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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就是这么生猛-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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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过去后,时逢六龙山洪江会举事,朝廷很生气,就向日本提出来逮捕并引渡孙文的要求,日本西园寺内阁接到清廷的照会之后,就去找黑龙会的魁首内田良平商量。至少在西园寺内阁的眼里,黑龙会与同盟会没什么区别。

    内阁与黑龙会经过一番紧急蹉商,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于是日本政府出面,当着内田良平的面对孙文说:清国要求我们抓起你来,押送回国,我们当然不会这样干,但我们日本政府也不可能和清国弄僵关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请孙文离开日本。

    当然,就这样让孙文离开,也有点说不过去,幸好黑龙会中有一位股票商人铃木久五郎,铃木愿意资助一万元与孙先生,同时做为补偿,日本政府也可以一次性的支付孙文五千元

    听听日本人开的这价格。

    还记得康有为那老兄走的时候,日本人掏了多少钱吗?

    九千元!

    现在轮到了孙文,才五千元,整整差了一半,这岂不是指着孙文的鼻尖骂娘吗!

    可就是骂了你了,你孙文又能怎么着?你看看人家康有为,举手抬足,弄一个保救大清皇帝公司,轻而易举的就弄到了上百万的巨款。再看看你孙文,连船票都逼着会中的兄弟卖房子卖地

    总之,日本人认为,与康有为相比,孙文的经营能力还差得远,五千元钱,这就足够了。

    果然不出日本人所料。

    孙文大喜:成交!

    于是黑龙会设宴,由内田良平主持,在赤阪区三河屋,参加这次宴会的有:孙文,章炳麟,宋教仁,胡汉民,刘师培,汪东,宫崎寅藏,清藤幸七郎,和田三郎等人。

    宴罢,孙文带了黑龙会的萱野长知、池享吉及胡汉民,汪精卫等人南下——所以这四个人才会和许雪秋走到一起。

    (8)都是金钱惹的祸

    这时候的章炳麟,身份是非常奇特的。

    他并非是同盟会的人,但因为衣食无着,孙文让他做民报的主笔,这等于是收编了他,所以说他也应该算是同盟会的人。

    章炳麟知道,孙文从黑龙会那里拿到了一万元,却不知道日本政府也支付了孙文五千元,更不知道孙文已经被驱逐出境了。

    所以当孙文临走之前,从黑龙会的一万元中拿出两千元,给章炳麟办民报之用,章炳麟明确的表示不够,应该把一万元全都留下——你孙文不是去南洋募捐去吗?带这么多的钱干什么?

    孙文也不解释,只管揣钱走人。

    ——我们知道,孙文的这笔钱肯定没用在黄冈,因为黄冈的兄弟使用的都是土造火铳。

    ——这笔钱同样也没用在七女湖,七女湖的兄弟是攻下了七女湖镇的军械库,得到的武器。

    那么这笔钱——至少其中的一部分是让江湖大哥余绍卿那兄弟揣走了。

    不管这笔钱哪儿去了,反正同盟会这边没人知道孙文到底拿了多少钱,不知道最好,免得麻烦。

    可是孙文刚走,黑龙会的四个日本人突然打了起来。

    四个日本人分两伙,平山周,北一辉,和田三郎这三个人一伙,合起来暴打宫崎寅藏,打得宫崎寅藏吱哇惨叫,满地乱跑。

    同盟会的兄弟听到黑龙会打架,章炳麟,张继,刘师培,谭人凤以及田桐急忙赶来劝架,这一劝架才知道,原来孙文还从日本政府那里拿到了五千元,而黑龙会之所以设宴,正是孙文保证再也不回到日本的表示。

    霎时间同盟会诸人目瞪口呆。

    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那孙文口风够紧的啊,一个字也不透,把大家全都蒙在鼓里了。

    张继第一个大叫了起来:

    这是受贿!

    孙文被收买了!

    此举有损同盟会的威信!

    他声称——革命之前,必先革革命党之命!

