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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即使亲眼所见也未必就和自己所认为的一样,相信不久之后石义对此会深有体会。
就在他沾沾自喜以为得计并谋划着等士兵再成熟一些就出营挑战的时候,光州军营却有了一些外表无法发现的变化。十万人的营盘每天都有人在悄悄撤出,现在的大营里只剩下一半兵力了。而由于光州军对前方封锁的非常紧又不停的进行骚扰战,石义根本无法发现其中的变化。
这还要从出发前的会议说起,众人一致认为要想彻底扰乱花无颜的部队,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断其粮草,而曲靖正是粮草的集结地,南诏各地的粮草全部运送至此,然后再从此处分发前线各军团。
随着战事的逐渐深入,花无颜出征时随军携带的粮草应该已经告罄,若在此时失去后方的粮食供给军心立刻就会不稳,退兵也就成了必然的选择。那时无论方不凡还是郑注都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乘胜追击之下,花无颜很难全身而退,那时南诏自保都成了问题,自然也就无法成为中原的威胁了。
进攻曲靖有两条道路可以选择,一就是打退面前的石义部队,大军推进到曲靖攻而占之,还有一条路就是赵忆丛第一次去南诏时在十万大山中找到的那条路。这条路进入南诏后距曲靖不过百里,若是由此路进军发动突然袭击,对手根本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可以起到奇兵的效果。作为一个经历过很多次战斗的人,赵忆丛当然知道它的军事价值,很早就开始暗中整修,在艰险地段架起浮桥或绳索。
虽然即便如此仍旧难以行走,可要分对谁而言。光州军中的苗人常年在山中行走,非常擅长攀爬,不说行走大山如履平地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石义固然打起了拖住光州军的心思,却不知道光州军也是要拖住自己。而私下里光州军早已分批逐次的退回飞鸟关,然后绕密道向十万大山挺进了。
时至今日,集结在桃花瘴附近的光州军已达三万人之众,虽然在这个方向上南诏也有防范,可是却因为这里不适合大军团行军的缘故,只驻扎了千人小队用来防备小股敌人偷偷过来骚扰。毕竟南诏兵力有限,选择上也有侧重点,不可能也没有能力在所有可能的地点都布下重兵。
钱谬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多年对于大山非常熟悉,加上本人也极力请战,立功之心非常迫切,赵忆丛也就顺顺势把这路军队交给他统领。不过由于此战意义重大,很大意义上甚至能决定整个战局,稳重起见又把裴海派去做为参谋,务求一击必中,万无一失。
北方,花无颜终于遇见了出征以来最难缠的对手。退无可退的郑注终于放弃了回避的念头在兴元城摆出了决战的姿态。
来到兴元城下,花无颜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为了守住最后的据点郑注可真是下足了本钱,本来就已经达到五丈的城墙再次被加高加厚,而且新构筑的外层城墙上密布全是倒刺的铁荆棘,根本无法攀爬。各处城门也完全用土石堵死,把自己和士兵的退路全部断绝,明显是要破釜沉舟血拼到底了。
前方的参军薛长岭正在言词恳切的劝郑注归附,并陈说各种利害关系许以各种赏赐。后面的花无颜却莫名的有些焦躁不安,赵忆丛最终还是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虽然国师的战报显得很有信心而且也确实如此,双方已经大战多场仍旧是不分胜败的纠缠着,可是赵忆丛真的技止于此没有更好的办法么?终究还是无法心安,看来解决郑注之后要放缓进攻的脚步而挥军消除赵忆丛这最大的心病了。
我与你这一战看来是早已注定了,那就让这一天早点来吧!见说的口干舌燥的薛长岭最终还是失望而回,花无颜玉手一挥:“那就战吧!”似乎是在说这场战事,又好像在心中做出了最后的决断。
旁边早已等不及的将官们哪想知道她的心事,立刻回到军中开始指挥部署攻城。
投石车首先开始了表演,一时间无数的石块呼啸着飞向兴元城,压的郑注军抬不起头来。紧接着攻城槌在数十士兵的推动下吱呀吱呀的开向城墙下方,以图上下配合迅速打开城墙的缺口,使战斗从攻坚战变成争夺战。
这些都是常见的攻城手段,有着数千年战斗经验的中原大地自然不缺乏应对之策。郑注对此也是早有准备,趁着投石机装石头的空当,露出头来开始还击。巨弩,脚弓等大型杀伤武器纷纷上场,由于占据着高空优势,制造又非常精良也给南诏军带来不小的伤亡。待到攻城槌来到城下的时候更是万箭纷飞射向推动的士兵,同时无数被菜油浸过的草帘厚被从城上仍了下去,不但阻住了攻城车继续前进,同时还有攻城车直接就被盖住了,紧接着用火箭点燃,城下顿时火光熊熊。
第一轮攻城战花无颜无功而返,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紧接着在投石机与弓箭手的掩护下无数士兵抗着云梯和绳索冲向兴元城,这是最直接的方法,同时也是伤亡最大的方法,可是花无颜没有更好的选择,对她来说强攻之外的任何方式都需要时间,而此刻自己最需要的恰恰也是时间。
向上攀爬的士兵不时被上面的滚油或沸水泼中惨叫着掉下去,就算没摔死也会死在自己人的脚下。这还不算完,郑注又适时的向城下抛洒平时用来延缓敌人行动的铁钉,这些铁钉各个尖利异常还用毒药浸泡过,踩到者不死也立刻丧失了战斗力,若在平时自然可以小心看路,避开这些钉子,可是在这种人头攒动的攻城战中,人们却没有机会去小心看路了。
即使这样也还是有大批的人手爬上城来,于是激烈的肉搏战开始了。战斗最终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双方士兵也逐渐疯狂起来,心底的兽性或血性被完全激发,忘记死亡,忘记伤痛,心里剩下最单纯的念头就是让对方倒在自己的脚下。
