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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在饮着她的血。我竟然每天饮的,都是她的血。
得知之后,我立刻冲去了国师的府邸,我一剑杀了他。在国师府的地下室里,燕儿奄奄一息,她的腕处鲜血潺潺,她甚至没有了知觉,只不过尚存一息。
那个时候我心痛的就像快要死掉一样,不公平,一切的一切对燕儿来说都太不公平。在生与死的抉择中,她甚至没有被列入选择的范畴。
在那样的漠然里,她只一心想着要我记得她,只要还记得她就足够。
从那天起,我就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好好保护燕儿,决不让她受到哪怕半分的伤害,我要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算是付出自己的性命,我也愿意。
国师死后,鬼使神差的,洛天又陷入了天灾之中,父皇去向当时的盟国圣金国求助,圣金国很爽快的答应了援助我们,送了很多财力人力。
之后,我们两国便相交甚好,直到有一天,圣金国的大皇子独孤烈拿着聘礼来了洛天,他想要娶燕儿过门,可是那年,燕儿才不过十二岁。
父皇以燕儿年纪尚小的缘由回绝了独孤烈。独孤烈便一直怀恨在心。
一日,我带着燕儿出去狩猎,突然,遇上一群精甲,他们将我们死死围住,独孤烈从那群精甲中骑着马走了出来。
我知道他是想要报复,但是没想到,他那么狠毒。
我把燕儿护在身后,然而,那二十精甲手握长枪,死死的将我固定在原地,我不得动弹,竟就看着燕儿被那畜生拉走。
他轻薄燕儿,说些秽语侮辱她,侮辱洛天,他说,洛天不过是他圣金的一条狗,洛天的女人,他想要谁便要谁,想*谁……便*谁。
燕儿才十二岁,她的身体本就孱弱,根本无力反抗,那畜生就当着那些精甲的面,当着我的面,撕扯燕儿的衣服。
燕儿挣扎着,无助的望向我,可是,我却一动不能动,她眼中的无助渐渐转为绝望,我恳求他放开燕儿,那是我第一次求人。
他说可以,只要我跪下,给他磕一百个头。我便跪下,开始给他磕头。只要他可以放过燕儿,我做什么都可以。什么傲骨,什么自尊,我可以统统不要。可是,我太天真了。
那些精甲和他看着我磕头求饶开怀大笑,独孤烈看厌了,他一把扯过燕儿的衣服,一时便撕得粉碎,燕儿哭喊着被他按在地上。
我错愕的看着他对燕儿上下其手,我疯了一样的想要冲上去,四周困着我的长枪划破我的皮肤,却抵不上半分我的心痛。
我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无能,我终究还是不能保护她,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在那畜生的身下哭喊着却无能为力……
那一刻,我对这个世界,就只剩下憎恨。
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夺取天下,我一定要整个天下都是我的,我要把他们的女人全部抢来,*致死,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父皇离世后,我登基为洛天国国主。那时,各国都在蠢蠢欲动。在十三国中,洛天国还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国。
我以洛天国主的身份,给楚渊国的国主做过马童,给别国的太子做过随从,我忍辱负重,不论天下人怎么议我,如何看不起我,我都只是想着我一定要等。
在游历各国的途中,我结识了很多默默无闻却身怀绝技的能人,我的无能让那些国主们瞧不起我,反而信任我。
终于,我的机会来了,十三国开始进行混战。在别国游历的日子里,我结识的那些无人问津的能人成了我的得力大将,那些国主都信任我给我兵马。
我带着他们,四处征战,我已经不太记得曾有多少次我是快要死去,但每当死去的时候,我就仿佛会看到燕儿在我的身边,她说,你不能死,你没有资格死。
然后,我就一次又一次的活了过来。
五年,那场战乱持续了五年,我的军队越来越强大。一直打到了圣金国的门口,我将独孤烈五马分尸,把独孤家人的尸体悬挂在城门上,直至腐烂。
我成立洛天王朝,圣金国的那些公主们,我全部都带入后宫,外面传闻我是暴虐的君王,说燕儿是被我宠坏的恶毒蛮横的公主。
呵,暴虐,恶毒?很多东西,从来都不是我们想要的。而后宫的那些女人,是我为燕儿夺来的玩具,她有资格随心所欲的玩弄她们。
我要我的燕儿,可以随心所欲的活着。她想要什么,我便可以给她什么。她不想要什么,便可以不做什么。
天下,从来都并不是我这样的人担负的起的,因为我的心中除了对这世界的憎恨,就是对燕儿的爱。为帝王,至高无上的同时也必然是一无所有。
第二十三章 我想夫人永远罩着我()
纳兰惜诺轻倚着他的胸膛,倾听着他像潺潺溪流般柔和而平淡的声音。
有谁还记得,曾经的那个南宫瑾,他是傲然的洛天太子,却只有无助与无奈,他是至高无上的一国君王,却也受尽各种欺辱。
光芒这种东西啊,不会平白无故的属于一个人,这一点,她最明白不过。
很多东西,从来都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冷漠,却并不无情,恰恰相反的是,那些看似人模狗样的人们,才是真正的从骨子里的漠然。
她也曾憎恨过这个世界,但是后来,她就明白,当一切灾难都迫不及待的来到你的身边想要击倒你的时候,那就说明,你注定将成为一个光芒万丈的存在。
前提是,你要活下来,你要站起来。
纳兰惜诺第一次这么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像只温顺的猫,听主人讲述那些已经被尘封的过去,然后因为他的难过而难过。
对于他来说,南宫燕是他的整个世界。那么,南宫瑾,你的心里,还会有我的位子吗?