    章炳麟则是拿起笔来做刀枪,将民报上孙文的照片撕下来,批上“卖民报之孙文应即撤去”的字样,然后把照片和批语贴上邮票,寄到了香港,以羞辱孙文。

    章炳麟,张继等人发火还是有理由的,说得过去,可是宫崎寅藏那几个日本人又是什么原因,打成一团的呢?

    这事说起来,就有趣了。

    概因扶立孙文为同盟会首领,是宫崎寅藏的力荐,但是平山周、北一辉及和田三郎等人却左瞧孙文不顺眼,右瞧孙文不舒服。他们认为孙文是一个西欧主义者——这几个家伙还真有眼光,连孙文是共济会会员的秘密都硬是看透了——所以他们反对孙文,支持章太炎或是宋教仁出任同盟会会首。

    对此,北一辉后来专门写了部支那革命外史,用来解释这件事情:

    当时所发生之内讧,诸友皆以发生于不肖入党数月之后,因而归罪于不肖之行动,然而不肖方以彼等各自之色彩逐步趋向鲜明为快,深希彼等各自贯彻其思想之所向,因此敢于置不肖一身之毁誉于不顾也

    以孙君英美化之超国家观观之,当其被逐时,日本政府赐予之数千金,未尝不可视为对亡命客所给予之国际怜悯,然以太炎国粹主义之自尊心视之,则深以孙君率留学生离去而不示威为憾,且认为孙君实不应密收金钱,如丧家狗之被逐,太炎之所以逼使孙君辞去总理之理由,亦可使人理解者也

    北一辉这个家伙的眼睛实在是太厉害太厉害了,他一眼就瞧出孙文超国家革命的共济会思想,相比之下,这个日本人更欣赏章炳麟富中国特色的“国粹主义”,这就难怪他要跳出来闹事了。

    (9)托尔斯泰给了中国革命一记闷棍

    前线将士浴血奋战,同盟会却在东京打群架,这再一次暴露出了孙文共和革命思想的匮乏,单只看他与黄兴的冲突,可知孙文纯粹是靠了跋扈的态度来树立自己的权威,拿不出能够让大家心甘情愿钦服的价值性思想体系。

    再加上孙大炮根本不通政务——说明白了就是办事的能力和水平太差,想让别人钦服,确实是太难了一点。

    如果说,孙文的共和思想不过是东拼西凑的大杂烩的话,那么如章炳麟,就连个大杂烩都没有。

第30章 绿林的辉煌世代(3)() 
章炳麟被世人戏称为章疯子,他最大的毛病是说不上两句话就动手打人。有一次他正在吃饭,一边吃一边和黄兴讨论问题,却不料他突然发了飙,操起饭碗砰的一声砸在黄兴的脑门上,砸得黄兴满脸是血,黄兴却只能尴尬赔笑——总不能他发疯你也发疯吧?挨了疯子的打,只能吃哑吧亏,换了谁也只能是自认晦气。

    章炳麟的疯人疯事太多,此人初到日本,警察厅前来调查户口,让他填写一张表格,章炳麟给人家如此填写:

    出身:私生子。

    职业:圣人。

    年龄:万寿无疆。

    连填个表格都这么胡闹,说他神经正常,这事谁能相信?

    章炳麟之所以发疯,是因为他比较恼火,概因此人胸中所学,超过此前此后的任何人,他是重量级的国学大师,但就在这位国学大师的脑子里,知识与学问堆如小山,毫无秩序的摆放在一起,偏偏就是没有能够发酵酿生出伟大的思想来。只有学问而没有形成自己的独家思想,就只好调书袋,最终成为愚腐不堪的老冬烘,书呆子。不惟是章炳麟,这种事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会让人发疯的。

    孙文以其大杂烩思想能够领导群伦,那是别人脑子里连杂烩都没有,所以若是不论学问,不比谁看的古书多,单只看谁的思想更有价值的话,那么孙文至少要比章炳麟高出半个格来。

    领袖的思想只比部属高出半个格,这实在是件危险的事体,要知道,就在这半个格之上,还有一位真正的思想导师邹容,若非是这少年耗尽了自己的精力,庾死狱中,只怕这孙文很难形成气候。

    更危险的是,一旦再出现与邹容同一层极的人物,孙文的权威就会遭受到强有力的挑战。

    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个能够有资格与邹容相提并论的思想大家,还真的来了。

    而且一次就来了两个:刘师培与何震!

