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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法耶特侯爵不是安德烈?马塞纳、佩里尼翁之流,他是正统的世代贵族后裔。自小的耳濡目染,早让他学会了除打仗外的其他政治手腕,他在军队本职之外,也可作为一名合格的外交官被使用。
拉法耶特侯爵听见这一任务,立时明白了国王的意思。
艾斯巴赫公国和拜罗伊特公国同属于霍亨索伦家族旁支的卡尔?亚历山大所有,其外交倾向不言自明。这两个公国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东面的拜罗伊特公国把守着通往波西米亚的交通线,南面的艾斯巴赫公国又威胁着回法兰西的交通线,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拉法耶特侯爵及军中的一些高层将领早已经料到,国王陛下是不会容许这两个威胁长期存在。不过,事情还是与拉法耶特侯爵之前的猜想有所差错。
纽伦堡的地位虽然已经不同于百年前,但它是艾斯巴赫公国和拜罗伊特公国的连接关节。当国王陛下派遣军队出兵占领之时,拉法耶特侯爵便知道接下来的将是那两个公国。在普鲁士的布伦瑞克公爵败退的情况下,两公国根本没有任何抵挡能力。
拉法耶特侯爵本以为国王陛下至多会在休整一两日后,分别派遣军队占领这两个公国,结果却没有想到,国王陛下会想到要联络巴伐利亚选帝侯。
拉法耶特侯爵惊讶地问道:“陛下,依靠我们的力量,那两个公国根本不堪一击,为什么还要要求巴伐利亚出兵呢?”
路易的用词是“请”,但拉法耶特侯爵所用的“要求”一词更为贴切。巴伐利亚选帝侯能登上宝座,并能稳住国内的反对派,全是依靠法兰西的支持。如今,这两个国家就像是未签署实质文件的附庸国和宗主国的关系。
路易反问道:“那你告诉我,我们得到了这两个公国后,应该将它们怎么办?”
拉法耶特侯爵顿时愣住。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战争结束之后在敲诈一笔赔款后,还给原先的统治者。然而,如此一来的后果便是一个政治上亲普鲁士的国家继续存在于南德意志的战略要道上。
路易说道:“一场战争之后,如果法兰西军队所经过的地方仍然保持原先的政治区划,那我们即使得到了战场上的胜利,也输掉了战场下的胜利。这两个公国距离法兰西太远,所以不能像莱茵兰那样并入法兰西疆土,因此,我打算将艾斯巴赫公国作为参战的代价,送给巴伐利亚。”
巴伐利亚失去了原先的三分之一,其实力大减,不但已非是当年的那个能与哈布斯堡家族争夺神圣罗马帝国皇位的巴伐利亚选侯国,更是已降格为与萨克森、汉诺威等同的二流诸侯。
路易对德意志一贯的主张便是奥地利和普鲁士的均势,然而,他是希望利用均势制造和平或是小范围内的战争,但在近半个世纪内,德意志居然发生了包括此次战争在内的三场大战,而这三场大战几乎全因这两个国家的矛盾引起。
大战最坏的后果便是会因胜败而造成区域内势力的变化。奥地利原本是德意志内最强的强权,但在数场战争后,却有被普鲁士后来居上的危险。
为防止未来两国再度因战争而造成形势变化,路易只能在德意志内再造就一个“强国”,以达成区域内的三足鼎立。而这个国家,便是被法兰西一手扶持的巴伐利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41章 稳坐中军()
拉法耶特侯爵自知这是国王陛下在施展大战略,因而格外认真。
他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他转瞬便忧虑起来,说道:“陛下,巴伐利亚的军队有限,此次对艾斯巴赫公国出兵,便意味着向普鲁士宣战。巴伐利亚选帝侯会在刚即位的情况下将国家拖入一场战争中吗?”
路易微微一笑,自信道:“他会的。”
拉法耶特侯爵不安地点了点头,他对国王陛下的自信感到莫名其妙。
路易从不会做无把握之事。巴伐利亚出兵与否不是重点,他此次遣使只是为了确认巴伐利亚选帝侯是否有资格成为德意志地区的第三大强权。一个与法兰西不亲近的国家太过强大,反而会成为祸害,他不会去扶持一个敌人。
其实,艾斯巴赫公国和拜罗伊特公国国小力弱,根本难以抵挡任何一个现代国家的进攻。巴伐利亚距离这两个公国太近,长此下去,只要它恢复了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中的巨大损失,便可对这两国产生巨大的影响力,并使其成为政治上的附庸。
路易此次利用艾斯巴赫公国作为试探,不过是借花献佛。对法兰西毫无损失,同时可对未来的战略投石问路,这又何乐不为?
另一方面,巴伐利亚即使得到了艾斯巴赫公国和拜罗伊特公国,使其实力恢复至以往,却也难以对抗奥地利和普鲁士。与此同时,因占领艾斯巴赫公国和拜罗伊特公国,巴伐利亚必然会与普鲁士不睦,加之奥地利在历史上便一直忌惮巴伐利亚,故而,只要巴伐利亚选帝侯扩张了领土、强化了实力,他被可能同时遭到德意志两大强国的敌视。如此一来,他必然要寻找盟友,而这个盟友,只可能是法兰西。
路易利用原本便在巴伐利亚势力范围内的土地作为筹码与巴伐利亚进行交易,并借此将巴伐利亚拉至法兰西的战车上,这不但能为法兰西拉拢一个可靠的盟友、附庸,更可以打乱德意志的势力区划,令德意志更为矛盾、分裂,还可以借此保证德意志的均势,使法兰西利益最大化。
随后,路易便和拉法耶特侯爵一起走下了山,目送他骑马离开军营。接着,路易便派人去将让娜找来。
军营中只有一个女人,她是路易由奴隶市场上买来的侍女苏姗。路易知道难以令让娜返回巴黎,便只能将其交给苏姗。毕竟此处是军营,在一群积累着欲望无处发泄的男人中,一位美丽、青春的少女太过危险。路易虽然对她感到头痛,但却是将其当做妹妹,哪有看着妹妹身陷狼窝而无动于衷的哥哥?
