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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见众人的目光都向自己望过来,而且热切的好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不由吓的往父亲怀里缩了缩。赵忆丛微笑着过去把她拉出来对众臣哼了一声道:“难道你们想抗拒我的命令么?还不快点过来拜见女王陛下。”
当此时南诏男尊女卑的思想并没什么深刻的影响,事实上很多大部落反而正是女人当家。众人所以有那种表情不过是因为杏林公主实在年幼而且终究还是南诏王室里的成员,再有就是一点小小的失落,为什么这个位置不是自己的呢。见赵忆丛脸色沉了下来,显然很不满意众人的迟疑,尹善等人急忙跪拜于地,口中高呼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这口号倒是熟练的很,毕竟是从前喊习惯了的。
赵忆丛脸色好了一些又道:“鉴于陛下年幼尚需有人辅佐,我决定任命钱缪将军和裴海大人为南诏辅政王,各位大人要好好配合他们共同辅助女王陛下。”这才是主菜啊,众官员一副明了的神情连说遵命,有些机灵的已经主动跑到钱缪面前拉关系了。杏林公主眼睛转了半天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缩回父亲怀里连声哀求着:“我不想当什么女王,父亲你快说话呀!”
“赵大人的命令岂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还不快谢过大人的提拔之恩。”南诏王威严的说道。杏林公主还是第一次感到父亲如此严厉的目光,吓的低下头去不敢说话,小肩膀忽闪着抽泣起来。虽然年级幼小,但隐约间已有了花无颜的模样,赵忆丛忽觉不忍,走过去摸着她的头低声道:“你先别哭,我问你想见自己的桃花姐姐么?”
杏林公主年级虽小,可是也还能感觉出姐姐好像和眼前这个人之间存在什么关系,睁着带有泪花的大眼睛连连点头:“我当然想了,你真的能让姐姐回来陪我玩么?”赵忆丛笑着点头:“当然能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好好当女王,这样姐姐很快就会回来看你了,而且到时就可以接替你的位置,你也就可以自由的玩了。”
姐姐回来和自己当女王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杏林公主有些想不出来,不过还是觉得面前的大哥哥是不会骗自己的,最后还是很坚决的点点头在赵忆丛的引领下登上了宝座。大殿顿时安静下来,钱缪和裴海在率领大小官员再次正式的拜见女皇陛下。接下来就是任命大小官员,不过基本上都是接任原来的职位,以后了解他们的能力之后再调换也不迟。
钱缪的伤势在曲靖修养一段时间之后已经痊愈了,来到太和城本来并没多大想法,在他想来比他更有资格接受这个位置的人实在太多了。刚听见赵忆丛任命他为南诏辅政的时候直接呆住了,若非裴海暗中推了他一下,恐怕当场就得失态。此刻的钱缪病后疲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容光焕发。直到此刻钱缪才感觉到自己振兴家室的理想不再是梦,现在已经成为偌大的南诏实际上的统治者,那么今后的路岂不是更加辉煌么?
赵忆丛虽然人在南诏,光州官员的大调动却早已经开始了。领土的急剧扩张首先带来的问题就是人手的严重不足,近两年来培养出来的那点官员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大批任用南诏和成都本地官员也是不得以而为之,能做到的也只能是派遣信得过的官员来坐镇监督。
南诏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斗志,有钱缪和裴海坐镇谅那些鼠首两端的大臣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值得担心的反而是成都的局势。这次攻下成都苏家出力不少,在接下来的权利划分中必然要让他们占据一定的比例。可是苏家在城门激战中所体现出来的实力又让赵忆丛不得不心存警惕,如果这样一只力量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话将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可是现在的形势偏偏只能重用他们,即使是为了做出来给别人看的也只能如此。
拿下南诏之后,赵忆丛就命阳城带一批得力的官员移向成都,把整个成都的民政事务全部掌握字自己手里,而王建在此战中的表现也使赵忆丛相信他可以配合阳城完成这个任务。虽然苏家在成都的影响力仍然是个不可轻视的隐患,不过赵忆丛相信只有自己存在一天,他们就不敢主动挑战阳城和王建的威信,而没有意外的话在自己死去之前是有足够的时间来消除这个威胁了。
南诏局势已定,赵忆丛的大军再次出发,这次的目标直指中原,直指不共戴天的敌人仇士良。
第176章()
北方,虽然失陷的城市已经重新被大唐的大小势力掌握,但战争留下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退。到处可见创痕累累的城墙以及沟壑纵横的道路,山野里游玩的孩子不时可以看见殁于荒野的尸骨,运气好的偶尔还能在尸体里发现一些值钱的东西,不少人家因此发了一笔小财。
在各势力忙着瓜分胜利果实的时候,仇士良悄无声息的带着年幼的皇帝李昂踏上了回长安的路。对于仇士良这种自小进宫的太监来说,如果还有个地方可以叫做家的话,那也只能是生活已久的长安城了。回家的心情无疑应该是愉快的,但仇士良却充满了苦涩,颇有大哭一场的欲望。原因无他,这次忙着回去完全是逼不得已的结果。
南诏发动的战争刚刚平息,远在成都的光州节度使赵忆丛就发布檄文于天下,声称仇士良谋害了穆宗皇帝又阴谋加害平阳公主与萧妃,其罪已是十恶不赦。作为大唐臣子绝不能置之不理,发出号召邀请整个天下共同讨伐之。并且发布檄文之后根本没等待其他势力的回复直接就从成都发兵了,听到这个消息,仇士良立刻决定回长安托庇于方不凡,只有大军驻扎的长安城才能给他一点面对赵忆丛的信心了。
一路上急急惶惶,心中的烦闷难以言喻。最近发生的每件事都让仇士良觉得特不顺心,本以为让老皇帝消失立一个小的自己就能够大权独揽风光无限了,谁知道实现计划之后却发现结果根本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样,费劲心思得到的结果不但毫无意义,反而让人有了对付自己的借口。最可气的是派去暗杀萧妃与平阳公主的两个心腹竟然是别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不但不执行命令反而带着暗杀对象逃跑,成了敌人对付自己的有利证据。愤怒中又有深深的不安,本来当作最后依靠的神策军也并不是像自己想像的那么牢不可破,真正需要的时候会不会再在背后捅上自己一刀呢?
