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时崇宁五年星变地时候,她之所以出手帮了蔡京一次,不过是为了郑居中的请托,也有让高俅能够有借口回朝的意思,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会提防蔡京的手段。
“锦儿,你能担保,这次真的是蔡家地手笔?”
见说动了郑瑕,王锦儿自然异常欣喜,但是,她亦不会因此而忘形。
低头思量了一阵,她便摇摇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只是担心高相公谦谦君子,以为蔡京就会和他一直平安共处。
姐姐,要不,我们抽空把伊容并其他两人请进宫来,也好有个盘算?如今这情势,我觉着蔡家人似乎和耶律燕搭上了。 ”
当下两女计议完毕,便由郑瑕执笔写了一封信,随后遣了心腹小黄门出宫去转达,这才各自散了。
而接到内廷的这一通传信,伊容不由心中奇怪,找来英娘和白玲商议了一阵,最后一致认定其中必有蹊跷。
而等到高俅回来,三人把信原封不动地交了,高俅匆匆浏览之后,立刻便估摸到了事情关键。
这绝不会是蔡京的手笔!
蔡京为人老而弥坚,哪怕是真的要对付他,亦不会借助他人地手。
耶律燕是什么人,那可是辽国的公主,中原华夷之别早已深入人心,朝中大臣可以容许耶律燕嫁入宫中为妃,但是,以蔡京的心智,绝对不会这么容易相信一个外族女子,更以这样的大事与之商量。
能够做到这件事的就只有一个人——蔡攸。
蔡攸啊蔡攸,已经在这件事上吃过一次亏,居然故技重施,难道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么?
高俅当然知道历史上的蔡攸是凭借什么手段巩固赵佶对他的信任,一个宰臣,居然成天扮作小丑和天子饮酒作乐,用种种新奇地手段麻痹皇帝,但是,面对一个和史书上的道君皇帝截然不同的赵佶,这一招还能奏效?赵佶可以容忍臣子和妃嫔之间有往来,但是,如果是耶律燕这样身份敏感的妃子,那情形就不一样了。
“上一次放过了他一次,他倘若要再来找麻烦,那这一次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自言自语了一句之后,见旁边的三个妻子都在瞧着他,高俅便笑道:“不妨事,不过是有些跳梁小丑从中作祟罢了。
你们明日便入宫去,就和郑贵妃王贵妃直说好了,我心中有数,多谢她们的提醒。 只不过内宫之事自有内宫人处理,我不便插手,如果有事,就让她们和你们合计。
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们可是有五个,纵使别人有什么谋划,你们也应当应付得过来不是?”
此时,英娘伊容白玲也已经看过了信上的内容,英娘倒还能按捺心中火气,伊容和白玲却都是满脸怒容。 听得高俅这几句吩咐,三人自然是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对于暗中谋划她们相公的人,自然是不用指望她们有什么好脸色了。
而另一边,有关大理使团地事情也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尽管名义上是以正副使为尊,但是,由于其中多了一位身份大有干碍地大理公主,因此,有不少事情反倒是绕着这位大理公主转的。
由于大理人原本就和中原人没有什么不同,所以,在见到那位大理公主之后,受了上命前来地蔡夫人吕氏也忍不住心中暗赞。
后宫佳丽三千人不假,但是,这样的绝色佳人入宫之后,也必定不会被埋没的。
大理公主段若妍乃是如今大理国王段正严同父异母的嫡亲妹妹,最初听到要远嫁大宋,她心中并不情愿。
毕竟,在大理,她这样的公主无论嫁给哪个世家,都能被人捧在掌心。 不过,在段正严晓以利害之后,她最终只得勉强答应了。
然而,这中原之行却让她眼界大开,沿途人物风景不说,就是这广大的疆域,大理也无法相提并论。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醒悟到自己要嫁给一个怎样尊贵的人物,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而到了大宋这么久,她一直都没有机会见到赵佶,一颗芳心更是怦然而动。
送走了吕氏,她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当日临走时段正严的话:“我大理一国将来如何,便要看小妹你能否抓住大宋天子的心了。
否则,让高氏掌握了朝政,我段氏便永远都是傀儡!”
第五百二十四章 翻脸无情各为己()
第五百二十四章 翻脸无情各为己
弹劾还在继续,但是在不断的留中不发以及赵佶那种明确的态度下,不少官员最终打了退堂鼓,只有寥寥数人仍在坚持。
毕竟,在朝为官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硬顶着上的,那些只知道直言的官员,早已在神宗哲宗年间消耗得一干二净,而陈次升邹浩等人,也已经早就陆续过世或不在朝了。
在朝中渐渐消停之后,告病长达一个半月的蔡京终于复出。
原本还有人想要指责他装病,然而,复出之后的蔡京着实显得老了一圈,这让不少人都无话可说,就连高俅本人也吓了一跳。 人说一语成谶,蔡京不会这么倒霉吧?
