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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翎笑道:“对。这沈阳城城墙,我们要将它轰成平地。要让八旗看看,到底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那城墙的石头硬。”
袁应泰接着问道:“苏将军这是在逼降?”
苏翎一听,却没有立刻回答,转而看向一众武官,说道:“你们说要不要这些降兵?”
这回武官们却没有立刻回答,显然心中犹豫不定,这赞成与反对都有。按说,只要八旗兵降了,这战事也便结束了,当然,苏翎所说的最小伤亡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可既然苏翎这么问,至少说明苏翎并不主张招降。
苏翎看着众人,缓缓说道:“今日这一战,与我们以往设想略有出入。不过。。。。。。这一战打好了,我们便算是定下了辽东今后的局面。你们可都记得,当初那努尔哈赤,可是如何做的?”
努尔哈赤最初起兵,便没少对辽东边墙一带袭扰、劫掠,不过,除了边墙一带的明军守军疲弱之外,努尔哈赤也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性子。这打一阵子,便请和一阵子。大明朝廷要的是面子,而不是实际战果。所以努尔哈赤尽可不要面子,只要捞到实惠,便无所谓与朝廷讲和。以至后来,边墙一带的守军干脆就等着努尔哈赤抢劫过后,再来赔罪,至少,这让朝廷知道了,也算是他们立下的功劳。
苏翎接着说道:“这一仗,我们要打出辽东日后再无人敢于反抗我们的局面。”
苏翎说着,指了指沈阳城,说道:“这里面的八旗兵马,不论是官是兵,一个不留。”
袁应泰惊疑不定,小声问道:“苏将军,那。。。。。。杀降,可是不吉啊。”
苏翎看着袁应泰,说道:“袁大人,想必那八旗旗主也会如此想。据说那皇太极一向喜读书,这汉人的史书可是看了不少。这回,若是真要来降,怕还是走的当初努尔哈赤的路子。袁大人,若是这些降兵日后再反,又如何应对?”
袁应泰闭口不言,这他可不敢保证。单是一个努尔哈赤,便将辽东险些便翻了天,更别说这些更年轻的八旗旗主,即便没有努尔哈赤那般“雄才伟略”,可是学学“卧薪尝胆”怕还是可以的。这回幸亏是在沈阳这平坦之处,方能大军合围,若是在山中,只要这些八旗兵马望山中一散,再要寻机歼敌,可是难上加难。日后倘若果真反了,不是又要弄个赫图阿拉城出来?那日后的辽东还有什么想头?
苏翎在零星的炮声中,看到袁应泰的面色,便接着说道:“袁大人,你们商议的治理辽东的法子,朝廷眼下还未完全知道。如今我们已经捉到了努尔哈赤,就算朝廷饶不了努尔哈赤,可这些八旗旗主都是努尔哈赤的子侄,焉知朝廷上一番朝议,不能弄出个网开一面,以示大明恩典,再赐给那皇太极等人一个指挥职位?”
袁应泰一惊,这一点此时他倒远未想到。
苏翎接着说道:“袁大人,那努尔哈赤原本便是建州卫指挥使的世袭职位。朝廷的策略,在当初建立努尔干都司时,便就定下了。这算是祖制,我们商议的那些,可完全没有先例。眼下我们只是在暗地里做事而已,还远未报到朝廷上。这些人一旦献俘,万一朝廷再依祖制处置,你说我们的那些法子,还有什么用处?”
