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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往后退了一步。
胭脂夫人连忙假装劝慰道:“夫君,有话好好说,库里台还是个孩子!”
胭脂夫人说着,掏出一块手帕,想要替库里台擦擦脸,谁知库里台抬手便将胭脂夫人的手帕打落,令胭脂夫人尴尬不已。
木都更加恼火,“腾”的站了起来,胭脂夫人连忙又走上前,拦在木都面前,低声劝道:“众大臣都在,别冲动。”
木都虽然不英明,但是也是好面子的人,胭脂夫人的话说的也对,他并不想丢人。于是木都朝众人摆摆手,示意先退下。
众人识趣的站起身,然后陆续退了出去,卡布似乎是没打算离开,但是看到胭脂夫人冲他眨眼睛,卡布心领意会,便也随众人一起离开了。
库里台约莫十五六岁,生的人高马大,很是魁梧,却似乎脑子不够灵光,他丝毫没有对自己的处境有清醒的认识。
“父亲!我。。。。。。”
库里台还没说完,木都便一个耳光招呼了过来,彻底将他打懵。
“############”木都咿咿呀呀的说了一通,库里台虽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但看得出他的父亲似乎是很恼怒。
库里台重新站好,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低着头说道:“父亲,孩儿未经许可,擅闯大帐,自知有罪!但是孩儿今日有要事必须禀明父亲!”
“#####”
库里台不明白木都的意思,一旁的胭脂夫人解释道:“首领问你,是什么事情这么火急火燎的!”
库里台瞥了一眼胭脂夫人,然后对木都说道:“近日孩儿听到有人传言,说我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哎呀库里台,首领肯定是相信你是他与梅花姐姐的骨肉,你不要听信别人的谣言。”胭脂夫人在一旁劝慰道。
库里台实在是对这个胭脂夫人这个女人很反感,但是想起刚刚木都的那一个耳光,库里台终究还是没有对胭脂夫人说什么,而是问木都:“之前大帐议事,孩儿还能参与,为何这几日,每次都没人知会我?父亲莫非不相信了这个谣言不成?”
木都脸色有些不好,但是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了库里台一眼,便转身坐回自己的位子。
“父亲!”库里台看出了木都眼中的犹豫和怀疑,急躁的心情立马表现出来,说道:“母亲早逝,孩儿自幼长在父亲脚边,深受父亲的教诲!现在摆明了有奸人要挑拨孩儿和您的父子关系!”
木都依旧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内心,并非波澜不惊。库里台的生母梅花夫人,曾经是羌族的第一美人,少年时期的木都,也曾对她神魂颠倒,茶饭不思。
虽说木都从骨子里算是一个混蛋,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对库里台的生母,多少还是有一些感情的,所以当年桑铎提出立库里台为继承人的时候,木都也并未多加考虑。
在听到库里台说道自己的母亲的时候,这无疑勾起了木都对过去的回忆。而一旁的胭脂夫人是何等精明的人,她太了解自己的男人心里会想些什么,于是又说道:“库里台,你放心,首领的心中自有一面明镜,这种挑拨是非的谣言,不会影响首领对你的信任。你不要急,先回去吧!”
“你这个女人!当年我母亲就是被你活活气死的!现在定是你散播谣言,想要让你的儿子将来继承首领之位!”库里台终于按耐不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对胭脂夫人爆发了。
“我。。。。。。”胭脂夫人一脸委屈,哑口无言。
木都岂容库里台这样放肆,站起身又是一个耳光,这一记下手更重,库里台被打的满口是血,跌倒在地。
“父亲!”库里台毕竟年轻,他手足无措,眼神有些慌乱。
此时此刻的库里台,并不知道自己陷入了怎样的境地,也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种困境,因为他的背后,不再有人支撑。
“###”木都咆哮道。
库里台有些无辜的看着木都,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狼狈的缓缓走了出去。
看着库里台被木都轰了出去,胭脂夫人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但是当着木都的面,她还是表现出了一丝沮丧。
木都气急败坏的一脚踢翻桌案,然后又坐了下来。
“都说后娘难做,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胭脂夫人有些哽咽的说了一句,然后还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木都心乱如麻,只是看了胭脂夫人一眼,也没心思搭理她。
“我对库里台可谓视如己出,现在到处在传言他的出生,我未曾怀疑过半分,没想到,他确实这样看待我。。。。。。”胭脂夫人说着,“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木都眉头紧锁,他的心思,已经完全陷入了这个流言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木都对于库里台生世的信任,如同陷入泥沼一般,即将万劫不复。
“现在他只是继承人,还不是首领,就对我这个后娘这般恶毒,以后……以后若是真的做了首领,我和戈隆可怎么活……”胭脂夫人抽泣道:“我对他尽心尽责,难道做还不够吗……”
听到这些话,木都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站起身,走到胭脂夫人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胭脂夫人抬起头,满脸泪花的看着木都,一下又扑倒在他的怀里。
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木都这样的草包。看到胭脂夫人哭的梨花带雨,木都心都化了,只见他张着嘴然后比划了一番,郑重的朝胭脂夫人点点头。
胭脂夫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算了,不要因为我闹的你们父子不和!库里台还小,也许长大一点,就懂事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夜深人静时分,一个偏僻的营帐内,两个人被五花大绑在两个架子上,身上已经事伤痕累累。旁边烧着一个炭盆,里面烧着几块烙铁。
这两个人看着火红的烙铁,心中不免有些害怕,这时候,卡布走了进来,两人一看,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喊道:“万户!卡布万户!您可是答应我们的!这怎么。。。。。。”
“闭嘴!”卡布低声呵斥道。
那两个人被卡布给镇住了,立马乖乖的闭了嘴,不敢说话,卡布则又看了看外面,然后转过头对两人吩咐道:“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去做,我保你们没事,你们的家人也不会受到牵连!”