    这两个人又是个什么来历呢?凭什么就说他们是思想大家?

    刘师培和何震,是一对恩恩爱爱的小夫妻,两人一边恩爱,一边琢磨革命思想,当时刘师培还给自己起了一个笔名,叫做“激烈派第一人”,意思是说,天底下我最革命,谁也比不了我。这一对恩爱夫妻大闹上海滩,宣传种族革命,惊得地方官欲哭无泪,苦苦哀求他们快换个地方去革命于是刘师培夫妇就跑了来东京,还和章炳麟住到了一起,共同探讨革命之路。

    三个人的主要议题是:留小脚梳辨子的辜鸿铭其人。

    这位辜鸿铭在两湖总督张之洞门下做幕僚,此人学贯中西,懂七八国洋话,他每次出国,都故意拖着大辨子,单挑洋人最多的地方,拿张洋人的报纸倒过来看,当众洋人看得得惊奇,笑到前仰后合之时,辜鸿铭却将报纸一收,拿洋话呱唧呱唧把报纸上的新闻背诵一遍,顿时惊倒无数洋人。

    辜鸿铭对西学研究得太深,知晓其弊,结果不幸掉头栽进了国粹主义的泥潭之中,他游走列洋,公开讲演,劝说西洋诸国效法中国,废除一夫一妻制,建立一夫多妻制,一夫多妻好,就是好来就是好

    辜鸿铭宣扬一夫多妻,目的是为了激怒西洋女性,存心惹事。果然,就有许多西洋女人跑去和他公开辩论,认为一夫多妻的社会制度,不如一妻多夫,男人的持久力明显不如女性,因此一妻多夫更科学。

    于是辜鸿铭笑曰:你看这茶壶和茶碗了没有?这茶壶就是男人,这茶碗就是女人,从来都是一个茶壶配几个茶碗,谁见过一个茶碗配几个茶壶的?

    如此妙喻,令得坚持一妻多夫的西洋女人目瞪口呆,再也无话可说。

    总之,辜鸿铭此人有意以惊世骇欲的奇论宣传中国传统国粹,攻击西学之弊,单只是和洋女人理论,已经没什么刺激了,于是辜鸿铭决定找个洋大腕,好好的大干一场。

    他挑选了俄国大文豪托尔斯泰下手,于1906年通过俄国驻上海总领事馆,给托尔斯泰寄去了他自己用英文写的书:

    一篇是尊王篇,另一篇是当今,皇上们,请深思!论俄日战争道义上的原因单看这两个标题,不象是两本书,倒象是两篇文章。

    大文豪托尔斯泰收到这两部书之后,隔不久就写了封复信,题为:致一个中国人的信,分明发表在德文版新自由报、法文版欧罗巴邮报及日方版大阪每日新闻上。

    信中说:

    支那近岁中,浮躁之伦,以新党为目标,以为改革支那,不外仿行西法。有言建代议政体者,有言兴陆海军者,有言振西法之商工业者。众议纷嚣,如稠如螗。此非惟浅拙之谈也,抑亦至愚之解。以予所知于支那者论之,此制实与支那民族大相驰背。今举法制、军制、工业诸大端,惟西人之是效,不过使支那农业生活丧失于一旦耳。

    托尔斯泰这封信,翻译得不是太明白,如果再翻译一次的话,那就只有一句话——要警惕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对清国的和平演变,清国“断不宜取法西人”,应该“保守农业生活,信从儒释道三教,则祸患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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