袁应泰边听边点头,这改不改祖制,在朝廷上本身就是一大争议焦点。原本袁应泰就担心苏翎的许多想法都会受到阻碍,若是再加上这么一个机会,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苏翎看了看众位武官,说道:“那努尔哈赤算是百年难遇的一个女真首领,但焉能知道日后没有另外一个努尔哈赤出现?这一回,我们便要打下一个牢固的辽东,让所有反叛的女真人都清楚的看到,这将会是什么下场。并且,要让他们世代相传。只有跟着我们,才会有女真人的好日子,而反叛的结果,便永无活路。”
一众武官此时齐声答道:“是。”
苏翎一笑,看了眼沈阳城,说道:“接下来,我们便看看,他们。。。。。。还能熬多久。”
不久,众武官各回各营,将苏翎的命令传达给每一个官兵。苏大将军欲使己方无一伤亡而全歼沈阳城内八旗兵马的命令,令明军官兵都打起万分小心,这占据优势的那几分轻敌之心顿时散去。而那隆隆的炮声,依旧连绵不断地回荡在沈阳城孤零零的阴影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61章 以火剥皮()
辽东总兵官苏大将军下达“零伤亡”的最高目标,在沈阳城外绵延十多里的壕沟外侧驻守的官兵中,只消半个时辰,便人人皆知。这不算那些跟随苏翎走出千山堡的老兵,就连新近招募的新兵们,也深知在这场大战中,很难做到无一伤亡。这可是大明朝有史以来唯一一位主将颁布如此“最高目标”的军令,是故即便如此,每一位官兵都在心中感受到作为苏翎所部一员的“幸运”。壕沟外侧的防御公事、器械布置,变得更加严谨起来。
大明朝卫所官军日常储备的武器、器械,尤以火器为多。苏翎所部虽自千山堡出来,并未大量使用火器,但这一回,却几乎将所有的库存全部都用上了。类似什么“毒龙神火喷筒”、火砖、一窝蜂等等用于守城的燃烧类装备,以及“万人敌”之类的爆炸型武器,全都分发下去,装备给防御壕沟的明军队伍之中。
用在壕沟外侧,这些更适合守城的武器装备,也算用到好处。这火器类的武器,不过是在于远距离杀伤敌人,或是在短兵相接之前给予敌人大量杀伤,使得最后的肉搏战中,己方能够处于优势地位。这边苏翎所部躲在壕沟外侧高高的土堆后面,而八旗兵若是突围,则必然要暴露在这些火器装备的攻击之下。可以想象,能最终爬上壕沟与明军肉搏的,可未必能有多少。
这类武器不过是将库存拿出来消耗罢了,苏翎所部并未刻意打造更多的类似装备。而在壕沟边缘,更多的,却是虎蹲炮、灭虏炮两种短程火炮。这一远一近、一个以弹丸杀伤远方敌兵,一个以扇面喷射数以百计的弹丸、石子,可是苏翎所部在实战中用的最多的火炮,不仅轻便、移动迅速,且打造起来并不太费时费力,何况,就算不打造新炮,仅原来缴获的部分,加上朝廷调拨的,也要远远多于那些炮台上的火炮。
这些火炮都被布置在壕沟外侧,炮手们也是由老带新,所有的火药用量,都已被细心称量,用皮袋装好,根本不必担心炸膛现象的发生,以至于那些新手都是跃跃欲试,想尝尝亲手燃放火炮的滋味。
这一切都是伴着隆隆炮声细心部署下去的,整个壕沟,就像一条喷火的巨龙,环绕着沈阳城内的敌人。如此费力的设置,用来对付沈阳城内那三万多八旗兵马,似乎看起来有些过分,不过,这若是跟那“最高目标”比起来,怕还显得有些不足。
沈阳城墙,进过多年的改造加固,也经过数次战火焚毁,此时的城墙,还是当初贺世贤等人驻守时修整过的,周长不过9里10步,高2丈5尺。相对沈阳城内的数万人马来说,这城便显得格外的拥挤。但即便如此,沈阳城可也算得上辽东都司辖内仅次于辽阳城的一座大城,尤其是在开原、铁岭等北面地带,是唯一一座象征着大明朝鼎盛国力的城池。
那努尔哈赤被大明朝廷称为“奴酋”,女真被称为“建奴”,虽然是一种蔑视,但也与实力相关。这群山之中,甚至整个东方,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民族,能与大明朝相提并论。而这城池,便是一个最明显的标志。那努尔哈赤费力修筑的赫图阿拉老城,包括后来的萨尔浒、界凡新城,若是跟沈阳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种“蔑视”,其实也是有所依据的。
努尔哈赤在一统女真诸部之后,这将目光瞄准辽东,除了劫掠财物、牛羊、人口之外,可也有一种想要打破那种“蔑视”的心态。十分明显的是,努尔哈赤最初的行动,都是小心翼翼的,采用的类似土匪的手法,打了就跑,抢了就逃。只是大明朝辽东都司的卫所军队太过羸弱,就连这般“匪类”也毫无应对手段,以至于令朝廷蒙羞。这自然会助长努尔哈赤的信心,当然,到了攻陷沈阳时,那种蔑视,可就成了反过来的事了。
修筑沈阳城墙,这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此时已不见记载,总之努尔哈赤攻陷沈阳,并未花太大的力气,甚至兵马损失也并不太大。倒是沈阳城外令川军一战成名,不过,虽然血战令人热血沸腾,阵亡者久久令人追忆,却不得不说,那也是一种耻辱。再激烈的血战,只要战败,还有何光荣可言?
