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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看了半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施礼道:“国师让我问你,现在是否可以重提当初和你说过的话。我南诏兵锋指处皆土崩瓦解,实力强如你的陈敬宣、李师道一死一降,郑注被围凤翔也是指日可下。如果大人再不考虑时势,以后恐怕没机会了。”赵忆丛微笑道:“回去替我谢你家国师美意,告诉他我不可能投降。而且战争不过刚开始,如果以为中原会很容易取得,那么早轮不到他来拿了。劝他不要对胜利抱有太大希望,以免将来加倍失望。”
使者道:“国师料定你会这么说,也不过是略尽人事而已。他主要是想问你为何在飞鸟关驻扎大批军队。”赵忆丛道:“你南诏在飞鸟关外驻扎十万大军又是何用意,我想我们的用意是一样吧!”使者道:“国师又说了,如果你不在短时间内撤除这些兵力,他不保证你明年此是还有解药。”赵忆丛道:“赵某一生,不想受制于人,他若以为只是这样就可以逼我,那是打错了算盘。回去告诉你家国师要小心了,说不上哪天我会忍不住想出关与他会猎太和城,莫谓言之不予。”接着不容分说,把使者哄了出去。
见他心情不快,李青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可于寒却心直口快的问了出来:“不答应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做的那么决,把自己的后路都堵死了呢?”赵忆丛轻声道:“如果我真的接下来的两年里什么也不做,那么也就什么都失去了,我挣扎着活着又为了什么?”于寒低声嘟囔着,什么都没有,有命就行了。
婆娑的树影,透出班驳的阳光,林间不传来清脆的鸟鸣,真是一个宁静的午后埃
从早上起来,眼皮就跳个不停,以为会有不好的事发生,现在看来倒是一件好事呀。揣着解药的于寒不时摸一下生怕它会不翼而飞。此刻于寒的心中充满了幸福,终于能为他做一点事了。每个人都在忙着,只有自己不能为他分担什么,只能看着他日渐憔悴。
最近幸福一件接着一件,对自己一直若即若离的他自从定下婚约也变的关怀倍至,南诏又及时的送来了解药,消除了最后一块心玻虽然只有一年的快乐时光,可一年也好啊,起码也算拥有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自己又何必发愁呢?
在自己强烈的要求下终于得到了这个任务。拿着解药去西山庄园找苗显研究,看是否能从中发现破解之法,也可以顺便观察真伪。这颗药丸代表着他的生命,怎么能相信放在别人手里呢,暗暗决心即使是死,自己也绝不松手。
脑海中不由出现一幅幸福的画面,那是多年以后的一个傍晚,自己依偎在他的怀里幸福的看着一群孩子在如茵的草地上嬉戏。对了,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以后应该问问他。虽然并没人知道,可这天真的姑娘自己却脸上一热,怎么想到那里去了?
偷偷撩开一条缝,外面的人当然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正谨慎的走着。车已经在上山的路上,转过前方那棵大树就可以看见庄园的门了。说起来那棵树可够霸道的,独自占据了数丈的土地,其他树木只能在他的阴影下生活,一个个又细又弯,无论阳光还是养分都被它占据了。
记得赵忆丛说过这就代表了胜者通吃这个不变的真理。哎自己真是疯了,怎么时刻都在想他呢?钟奇突然大喝一声抢过一只长矛向树上掷去,训练有素的亲卫兵也在迅速的向自己的马车围拢。
正望着的大树上突然一个黑衣人大鸟一样飞掠过来,然后眼看着他双手推出,自己就随着车厢飞了起来,不知道在里面翻了多少个跟头,突然一声巨响,车厢碎了,自己也直直的撞在那块大石头上。
有那么一丝痛,于寒想要站起来,却觉得有些软,斜斜的靠在那块大石头上。这不是每次上山他都会坐一下的地方么?双眼朦胧起来,双手艰难的从怀里抽了出来,用力的感受了一下,药还在,她决定死也不松开自己的手。
见跌出来的是个女人,黑衣人明显呆了一下,钟奇保护的怎么会是个女人?只不过一瞬间的功夫,所有的人都疯了一般冲了过来。钟奇持剑就刺,其他士兵也自觉的围了起来。黑衣人形如鬼魅进退如风,普通人的眼睛都跟不上他移动的速度。片刻之间钟奇已连中数剑,浑身浴血,只能勉强守住自己的要害。至于其他人则连身体都看不清,几次勉强出手险险伤了自己人,照此情形此人将很快突围而去。
面色僵硬的钟奇改变了方法,没剑都用出全力向对方砍去,而自己的身体则完全交给几个助手保护。此刻众人唯一的信念就是不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把这个人留住,否则怎么对得起他们的大人。
不想再与他们缠斗,黑衣人长笑声中幻化出无数道影子,这次他的目标是下边那些普通士兵。
长笑声尚未落下,包围自己的圈子就变的零零落落。突然一切幻影全部消失,黑衣人顿住身子,带起一股急速的激流飞身跃起,在空中盘旋不止,姿势曼妙,更是长笑不已,眼见众人是奈何不了自己,表现的极为得意。
就在他远远落在圈外之后想回头讥诮几句的时候,听见身后一声冷哼。蓦地回头,身后竟有上百衣服和自己相仿的人,仿佛是从空气中出现的一样,无声无息手持弓箭对准了他。
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卖弄,飞身向附近的树林就跑,想要借着茂密的树枝躲避箭矢,只是此刻他才发现又有无数黑衣人从四周冒出来,再次把自己困祝再也不敢施展轻功了,那岂不是成了人家的靶子么?
