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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戴就不会有温度?”纳兰惜诺不解,有这么邪乎的东西?
独孤寒笑的更深。“死人。”
纳兰惜诺一窒,随即羞恼的红了脸,废话,这玉石戴在人身上,自然会有人的温度,他倒好,还说的头头是道,竟敢调侃她!
纳兰惜诺本想将玉还给他,独孤寒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抚上琴弦,继续起方才的断曲。
纳兰惜诺收回手,双手合在一起握着那块玉,不知为何,不想让它散了温度。
虽然纳兰惜诺不懂琴,可这琴身采用的材质是比较罕见的钟乳石,琴弦她看不出名堂,可听着琴声便知道这不是一把普通的琴。
这琴声犹如溪水般在空气中潺潺流动,很容易让人沉醉,像是一杯美酒,酒醉的是人,可这琴声醉的是心。
纳兰惜诺闭上眼睛,静静聆听。不知过了多久,琴声渐弱,纳兰惜诺的手背一热,睁开眼,独孤寒正牵过她的手,放在琴上。
“我不会弹……”纳兰惜诺想要收回手。
独孤寒微笑不语,他拉住她的手,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的手上,修长的指节带动着她的手指,轻轻按压琴弦,他的右手轻轻拨动琴弦,轻扬的曲调奏出。
纳兰惜诺有些惊奇的微微睁大眼睛,像发现了新大陆的小孩子一样,她屏住呼吸,跟着独孤寒的手控制着音律,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悸动。
这时,一道黑色人影忽然闪来,纳兰惜诺下意识抽回手,却不小心勾到琴弦,弦断,琴声戛然而止,琴弦崩开,划过独孤寒的手背,留下一条血印。
“主人……”来者本想禀报,抬眼看到独孤寒,立刻住嘴。
纳兰惜诺掏出手帕按在独孤寒的手背上为他止血,独孤寒淡然道:“无碍。”
后面,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推着轮椅走了出来,看到独孤寒正和纳兰惜诺在一起,大汉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上去。
纳兰惜诺看了一眼下方的暗卫,起身道:“天色已晚,就不多叨扰了。”
独孤寒颔首,没有说话,纳兰惜诺转身,朝外走去,暗卫看了独孤寒一眼,随即离开。
“太子,那边有消息了。”大汉俯身,将方才情急下揉成一团的信纸打开交给独孤寒。
走出驿宫,暗卫紧跟在纳兰惜诺身边,低声道:“主人,您让我查的人有眉目了。”
纳兰惜诺脚步一顿,“找到了?”
暗卫点头。“总共有三个,都还活着,但是有两个在圣金,只有一个在洛天。”
纳兰惜诺神情严肃起来。“立刻备马,我要亲自去问。”
清晨,村落渐渐恢复生气,秋收已过,村民们大多在一起聊天喝茶,十分惬意。
突然,村口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几匹快马疾驰而来。
村民们纷纷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年带着一队黑衣人朝村子里奔去。
村子很小,几匹快马不过片刻就已经奔到了村子尽头,马蹄声戛然而止,几人跃下马,黑衣人走过去直接攀上墙跳进院子里,为纳兰惜诺打开了门。
屋子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打开门出来,只见门口一个少年走来,少年长的平淡无奇,脸上却是不怒自威,男人见情况不对,连忙跪下磕头。
纳兰惜诺没有理他,径直走进了屋里,屋子里,一个妇人惊恐的看着黑衣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求饶。
“你是春娘?”纳兰惜诺走到她面前,冷冷看着她。
妇人点头,不敢看她。纳兰惜诺淡淡道:“起来吧。”
不容反驳,春娘立刻起身,纳兰惜诺身后的黑衣人退了出去,纳兰惜诺看了一眼春娘,冷然道:“我问你几句话,你要如实回答,回答对了从此不会再有人来找你,若敢有半句谎话,就休怪我不客气。”
春娘连连点头,“小人不敢。”
“你是圣金国的人?”纳兰惜诺问道。
“小人……小人本是楚渊国的人,自幼在宫中为奴,后来随慕容公主去了圣金国,后来慕容公主嫁入洛天,小人又跟着公主来到洛天。”春娘回答的很流利。
纳兰惜诺微微眯起眼睛。“哦?那,王上出生的时候你应该还在太后身边。”
春娘颔首。“是。”
“是谁。”冰冷的声线里带着一丝警告。
春娘突然跪倒,“小人不懂您在说什么……”
纳兰惜诺冷笑。“你应该认识赵松吧?”
春娘一窒,纳兰惜诺继续道:“不说?”
春娘心里挣扎着,却始终没有开口,纳兰惜诺一笑,“外面的人,是你儿子吧?”
春娘一惊,脸色骤然惨白,“小人说!小人说……”
纳兰惜诺收起笑容,冷冷看着她,她沉默片刻,低声道:“公主与国主成亲的时候,就已经怀有身孕……王上其实是……”
寒风吹过,门窗被风吹的左右摇摆,碰到墙面发出突兀的声响。
纳兰惜诺的脸色更冷,是那个人。
所以,他才总是那样袒护着他,所以,他才在最后关头选择那样做。
可是,这样的真相,要他如何接受?