努尔哈赤当初攻陷沈阳,不过只停留了五日,便向辽阳进犯。是故那沈阳城倒并未得到努尔哈赤的任何布置,随后辽阳一战,倏忽数日,努尔哈赤便犯病卧床不起,那沈阳城便成了无人照管之城。后来进驻的八旗兵马,倒是做了些修补,但大致上,并未改变原来明军修筑时的模样。
这修筑、修补如何费事,此时都已无人关注,只是这破坏起来,可就要简单的多。何况,当初努尔哈赤并无火炮攻城,最拿手的,也不过是挖掘城墙根基的笨办法。此时,在城外一千多门各式火炮面前,这道城墙,也跟那木栅栏没多大的区别。
自天启二年二月二十一日午时开始的炮击,一直没有停过。按照苏翎的命令,各式火炮都只管照着二里地左右的城墙轰击。那朝廷拨调的十几门数千斤的巨炮,威力最大,虽然是实心弹丸,但每一炮下去,都能将沈阳城墙轰出一片碎石飞溅的景象来。因目标实在太过大了,这几乎用不着瞄准,便能一炮命中。而那些稍小型的佛郎机、大将军炮、二将军炮等,则全都瞄准着沈阳城头上的守军燃放。
到了二月二十四日,沈阳城墙便破烂不堪,多处坍塌,再也无法被称作城墙了。
这主要还是那十几门巨炮的威力。最初只是轰出一片碎石,接着,便炮口下移,直接轰击城墙中部,先是裂缝,随即变成一道口子,最后,随着裂口不断加大,上面的部分便直接坍塌下来,形成一道豁口。但火炮依旧没有停止轰击,将坍塌下来的巨石碎片也打得四处乱飞,将上前准备修补的八旗官兵驱赶得一干二净,无人敢上前送死。
至于那些稍小的火炮,因为其中部分已不限于发射实心弹丸,那花样可就多了,至少效果,可比那些巨炮显得好看,以至于在壕沟外侧观看的明军士卒还纷纷叫好。八旗兵始终窝着不出城,这守军可就闲的慌了。那些火炮先是将城头的八旗守军轰击得不敢露头,但随着城墙垛口被一一扫平,可就连躲都没处躲了。起初八旗武官还喝令不得退下城墙,只是躲在稍厚的部分,但后面的炮击,开始出现燃烧弹,开花弹等等五花八门的效果,甚至还有打过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但却冒着五颜六色的浓烟的,待有八旗兵吸入浓烟而昏迷时,才知道那是不晓得什么种类的毒气。
这下,城头上也躲不住了,八旗兵无奈,只得退下城墙,就连那些被强行征召的汉人士卒,也在死亡多人之后,被命令撤了下来。若是从壕沟这边看去,那沈阳城头,可是见不到一个人影,不仅如此,连一面八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