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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多少人挤破头皮要进来的,我为啥不干?”
听胡利群此言,戴笠爽朗笑道:“哈哈,果然是豪爽。我们预备干部处就需要这样的同志。”
朱景行也点点头,“如此最好啊。走,咱们去泡澡喝茶,洗一洗你身上的晦气。”
“好好。”胡利群大声笑道。
戴笠却摆了摆手道:“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和你们一同去了。那这样吧,晚上有劳朱队长再将胡彪送过来,时间紧迫,简单培训之后你就要去上海了。”
胡利群点点头,“好,再谢戴主任了!”
朱景行领着胡彪去了自己的住所,给他找了一套自己的翻领国装换上。两人又安步当车,去了附近的小酒馆点了醋溜鲫鱼、酱驴肉、油炸花生米之类的小菜,烫了一壶黄酒吃喝起来。
这顿饭之后,两人又去了不远处一家名叫“泉水清”的澡堂子里去了。朱景行说:“这南京属于南北交汇之地,泡澡的传统也盛行,可惜咱们来了这么久,一直没机会出来真正舒坦的泡个澡。我听黄正说,泉水清不错,价格不贵,池子泡的舒坦。咱们今儿个就舒舒服服的泡一泡,洗一洗身上的晦气。”
“好,也真是好多年没泡过澡了。”胡彪悻然应允,这个天,水包皮是最舒坦的。
热气腾腾的澡堂里,无数个浑身*的大老爷们来回游走,洗涮搓澡拔罐修脚一样不少,不少大老爷们泡在其中,他们或是靠着假寐,或是把热毛巾垫在脸上,享受这蒸汽的滋味。
朱景行也将身子向后仰去,慢悠悠的说道:“你这次过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们要你,肯定是有着难题要你帮着解决,可人是他们帮着搭救的,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胡彪点头表示理解,“我知道你们给我做的,去那地方不管是刀山火海还是*阵,我都豁出去了。反正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嗯,先生还有句话让我带给你。”朱景行放低了声音说道。
胡利群不由警觉一下,今天他们提到这个先生已经提到了多次。很显然,这个“先生”便是指这次搭救他出来的人。
他想了想之后,便觉得此人不是“黄正”,便是最高长官“黄柯”,因为其他人不具备这样的能量,另外,其他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搭救他的。黄正和他们是认识的,又是长官朱景行的朋友,搭救的可能性较大。
至于说黄柯,最高长官断然不会为了这么件小事来亲自过问,想必是黄正的可能性较大了。
可黄正为什么朱景行他们都讳莫如深呢?
朱景行没有说破,他自然也不好再问。只好问道:“是什么话?”
“先生说了,‘国家是由人组成的,是人就都会犯错。但我们不能因为有些错误,就不爱这个国家,这个国家依然值得我们一个人去爱!’先生大论,深入浅出让我明白的很是透彻。”说毕,朱景行又用了一副敬仰的口气说道。
胡利群这下明白了,先生自然不会是黄正了。
他也跟着点点头道:“我记下了!”
“别的不多说了,一会我送你到预备干部处去报到。去了那边,凡事要多多小心,做事不能暴虎冯河”朱景行还未说完,胡彪便打断了他的话道:“行了行了,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酸腐的很。好了,兄弟都放在心里了,一切都放心吧。”
第037章 天桥底下的大哥()
胡利群改名为胡彪,在一周之后便启程前往了上海。
此时,他的身份是预备干部处在上海的行动组成员,他的联络上线是单线和他直接联系。
果如朱景行所料想的那样,他要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便非常棘手:刺杀日本宪兵队的冈村少佐。
76号的特工部副主任李士群不久之前在冈村少佐家被毒死,这件事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不过76号的大当家王茂才却没有什么动作,76号的人马和周佛海等人显得十分和睦,相互之间都是平安无事,就连李士群的老婆都跟着王茂才睡了,每天照样锦衣玉食,好像大家都把这件事忘记了。
可这不符合预备干部处在上海的利益,所以要适当的给他们添点油。
这个任务九死一生,自然是要交给那些生面孔来做,胡彪便是执行这个任务的人选。
为了能够接近冈村,胡彪必须伪装起来。他此时伪装成乞丐,在上海街头要饭。情报说每周三的晚上,冈村便会从这里经过回家去。到时候他佯装成乞丐将其杀死便大功告成。
他穿着一件破旧不堪的衣服,披着一床黑乎乎的棉被御寒,身上挂着一个破旧的帆布袋子,里面藏着一支美国造的*和一把1911手枪。
他蓬头垢面,和这繁华的大都市简直格格不入。不过这里这样子的人倒是不少,胡彪扫视一眼过去,周遭有几个丐帮子弟在那无聊的打着盹,靠近电车下站的地方,还有一群个头不高的孩子跑来跑去的要钱。
要钱的这群孩子足有十几个之多,看样子约莫着都是十来岁的,有男孩,也有女孩,带头的是一个小光头。
他们身上披着破旧的麻袋和并不合体的衣服,一见到电车上有人下来,他们便一股脑的伸手围了上去,嘴里机械的重复着千年不变的话“行行好,先生太太。”“可怜可怜我吧”不过鲜有人给钱,更多的人则是裹紧身上的大衣嘴里骂骂咧咧的把他们轰走,更有甚者拳打脚踢。
乱世之下,这样的情景也是常见,就像是朱景行说的那句什么“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想来前些时日听说南京那边实行了战时收容制度,听说一个叫傅瑾的人专门建立学校和各地的教会一起收留政府统治区的流浪孩童,不仅给他们吃住,还免费让他们上学,倒是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乱世之下,人命如草芥。他想起来前几年淞沪会战刚开始的时候,沿路上随处可见卖儿卖女的人家,几块大洋就能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倒不是这些人冷血,只是留在家里也是饿死。
嗨,穷人的命咋就这么苦?胡彪暗自感慨,索性也不想那么多了,想那么多也没啥用。
他找个僻静的地方佯装靠下,从身后的一个包裹里拿出一只烧鸡吃了起来。
这烧鸡是刚刚一个“好心人”给他的,实际上是预备干部处这边的人专门安排的,这是为了避免老胡去和其他乞丐一样,翻垃圾桶捡剩饭剩菜,万一吃坏肚子影响任务可担待不起。
胡彪的烧鸡一打开,香味便弥漫开来。他正在大快朵颐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乞丐和那群小乞丐们都聚集了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手里的烧鸡。
“喂,新来的,知道规矩不?把手里的烧鸡交出来!”一个年龄稍长一些的乞丐咽了口口水说道。
胡彪知道,任何一个行业都有整治新手的烂规矩,这丐帮自然也不例外,不过眼前这几个人显然看错了,从他胡彪嘴里面抢食的,再厉害的角色也要被他掰掉几颗牙下来。
胡彪瞥了那人一眼,嘴里骂道:“好说好要的我给你们,要是来硬的,一根鸡骨头也别想见到!”
