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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府一身锦衫华服,简直跟个土财主似的走在前头领路,王承恩带着男装的容容和卫大同三人却是一身贫民装扮。这四人走在大街上,让行人纷纷侧目,一身锦衫华服的土财主竟然拼命给三个贫民点头哈腰,这样的情形又有多少人见过,不行‘注目礼’才怪了。
“王公公,这秦淮名坊、妓院在江浙一代”林知府正要跟一边走一边感叹秦淮河畔‘六朝烟月之区’果然是不同凡响的王承恩介绍这秦淮名坊、妓院给王承恩出言阻止住。
“林平之,你我几人乔装出来,直呼姓名即可。”
“下官不敢——”
“不敢?那是不是想在青楼里公公长公公短的大声呼喝呀!”王承恩白了一眼林知府,心叹到,‘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些当管的就知道捞钱,然后就是这也不敢那也不敢,做一天官刮一天民脂,正经事一件不干。
“下官不敢——”
“不敢就照做,林平之,你这知府是不是不想坐了?”王承恩实在恼怒到了极点,没出京城之前,他还真没想过明朝的地方官已经昏庸到了这种程度,心中暗恨,走的时候非从这昏庸的林知府身上刮下一层油来。
林知俯听到王承恩话里不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王王承恩,下官不,在下不敢了,在上有七十岁老母”
“停!真是怕了你了,真是个做戏子的料,回头鄙人走的时候,林平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王承恩被恶心得直翻白眼儿,这林知府若是在现代做个王刚那样的演员去扮演和砷,绝对比王刚还红。他到是一时间忘了自己也是好不到那里去。
“明白、明白!”林知府一边抹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一边点头哈腰,这王承恩话里的意思他怎么能听不明白呢。
“明白了!还不走!”
王承恩一声训斥,林知府赶忙哈腰在前带路,三人随着林知府朝前而去。南京秦淮河畔,著名的青楼、妓院、画舫多如牛毛,自然也是达官贵人,世家公子经常出没之地。
四人来到名曰‘伶人仿’的青楼,才到大门边儿,依门而立寻觅客人的妓女们手舞丝巾,朝四人频繁招手娇笑,一时间媚态横生,淫蜚娇咛,让人舒到了骨子里。
王承恩这个假太监那见过这阵式,早已经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卫大同是个真太监,对于‘糖衣炮弹’的免疫力为百分之百,女色对于他来说不好使;而容容本就是世家出生,加上久居宫中,那见过这样的姑娘,一时间俏脸上红霞满布。
还是这林知府久经风月战阵经验老道面不改色,带着三人进到伶人仿中,正想寻个空桌子落坐,那里寻得到,座位早就坐满了!
可见这伶人仿每晚的客人之多,到了客满为患无座待客的地步。
“四位公子,有无预留座位?”伶人坊的龟奴一脸的讨好之色,不过这伶人坊的龟奴说话地语气都比别的青楼龟奴硬气了许多。
“嘿,我来你这伶人坊还要预定座位?叫陈妈妈出来,看我要不要预定座位?”林知府看来是伶人坊的常客,语气强硬蛮横,当官的就是当官的。
“这——”龟奴为难,其实那家青楼没预留几间雅座、雅间呀,都是预防着突然降临的达官贵人,可是龟奴越看穿着贫民便服的王承恩等人,就越不象达官贵人。
“你还不去!”林知府不敢对王承恩怎么样,难道还怕个青楼龟奴吗?
“唉呦喂,我还说今天早上怎么看到喜鹊上了枝头,原来是有贵客到呀!”伶人坊的陈妈妈站在楼台边缘的扶梯上看到一身便装的林知府早就走了下来,一边朝林知府走过来,还一边娇笑道:“知——”
陈妈妈才叫了个‘知’后面的‘府大人’还没来得及时叫,已经给突然窜出的卫大同捂住了嘴。附近的龟奴正想大叫,给卫大同空余下的手,一手点在穴道上,顿时软倒在地人事不省。
“陈陈妈妈,收声,不要叫出我的官名,否则封你伶人坊!”
民不与官斗!从十四岁开始就在风尘中打滚二十年的陈妈妈那不明白这个道理,听到林知府的话,只得惊恐着拼命点头。卫大同这才放开手掌来,静静的又呆在一边。
“我要个雅间,款待三位贵客!”林知府道。
“自然有、自然有!”陈妈妈被吓得不轻。
随即,陈妈妈也不敢多嘴出声,带着四人来的二楼的雅间,这雅间可以通过木窗台将一楼的所有动静看得一清二楚,到还真是位置不错。
陈妈妈命人奉上茶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在为难间,只听王承恩道:“陈妈妈,你的伶人坊开了几年了?”
“四年,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王承恩举目四望,答非所问道:“你这伶人仿到是不错,有点意思!”随即,王承恩脸上挂着微笑继续道:“四年?怕是月进斗金吧?”
王承恩此言一出,不仅仅是陈妈妈心中疑惑,就算是容容等人也疑惑,都不知道王承恩问人家妓院一月赚多少是为什么?
“这”陈妈妈为难,没见过这样的嫖客,竟然打听妓院一个月赚多少钱?
从王承恩踏入秦淮河畔烟花之地,脑袋中就有了个挽救柳如是的想法,当进到伶人坊的时候,更确定这个方法可行。
王承恩见到陈妈妈为难,也懒得再追问,自己就在伶人坊呢?坐一个晚上难道还怕看不出伶人坊一个晚上的大概收入吗?
“你下去吧。”王承恩。
待到陈妈妈出了雅间,楼下传来客人的叫好声,看来是伶人坊的歌妓们准备开始表演了!
