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刚刚短兵相接,以悍勇著称的刘天霸就已经被斩于马下!
而且还是以步战对骑在马上的刘天霸!
这个结果可谓是极其惊人的了。
这到底只一个什么样的人,又带着一群怎样的兵啊!
桓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
但随后又想起如今军中有疫病,桓穆之更是被派去处理尸体这样的疫病源泉,心中更不是滋味。
襄阳城下,两支骑兵飞快的朝着缓缓闭合的城门狂奔而去,只要拿下城门,襄阳城也就宣告着彻底陷落!
城墙之上,金鼓之声大作,滚木擂石羽箭雨点般的落下,更有一些兵卒将城头大锅里面熬得滚烫的金汁倾斜而下,这东西最是污秽恶毒,浇在身上就会起燎泡,被烫伤的军卒日后很难活命,绝大多数都会死于伤口感染!
在如此猛烈的攻击之下,两支骑兵如同下饺子一般的纷纷落马。
这样的情况下掉落马下,只有死路一条,即便是不摔断脖子,或者被城墙之上的攻击打击到,也会被后面潮水一般涌来的战马踏成肉泥!
征西大将军桓豁之子都护桓石康,挥刀格飞一支羽箭,用臂盾护住半边身子,趴伏在战马背上,纵马狂奔!
此次行动损伤极大,必须成功!
眼看着城门缓缓闭合,他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反手一刀捅在马屁股上,鲜血飙出。
战马吃痛之下,长嘶一声,四蹄猛蹬,向前猛地冲去,羽箭碎石在落在盾牌上当当作响。
城门近在咫尺,他轻喝一声从狂奔的战马上跳将下来,身子落地团成一个球,借着盾牌在地上快速翻滚几圈,卸去力道,人已经城门下面。
站直身子,二话不说拎着刀子就朝关闭的只剩下一尺宽的城门奋勇杀去。
只要坚持的片刻,待到更多的人到来,就能夺下城门!
襄阳城门后面突然探出来十几杆长枪,对着欺身近前的桓石康就捅了过去。
他用盾牌挡下不少,还用刀斩断了几根,一时间却也没有办法阻止城门合拢,好在此时后面已经来了不少兵卒,拼死用刀剑盾牌之类卡住城门,不让城门继续合拢,然后奋勇冲杀。
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厮杀声里桓石康浑身突然一阵发冷,鬼使神差的抬头一看,只见高大的城门洞子上方四个万斤大石滚就这样带着砍断的绳索陡然砸了下来!
惊骇之余他大吼一声,身子也下意识的向左跳去,扒住了粗糙的城门角子,将身子牢牢的攀在上面,对着前赴后继朝着城门涌来的军卒大声呼喝,让他们赶紧散开。只可惜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里,沉重的石柱已经砸落下来,下方没有反应过来的晋国兵卒直接被砸成肉泥!
石柱去势不减,顺着下坡路,对着正在朝城门处涌来的晋国兵卒就滚了过去!
直到躲闪不及的属下被越滚越快的沉重石柱撞倒压成肉泥,目眦欲裂的桓石康才知晓为何襄阳城守会在城门前面铺满厚重的青石,而且将坡度修的这样陡峭!
四个数万斤的石柱顺着坡度疯狂滚动,所到之处人仰马翻!
前方发现不好的军卒批命的想要往后退,后面冒着箭雨冲来不知情的军卒拼命的往城门涌来,两股力量撞在一起,结果就想走的走不了,想进的进不来,乱哄哄的一片之后,一起被疯狂滚来的石柱碾压。
襄阳城门陡然大开,桓石康看准这个机会准备冲杀进去,刚刚下去之后,又再度攀上石墙。
然后就有同样的石柱弹跳着从城门中涌出,沿着先前石柱开出的道路,一路碾压过去
最后一个前秦兵卒被黑炭一锄头锄掉脑袋,王庆大声约束住杀人红眼想要朝城门处杀去的部下,双手拄着长枪大口的喘气,随着溃败的晋军保持着阵型缓缓的朝大本营退去,这群二愣子,也不看看那里都成了血肉磨坊了,如何敢去!
浑身疲惫的王庆回到营地之后,二话不说立刻就跳进放事先准备好的放了生石灰的柳枝水里,尽管被刺激的呲牙咧嘴,也硬是忍着不出来,不仅仅是他,那些回来的桃花军步众,以及今日出了营寨能活着回来的民夫还有那些溃军同样如此!
没有人忍受不了这样痛楚,也没有敢质疑他这样的决定,因为在黑炭粗暴的砍死了五个受不了和质疑王庆的人之后,所有的人都乖乖的用这样的水泡澡。
如今的他们住在距离大本营十里之遥的一个新营寨里面,而王庆就是这个营寨的总管。
这个命令是桓冲的亲兵绑在箭上射过来的。
古代对疫病视若猛虎,得了疫病的人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条!而像王庆这样出去处理过尸体的人,更是在重点的防范之内。
他们基本上已经算是被大军抛弃了,但因为昨日王庆带领着桃花军突出的表现,还是让桓冲起了爱才之心,尤其是在所有的攻击都失败只有王庆带领的三百步众表现喜人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所以在王庆提出自己能够防范疫病,治愈不少人之后,桓冲就按照他的要求建立了这个新营寨,并且送来了他要求的东西。
毕竟连兵卒带民夫足足四千多人,就这样真的弃之不管,桓冲也很难做出这样的决定。
于是王庆就带着那些连夜处理完尸体的众人一起来到了这里
第17章 卫生防疫()
“你真的能救活我们这些沾染了疫病的人?!”
