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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罗见他这样,知道他今晚是肯定要去找那个拿摩温,便将拿摩温的名字和住的大致地方告诉了他。“五点之前必须回来,别耽误了明天上工。要是找不到,也赶紧回来,听到了吗?”
临走之前,老罗依旧嘱托,胡彪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按照老罗给的地址,胡彪去找了拿摩温。不过这拿摩温不在,胡彪便装作是他的朋友,跟他的一个邻居询问他去了哪里?
那人笑着说道:“你不是他朋友吧?是不是找这小赤佬讨债的吧?”
胡彪心里一愣,点了点头道:“前些日子是欠我点,现在我手头紧。”
“得了吧,这个小赤佬有钱也不会还给你的。上次欠我二十块钱,我去要的时候还跟我打了一架。你的钱,恐怕就是打水漂了。”吐槽一番之后,那邻居连连摆手,表示不愿意继续谈下去。
胡彪眉头一转,“总得要的,不然我这也揭不开锅了。还得麻烦你告诉一下,他现在到底在哪?”
那邻居不耐烦的说道:“四马路?一元街?他这个人好色贪赌,总之都有可能,你去那里都找一找吧。”
胡彪道了声谢之后,回去找了三毛。三毛这孩子在上海滩路头熟,去什么地方简直就是张活地图,另外,他在这边还藏了支驳壳枪和一些子弹,这次去也正好取出来。
三毛现在在纱厂不远的教会学校读书,每天吃住在那里。胡彪知道这里不准随便进来,便翻墙到了三毛的宿舍前。
宿舍管理的人员已经休息了,孩子们都已经睡着了,门也从里面拴上了。胡彪走到三毛的床铺前,轻轻地敲了敲窗子,压低声音喊了他几声。
“大哥,是你。”三毛见胡彪来了,高兴地不得了。胡彪压低着声音说道:“走,跟我出去,帮我个忙。”
“好,等我一下哈。”三毛想都没想便欣然同意。他的举动惊醒了其他小伙伴们,三毛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出了之后,胡彪带着他翻出了教会学校的院墙,便直奔一元街去了。
胡彪知道,拿摩温去四马路的可能性不大,那里都是高档妓院,寓所先生的价格不菲,听他邻居说,他最近窘迫的不行,显然不会去那里。
那么他去一元街的可能性就大了。一元街以咸水妹居多,价格便宜还没什么靠山,拿摩温这号人自然喜欢去这种地方。
他自己对一元街不熟悉,身上也没什么钱,找到三毛不仅能够帮着自己带路,还能够伪装身份。
一元街是上海离纱厂不远的一个低下妓女集中的街道,街道上,涂着劣质胭脂水粉的姑娘和那些被淘汰了的半老徐娘们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招揽生意。
一群穿着短褂衫下层苦力三五成群涌进来,和街边的咸水妹们商讨着价钱,一会之后便进入了那散发着昏暗灯光的房子里。
“咱们就在这等着吧。”胡彪在街头的一角蹲了下来,三毛也蹲了下来。三毛现在换上了教会发的校服,小呢子的外套和背带裤,脚上是一双尼龙鞋,脸也洗的很干净,和以前街头捡垃圾的小乞丐完全是两个模样。
反观胡彪自己,却是一件旧的黑色袍褂,脚上一双胶底鞋,看起来虽然不算寒酸,倒也不怎么阔气,再加上他棱角分明的线条脸型,倒是和这里来来往往的苦力们很是般配。
两人就这样在那路口待着,就好像两个在闲谈的人一样。胡彪问了三毛一些生活上的事情,问他最近过的怎么样?在教会学校还习不习惯?
三毛挠了挠头笑道:“当然习惯了,这里有白米饭吃,还有新衣服穿,最重要的是不用去桥洞下面过夜了。我和小伙伴们都很高兴。现在我们每天早起祷告,早读、上课,然后吃午饭,玩,别提多幸福了!”
三毛说着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胡彪挠了挠他的头,“要好好读书,将来才能天天吃大白米饭。”
胡彪又问了其他孩子的情况,三毛也都一一说了,这些孩子们现在安排妥当,这是让胡彪比较欣慰的。
两人说着,那边传来了一阵争吵声,两人循声望去,一个穿着黑色绸缎褂子、戴着礼帽的男子正从一间门面房里出来。他的身后,一个瘦弱的姑娘拽住了他,哭哭啼啼的说着什么。
胡彪再看了看那体型和步伐,这人不正是他要找的那个拿摩温吗?
“走,上前面瞧瞧去。”胡彪将头上的一定毡帽压低帽檐,迈着有力的步子朝着前面走去。
那姑娘拽着拿摩温哭哭啼啼的说道:“你还没给钱呢!你必须要给钱!”
拿摩温手一摆,将瘦弱的咸水妹甩开,嘴里骂了句“他妈的”又接着说道:“臭*,老子玩你是瞧得起你!还想要钱?滚开!”
