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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募胰艘驳酶腥苏樟稀
我已经铭感五内感激不尽,如今断然没有再受重礼的道理。 再说我还年轻,不过一点小病,不碍事的。 ”
“少蕴。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道理你应该明白。 总而言之,只要你把身体养好,我就安心了。
”蔡京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叶梦得坐下之后,便徐徐开口问道,“如今的情形。 你都知道了?”
“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我在家中都听说了。 ”叶梦得点了点头,眉头不自觉地拧在了一起。
“张康国在朝根基尚浅,此番并未动用多大力量便让恩相的计划落空,心计绝不可忽视。 不过,他自以为得计,却不知也种下了败因。 ”
“哦?”蔡京眉头一挑,深感意外。
自从叶梦得病倒之后,他听了蔡攸的劝,不得不起用了其他几个幕僚,而这些人地判断看似四平八稳滴水不漏,却不能像叶梦得这样一针见血另辟蹊径,此时听到叶梦得断定张康国种下败因,他不由心中一动。
“少蕴此话怎讲?”
“恩相,恕我直言,圣上用恩相,乃是为了看重你的才干还是看重你的权术?”
蔡京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沉声答道:“唔,自然是看重我的才干。
”他是极聪明的人,此时一经提醒,立刻领悟到了关键之处,“你的意思是说,张康国这一次看似赢了,其实却已经输了?”
“我正是这个意思!”叶梦得倏地立了起来,脸上泛起了一丝潮红,“恩相主政以来,用兵西北连战连捷,接着又是改茶法兴学校,是以巨额军费丝毫不动朝廷根本,是以天下士子尽皆归心,这是谁都能看得到的,圣上自然也不例外!可张康国之辈又干了些什么?”他越说越激动,索性在书房中踱起了步子,声音又急又快,“西征他反对,茶法他认为苛严,兴学校他认为花销太大,可他自己呢,提出了什么相当的政见?凡事都只是老调重弹,若是照我看来,别说远远不及恩相,就连较之高相公,张康国也差之远矣!”
蔡京越听越觉得回味无穷,最后忍不住微笑了起来:“旁人都是让我如何退避如何应付,偏偏只有少蕴你说出了这么一番大道理!好,很好,果然不愧我一番期待。
那照你看,我又该如何应对?”
“以不变应万变足可。 ”叶梦得自信地一笑,这才回到了座位上,“恩相在朝多年,门生故旧遍及天下,这便是谁都及不上地。
圣上病中的时候固然会注意到何人擅权,但是,如今一旦临朝听政,最重视的还是政绩。 西北战事胶着,辽国又和女真交战,对于我大宋而言,这正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如果高相公还是像以前一样矢志开边,那么,当下一道捷报来临的时候,恩相离三公三太。 也就应该不远了!”
蔡京脸色一连数变,心中陡地掠过一丝悔意。
当初他能够和高俅保持一致,是因为两人之间并无嫌隙,如今,有蔡攸干下地好事横在中间,要他争取高俅的支持,那可能吗?虽然赵佶召见蔡攸时没有任何人在场,但是。
谁敢担保高俅会不知道其中隐情?他指望高俅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哪里还敢奢望回复从前?
叶梦得何等聪明的人,见蔡京面色不对,立刻出口试探道:“恩相,莫非如今你和高相有隙?”
蔡京叹了一口气,避重就轻地道:“还不是为了攸儿,他做事不知轻重,此番又闯下了大祸。 我已经替他告了假,命他在家反省。
此次若是再不能悔过,我准备打发他任外官,免得他在京城再闯祸!”
蔡攸究竟干了些什么,居然会产生如此影响?叶梦得颇有些疑惑不解。 但却知机地不再追问。 很明显,若不是什么大事,蔡京绝对不可能如此讳莫如深,当然。
也不会因此和高俅闹僵,只怕这蔡家大衙内干的不是什么小勾当。
“不管怎么样,圣上对恩相仍然是信任地,否则,先前便不会单单发落石豫一人。
”叶梦得词锋一转,再也不提高俅之事,“倒是我听说圣上因为餍镇之事错怪了王皇后,不仅下旨让上清宫为皇后祈福。 而且还似乎有大赦一路的念头。
若是如此,恩相不妨上书,请赦西北熙河兰湟路的罪人。 西北那边战事不断,罪人之中多有犯错军士,以此加恩,则他们必定感谢恩相。 ”
“嗯,这一条倒是可以去做。 ”蔡京脸色稍霁,对叶梦得的敏锐更加欣赏。 不由笑道。 “少蕴果然是心思敏捷,只是这么寥寥数语。 便让我心头多日郁结一扫而空。
我看朝中不少人自忖年少有才,却少有人能够及得上你。 ”
“恩相这么说,倒是让我无地自容了。 ”叶梦得谦逊了几句,但心中却相当得意。
他不到二十便中进士,新君刚刚即位便得蔡京举荐进京任官,平日亦是文采风流,当然算是少年得志的典型。
此时他微微欠身,意味深长地道:“若无恩相举荐之力,我又何来今日?”
蔡京怔了一怔,立刻恍然大悟,也随即大笑了起来。
出了蔡府,叶梦得颇有些志得意满。 这一病虽然不是时候,但也让蔡京看到,少了自己这个臂膀不行,所以可说是因祸得福。
他今日原本是乘车而来,此时意兴大发,竟将一干仆从全数遣离,自己一个人安步当车地沿街而行。
但见街市上四处人头攒动一副热闹景象,盛世气象显露无遗,他不由愈发感到心头感慨。 正当他在一个小贩的车子上拿起一块木雕时,突然听到旁边的金银铺中响起了一阵说话声。
“你说河北那边有盗贼?不是开玩笑吧?”