双目通红的桓石康一把抓住王庆的手,死死的盯着他。
对着这个敢质疑自己幢主命令的人,黑炭不由的怒目圆瞪,刚要发作就被王庆给瞪了一眼拦下来。
他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虽然远没有两个哥哥桓石虔桓石民出名,但身为桓家嫡系,依旧让人小觑不得,尤其是在清楚的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之后,更是对其发不起火来。
遂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道:“得病的能活下来多少不知道,但是没有得病只是接触过疫源之人,最少也能保证九成之人不受疫病侵扰!”
“如此,你将是我桓石康终身恩人!”
他松了一口气,重重的拜了下去,声音铿锵有力。
“看好他们,都是好儿郎,别让他们再死了”
被王庆搀扶起来之后,他声音忽然就软了下来,眼中有泪流出。
“放心!定会竭尽全力!”
王庆郑重点头。
这是之前的一段小插曲。
浑身泡的发红的王庆下令将所有人脱下来的脏衣服都给击中焚毁,即便是兵刃也都在柳枝水里大火煮了一个时辰才捞出来!
至于那些已经确认得了疫病之人,更是在第一时间就被他隔离起来。
然后就是剃头捉寄生虫,清扫军营,修建便池,不准随地大小便!不准喝生水,吃生食物,饭前便后洗手,每天坚持泡石灰柳枝水,用生石灰撒地面。
能想到的就这么多,王庆全部一个不落的施行了下去,在严厉的惩罚,以及桓石康的以身做表的带动下,各项规定都被很好的执行下去。
可能是这些手段真的有效,也可能是王庆一板一眼一丝不苟的做法,以及表现出来的强烈自信,给这些人了足够的信心,四天以来只有不到十个人出现了疫病的症状,而那两百多个得了疫病的,只有两个死亡,好了的到有三四十个!
这些好了的人没有被王庆放到人群里,而是又单独建立了一个地方,将他们再次隔离起来,只有过了十天,确认没有复发,没有任何症状之后,才会解除隔离!
对于这个结果王庆并不算太满意,不过桓石康已经对这样的结果无比满意,对王庆的敬佩之情也是蹭蹭上涨,穆之兄穆之兄的叫的极为亲切。
“就是这样简单的办法?”
营帐之内,桓冲拿着一张写了字的纸,有些怀疑出声。
“确实如此!侄儿今日探望之时,石康亲自用弓箭传书告知侄儿,想必是做不得假!”
一旁的桓玄点头出声道。
虽然对这样简单的方法以及如此显著的结果感到不可置信,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承认。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哈哈哈”
桓冲这样说着,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极为开怀。
半天笑声收住,大声道:“原本那穆之小子说他有办法的时候,老夫犹自不信,只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试试看,没想到他说的都是真的!
真是令老夫惊喜!
襄阳想要用疫病来阻挡我们进攻的步伐,已经成为空想!
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按照此办法行事!若有违反者,严惩不贷!”
“喏!”
亲兵应诺一声,接过令箭就大踏步的出去了。
“被污染的水源已经找到,前日又下了一场大雨,如今又有了这样的法子,这襄阳城想要翻身,只怕并不容易”
桓玄笑着开口道。
桓冲面上一喜,随后又叹了一口气道:“早知道有此良策,当日我如何会如此急于求成,以至于中了奸计,白白损失诸多大好儿郎!”
王庆的日子过的有些悠闲,经过当日一战之后,如今又在疫病一项之上取得如此成就,使得他的地位变得超然起来。
以前一些根本接触不到的消息,如今也能知道一二。
“兄长石虔与刘波带兵进攻沔北诸城,兄长进据樊城,如今领兵前往武当,辅国将军杨亮进攻蜀地,下五城,如今再度领兵前往涪城,
鹰扬将军郭铨亦领兵前往武当,按照军报传来的时间来算,如今应该已经与兄长联手攻下武当”
经过几天休养状态已经好了不少的桓石康,在树荫底下和王庆零零碎碎的说着一些有关前线的消息。
这些是他在前世所不知道的,因为一提起肥水之战,长篇大论的都是关于谢家如何如何的,对于第二战场的表述不多。
“如此很可以啊!待到周边城池打下之后,几路大军合围襄阳!但时间不怕襄阳城不破!”
王庆有些激动的说道。
他的激动是真的,东晋虽然和南宋一样偏居江南,但身为一个后世人,王庆对于它们的认同感远远高出同时代极为强大的前秦前凉,以及大辽和金这些异族人建立的政权。
也正是这个原因,初次上战场见血杀人的他,对上氐族建立的前秦兵卒他没有丝毫手软和不适。
谈及此事,桓石康虽然有些高兴,但片刻之后还是摆了摆手,脸上升起一丝苦笑:“眼前然取得一些胜利,但接下里恐怕并不好过,秦国对我大晋一直虎视眈眈,这几年一直未曾放松压迫。
如今秦一统北方,南下之势更胜往昔,我等出兵确实能够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消灭一些有生力量,但一旦让他们反应过来,只怕是难以为继。”
王庆思索了一会儿道:“石康以为此次大战取得不了大胜利吗?”
桓石康叹息一声道:“虽然很不想说张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但经过这几天沉下心去的思索,我认为此次北伐时机选择的并不好。
如今出兵已经将近一月,襄阳依旧未曾打下,没有襄阳这个坚固城池作为依托,一旦秦国援军南下,我们就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固守防线,硬拼的结果就是损兵折将,我晋国兵少,一个换一个也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