“噌——”一声古筝的玄鸣,满台音乐随后骤起
“汴水流,泗水流,
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
恨到归时方始休。明月人倚楼”
——白居易的长相思!这是一首怀人念远的抒情小词。
委婉而略带点凄厉地曲调,让王承恩心中一动,这唱歌的歌妓好高深的的意境,借长相思来抒发自己的思念之情,所思之人却没有回来,只得在这月明之夜,独倚高楼。
她思念的人又是谁呢?
王承恩凑过脑袋从木窗台朝一楼戏台看去,一时间竟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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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章42 一枚铜板引发的艳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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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明眸生辉,鼻挺嘴秀,皮肤白嫩的俏佳人身着轻纱,依台而立,朱唇轻启,声如天籁,简直把王承恩的三魂勾去了二魂半,看得王承恩忘乎所以。不用想,如此可人儿不是柳如是,还能有谁?
“王承恩,这姑娘正是伶人坊的头牌名伶柳姑娘!”
听到林知府的介绍,容容一时间心中好奇,转过身;依在木窗台上朝一楼戏台一看,惊叹道:“好标致的可人儿!”
在柳如是唱曲过程中,台下看客们屏息静气,如痴如醉,死死盯着台上柳如是一曲终,台下采声如潮,数不清的铜钱、碎银扔上台来,一时间整个戏台银花花一片。
许多豪客与阔少们在下面大呼小叫:
“好哇,好哇——”
“美如是,再来一个!”
“佳人如是哪,哥哥的心都让你唱碎了!”
“”
柳如是巧移娇躯,盈盈行礼,一颦一笑,何止风情万种!仅此,又使得台下的公子哥儿、猪哥嫖友大呼小叫不止。柳如是礼罢,迈着婀娜多姿的步子退至幕后。
让众猪哥嫖友才缓解了一下胃口,陈妈妈这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来到戏台上,顿时惹得众猪哥嫖友大呼小叫:
“陈妈妈!别不是你也要唱吧?”
“开什么玩笑?陈妈妈烦您老快下台,要不爷们我要吐了——”
“柳如是,亲如是!美如是——再来一曲啊——”
“陈妈妈滚下台,我们要柳如是——”
“”
台下猪哥嫖友激动异常,眼看就要群情激动之下,冲上戏台来将陈妈妈大卸八块。陈妈妈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充分钓起男人的胃口,她才好猛捞银子:“列位公子、官人,柳姑娘有话,今儿唱曲儿得列个名目——”
陈妈妈的话音刚楼,马上让公子阔少们叫“好好”的声音打断了。等嚣音稍稍平息下来,陈妈妈继续说:“今儿柳姑娘将放出平生本事,为公子、官人唱曲——。但是,点曲的人太多,柳姑娘可唱不了这么多曲,只能以礼金高低为序,谁出得礼金多,柳姑娘就先唱谁点的曲——”
陈妈妈话音未落,众公子阔少立刻喧闹起来。一个公子跳将起来,将一只大银锭敲在桌上:“本公子出五十两!”
“哗——”众公子、猪哥一片惊叹。
叹声未绝,又一公子跳起,把两锭更大的银子敲在桌上:“切!区区五十两也敢在伶人坊丢人现眼!我出二百两!”
“哗——”众人又是一片惊叹,惊叹声里有人高叫:“大爷我出二百五十两!”又有人跳起来:“老子四百两!”、“爷它妈的出五百两!!”渐渐的水涨船高,点曲儿竟然演化为群猪哥嫖友之间的“斗富”。最后,价格竟然涨到了八百两,看来这柳如是唱一夜诗曲,起码能给伶人坊赚个四、五千两的。
跑堂的龟奴捧着玉匣,奔来奔去地接过公子们递上的曲单。陈妈妈在台上看得心花怒放,口中“哎哟哟”地叫着,满台打躬道谢!
当跑堂的捧着满满的玉匣即将入内的时候,与王承恩等人相隔的雅间里突然传出一声叫喝:“都点完了么?该轮到本公子点曲了吧?”
王承恩闻言,将脑袋探出木窗台,发现隔壁雅间里有一位年轻公子哥儿也跟自己一样靠在木窗台,盯着一楼众人冷笑。
“哼——!都是些凡夫俗子,你们这些人怎么能玷污了柳姑娘的玉洁冰清!”这轻公子哥儿一声冷哼继续道:“陈子龙愿出一千两买柳姑娘诗词一曲江城子-病起春尽!”
“哗——”人群再次骚动,纷纷侧目看着阁楼雅间露出身子的陈子龙。
本来王承恩听到陈子龙自报家门,总觉得这个人物好熟悉,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可是陈子龙点诗曲江城子-病起春尽,让王承恩心下一惊,竟然是他!
“一帘病枕五更钟。晓云空,卷残红。无情*,去矣几时逢。添我千行清泪也,留不住,苦匆匆。
楚宫吴苑草茸茸。恋芳丛,绕游蜂。料得来年,相见画屏中。人自伤心花自笑,凭燕子,舞东风。”
江城子-病起春尽本就是陈子龙相思成病而作,这相思的人自然是——柳如是!陈子龙本与柳如是情投意合,到最后因为陈子龙没有勇气违礼而动,还有陈子龙对待女性的态度相当传统,与柳如是追求平等自由的观念相左,最后两人不了了之。因此,让钱谦益这老牛捡了个便宜,所以说世俗传统束缚,往往害死人。
既然这词是陈子龙相思柳如是而作,那么陈子龙与柳如是的关系现在正是冰河期,钱谦益交代王承恩送的‘情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