霍乱人心,影响军容,所以该杀!”
鲍叔牙将染血的剑缓缓的插回剑鞘,目光扫视一下周围又落在君子婴身上,分毫不让的说道。
“满口胡言!此子满腔热血为国尽忠,刚斩杀敌人,就被自己主帅杀死,死的不值!死的冤枉!”
高氏君子婴,越说越激动,伸出长戈,指着鲍叔牙大骂出声。
“出军之前,大王有令,所有军卒皆听我调遣,不遵法纪之人,自可斩杀!
君子婴你家臣霍乱军心,按律挡斩!你御下不严,有何面目在此质问于我?
身为下属,却将兵刃对准上官,你就是这样学高子教授的礼仪的吗?”
“礼仪是给有礼法之人用的,对于无礼之人,自然需要非礼待之!怎么?中将军准备也将我二人杀死吗?”
公子婴尚未开口,在他对面一辆同样精致,上面插着一面‘国’字大旗的战车之上,一个打扮英武的男子就已经开口针锋相对,毫不留情!
这人是此次国氏兵将的统帅君子措。
高子,国子,是周天子亲自分封的齐国二守臣,位高权重,而且同气连枝,此时眼见高氏君婴被鲍叔牙针对,早就想要打仗等的不耐烦的君子措,立即就借此机会对早就看不顺眼的鲍叔牙开了炮。
一旁的君子婴也厉声开口道:“国君令你为将,带领众兵卒征服四方,你不思报效国君,征战杀敌,反倒一路之上畏手畏脚,迟迟不愿前行,如今又亲手斩杀有功之士,你怕不是跟鲁国有密谋!”
这话说的极为歹毒,是一心为国的鲍叔牙所不能容忍的,他想要反驳,可惜唇枪舌剑不是他所擅长的,尤其是遇上这种无理犟三分之人。
耿直方正之人,性格大多暴躁。
眼看着鲍叔牙气的身子发抖,颌下胡须无风自动,王庆就知道要坏事,当下就要出声打断鲍叔牙接下来的话,但转念一想,似乎有什么想法在脑海中浮现,令的他将要说的话咽下肚子。
“今日我就要使用大王赋予之权利,整治军纪重塑军威!回去之后,自当亲自登门向高子,国子请罪!左右甲士何在?于我将此二人拿下!”
鲍叔牙抽出佩剑,指着战车之上的高氏君子婴以及国氏君子措,下达了命令。
身后响起应诺声,四辆战车应声而动,朝着高国儿氏君子所在之地围拢而去。
这是鲍叔牙的家臣组成的亲信力量。
“谁人敢动君子!”
“保护君子!”
有人怒喝出声,举着武器,驾着车马,迅速的将高国二氏君子保护起来,和鲍叔牙的家臣对峙,分毫不让!
此次出征,两位君子各自带领战车三百乘,超过总兵力的一半,这些兵都是高国二氏的。
因此上真要拼起来,鲍叔牙占不到便宜。
眼看的此事闹的不可开交,此时才回过神来,被溅了一脑袋血的公子无诡出声道:“诸位都冷静一下,我有一言,请诸君静听!”
第46章 率师回还()
对峙依旧,鲍叔牙不敢轻易的给两人翻脸,不然的话也不至于隐忍到忍无可忍的地步才爆发。
高国两家君子虽然势大,但名义上鲍叔牙还是他们的上司,两人对鲍叔牙的做法虽然不满,却也一直都在克制。
直到此事的突然发生,这种一直被两方相互克制压制的矛盾才算是彻底的爆发,再没有丝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