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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冲会心一笑,伸手用力的在两人肩头拍拍笑道:“放心的去吧!这场大战不结束,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出事!”
看着王庆和桓石康二人举着火把渐行渐远逐渐隐没在黑暗中,桓冲脸上的笑意这才逐渐消失,良久之后,空旷的营帐之内响起了一声长叹
第23章 东山再起谢安石()
东山再起这个成语的出处来自谢安。
谢安有大才,但生性淡泊不愿意为官,朝廷累召不应,当时扬州刺史庾冰仰慕谢安名声,几次三番地命郡县官吏催促逼迫,谢安不得已勉强赴召,仅隔一个月他又回到了会稽。
后来朝廷又征兆他为尚书郎,琅琊王友等职位,他全部都不应召,有关部门上疏道谢安被朝廷征召,历年不应,应该禁锢终身,谢安于是更加放浪于东部的名胜之地。
直到后来谢奕去世,由谢万接任,次年谢万在北伐时误判军情,导致手下兵卒惊扰崩溃,谢万单骑狼狈奔回,被贬为庶人,谢氏权势受到极大威胁,谢家在朝堂之上没有顶门柱子了,他这才出山。
初为征西大将军桓温帐下司马,桓温即将北征之时谢万去世,他趁机离开桓温,从此之后,开启了开挂一般的宦海生涯,直到指挥了著名的淝水之战,将他推上了人生的巅峰!
东山就是指谢安隐居的会稽东山。
现在多以东山再起比喻隐退后再度任职,或失势之后又重新得势。
今天王庆他们要见的就是这位一生极为传奇,堪称一代儒相典范之人。
自从那晚接受了桓冲的命令之后,第二日一大早王庆就和桓石康一起带着本部人马一起赶往建康。
王庆手下的桃花军在经历了那次大战之后,又从疫病营里健全的军士里面吸收了不少,回到桃花源之后,又接纳了一些桃花源人,再次启程到上明之时,桓冲又从其余人马内挑选出一些百战悍卒补充进去,如今已经有了一千人的规模。
而桓石康所带领的更是精锐中的精锐,不然的话那日那场艰苦卓越的埋伏攻城战,也不会让他领兵出动了。
在补充战损兵员之后,又恢复了两千人的编制,两人合兵一处,共计三千人,倒是和历史上记载的人数一点不差。
不知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还是说历史总会按照它固有的轨道前行。
因为此时前秦大军已经达到,所以一路之上二人并不敢怠慢,一路马不停蹄烟尘滚滚,只用了八天时间就急行军达到了建康城外。
在递交了文书,验明了身份之后,二人留下军队在城外二十里之遥驻扎,带着少量的亲卫前往。
当天到达建康城中之时天色已晚,两人前去相府求见,门人说谢相已经安寝,并不见客,随后任凭桓石康在一旁喊叫灭,依然将侧门掩上。
这谢安沉稳之风果然名不虚传,知道淝水之战结果的王庆对此并不心急,而是感慨一番之后,拖着气愤不已的桓石康回去安歇。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再次来到相府门前,却被告知丞相已经出门,驾车前去山中游玩,至少天黑才会回还。
王庆倒是没感觉有什么,桓石康却被弄了一肚子气。
“这谢安老家伙实在欺人太甚!如今秦国举倾国之兵南下,叔父对此忧心不已,为助其一臂之力,硬是抽调出三千精兵前来助阵,你我二人风尘仆仆马不停蹄的赶路,就是为了早日前来,多出一份力!
而他却好,直接将我们晾在了这里!”
前往山中寻找谢安的路上,桓石康气不过,大发牢骚。
王庆笑道:“你我这点遭遇其实不算什么,我听说半个月前谢玄、谢石、谢琰以及桓伊世叔等领兵出战,前去抵御外敌,谢玄心底不安,临出发之际特意到谢安家辞别,并请示这一仗怎么打。
你知道谢安是怎么回答的吗?”
“怎么回答的?这老家伙故弄玄虚惯了,想必是吐不出什么好东西。”
桓石康此时一肚子的气,张嘴没好话。
王庆饮了一口酒笑道:“你还真没有说错,据说当时谢安神情泰若的说了一句:“朝廷已经另有安排。”之后就默默不语。
谢玄心中虽然着急,却也不敢再问,回家之后就让好友张玄再去请示。
谢安当日的反应倒是与如今差不多,驾车去了山中别墅,与亲朋好友相聚,然后才与张玄坐下下围棋赌别墅。
谢安常日棋艺不及张玄,但那日张玄心中慌张,反而败给了谢安,谢安回头对外甥羊昙说:“别墅给你了。”
说罢不谈论其它,拉着张玄和友人一起登山游玩,到晚上才返回,将谢玄等人召集起来,当面交代军机要务。
当日情景如此危机,他依旧如此,如今我们二人所带三千兵将,远不如北府兵,有这样的遭遇倒也没有什么好着急的了。”
“老家伙是真能沉住气!只是也得分时候啊!”桓石康心中火气泄去不少,但语气之中还有不少气愤。
王庆心中也是苦笑不已,如果谢安不是位高权重无人敢惹,依照他这慢吞吞的性子在生活中遇到性子急之人,恐怕早就被揍的不是一顿两顿了。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得不佩服人家,看似慢慢悠悠的不急不缓,却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一丝不苟井井有条。
看来这事情啊,好多时候并不是心急就能完成的。
“二位桓家将军还请少坐,将军二人的来意我舅父已经知晓,今日天气凉爽,舅父说正是游山玩水的好时节,就先一步离开,嘱咐羊昙招待二位将军,将军还请误忧,早晚会来,定有论断。”
到达山居之后,如同王庆料想的那样,并没有如约见到这个已经六十多岁依旧精力旺盛的老头子,接待他们的是谢安的外甥羊昙。