蔡京自然并不是在生病,事实上,他是在知道了蔡攸最近的举动之后,气得不得不复出。
知子莫如父,蔡攸心里再想什么,他的心中自然清楚,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蔡攸居然会走出这样的手段。
当蔡平报说如今市井之中的流言时,饶是他平素喜怒不形于色,这个时候却忍不住把书桌上的笔架拂落在地。
但是,这一次的大战已经开始,再来一次弃卒保车却已经不可能了,而他已经不复当年的精神,惟有硬着头皮斗下去,否则,他这一倒,身后还有谁能够顶上去?此时此刻,蔡京完全没有想到远在大名府的蔡卞。
尽管政事堂四个宰相副相再次到齐之后,彼此都是客客气气,但是,那笑容中却已经带了几许虚假成分。 只是,在天子面前,四人还是一幅毫无嫌隙的模样。
这一日原本就是该蔡京当值,只不过赵佶看他大病初愈的样子,自然起了怜惜老臣的好心。 于是,高俅和阮大猷自然留下来帮忙处理了一下政务。
等到黄昏时分离开都堂时,四人便不似往日那般谈笑风生,何执中上了蔡京的马车,而阮大猷则上了高俅的马车,各自分道扬镳。
蔡京的马车上,何执中自然免不了问起这几天地情形,当得知都是蔡攸的手笔之后。 他的眉头立刻紧紧皱了起来。
“元长公,不是我说,这种时候挑起争斗,只怕是效果适得其反。
”他是蔡京最信任的盟友,也深悉蔡攸的脾气,此时不由开口劝道,“今日高伯章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居安这样的做法。 只怕结果不会太妙。
高伯章往日似乎很有容人之量,但是,碰到这种节骨眼上的大事,他是不会退让地。 再加上圣上此次压下了那么多奏折,分明是希望朝堂能够静一静。 唉!”
蔡京自己也有说不出的懊恼,他又怎会料到,日前和儿子说的那么多话,效果反而适得其反?朝堂上畏缩不前当然不行。
但是,一味的冒进反而更容易招来麻烦,当今那位天子可不是那种糊涂皇帝!可是,他显然感到最近的精神头不如从前,抛弃儿子这种事自然是绝对不能做的。
而最最重要的是,如今边疆无大战事,若不能趁着这个机会一锤定音,将来就更没有机会了。
“怎么。
伯通现在后悔了?你我在宦海沉浮的日子,高伯章还不知道在哪里,你用不着如此忌惮!他作为倚仗地不过是圣上的抬爱,失去这些,他什么都不是!论人脉论资历,我哪一样不胜过他?”见何执中似乎有所心动,蔡京便冷笑着又加了一句,“你可别忘了。
你我都是要告劳致仕的人。 这个时候不为自己家里的人想想,以后可就晚了!”
何执中原本就是蔡党的铁杆。 那两句抱怨不过就是发发牢骚,因此在蔡京地这番话下,他很快就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也没有退缩的余地了,既然这样,元长公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蔡京闻言自然满意,招手示意何执中附耳过来,低声交待了一番。
而何执中一边听一边点头,但到了最后却不由得脸色大变,情不自禁地退开一些,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蔡京。
“元长,你不是开玩笑吧!”何执中强自按捺心头的慌张,故作冷静地道,“你这不是存心致人于死地么?”
“要斗就要让他永远不得翻身,当初王荆公就是太过心慈手软了。
若不是他没有把那些旧党赶尽杀绝,怎么会有宣仁高太后当政时地那些事?你莫要忘了,圣上和高伯章情分非比寻常,只有让他永远不能翻身,方才会保证我们将来的一世富贵。
否则,以攸儿的性子,谁能保证之后的事?”
见蔡京的眼中闪烁着一丝丝寒光,何执中不由感到不寒而栗。
一直以来,他看到的都是蔡高两人彼此互助,至不济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谁知道,一旦翻脸,蔡京竟是这般模样。
隐隐约约的,他生出了一股惊悸的情绪,要是自己阻了蔡京地路,是不是也会如此?
蔡京却无暇顾及何执中心中在想什么,自己的性格自己清楚,一旦决定了一件事,哪怕是旁人再劝说,他也会矢志不移地进行到底。
当初他在哲宗初年的时候投靠司马光,新党之中骂声一片,他照样安之若素,后来一旦掌权便翻脸不认人,若是那时候司马光仍然在世,让他对其下手,他也绝不会有任何手软。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就是他蔡京的为人处世之道!当然,倘若此次计划得当,好容易才捞到手的名臣头衔,他依然能够戴在头上。
至于女儿蔡蕊的处境,如今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不了他日用权势让女儿改嫁就是。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蔡攸地一小步,却成了朝堂上明争暗斗地一大步。
对于蔡京的举动,高俅心中早就有所准备,父子连心,没道理一个做老子地会不想着帮自己儿子,更何况是蔡京这样一个权力欲深重的人。
相安无事了将近十年,却依旧避不开图穷匕见的这一天,看来,这也是命数使然。
他和阮大猷一起回到府中,一跨进大门,门上便连忙上前报说:“相爷,侄小姐和姑爷已经到了!”
赵鼎回来了!
高俅和阮大猷对视一眼,心中顿时一振。
如今吏部的铨选正好掌握在他们这一边,所以,要把赵鼎弄上来自然不难,只不过,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多了一个臂助,总归是有利的。
更何况,赵鼎不是那种以溜须拍马上位的人,而是有切切实实的才干。 过去这几年间,庐州完税在该路位居第一,而且治下清平,讼案一年比一年少,足可见治理有方。
所以,哪怕此次调到中枢,也不虞有人说闲话。
赵鼎和高蘅这一日一早才抵达京城,匆匆回家拜见了母亲之后,算好高俅黄昏时候肯定会回府,所以双双提前了一个时辰赶到,此时正由英娘三女陪着叙话。
“蘅儿,元镇!”
赵鼎并不是多言的人,因此一直都由着英娘和高蘅在那里诉别情,此时听到这声叫唤,一看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