彷徨无计之时,见那个领头的年轻人微笑着向自己招手,暗喜机会来了,可以借机会走过去,这样弓箭的长距离攻击优势就荡然无存,自己可以轻松突破。只是就在这稍微放松的一刻,那人突然无声的挥手,接着就是箭如飞蝗,铺天盖地的向自己射来。黑衣人鼻子都气歪了,此人竟比自己阴险,手忙脚乱的阻挡不久,大腿中箭跌倒在地。
除非你是金刚不坏之身,可以做到刀枪不入,否则这久经训练专门用来对付高手的天网觉得是克星。任你身法再好能够躲过一支两支,可是却有三支四支更多的箭在你可能出现的地方等着。这箭雨就是一只巨大的网,当初刘晏曾自信的说过,没有人能从这网里逃出来。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露,所以命名为天网。今天终于见识了它的真正威力,刚才还依靠身法轻松戏耍众人的黑衣人没坚持过一轮就中箭倒地。虽然只是射中腿部,可是经过药物处理的箭已经让他全身麻痹,动弹不得了。
见到赵忆丛的那一刻,于寒失神的眼睛又有了光彩,本来苍白的脸激动的出现一层红晕:“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赵忆丛说着把她搂入怀中,苗显羞愧的站远了些。心更加的痛了,眼看着美丽如花的她即将凋谢,自己却无法做片刻的挽留。“幸好药还在。”察觉到他内心深深的悲凉,于寒强笑着松开了手。
那颗象征着一条生命的药丸无声碎裂。一只米粒大小,浑身发光的金色虫体显露出来,在风中不断伸展,一会儿功夫体积增大了五倍,一对薄如蝉翼的翅膀缓缓伸出来,在掌心扑腾了几下盘旋飞起。自从它破茧而出,空气就弥漫着浓郁的香气。
在这香气的吸引下,林间、草上,花丛里的蝴蝶四面八方飞来。最终在这只金虫的背后形成了一条色彩斑斓的尾巴。小小的身躯,金虫却发出巨大的声响,仿佛梵音,而翩翩飞舞的蝴蝶震翅嗡名声就像不断响起的经文,一瞬间仿佛置身于莲花世界,耳边是三千梵音。
当香气逐渐消散之后,失去召唤的蝴蝶重又散开,那只金虫叫声更加尖锐,越飞越高,在目力难以企及之处砰然碎裂,金色的粉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仿佛是最后的祭奠,当这一切都过去的时候,于寒的眼睛终于沉重的闭上再也不能睁开,只是双手紧紧抓住赵忆丛至死也没分开。
第139章()
如果这个世界真有所谓的造物主存在,那么也决不是为了庇佑什么,万物生灵只是他的玩偶,存在的唯一的意义就是为了打发寂寞。
作为生灵之一的人类当然也无法例外,因为他有着较高的智慧反而有了更多的烦恼。一件本很简单的事也会变的非常复杂,使人在爱与恨,生与死之间做艰难的抉择。而当你终于经过所有的考验以为到达了梦想的彼岸时,会更沮丧的发现所谓的成功不过是一场更大的虚幻。只是此时回头已经太难,于是人们再次迷惘于到底该追求什么的时候,高高在上的造物得意的笑了。
即使是头脑再简单的人也看的出这个刺客和赵忆丛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否则他此刻不应出现在书房里而应早该去阎罗殿报道了。要知道赵忆丛从对敌人来说从不是个宽容的人,何况这次受到伤害的是他最亲近的人呢。
面面相觑却悄然无声,此刻两人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朋友相见本应是喜悦的,可偏偏是在发生那件事后。都说历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可事实上谁又能对刚刚的事轻易释怀。
于寒的无辜受难已是难以让人承受,而这致命的巧合更加让人难以接受。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小柯呢?对他自己又怎能如同敌人一样挥刀就砍,为什么非要让我面临这样艰难的选择?赵忆丛不禁恶毒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强奸了命运的老婆了。
也许有着同样的想法,柯义衡沙哑着嗓子喃喃道:“为什么赵忆丛会是赵云飞呢,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呀!”说着双手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似乎只有狠狠的折磨自己才能感到好受些。
深吸了一口气,赵忆丛止住了他,缓缓说道:“这一切说到底都是意外,我知道你也不想这样,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柯义衡更加的痛苦,羞愧的不敢抬头面对他,呜咽着说道:“我曾设想过无数种兄弟相见的场面,惟独没想到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去想这些已经毫无意义。经验告诉我为无法挽回的事而沉浸在自责中是一件愚蠢的事情。”赵忆丛说着双手放在他的肩头又道:“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你会走这条路呢,难道真的没有更好的选择么?”
“离开了熟悉的环境,也失去了父母的依靠,我发现自己真的一无是处,什么也做不了。”柯义衡压抑一下激动的心情又低沉的说道:“离开长安不久我就变的穷困潦倒了,身份突然变化我体会了很多从前不可能体会的感受。世界是如此现实,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绝不只是说说而已。冻饿交加的我坐在冰冷的街头,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看着有些人宁可把多余的食物倒掉也不肯送给需要的人,那时我从心里感到了冷,这本就是个无情的世界呀!”
静了一会儿,柯义衡接着说道:“没有人愿意去做这种没有明天的职业,可是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呢。虽然我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活着,很可能只是源于动物的一种本能。不管怎样一切自尊信念在生存面前都是一文不值。为了它人们可以变的不择手段,因为无名的关系更因为我对这世界的憎恨,我走上了杀手之路,在无情的杀戮中去体会剥夺他人生命的感觉。”
看了有一眼赵忆丛又道:“今天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