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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远距离无法直接命中,可法军舰队仍然借此机会做出调整,其原本笔直向南的航向稍稍向西偏转,整支舰队在数分钟内由一条直线变为了一道浅弧线。
拉莫特将军是传统的法兰西海军将领,因而在作战中不似年轻的威廉?特里尔和中途投奔的叙弗朗那样负有进攻性。他更善于在战场上打了就跑,在远距离击落敌舰桅杆,打乱敌人阵型,继而离开战场。他在6月30日于诺曼底海域进行的海战上也是采用了这一战术,只是当时恰巧击落了其中三艘敌舰的桅杆,断绝了这三艘战舰的行动,加之西风大作,才在己方离开之前便等到了敌人主动撤退,因而获得了胜利。
“法兰西人想走?”年轻的托马斯?格雷夫斯通过望远镜观察到了战场状况。此时,他的贝德福德号距离法兰西战舰至少有1000米,依照现在的航向,他最终会与法军舰队接触到,只是接触的时间不会太长。
“方向是东南风,应该赶得上。”托马斯?格雷夫斯望了望东方天际,又看了看西侧敌舰,最终深吸一口气,高声下令道,“满帆、左舵,去拦截那些狗娘养的法兰西人!”
仇恨涌上脑门,托马斯?格雷夫斯在此时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为前锋编队旗舰,也忘记了每一位不列颠皇家海军军官都必须熟读遵守的《海军条例》。
贝德福德号随即脱离编队,借着东南风的风势,独自向西侧驶去。
“格雷夫斯上校要干什么?”旗舰皇家乔治号上的罗伯特?迪格比将军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贝德福德号的异样,不禁惊讶,“他难道想要去拦截法兰西人吗?真是太大胆了,居然敢无视条例。”
依照《海军条例》,包括舰队指挥官在内的任何人都不能破坏一字纵队,违者将遭受最高为死刑的军法论处。这一条例自诞生之日至今已经不知杀死过多少位在战场上幸免于难的舰长,罗伯特?迪格比将军为突出阵型的托马斯?格雷夫斯担忧,既担忧他会发生意外,也担忧他会在战后遭受审判。
7时30分,两支舰队处于火力打击范围内,彼此间平均间距只在300余米。
“开炮!”
双方的将领几乎在同一时间下达了命令,随即便开始了火炮对射。
法军只有五艘战舰,不列颠舰队虽然有一多半无用的护卫舰,可它的战舰却有八艘。拉莫特将军的谨慎挽救了他的舰队,因为任凭谁都不可能在数量处于劣势情况下获得胜利。他没有硬碰硬,便是最好的决定,最好的决定也带来了一个最好的结果。
早晨8时,这场遭遇战结束,法军重创一艘,全体“狼狈”地逃离了该海域。
不列颠海军名义上获得胜利,因为他们在只损失一艘护卫舰的情况下赶跑了法兰西人,控制了英吉利海峡的西侧出海口,打破了法兰西的封锁,可是,海军条例和罗伯特?迪格比的糟糕部署却令他们的胜利打了折扣。
若是不列颠海军能在最初以纯战列舰编队,而不是采用各种军舰混编,那即使无法击沉“狡猾”的法兰西战舰,也可能令他们受到更重的创伤。但在此混编状态下,在主力战舰赶到之前,法兰西战舰便已经绕着弧线远离射程。
不过,罗伯特?迪格比的部署虽然糟糕,可海军条例的束缚却才是罪魁祸首。
在混编舰队的情况下,罗伯特?迪格比若是能像托马斯?格雷夫斯那样率领左右僚舰脱离编队,去拦截法兰西战舰,那也可能赢得大胜。因为法兰西那一艘重创的战舰便是托马斯?格雷夫斯和他的贝德福德号制造的结果。
此役只有一个小时,可只这一个小时,法兰西便拱手让出了英吉利海峡西侧的入口。拉莫特将军一口气跑到了拉罗谢尔,远离了他在布雷斯特的其余舰只,而这也就意味着法兰西将在一段时间内再难夺回锡利群岛至韦桑岛的制海权,同时也意味着法兰西与爱尔兰将会暂时失联。
然而,失去英吉利海峡西侧入口的控制权对法兰西亦非是什么严重之事,因为以拉罗谢尔为驻地的拉罗谢尔分遣舰队还控制着北至韦桑岛、南至西班牙沿岸的整个比斯开湾的制海权,其司令官吉尚伯爵更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海军将领。只要比斯开湾不失,法兰西便不可能像之前的不列颠那样陷入困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626章 威廉皮特逃脱()
8月22日深夜,巴黎如常宁静。
路易于早些时候在图卢兹宫参加完舞会后便留宿于此。拥着玛丽?阿德莱德细话家常。正当他睡意正浓之时,敲门声却突然响起,同时迪昂的声音传了进来:“陛下,有要紧的事情,您能出来一下吗?”
路易失望地叹了口气,对着身旁的玛丽?阿德莱德微微一下,随即便起身离开。他开门探出了半个身子,只见到迪昂和彭蒂耶夫公爵都在门外,且皆是神情凝重。他疑惑道:“发生了什么吗?”
迪昂犹豫地看了彭蒂耶夫公爵一眼,随后轻声说道:“陛下,昨天早晨,拉莫特将军在韦桑岛一带与不列颠舰队激战,最后败退而走,一直退到了拉罗谢尔。”
“战败了?”路易皱起眉头,问道,“损失了几艘战舰?”