再想到回到长安之后要看方不凡的脸色行事就更加苦恼了,想当年自己也算是长安说一不二的人物,现在可倒好,回去之后也只能夹起尾巴做人了,那种从高处落下带来的落差还真是难以消化呀!
好像不顺心的时候看什么都觉得不满意,平时觉得不错的神策军现在看来也散漫的可以,虽然装备足够精良,可是单凭这些就能挡住从无败绩的赵忆丛么?
若是其他节度使发出这样的讨伐檄文,仇士良也许还幻想着用高官厚禄来安抚对方,反正官儿也不是自己家的。若是还不行的话也可以使着用自己多年搜刮所得收买,来个破财免灾。可是对于赵忆丛他压根就不敢作此一想。因为他清楚赵忆丛对付自己的真正原因并非檄文所述,而是因为自己当面杀害了他的爱侣,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抹去的耻辱。虽然仇士良算不上男人,可是那种心情他还是明白的。
想到赵忆丛的可怕之处,再想起听说的那些血腥手段,仇士良就恨呢,恨自己为什么受人蛊惑用这种方式来试探赵忆丛,恨自己明知道这样会与赵忆丛结下不共戴天之仇却不能当场治赵忆丛于死地以绝后患。恨南诏太过软弱,这么容易的就被赵忆丛降伏,更恨赵忆丛本人,为什么在那种荒蛮之地还能建立如此强大的力量。恨萧妃也恨平阳公主,恨背叛自己的人也恨自己要去依附的方不凡。。。。。。。放眼天下所有人都在和自己作对,几无不可恨之人!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
成都通向长安的大路上,光州军大模大样的扎下营寨。赵忆丛坐在篝火旁默然不语,表情冷漠阴森。好像自离开成都那天起,他的脸上就失去了惯常的笑容。徐之诰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他知道当赵忆丛的笑容完全消失的时候,紧跟着无边的杀戮就会到来。那偶尔露出的残忍意味让徐之诰也不得不为仇士良将要面临的噩梦抱以同情了。
“大人,依你看来我们这五千骑兵能完成任务么,据说仇士良的神策军装备精良且人数也达到两万之众。”赵忆丛长久的沉默让徐之诰觉得压抑,想了很久终于找了一个话题。眼光转向他的时候,赵忆丛的目光变的柔和了一些,脸也松弛下来:“这并不是个值得担心的问题,难道你觉得我们会败在神策军手下么?”
知道赵忆丛已经看穿了自己没话找话的想法,徐之诰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提起精神说道:“胜利我认为是没有问题的,毕竟我们和神策军打过交道,他们只擅长于打那些落井下石的顺风仗,若是说道打硬仗狠仗就差得多了。我觉得以我军的战力只要坚持半个时辰不败就足以让他们崩溃了。”
“你说的不错,神策军毕竟没经历过什么像样的战事,在生死搏斗中很容易就会失去信心子乱阵脚的,再说他们人数虽有两万,但真正能拿刀上战场的有一万就不错了。”说到这里,赵忆丛眼睛闪过一丝亮光,问:“既然你也知道胜利可期,那你刚才为何还有此一问呢?”
我其实就是不想看你那么压抑,想找点话说。心里这么想但毕竟不能这么说,徐之诰灵机一动道:“其实我是担心长安的方不凡会插手这件事,毕竟他与仇士良的关系非同一般,出兵阻挠我们也并非没有可能。”
“既然说到方不凡了,那么你应该也听说张全义邀请他参与讨伐李师道的行动并许诺平分河东疆土的事了,你认为方不凡为什么没有同意,反而在占据长安后变的默无声息了。”
“这件事我当然知道,我觉得他不出兵并非是因为兵力的问题,而是兵力太多了。”徐之诰整理一下思路分析道:“方不凡合并原昭义节度使刘从谏的势力后兵力大长,可是成分却变的复杂了。如何让那些桀骜不驯的将领真心归附并听从命令是他当前最主要的问题,若是冒然用兵反而可能给那些想趁乱取利的人以机会,因此这个时候方不凡需要休养生息慢慢清楚内部的隐患。”说到这里徐之诰也明白赵忆丛为何有此一问了:“我明白大人的意思了。方不凡此刻的主要精力都用在了内部,连李师道那样的落水狗他都不敢打,自然就更不敢惹恼我气势正盛的光州军了。”
说到这里徐之诰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再次摇头道:“还是有一点不对,我们这样考虑完全是建立在方不凡与仇士良并不存在从属关系的前提下,若是他们之间本就是从属关系,而方不凡正是仇士良控制的一个棋子,那么我们先前得出的结论岂不是就不成立了么?”
“你考虑的很全面,可是还不深刻,无论是与不是他都不会在意仇士良了。”赵忆丛先肯定的他的思路周全又接着道:“事实上如果方不凡是仇士良控制的棋子,那么当初仇士良根本不会仓惶逃出经营已久的长安,而是依仗城高墙厚的优势拖延时间等到方不凡的救援了。而仇士良能控制方不凡的唯一手段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