说着,拿摩温一把甩开那女子,便大跨步的朝着外面走去。那个瘦弱的咸水妹自然不比寓所里的先生还圈养着打手,遇到这种事情只好认栽。
这一切,胡彪自然是看在眼里。他本想教训这拿摩温一顿,不成想他是这般下作的人,一股无名之火在心头冒起,看来是要让这家伙长点记性了。
胡彪大跨步的朝着前面走去,拿摩温悄然不知道后面的情形,依旧优哉游哉的晃动着肩膀,大摇大摆的朝着前面走着。
“三毛,过去。”胡彪低声拍了拍三毛,三毛应声之后玩命的朝着前面跑去,他跑的飞快,跑到拿摩温身边的时候,他故意的撞了一下,然后又飞快的跑了过去。
“小瘪三!”拿摩温破口大骂,此时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都集中三毛的身上,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到来的危险。
路越往前走便越黑,过了一元街,便已经没有什么路灯了。胡彪见情况已经差不多了,便快步上前,一拳砸在了拿摩温的脖颈处。
拿摩温全然不知的时候,已经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
“大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坏蛋?”三毛有些紧张,吸溜着鼻子问道。他心地善良,虽然知道这个拿摩温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可却仍然不愿意取他的性命。
胡彪想了想后道:“就这样弄死他太便宜他了。这种家伙欺软怕硬,我们就给他找个硬的,让他也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说着,他将自己口袋里准备好的一支驳壳枪压上子弹,塞进了那个拿摩温的腰间,接着又将他扛了起来,朝着不远处日军宪兵队跑去。
胡彪让三毛到街那头等着自己,他自己扛着拿摩温去了。在离宪兵队不远的一个胡同,他瞧见门口有几个宪兵正在站岗。
胡彪去旁边的水龙头先是接了一盆水备好,接着他拿起驳壳枪朝着日本人那边抬手就是一枪。
一声清脆的枪响传来,一个日本兵应声倒下,胡彪见状,立刻将驳壳枪塞到了拿摩温的手上,接着将那准备好的一盆凉水浇在了拿摩温的头上,而后便快步跑了。
日本兵又遇到了袭击,自然是如临大敌一般的集合了起来,他们在朝着这边放了几枪之后,便又交替掩护朝着胡同这边追来。
此时,胡彪已经跑了,而被浇了一盆凉水的拿摩温握着手枪刚刚醒来。他醒来的时候惊奇的看到一群日本宪兵举着枪对准了他。
第049章 新目标()
拿摩温的下场不得而知,不过持枪打死陆军宪兵队的人,又被日本人当场抓了正着,这下场显然不会好。
他怎么样胡彪不知道,总之胡彪在纱厂潜伏的这段时间里,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拿摩温的出现。
第二天老罗问他怎么教训那个拿摩温的时候,胡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他听,老罗听后笑的前仰后翻。
“你小子,还有会想鬼点子。哈哈,这下拿摩温该‘高兴’了,去给日本人卖命一直都是他的心愿。”
胡彪笑了笑,“这也是他自找的。”
接着,老罗便止住了笑容,他认真的对胡彪说道:“最近有批喷子要到了,我打算先给男工和一些骨干发放,你回头教一下他们使用枪械。记住,我们现在在敌人眼皮子底下,不能真开枪。”
胡彪纳闷了,“不能真开枪教哪门子打枪?”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要是可以打枪就教会开枪,还找你来干嘛?”老罗坏坏一笑,胡彪只好挠了挠头皮。
不过,他心里头清楚,这个时候已经发枪,预示着即将开始的反攻了。
反攻的确已经制定,并且即将要开始了。
作为反攻重要的一环,军事上的准备是必须的。除了对现有的军队进行调整之外,空降兵部队进行了整合。整合后的空降军分为三个师和一个以直升机突击队为主的空中打击旅。他们依旧归属于陆军部队,并且属于支援性的部队。
新整合之后,每个师的规模可以达到8000人,整个空降军也就有了3万多人的作战部队。
廖湘东依旧任新的空降军司令,黄正则担任空降军副司令兼空中打击旅的旅长。该军的番号没有独立出来,按照陆军部队随机命名的原则,依旧是空降18军,下属师的编号也变更为三位,分别是326师、100师和201师和一个207空中打击旅。
吉星文升为少将,担任了326师师长,其他的军官也变动不大,不过在人员和装备上增加了不少。18军作为首支空降军,选择了一只秃头鹰作为自己的臂章标志,这支部队后来也被人称之为秃头鹰师。
黄正兼任207空中打击旅旅长,朱景行和他的特务营已经被编为207旅的作战部队。因为207旅率先违反陆军衣着章程,采用一种黑色的贝雷帽作为行军便帽,因此207旅也被称之为“黑色贝雷帽”。
这些绰号在他们以后的一场场血与火的战斗中逐渐被敌人熟知且声名远扬。但此时,这还是仅仅是一种装束上的习惯。
队伍整编之后,便从南京开出,驻扎到了苏州一带。整个空降军部队基本上都驻扎在华东地区,毕竟这里属于京畿之地,再者,这里有苏州机场等大型机场,对于空降兵们来说,也是必不可少的。
朱景行和原先的特务营官兵没有学过伞降,现在需要重新接受伞降训练。
空中突击旅的长官从其他部队派来的教官带着大家一起,从最基础的练习。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训练,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耐心和细心。朱景行只得一遍遍的带着队员们在地面上重复模拟训练。
训练是枯燥而又辛苦的,不过对于这些官兵来说,能够平平静静的享受这些训练的日子便是最幸福的事情。
每天他们都会在太阳升起之前起床,伴着朝霞开始一天的训练。训练了一天,再去冲个热水澡,然后去不远处的军人俱乐部喝上一杯啤酒,这样的日子去惬意的让人似乎忘记了现在战争了。
黄正中午过来了一趟,算是他执掌207旅之后的首次到访,不过并没有什么随从一大堆,只是自己轻车简行。一来,他想看一下这个新组建的突击旅的伞降训练的真实情况,二来顺带着找朱景行说一些私事。
207旅正在加紧的训练之中,空降部队的要求是每一个人都要掌握跳伞,上到空降军长廖湘东,下到食堂里的伙夫,这是黄柯亲自提出的要求,事后也演变成为空降部队的传统。
黄正到的时候,朱景行正在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