迪昂道:“一艘重创,并没有俘虏和沉没的。”
“这还好!”路易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便是战舰被俘获,而后其上的技术被敌人探知。
“陛下,此次战败,韦桑岛至锡利群岛一线的制海权便拱手让出了。”迪昂急促地提醒道,“我们需要调兵去收复。”
“不必着急,也许我们的敌人就是希望我们将舰队调到西面去。”路易从容地说道,“别忘了,他们的计划可是在北海。”
由于彭蒂耶夫公爵的存在,故而路易说得极为隐晦,但只是这些,迪昂也能听懂。
迪昂道:“但也需要进行应对,至少应该调一支舰队前往。”
“不。”路易果决地摇头道,“现在不能分散兵力,特别是北海舰队的兵力。”
接着,他便从门内走到了门外,并将门关上了。
他语气威严地命令道:“令拉罗谢尔分舰队的吉尚伯爵指挥拉莫特将军的舰队,确保韦桑岛南部海域的制海权。同时,任命彭蒂耶夫公爵为大西洋舰队司令官,立即赴任。”
“陛下,我……”彭蒂耶夫公爵惊讶地难以言语。他是名义上的布列塔尼总督,也是法兰西国王最宠爱的情妇的父亲,还与王族有着血脉联系,身份、地位、名望皆显赫无比。路易任命他为大西洋舰队的司令官,只是为了给不列颠人以假象,让敌人们认为法兰西将会收复韦桑岛与锡利群岛之间的海域。
海峡西侧入口虽然重要,可路易现在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那上面,况且在他看来,不列颠人既然已经计划了从汉诺威登陆、开辟陆地战场,那便不可能在海上过度分兵。因此,他便认为此次战役只是一个由不列颠人制定的引诱计划,引诱他将正在东面的主力舰队调往西面,好令北海一带防守空虚。对付这一计划的最好方式,则应该是派出一位至关重要之人虚张声势。
“依照我的命令执行,我不想听到什么疑难之语。”路易摆出国王的气势,紧绷着每一寸脸部肌肉,板着脸瞪视了两人一眼,随后便反身回了房间。
“发生了什么?”玛丽?阿德莱德已经穿上了衬裙起了床。
“你应该在床上。”路易走了过去,双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我以为你要走了。”玛丽?阿德莱德微笑道。
“别说这么扫兴的话,这个夜晚才刚刚开始。”路易凑近脸去,柔声道,“这个夜晚,我属于你,谁也不能来打扰你拥有我。”
玛丽?阿德莱德微笑以对,可笑容中却夹带着一丝难以被人发现的愁容。她在接受亲吻之际,不禁闪过一个念头:“他也对其他女人说过这样的话吧!”
位于塞纳河南岸富人区的斯托蒙特子爵宅邸曾是不列颠驻法大使住地,现在却是威廉?皮特的软禁地。22日凌晨,一辆黑色豪华马车停在了这幢宅邸门前,从马车上走下的一位全身裹着黑袍的贵妇人在给守门士兵看了一份像是通行证之类的文件后,便毫无阻碍地走入了豪宅。
“夫人?”正在一楼大客厅中发呆的威廉?皮特见到来人,不禁惊讶地从座位上窜了起来,惊骇道,“您是怎么进来的?”
“我求朗巴尔亲王夫人去向王后陛下讨要了一张通行证,才被放行进来。”贵妇人脱下外袍,她是闻名巴黎的波旁公爵夫人。
“你为什么要回来?”波旁公爵夫人不解地问道,话语间略带着责怪之意。
“我接受了不列颠国王的命令,前来与法兰西进行秘密谈判。”威廉?皮特说得从容镇定,丝毫不为其中的隐瞒而愧疚。
“你这话可不能为国王陛下听见,否则你的命就会没有了。”波旁公爵夫人失望地摇了摇头。
“我的命?”威廉?皮特只觉其中有异,疑惑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难道是……”
“没错,是公主殿下的事。”波旁公爵夫人道,“你和公主殿下闯下了大祸。”
她小心谨慎地看了看周围,而后压低音量,道:“公主殿下怀孕了!”
“什么?”
“陛下想要隐瞒,可这就是在贵族圈中根本不是秘密。”波旁公爵夫人道。
威廉?皮特一脸惊骇,难以相信此事是真的。他慢慢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随后便瘫倒了、失神了。
波旁公爵夫人也坐在了对座,唉声叹气道:“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当初也就不留你在巴黎多呆那几天了。现在,别说国王陛下无意停战,即使他有意停战,只因为使者是你,停战便不可能。”
深夜的王宫依然灯火通明,王后的卧室和卧室外的几间房间格外如此。
安娜走到王后卧室的门前,深吸了口气后便推门而入。
“陛下,您找我。”她远远地在门口便屈膝行礼。
“过来。”玛丽?安托瓦内特大腹便便地躺在床上,边说边将手中的书合上。
安娜依言走到了床边,偶然见到了正在王后手中的那本书的封面,便知道了王后正在读一本刚被从英文翻译为法文的名为《西尔芙》的书。她能立刻认出,是因为她在一年前也读过这本书,只是她当时读的是英文版的。
“陛下今晚留宿图卢兹宫了吗?”玛丽?安托瓦内特语态疲惫地问道。
“是的。”安娜轻声作答,微微点头。
“哎!”玛丽?安托瓦内特长叹一声,问道,“我是不是太贪心了?他陪了我这么久,我却依然觉得不够,还想让他陪我更多时间。”
“这很正常,陛下。”安娜安慰道,“您是他的合法妻子,您要求他多陪您一些时候也是正常的。”
“也许我应该在杜伊勒里宫中为科西嘉公爵夫人准备一间房间,这样也许……”说到此处,玛丽?安托瓦内特突然想起了多年前曾与路易、玛丽?阿德莱德的一次三人同床共枕的经历,更不禁因此泛出了红晕。
“陛下?”
“我并没有什么,安娜。”玛丽?安托瓦内特苦笑着将手中的书拿了起来,说道,“这本书很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