大战的序幕徐徐拉开,军中的战鼓响彻天宇。战争从来没有正义与邪恶的分别,每战必然有着自己的理由。强者的字典里从来只有征服与不断的征服,唯有血与火洗礼后的王冠才能见证胜利者的荣耀。
第155章()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出生,同时也有无数的人死去。轮回无可逆转,并且会永远的进行下去。花无颜在兴元城与郑注展开殊死较量的时候,其他战场也一样是硝烟弥漫。
静寂无声的桃花瘴迎来了也许是存在以来最多的客人。钱谬率领的三万各族士兵就驻扎在对面的林子里。桃花瘴的凶险早以为人所知,所以这里一向人迹罕至。而且桃花林终日都有淡淡的烟雾在飘荡,这又很好的掩饰了军中生火做饭升起的炊烟。这个绝佳的藏兵所在恰恰成全了光州军。
入夜时分,桃林暮霭深沉。在灯火通明的大帐里钱谬召开了起拔前的最后一次会议。虽然是第一次独立领军,不过钱谬并没有一丝慌乱,仍旧是一如既往弄鬼的冷静沉着。“众位将军,相信众位都听过一人计短,众人计长这句话,虽然对于进攻曲靖的方法大家早已商议多次,可是由于此战非常关键,是节度使大人所有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所以我还是想请大家再想想我们的计划有什么漏洞没有。”
此战的关键性在营中的将士们都能领会一二,因此也并不觉得钱谬的谨小慎微有什么不妥,纷纷皱着眉头思索起来。见众人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结果,钱谬离开座位缓步走到一直沉默不语的裴海面前:“军师自从到营中就显得若有所思心事重重,从来也不肯多说一句话,若是不嫌在下驽钝,无法领会你的深意,还请不吝赐教。”
即使钱谬不提,众将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每次商讨的时候都是众人说的热闹而裴海在旁边沉默不语,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本来最该出谋划策的军师一职倒成了摆设一样。若不是此人深为赵忆丛所重,对他有些忌惮,恐怕早有人当面发泄不满了。听完钱谬的话,裴海愣了一下才笑道:“此战我军占尽优势,钱将军何许多虑,一路急攻就是,拿下曲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见裴海还是兴致不高,有些敷衍了事,钱谬面色更诚,躬身一礼道:“裴军师乃是节度使大人都赞不绝口的人,才学深为我辈敬重。钱谬初次领军就向大人求肯,终于得到与你共事的机会,常常为此自喜,以为终于等到了提高自己的机会。可是军师却始终难开金口,是在下有施礼之处还是愚钝之极不配聆听你的教诲呢?”
这番话一出口,不但裴海为之动容,大帐内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钱谬竟对裴海推崇至此,根本不是主帅与军师的关系,完全是师傅向徒弟请教了。
事实上裴海不说话却和钱谬没什么关系,其实他只是一时还融入不了这种气氛罢了。毕竟几个月前自己还费尽心机的想要打败赵忆丛,现在却成了他的属下,这个弯一时还真有些转不过来。没想到钱谬竟对自己如此看重,当着众人说出这样的话,裴海也有些沉不住了,站起身来还礼道:“钱将军言重了,在下实不敢当。不过既然你执意让我说点什么,那我就说说吧!”
在大帐中走了几步,停下身说道:“刚才我并无虚言,此战确实是必胜之局。节度使大人心思缜密,智谋深远,首先以徐之诰元帅牵制住石义大军,同时连续不停的实施骚扰战,使之认为我方是在用疲兵战法,疏忽了其他方面。然后用重兵偷袭曲靖这座毫无防备的城市,做到了以有心算无意。有此两点即使想输也是难事啊!”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钱谬一眼又道“可以说此战即使胜利也是节度使大人布局巧妙的缘故,而将军你最多有点苦劳罢了,完全算不上功劳。”
“不错,军师所言非虚。”钱谬平静的望着裴海道:“钱某追随大人日久寸功未立却身居高位,忐忑之极以至夜不能寐,既然军师特意指出这些,想来是有以教我,能让我立下些许功劳了?”
“确实算是微功啊!”裴海一笑道:“既然夺得曲靖算不得功劳,那协助徐将军夹击石义应该算吧!夺取入成都的关口,扼住南诏军的退路也应该算吧!大概也只有这些了,节度使大人每战都已安排妥当,留给别人发挥的余地实在不多。”
“节度使大人心思如天马行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也只有军师能窥测一二了。”钱谬顿了一下转身回到帅位高声道:“诸将听令,立刻发兵曲靖,一路急行军,沿途不得停留。”
已入夏季,南方的气候越发闷热潮湿,即使夜间也无多少好转。今天光州军异常安静,已是子时仍旧没有发动例行公事般的袭击。这反倒让石义有些不安,烦躁的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呢,正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敌人又来袭击了?石义腾的从床上跳下来跑出门去。
“大事不好了。”一个浑身浴血的兵士见到石义立刻扑到在他脚下:“国师,大事不好了。光州军突袭曲靖,眼看就要失守了。”
“什么?”石义的脑袋轰了一下差点没栽倒,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把提起了兵士咬牙切齿的问道:“快说,敌人有多少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向和蔼的国师大人变的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