“谁和你开玩笑,我这次的货色从大名府运过来地时候,路上就遭了强盗,要不是路上遇见路见不平的侠客,那真的得抹脖子上吊了。 那可是好几千贯!”
“说得也是,你那东家到时必定是让你赔。 只不过,这京畿周围的地方,居然也会有盗匪横行,实在是太离谱了!”
“嘘,小声些!西北一连打了好几年仗,怎么不得用钱,就是这税也着实太高了,好好的百姓也得被逼反了!还别说,要哪天税再高了,指不定我也该行当强盗算了!”
叶梦得耳力颇佳,一时听得清清楚楚,自然觉得悚然而惊。
大宋的税赋太重他当然知道,和唐时税赋不同,大宋税赋不是量入而出,相反却是量出而入,这样一来,一旦遇到用兵或是天灾,百姓的负担不轻反重,可是,弄到京畿附近出现强盗,这却实在不可小觑。
思量片刻,他放下木雕便进了那间金银铺。
第二百六十九章 金枝玉叶接连降()
第二百六十九章 金枝玉叶接连降
对于蔡卞而言,这半年来的朝局,无疑是自赵佶即位以来最乱的。 只不过,他身为枢使,职在军事,因此对政事反而是撂开了手,任凭其他人折腾。
即便如此,在赵佶病愈之后,他却仍受了这不掺合的好处,以西北战事顺利为由,进官一级,钦赐锦袍一袭,金带一条,竟是朝中谁都没有的殊遇。
“看来,圣上对你这个枢使还是相当满意的。 ”
王氏爱不释手地摩挲着那根金带,面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当年父亲主政的时候,神宗皇帝也不时有别样的赏赐,甚至曾经赐佩玉带三日。
只是父亲一向不爱金玉之物,之后赐的多半是笔墨纸砚或是御制新书典籍,如今想来,真是恍若隔世一般。 ”
蔡卞少年得中进士,之后又为王安石选中为婿,虽在元祐年间郁郁不得志,但于绍圣时却也是叱咤朝堂,如今更是权掌枢密,心思早已是深沉无比。
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并无半分喜色,反而是露出了深深的忧容。
“圣上的赏赐虽重,但是,对照之前发生的种种变故,我倒是怀疑,这是有意做给别人看的。
”见妻子放下金带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他又补充道,“夫人不妨想想,前御史中丞石豫因为弹劾张康国而见罪,而众所周知,石豫乃是元长大哥的人,所以说,这一次大哥和张康国的较量,是大哥输了一筹。
我听说圣上前两天微服去了高府,但没有听说还去过其他大臣府邸,由此可见,高伯章依旧是宠眷不衰,先前不少人的猜测就完全落了空。 这个时候,圣上独独晋升我一级。
又赐给我锦袍金带,你以为这真是赐给我的?”
王氏本就是聪明绝顶的人,细细一思量顿时脸色大变。
她皱着眉头在丈夫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若有所思地问道:“照你这么说,圣上其实是借着嘉奖你而褒奖严均达的西北之功?”
“正是如此!”蔡卞重重点了点头,而后深深叹息了一声,“西北捷报频传,这是谁都无法掩饰过去地。 相比之下,我们这些朝中臣子可以说是一事无成。
就在今天,枢密院上下不少臣子都得到了赏赐,甚至连那些天天泡在枢密院推演辽国和女真战局的不少年轻官员也得到了嘉奖,于此看来,这意味已经相当明显了。 ”
“倘若严均达他日自西北归来,不是政事堂有人避位,就是枢密院……”王氏眼皮一跳。 猛地望向了丈夫,“蔡元长当初支持严均达宣抚陕西,原本就是没安好心。
不过,想不到他连你也一起算计上了。 如此不顾兄弟之情,难道他忘了。 他引入政事堂的张商英张康国,全都成了他的对头么?”
蔡卞听得妻子直呼蔡元长,知道其是动了真怒,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你错了。 元长的首要目的是高伯章,至于严均达是否会取我而代之执掌枢密,他却没有考虑这么多。
”
“不管怎样,他确实不仁在先。 ”王氏冷冷地迸出一句话,随后便起身站了起来,呆立了一会便转头道,“相公,虽然我曾经劝你不要和元长大哥闹僵。
但如今看来,他凡事只顾自己,我们不能一味忍让。 枢使之位看似尊贵,其实却不能预政事,不能掌实权,形同鸡肋。
如今张康国和元长大哥之争既起,两人中必有一人下马,倘若不能抓准这个机会。 那今后便更难了!尚书左丞尚书右丞的位子固然太低。 但是,如阮大猷那样占住中书侍郎。
只等着左右仆射空缺,你还是有机会的!”
蔡卞听得王氏一语道破自己心声,不由愈发起了知音之感。
他霍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妻子地手,微微一笑道:“知夫者莫若妻也!夫人,你放心,当初章惇在前时,我尚且能够将其如臂使指,如今我也不会输给别人的!”
“你知道就好!”王氏替丈夫整了整衣冠,心中颇感欣慰。 虽然她是王安石的爱女,但是,每每念及长姊当初嫁入吴家的境况,她便觉得自己分外幸福。
夫荣妻显,如今父亲已逝,她的满心希望,自然只能够系在丈夫身上。
数日后,空缺的御史中丞之位终于有了主人。 赵佶以给事中侯蒙正直敢言,行事周正为名,进其御史中丞之位。
这个任命让朝中正在观望的人全都大吃一惊,须知侯蒙一向不偏不倚,赵佶即位之后,从监察御史、殿中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