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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直响,仿佛砸在众海盗的心坎里,顿时,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阵阵金光散现,晃得众人眼花缭乱。
这银袋里竟然有金元宝!求财而落蔻的海盗们,注意力全给这掉落甲板的金元宝吸引了去,一旁的王承恩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
正在众海盗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掉落甲板的金元宝上,王承恩躬身捡起金元宝,然后奉到头目身前,一脸献媚朝头目道:“这位好汉爷,这是下官敬献给好汉爷的。”
海盗头目再愣,随即怒呵道:“你这狗官,这船都是我家当家的,船上的金银财宝还要你这厮来献?来人!给我绑了这厮回去见当家的!”
两个海盗应了一声,找来麻绳就欲上前将王承恩来个五花大绑。王承恩突然小声朝那头目意味深长地道:“这位好汉爷,这船和船上的金银财宝是你家大当家的不错,可这些都不是您老的呀”
头目听到这话愣了,心中若有所思,看这‘巡检’出手大方的样子,这船上定是金银财宝不少,就象这‘巡检’说的一样,这船和船上的金银财宝全是自己大当家的,自己作为一个小头目,能分到一杯羹已经很不错了,按照以往的规矩,这样的船能分个几百两吧。
太少了——海盗头目心有不甘!
大海上讨生活的海盗,永远没有真正的义气,他们维系‘义气’的只不过银子和利益而已。要不认了郑芝龙当老大的钟斌、李魁启、刘香等人也不会因为郑芝龙接受朝廷招安,而反了老大郑芝龙,而郑芝龙前期认荷兰人当老大,后期认崇祯为老大,这就是利益释然。
利益,是维系所有关系的纽带,只要存在人与人的关系,相互之间就会有利益存在。海盗头目跟自己当家维系关系的,就是银子!
“且慢!”海盗头目朝已上前欲捆绑王承恩的两个海盗一声大喝,继续道:“你两且回去看着水手,可不能让这些人弄出什么乱子,这人我还有事儿要问!”
“是!”两个海盗应声退去。
王承恩将海盗头目犹豫地神情尽收眼底,心中叫了声,成了!——王承恩确实如钟斌先前所担心的一样,他是在诈降!
在觉得不能力敌后,王承恩心头就冒出了一条奸计,想办法带着武监们上了海盗的旗舰,见到海盗头子来个擒贼擒王,他带出来的这十个武监都是卫大同给亲自挑出来的,手上功夫自然不含糊。
可是如何能见到海盗头子呢?只能利用自己出海前带了不少的金银来制造机会了。
王承恩有时候很能抓住人性的弱点,现在他抓住了眼前海盗头目心中的贪婪为自己制造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王承恩再次躬身朝那海盗头目小声道:“好汉爷,下官有点心意奉上”
海盗头目心中已经在盘算着怎么也要搞点‘私捞’了,听到王承恩的话,问道:“这这牢靠吗?”
“下官决不会将这笔数目供出,不过这藏银可就难办了,下官的船一下定给好汉爷带来的兄弟们翻个底朝天,而且,好汉爷拿着个箱子回船也招人言柄”王承恩欲言又止,他要吊足了海盗头目的胃口,才好行事。
“这可如何是好,你这厮说与不说一个样!”海盗头目朝王承恩翻了个白眼,给王承恩的表演撩拨得心如蚁爬,痒痒得忘呼所以,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打劫了的。
“嘿嘿,下官想得一条妙计,只不过要好汉爷配合配合”
海盗头目听到王承恩的话一喜,急忙道:“你这厮费什么话,有屁就放,事成了,爷爷在当家的面前给你讨个情,不为难你这厮,将你安全送到岸上。”
狗屁!海盗能有如此好心吗?
王承恩附在海盗头目耳朵根,小声道:“好汉爷带来这些兄弟可千万不能见到了下官对好汉爷的孝敬,所以,这扛银箱的活计,可让下官的几个家仆带劳,准保出不了事儿。为了让人不疑心,一便扛个大银箱子孝敬你家当家的,外人问,就说下官久仰当家的威名,孝敬当家的”
待王承恩说完,海盗头目心中又觉得不妥,道:“你这厮得先让爷爷看看银子。”
“没问题!”
说罢,王承恩转身朝船舱而去,那海盗头目在动身前还吩咐手下海盗,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进船舱。
两人来到船舱,进到后舱的仓库,只见上面早放置着一大一小两口箱子,王承恩走到小箱子前,打开来,只见里面金光闪现,全是金元宝,晃得人眼花。那海盗头目一见全是金元宝,喜不自禁,贪婪得一把抱住小箱子,却那里抱得动,这可是真金呀!
海盗头目大笑道:“好!好!一下爷爷就给你开道引见大当家。不过这大箱子,爷爷也要查一查,免得麻烦!”
“这是自然。”
王承恩笑眯眯的打开了那口大箱子,只见那口大箱子里全是白银,垒得满满当当的,这海盗头目见是真银,心中想着自己‘私捞’的一箱子金元宝,那还能有心思细细查看。
“如此,叫上你这厮的家仆,即刻扛了过去,免得夜常梦多!”
王承恩心中乐开了花,面上却毫不动色,当着海盗头目的面找来武监,留下两个武监明是留守,实则是保护柳如是和做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一会后八个武监扛着用黑布遮挡住的两口箱子上了一条中等的船,与王承恩一起,跟随着海盗头目朝那三桅炮船划去。
其实,这小箱子内的金元宝自然没问题,有问题的是那口大箱子——这是个有夹层的大箱子。
第81章 章84 流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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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划船来到三桅炮船,给巡船值勤的海盗拦下,其中一人站在三桅炮船甲板上高声朝与王承恩同船的海盗头目喝道:“三儿,当家的不是叫你这厮提了那船上的管事,你怎么带了一群人回来!”