“有劳羊兄,谢大人有此雅兴穆之自不敢扰,刚好我二人一路疾行如今也疲倦,羊兄如不芥蒂,不若下榻让我二人稍稍休息也好。
如此见到谢大人时,也好不因满脸倦容失了仪表。”
交谈两句之后,王庆笑着拱手说道。
“哈哈,穆之兄弟能这样想最好不过,山居中床榻颇多,二位贤弟,请随我来。”
羊昙笑着伸手做出邀请之色。
桓石康心中虽然不满却也识大体,而且有些话在背后说说还可以,在真的即将面对上谢安的时候,却不敢表现出来。
他也不说话,只得跟着羊昙,随着王庆前往。
第24章 桓家宝树()
王庆知道此次淝水之战的结果,因此上并不担心,再加上连日的赶路,昨日又是睡的晚起得早,今日上午又马不停蹄的到相府出建康来到山居,身子早就困乏,躺到床上之后,不一会儿就悄然入梦,然后就是鼾声四起。
一直为战事忧心,憋了一肚子心事的桓石康那里会有心思睡觉?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把床榻弄的咯吱吱乱响,出了一身的汗。
斜阳西下,群鸟笑傲山林,落日余晖染遍天际,一辆牛车才从山坳里晃晃悠悠的转出来。
牛车之上坐着一个头戴高冠,身披葛衣,脚穿麻鞋,精神矍铄的老者,被夕阳余辉镀上了一层余辉。
身边跟随着不少友人,也都是风度翩翩之士。
来到前方一个路口,双方笑呵呵的作别。
“安石兄,请回吧,想必此时桓家的两个小子已经急的不行了。”
一个儒衫飘飘的老者笑着说道。
“无妨,他们远道而来,八天时间就从上明赶到建康,一路之上苦头自然是没少吃,我刻意给他们留下了时间休息”
又一人摇头失笑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般,泰山将崩依旧面不改色,行动坐卧,一切如故,不受丝毫影响?”
几人谈笑几句,那些人转投建康城去了,谢安坐在牛车上放开缰绳,任由老牛自己拉着车晃晃悠悠的往山居走去。
老牛悠闲的走着,见到路边哪里的草可口了还不忘过去品尝两口,一派的悠闲淡然。
大抵是受到了主人慢吞吞性子的影响。
“桓家二位公子如何?”
摘下衣冠,洗漱一番,又慢条斯理的用过了晚膳,用清水漱口净手之后,谢安才开口问在一旁伺候的外甥。
羊昙笑道:“一人至今酣睡未醒,一人苦熬了几个时辰之后,打了一趟拳脚,在客厅内枯坐。”
“奥?倒还真有能睡着的?”谢安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羊昙笑道:“舅父不知,二人前来得知舅父进山之后,不等外甥开口,那桓穆之就已经先行开口,问外甥要下榻之处了。”
“奥?”
谢安脸上的兴趣更多了一些。
随后笑道:“当年郗太傅在京遣门生与王丞相书,求女婿,王家诸弟子皆精心打扮一番,唯独羲之稳坐东床袒胸露乳根本没将此放在心上,门生回去告知太傅,太傅笑道,此子乃我女婿也。
听说不久之前此子大婚,桓冲更是亲自为其操劳,亲生子侄也不过如此,如今观之确实实至名归。
走!去见见这位桓家宝树。”
说着就率先起身,朝着后方下榻处走去。
“桓石康见过谢丞相!”
正百无聊赖大发时光的桓石康见到突然出现了老者,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身为丞相谢安会亲自来到这里。
想要喊起呼噜打的震天响的王庆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是躬身施礼。
见礼的声音很大,以期凭此将王庆叫醒,只是他显然有些小看王庆的睡功了。
耳听得呼噜上不见减小,桓石康拱手略显尴尬的道:“愚兄身子困倦,不想沉睡至此,怠慢了谢相,还请饶恕,小子这就将他叫醒。”
谢安捋须笑道:“无妨!你二人鞍马劳顿,此时高枕,实属正常。”
王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桓石康再对自己挤眉弄眼,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弯,以为他有什么病了。
刚要开口却看到一个精神矍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的老者,正含笑看着自己,虽不曾说话,一股儒雅之气已经传出,仿佛他走到那里都是这般的随意和理所当然,不让人觉得突兀。
虽然不曾见过,这一刻王庆已经确定,眼前的老者必定是那位衣冠风流的一代名相谢安无疑。
当下赶紧起身,稍微整理一下衣襟见礼道:“不觉睡着,不知大人当面,死罪死罪。”
谢安并不在意,摆摆手示意他二人起身笑道:“人之常情,何罪之有?你二人尚未用膳,先随昙儿用膳,过后再说其它。”
说罢就转身缓缓离去。
果然是能够名垂青史之人,短短几句话,那种从容不迫的气度就令人如沐春风。
山居正堂之内,王庆和桓石康两人用过晚膳,前来和谢安相见,询问了几句荆州方面的情况之后,谢安开口道:“你二人的来意老夫已经知晓,对于幼子(桓冲的字)能够在如此兵凶战危之际抽调精兵前来助我迎敌,共同拱卫王室,老夫心中感激不尽。”
听他这样说,桓石康心中好受许多。但接下来的话,却令得他满腔怒火。
“如今秦国大军数倍于我,即便是再增添二位小将军以及麾下三千悍卒,在兵力之上,我依然远不如敌矣。
荆州之地,扼守要道,自古即是兵家必争之地,乃我晋国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