“可是。。。。。。”
“可是什么?吃点苦头,总比掉脑袋强吧!”卡布瞪了两人一眼。
就在这时候,守在门口的一个随从忽然探进脑袋,低声提醒道:“万户,首领过来了!”
卡布一听,连忙对两人呵斥道:“别乱说话!”
两人咽了咽口水,有些慌乱的点了点头。
卡布见着两人点头,便转身准备出去迎木都,刚刚转身,帘子已经被人拉开,来人正是木都。
“首领!”卡布连忙行礼。
木都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走到了那两个人面前。
见到木都,其中一个人故作镇定的喊了一声:“首领。”
听到他这一句首领,木都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初就是这群混账,跟着桑铎造反,于是木都抬手就是一鞭子,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那人咬咬牙,没有喊叫一声。
木都扭头看了一眼卡布,卡布会意,连忙说道:“首领,这两个人还是一口咬定,库里台是桑铎的儿子。”
听到卡布这样说,木都又看着眼前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两人,眼神甚是毒辣,让人不敢直视。
“首领,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另外一个人说道。
“你们俩论罪当死,现在趁着首领还给你们说话的机会,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若是有一丝隐瞒,把你们剁碎了喂狼。”卡布声色俱厉的对二人说道。
二人对视了一下,默默的点点头。
由于卡布早已计划的天衣无缝,所以两人所供述的,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环环相接,滴水不漏。
木都并非绝顶聪明之人,面对这样完美编织的骗局,木都毫无判断的能力。所有的供述,除了不断刺激着木都愤怒的神经,再无其他的作用。
看着木都越来越阴沉的面孔,一旁的卡布对两人的表现甚是满意。
“首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就是这样。”卡布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对木都说道。
此时的木都,不再是一脸的怒气,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茫然,开始变得忧郁。木都有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什么也没说,便缓缓走了出去。
对于木都来说,他太在乎事情的真相,他自私而又懦弱的性格,决定了他极度内心缺少安全感。梅花夫人已经过世多年,这样关于库里台生世的捕风捉影之谣言,勾起了他多疑的本性,并且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尽管他没有足够的理由,让他相信这仅仅是一个谣言,但是他一样不能说服自己,这不是一个谣言。
永远无法说服自己,又永远无法打破心中的怀疑,这或许便是卡布的精明之处。
至少,这个心结,是永远都解不开了。
看着木都有些蹒跚的背影,卡布的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得意而又阴冷的笑容,他和胭脂夫人的阴谋,已经奏效。
两天之后的一个傍晚,石闵的人马,终于出现在羌族人的视线里。数百名狼骑尉,衣衫褴褛,却依旧精神抖擞,跟随着石闵,带着他们的荣耀,站在了羌族人的面前。
得知石闵归来,刘远志欣喜万分,急匆匆的前去迎接,而木都等人,却是一脸的惆怅,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最不愿意面对的结局,即将到来。
“木都首领!”石闵坐在马背上,笑了笑,微微抬手行礼。
木都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如你我约定,我五百人马,大破三千匈奴,如今凯旋,敢问你的文书何在?”石闵直奔主题。
“公子,你说你打败了匈奴人,我们不曾亲眼看到,可有凭证?”胭脂夫人问道。
石闵看了一眼这个女人,然后向身后的部下抬手示意。
石闵的两个部下从马背上摘下四个布袋,扔到了众人面前。石闵指着那四个布袋,对木都和胭脂夫人说道:“袋中所装,是我们所杀匈奴人的右耳,一共两千六百多只,请木都首领和夫人过目。”
“才两千六百多个?”胭脂夫人看也没多看一眼地上的东西,说道:“事先约定,要斩杀三千个匈奴人,才算你赢,现在不足三千,这赌局,似乎公子并没有赢吧?”
“夫人,混战之时难免有漏网之鱼,更何况闵公子不过区区四五百人,匈奴人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不敌,又岂会坐以待毙?自然是想尽办法逃命,试问怎么可能将三千匈奴人斩杀干净?”
“不不不,刘大人此言差矣,赌约就是赌约,当时可没说可以少几个。更何况少的不是一个两个,足足有三四百号人,这……”
“胭脂夫人!”石闵冷冷的喊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胭脂夫人看到石闵已经眼露凶光,不禁有些怯懦,乖乖的闭上了嘴。
“若是这等差异也要细算,倒不如我们先算算之前木都首领的承诺该作何解释!”石闵不慌不忙的说道。
卡布见状,连忙站出来圆场,说道:“闵公子,一路辛苦!我家首领与你所约之事,事关重大,此处此景,怕不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