“六哥呀,那船上的管事竟识得当家的威风,说是不敢劳烦兄弟们去查船搬银子,自动奉上给当家的,欲讨个活命,小弟看这厮到也可怜,就准他带人扛着银子进见当家的。还请六哥行个方便。”那叫三儿的海盗头目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银袋扔给甲板上的六哥。
六哥接过银袋,掂了掂手中的银袋,分量不轻,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王承恩和武监们,朝三儿道:“你这厮,莫不是‘私捞’了,出手竟如此大方?”
三儿心下一惊,朝甲板上的六哥陪笑道:“六哥,这话可就伤小弟的心了,小弟跟着大哥也有七、八年了,那次买卖生过‘私捞’的心思呀?”
六哥再看了看王承恩和几个武监,再掂了掂手中的银袋,朝三儿一挥手,那意思是容许登船。
随即,六哥朝身后的海盗命令道:“快去禀报当家的。”海盗应身朝船舱而去。
三桅炮船下的三儿面上一喜,朝三桅炮船甲板上的六哥一抱拳谢道:“谢谢六哥,谢谢六哥!”甲板上的六哥不置可否,自顾走了。
三桅炮船上放下登船的木板,武监们扛起两个用黑布遮挡住的银箱,与王承恩跟着三儿上到三桅炮船。
这三桅炮船乃明朝福船的一种,船长而胖,船体高如城墙。想当年郑和下西洋所用的大型宝船也是福船的一种,长约一百二十米,宽四十五米,十二张帆能随意按风向调整,船上还设置了水密隔仓,保持船只漂浮水平,由于各仓之间严密分割开,即使某处触礁漏水也不至沉没。
三儿看着四下无人注意,猛使眼色给王承恩,王承恩那能不明白三儿的意思,跟着三儿将箱子扛到了船舱外僻静处。三儿见四下无人,打开船体的一个暗格,示意将自己的金元宝箱子放在内。王承恩看着三儿那猴急的样子,心下冷笑,给武监使了眼色,武监们会意,将那装满金元宝的箱子放在暗格内。
王承恩朝三儿道:“好汉爷,这进见大当家之事也不能含糊了,若给大当家事后发觉好汉爷借进奉银子之事自己藏私财,那也是麻烦之事。”
三儿思索一下点头道:“你这厮的话甚是有理,见大当家去。”说罢,三儿领头,众人跟在后,进到船舱,三儿拦下众人,自己先进内舱朝钟斌通报去了。
一会儿后三儿喜孜孜的返回,朝王承恩小声交代道:“进去吧,见了我家当家的,可别乱漏嘴!”
王承恩笑道:“多谢谢好汉爷,下官自然不会漏了风声。”
说完王承恩等人在三儿的带领下进到内舱,只见内舱首席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中年汉子,周围站着十来个海盗,腰胯间都系着开山短刀,冷眼瞪着王承恩等人。这首席太师椅上的中年汉子,正是海盗头子钟斌。
“当家的,那船上管事的带到。”三儿朝钟斌躬身抱拳禀报道。
钟斌没说话,只升出手朝三儿挥了挥,三儿识趣的退到一旁躬身而立,钟斌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王承恩,白白净净的外表,咋一看要不注意还以为是个娘们呢,连胡子都没有,怎么看怎么象一个太监。这样的人,能翻出多大能耐来?
钟斌鄙夷的冷哼了一声!
在确定这太师椅上的中年汉子就是海盗头子以后,王承恩忙使了个眼色给左右的武监,武监们会意,正主儿上台,动手的时机来了!
“下官见过当家。”王承恩朝钟斌做了一躬,继续道:“下官久仰当家的威名,特奉上家私孝敬当家的。”
“哈哈——”太师椅上的钟斌一声嘲笑,高声道:“笑死人了!这船上的金银财宝,还不是大爷我手中之物,何来孝敬?”
王承恩突然一改见到钟斌颤颤微微地做派,一脸的坏笑:“呦,当家的看来是敬酒不吃,偏吃罚酒了!”
舱内的众海盗听到王承恩这话心中一惊。
钟斌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来人”
“动手——”王承恩一声大喝。
武监们升手朝那大银箱底部夹层一探,手再出来的时候全带着明晃晃的战刀。
“杀——”六名武监在众海盗还没缓过神已经朝海盗们扑了过去。剩下两名武监竟然是直接朝首席上的钟斌直杀过去。
王承恩叫完‘动手’已经一个懒驴打滚,滚到大银箱边,从箱底夹层抽出了‘灵宝’弓和箭袋,抽出一支羽箭,毫不迟疑的搭箭、张弓、放弦,一个朝他杀奔而来的海盗直接给射了个透心凉,羽箭的劲道,竟然将那被射中的海盗带出好几步才倒地。
这些海盗平时在海面上和水下打水战还可以,一到脚踏实地的撕杀明显不是大内高手调教出来的武监们对手,而且又是措不提防的情况下,竟然给六名武监以少敌多,瞬间解决了八人,特别是王承恩的弓,在武监们有意识的保护下,已经连射倒了三人。
钟斌却是使了两把开山短刀,杀得两个武监已经挂了彩左右支出,功夫甚是了得,然而钟斌却并不恋站,且战且退,王承恩又不敢发箭射他,怕一个不好将自己人给射杀了,因为钟斌的开山短刀短,武监们的战刀也不长,撕杀在一起时,几乎是人影交错,要一箭射中钟斌而不伤自己人,难度之高,比之赛儿与容容拼斗还要高出一大截来。
王承恩看着钟斌快退到舱门了,心中大急,喝道:“拦住那厮,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