让娜之事很轻松便解决了。
贝尔蒂埃拿着士兵名册去了辎重部队,在数百名辎重兵中寻找一个名册上没有的人,并不困难。
让娜虽然有能力混入军队,却没有能力保证在军队中享有自由,她被迫成为了路易的亲卫兵。
路易不但要在军队中保护这位妹妹,还要惩罚她、逼迫她,令她主动提出回巴黎。因此,让娜不但要没日没夜的执勤站岗,还要为路易牵马,这每一项都不是这个从小锦衣玉食、养得身娇肉贵的贵族小姐所能承受的。
一切事情结束后,已经到了下午,路易也悠闲地回到了营帐中。
让娜穿着不合身的军服,却没有戴帽子,任凭长发四处飘逸,极具美感。她坐在了路易位于办公桌内侧的座椅上,正趴在桌子上用羽毛笔写着什么。
路易刚入营帐,便见到了这幅场景,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走到办公桌前,俯视着对面正低着头的让娜。
让娜似乎有所感觉,停下笔,抬起头看了一眼。但她面无表情,见路易来到也无动于衷,在一眼之后,就又低下了头。
路易冷哼一声,严肃说道:“小姐,你应该知道你正坐着的地方是我的位置。”
让娜低着头,一边干着自己的事,一边淡淡地答了一句:“我知道。”
路易提高音量,问道:“你既然知道,那是不是应该让出来?”
让娜继续自顾自干着自己的事,继续用平淡的语气回道:“也许。”
路易忍无可忍,一手伸出,迅疾之中即将让娜一直在写的纸夺了过来。
让娜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立即“啪”地一拍桌子,窜起身来,怒视道:“还给我!”
路易冷冷一笑,却看起了纸上的文字。
让娜急忙喊道:“不许看!”
路易微笑着读了起来:“我确信,我恋爱了?”
让娜气急之下跺着脚道:“不许读!”
路易偏偏就继续读下去了:“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非常舒服。我着迷了,迷人的瞳孔、金色的长发、优雅的身姿、英俊如疾风般的骑姿,每一件都是令我爱上的理由。亲爱的姐姐,希望巴黎的那位陛下也有与我一样的感觉。”
“这原来是给安娜的信。”路易笑着将信丢在了桌子上,取笑道,“迷人的瞳孔、金色的长发、优雅的身姿、英俊如疾风般的骑姿,这每一件也是我爱上她的理由。不过,玛丽?安托瓦内特并不会如你所愿地看待你,她的眼中只有我。”
说着,他抬起头,看向让娜的脸,他想要看看这个任性少女受气的表情。结果,他没有想到,居然见到让娜泪光闪烁,一脸悲伤。
“你是一个无耻的、无礼的,只会用下面思考的……思考的……”让娜挥着嫩拳,怎么也说不出之后的词。
此时,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仿佛忍耐到了极点,让娜干脆哭了出来。她捂起脸,连军帽也不拿了,直接绕过桌子冲了出去,因跑得太快,在营帐口差点将迎面走来的贝尔蒂埃撞飞。
路易本就想好好报复一番,可真将让娜的眼泪逼出之后,心又不禁软了下来。他本觉得应该亲自去追,但见贝尔蒂埃来到,知其定有重要事情,于是便喊了一直在营帐外的苏姗去追。
贝尔蒂埃之前受命将让娜从辎重队中揪出来时,便认出了这是一个女人,但他一来只是听命办事,并不知道内情,二来也是因为此事涉及到国王陛下,故而未当众戳穿,只是以形迹可疑为名逮捕。他先是看到让娜被任命为国王亲兵,现在又见其哭泣着跑出去,自然便联想起了国王陛下的那些风流韵事,于是便不再有任何疑问。
路易坐回办公椅,问道:“有什么事吗?”
贝尔蒂埃递上一份文件,说道:“陛下,这是各部统计后送上来的的阵亡、失踪、受伤数字,还有我统计的敌军伤亡、被俘数字。”
路易点着头接了过来,接着,便打开观阅。
报告上记载着:“法军阵亡七千余人、失踪不到十人、受伤三千余人,共减员一万余人。普鲁士军阵亡一万八千余人、受伤被俘一万余人千余人、投降被俘五千余人,已知减员三万三千人。”
路易沉重地叹了口气,将报告合上丢在了桌子上。虽然是一场胜利,连数字也显示着胜利,可他却无法开心起来。想到阵亡如此多人,他的心便十分不安。
贝尔蒂埃道:“陛下,刚才去给阿尔卑斯军团送信的传令兵回来了,他回报说‘阿尔卑斯军团在天刚亮时袭击了一支规模不小的普鲁士败军,不但胜利,还俘虏了一名自称普鲁士统帅布伦瑞克公爵的人‘。”
路易眉头松展,惊讶道:“俘虏了布伦瑞克公爵?”
贝尔蒂埃凝重得不敢称是,犹豫地说道:“暂时还不能确定,据说阿尔卑斯军团还来不及审问俘虏,但那位自称是布伦瑞克公爵的人身穿着‘普鲁士上将’的军服,身材、样貌也和传闻中的一样。”
路易眉头再度皱了起来。他思索了一番后,说道:“再派人去阿尔卑斯军团,让他们把布伦瑞克公爵移送过来。”
贝尔蒂埃毫不犹豫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