“呦呵,小潘西说话还挺硬气?来,哥几个都来瞧瞧这个小瘪三。”为首的那个乞丐说着,悻悻的走了过来。
说着,胡彪藤的站了起来,他一米八的大个又是吃的五大三粗,着实把这些个瘦小的乞丐吓了一跳,拿几个乞丐停了下脚步,胡彪撸了撸袖子道:“不服者,向前一步!”
这话呵斥的中气十足,这些丐帮弟子都是闲散的人员,身体也不大好,自然是不敢上前。
胡彪见状,冲着不远处的孩子们招了招手,将手里的烧鸡递给了也在眼巴巴看着他的那群孩子。
他摸了摸那个小光头道:“把烧鸡你们都分了,不够的我还再买。”
小光头呵呵一笑,“谢谢大侠,不过我不叫光头,大家都叫我三毛。你瞧!”
胡彪定眼一看,这小子光秃秃的头上还真有三根头发,怪不得叫三毛。
三毛倒是还挺仗义,他将烧鸡接过来之后,自己没有大快朵颐,反倒是招呼着自己的小伙伴们,将这些烧鸡撕烂,分成一块块的给他们吃,最后自己才留了一小块。
胡彪淡然一笑,这小子,有点意思。
他摸了摸口袋,里面还有几个大洋,那是预备干部处给他的经费,胡彪可不管什么经费不经费的,他觉得这钱给了自己就是给自己花的,索性他一挥手道:“孩儿们,跟我去吃鸡!”
众孩童一阵欢呼,如同过年一般蹦跳起来。众人在胡彪的带领下,朝着不远处的一家熟食摊子走去。
熟食摊子老板见状,还以为是乞丐们要抢劫自己的小摊贩,吓得赶紧就要收摊走了。不过胡彪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那老板道:“你干什么?我们来买烧鸡,你为什么要走?”
老板见胡彪的眼神之中满是杀气,哆哆嗦嗦的说道:“我这”
胡彪哈哈大笑,将手里的几块大洋拍在摊子上道:“这些,你拿去。购买几只鸡的?”
“够够够,都够!”老板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事实上按照烧鸡的价格,这些钱也足够买下来了。
听到如此回答,胡彪大手一挥道:“孩儿们,都给拿走!”
小孩子们兴高采烈的跑来,将这些烧鸡全部拿走。胡彪又大挥手道:“走,回去吃鸡!”
众人回到了天桥底下,找块干净的地方开始大啃起来。小孩子许久没有吃到这样的美味了,吃的满嘴是油,不过脸上却都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旁边的那群乞丐看到这一幕都眼巴巴的看着,胡彪摆了摆手对三毛道:“把他们喊过来,也给他们两只烤鸡。”
那些乞丐得到了两只烤鸡之后,也都感恩戴德的对胡彪说了什么,胡彪颇为豪爽的摆了摆手示意。
小孩们吃的都肚皮滚圆,不过一会之后,便又几个小孩子呕吐了起来。三毛吓的很,胡彪却摆摆手道:“不碍事,这是长久不见油,一下子肠胃受不了,吐出来就没事了。”
三毛听后可惜的说道:“唉,这么好的东西又都吐出来了!”
胡彪身子向后靠去,半躺在破旧的棉被上,嘴里叼根烟,慢悠悠的吸着。
三毛凑过来说道:“大哥,你是从哪来的?干脆以后我们都跟你好了?”
“跟我?”胡彪不由一笑,“为什么要跟着我?”
三毛想了想后谄笑道:“大哥你仗义,就跟戏文里的关云长一样,我们都跟着你,指定能吃饱饭。”
“你小子,嘴巴倒是挺甜的?给你两只烧鸡吃就是关云长了?你们在这流浪,平日里都是怎么过?”胡彪觉得三毛挺有意思,反正自己这会也没事,就干脆跟他闲聊起来。
“嗨!”三毛也身子向后靠去,颇为豪爽的说道:“地当床,天做被!有什么就吃什么。贴广告用的浆糊,放垃圾的垃圾车,冬天就弄个破麻袋披在身上,总之什么能活下来我们就干什么。”
“喔?那你都干过什么呀?”胡彪跟着问道。
三毛掰扯着手指头算了起来,什么卖报纸、拾烟头、帮别人推黄包车等等,他都是干过的。“只要是能混口饭吃,我都干过。可就是社会太险恶,上次我在一家饺子店刷盘子,说好了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