我理解你,我懂你,但正因如此我才明白,她是无可替代的,你的心里,恐怕也很难容得下别人罢。我的心里因为有你,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
“瑾。”
“嗯?”
“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抛下我一个人的,对吧?”她不知道这么问对不对,她并不是想要知道他更重视南宫燕还是她。因为她们根本没有可比性。
但是,她只需要知道,她只想知道他在最紧要的关头,可以相信她,绝不抛弃她。
南宫瑾的喉结轻轻滚动,自责与愧疚不停的冲撞着他的胸口,他……已经抛下过她一次。
“嗯。”许久之后,南宫瑾轻吻她冰冷的额头。
纳兰惜诺的面颊微微泛红,只是这一个字,已足够。她可以容忍一切,因为她信任他,她爱他,但是,她决不能接受的,就是他抛下自己。
其他人,谁抛弃她不顾她都不在乎,但是,南宫瑾不可以。
“惜诺。”南宫瑾的语气有些迟疑,听的出他心里好像在挣扎着些什么。
“嗯?”纳兰惜诺回过头,看着他冷酷的面容。
“其实我……”其实我已经抛下过你一次。然而,话还没说完,纳兰惜诺咚的一声瘫倒在地,她的唇色骤然变紫,浑身开始发抖,是寒毒发作了!
南宫瑾心口一紧,冷静的伸出手暂时封住她的血脉,延缓寒毒的蔓延速度。他一把拉起纳兰惜诺,紧紧的拥住她,她娇小的身躯在怀里象是一块寒冰般寒冷彻骨。
“瑾……我好冷……”纳兰惜诺冷的连声音都在发抖。
南宫瑾咬了咬牙,然后褪去纳兰惜诺的衣服,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南宫瑾的呼吸有些紊乱起来,他克制自己不去看她,因为一旦冲动,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他小心翼翼的将纳兰惜诺拥进怀中,紧紧的护在自己的胸口,他宽广而温暖的怀抱完全笼罩着她娇小的身躯,温度源源不断的传达至她冰冷的肌肤上。
纳兰惜诺紧紧的贴着他,听着他咚咚乱响的心跳,许久,身下的异物越来越按捺不住,纳兰惜诺轻轻捏住他的衣衫,轻声道:“我……可以的。”
南宫瑾轻吻她的眉角,柔声道:“睡吧,我守着你。”
他是爱护自己,但是,纳兰惜诺心中却有些失落。不过,寒毒容不得她想那么多,她闭上眼,在南宫瑾的怀抱安然睡去。
睡了许久,身上的寒冷渐渐消散,只剩下舒适的温暖,纳兰惜诺把头埋在他匀速起伏的胸口,忽然心口一紧。她梦到了一个人。
他的背影在辰曦的阳光下被拉的很长,夏日的辉光照射在他挺拔的背影上,笼罩起一层朦胧的薄雾,让他看起来那么落寞、孤寂。他就这样,踏着那薄光,越走越远。
一夜很快过去,纳兰惜诺的视力渐渐恢复,清晨,远处的鸟儿刚刚苏醒。空旷的崖顶上就传来一声哭嚎。“公主!!!!”
何先狂奔着跑到纳兰惜诺面前,看起来象是很想给纳兰惜诺一个熊抱,但是又不能,他开心又激动的站在原地,手舞足蹈。“公主你不知道醒来发现你不见了主人有多着急!我也着急!大家都着急!太好了公主!你没事吧!公主太好了!”
何先开心的语无伦次着,惹的纳兰惜诺无奈笑出了声,身后,权龙和霍之也跟了上来。
霍之看到她手里的弥洱叶,惊喜的说不出话,权龙赶紧掏出鱼囊,纳兰惜诺将弥洱叶放了进去,三样东西,已经聚齐两样了。
接下来要面对的,是这林中最为险恶的毒物,云蛛。
可是,纳兰惜诺此刻饿着肚子,连走路都已勉强,几日下来,大家身上的食物都已用尽,这林中的东西不是不能吃的就是有毒的。
“你与权龙留在这里,待我取下云蛛胆,就回来接你。”南宫瑾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
“不。”意料中的拒绝。“那云蛛最难对付,我和你们一起去。”
“你现在这个样子,到时候要跑都跑不了。”南宫瑾微微皱眉,因为纳兰惜诺的表情是宁死不从的,他知道自己劝也无益。
纳兰惜诺挑眉。“哦?那你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对付它?”
几人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其实他们根本都没有想到可以走到这一步,这之间的艰难想想都还后怕,纵然什么样的异兽都见过了,可是对付云蛛,不得不说他们还是没什么把握。
且不说那云蛛身躯庞大,云蛛身体上所带的毒素是要强于这林子里任何一样的,就算是食人鱼那样强大的毒素都不及它半分。
换句话说,只要靠近云蛛,在云蛛十米开外,都难免会被它的毒气所侵蚀。
就如纳兰惜诺当初所想,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想要对付云蛛那种东西,简直是天方夜谭,根本没有可能,因为它不会给人近身的机会。
“听着。”纳兰惜诺握住南宫瑾的手,认真道:“我们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急不得,也不能再按以前的方法来,每一步都要谨慎行事才是。”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瑾,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他当然相信她,可是,他不想再把她牵扯进这样的险境,他不想她再因为自己而遍体鳞伤,甚至因为自己而死。
然而,不等他说不行,纳兰惜诺已经开始了布署。
“权龙。”
“在!”
“你带着焦柳莲与弥洱叶先回去。”纳兰惜诺表情严肃,不容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