纳兰惜诺从怀里掏出银票,丢给春娘,欲言又止,她转身,走了出去。春娘捡起地上的银票,银票上的数字让她惊讶的睁大眼睛。
纳兰惜诺走出门,跃上马,她看了一眼眼前的院落,朝暗卫使了个眼色,暗卫点点头,转身走到了院落后方。
“驾!”马儿嘶鸣,扬蹄朝前奔去,很快消失在村道中。
突然,院落冒起了滚滚浓烟,秋风吹过,火势迅速的烧上屋顶,屋子里传来了惨叫声,却迟迟没有人出来,不过片刻,院落已经完全被大火包裹。
第四章 明说暗夺3()
江水关,城内。
江南有东南西北四大关口,北临洛天,东临圣金,西临联想,南临沿海诸国。
而江水关则是江南的北关,与洛天隔江相望。
自从十年前的统一大战之后,江南八国虽然再无战事,注重休养生息,可那一场大战中的损失实在过于惨重,军队的发展又遭到洛天的严格控制,整个江南上上下下总共不过三十万的军队,而这一次,全部调到了江水关。
城内,一片寂静,江水关向来都没有长久居住的百姓,只有一些南来北往的商人,还有在当地开客栈茶馆的生意人,江南八国举兵三十万,封锁了江水关,没有了商人,店家也都不开门,回了老家,等待战事过去。
冷清的街道上,一匹快马疾驰,朝红黑二位主帅的宅邸奔去。
大堂内,红黑二将与江南八国的其他将领正坐在堂内探讨此次的战事,这个时候,一个侍卫快速跑了进来,跪倒在地。“各位将军,刘将军急报!”
侍卫将书信递上去,退身离开了大堂,众人看向红将军,红将军拆开信封,上面只写了两句话,红将军看完,皱起了眉头。
“他说什么?!”黑将军忙问。
红将军将信重新完好的叠起,缓缓道:“洛天和圣金今早退兵了。”
“退兵?!”众人不解。
“这纳兰惜诺和独孤寒在玩什么把戏?听皇甫凌的意思,战事一触即发啊,这,怎么突然退兵了?肯定有诈!”黑将军分析道。
众将纷纷附和,一个将士也分析道:“肯定是欲擒故纵,想让我们放松警惕,他好偷袭我们!万万不能中计!”
红将军摇摇头。“他这百万大军动一动可不是一句话的事,队头走出十里,队尾都还动不了,欲擒故纵这种把戏,他们玩起来未免太大费周章了吧?若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那他百万大军再回来,这时间足够我们再重新提高警惕了。”
众人点头赞同,红将军若有所思。“而且,他根本没有必要,如果正面开战,还是他们占优势,可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一直按兵不动,现在又退兵……”
黑将军似懂非懂。“你是觉得,他们并不想打?”
红将军神情凝重起来。“不单单是他们不想打,皇甫凌也不想打,包括我们,都不想打。”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怎么听不明白!”黑将军皱起了眉。
红将军眉头紧锁。“局势的复杂远在我的预料之外,当时他百万雄兵在那里,我还有几分担心,现在既然他们已经退兵了,也就没什么好想的了。再观察几日,若他们没有返回的迹象,我们也退兵。”
“退兵?”营帐内,皇甫凌听完侍卫的报告皱起了眉头。
她竟一眼看穿了自己的计谋,知道自己想利用江南八国,所以做退兵之势。一旦江南八国的那些人看到他们退兵,用不了多久也会回去。到时候,九国盟军就不再成立。
不等他的桥修好,粮草就又要断了。
这招棋走的妙,区区一步,就破解了他的精心设计。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了。
从帝都祸乱布置的开始,这盘棋就已经开始了,这样的隔空对弈,每一步都在决定着彼此、乃至整个天下的命局。
这个时候,门外几个将军走了进来,众人行礼,随即,一个将军禀报道:“王爷,我在江水关的内应今日传来消息,红黑二将有退兵之意啊!”
皇甫凌点点头。“我知道了。”
众将闻言面面相觑,那将军又问。“那怎么办?他们一旦退兵,我们就又断了粮草!”
皇甫凌示意众人入座,众将坐下,皇甫凌问道。“依你之见呢?”
众将顿时安静,过了一会儿,一个将军愤慨道:“哼,他若退兵,我就攻他江水关,他的兵照样还得回来!”
另一个将军闻言无奈道:“他回来又怎样,你若打他,到时候非但没有粮草,他还要反过来打我们,到时候纳兰惜诺和独孤寒趁机再攻我们后方,你抵挡的住吗?!”
几个将军不说话了,在他们看来,这又到了绝境。
皇甫凌微微勾起嘴角,“众将听命。”
“末将在!”众将纷纷起身。
“兵分三路,一路举江南八国的军旗,佯攻圣金南关,另一路举圣金军旗,攻打江水关,最后一路留在营中,到时随我支援江水关。”
“遵命!”
几个将军领命下去,一旁,挽月奉茶上来。
皇甫凌神色柔和下来。“这种事情让下人去做就好。”
挽月脸色微红,没有说话。皇甫凌拿起茶,特殊的茶香让他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
挽月轻声问道。“主人,若江南八国与独孤寒对抗起来,洛天岂不是会趁势攻打我们?”
皇甫凌微笑。“打我们?一旦独孤寒的七十万大军撤走,他们防我们还来不及。”
挽月恍然大悟,这才是他的真正用意,这样一来,非但江南八国不能退兵,独孤寒就不得不回圣金,而洛天则会坐山观虎斗,这样一来,他们就有时间了。
“可是……”突然,挽月皱眉。“江南八国岂能抵挡的了圣金?”
皇甫凌轻笑,“正因为抵挡不了。”
挽月看着那笑容,不禁一怔,如朝阳般蓬勃灿然的笑容,可这笑容里,蕴藏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雄心,是啊,正因为抵挡不了,所以他们更不能在这个时候让盟军解散,只能一边养着这里的四十万大军,一边死守江水关,和圣金打一场持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