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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摇摇头,吴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不威胁地说道:“你是嫌每天放马太过轻松,想找些重点儿的活儿干是。那好,马上就给我搬石头去——从后山的采石场一直搬到吴家堡!”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事我能做,可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张扬苦笑道。
“本朝陈蕃说过,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又不了解你,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真才实学。还是讲好你的故事,等我发现了你的其他能耐,自然会提拔你!”吴娜毫不留情地批驳。
“那……好,希望你不要用有色眼镜看人,多看看我的闪光点,不要盯着我的缺点看——”张扬奈地说道。
于是张扬一下子就成了吴家堡尽人皆知的“博学之士”,上讲天庭仙佛,下将地狱妖魔;远达上古女娲造人、大禹治水,近到董卓篡立、天下英雄是谁;大到皇帝显贵发家秘史,小到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张扬是知不言言不尽啊。
每天吃过晚饭,张扬就在吴家堡校场的高台上摆一桌一椅,台下没有任务的士兵就挤在台下,或蹲或立或仰或坐,然后张扬清一清嗓子就在千百人面前开讲了。
校场有个后台,是用青布帷幔遮掩起来的,里面放着几把桌椅,吴娜只要晚上没有大事处理就会准时赶到,给张扬捧场。只是张扬不知道罢了。如是知道,有些带颜色的情节是完全可以一笔带过的,而不是为了博得这些清一色大头兵的喝彩。
以至于第二日碰到吴娜,看着她那恶狠却又羞涩的神色,张扬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
张扬讲故事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士兵们虽然苦点儿累点儿,而且随时都可能在战场上失去生命,可是有了张扬或者荡气回肠、或者大气磅礴、或者发人深思的故事,他们压抑的精神好了很多。这就是精神文明建设的功劳。
张扬征求的吴娜同意,还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十五岁的俘虏杜腾,一个则是吴娜四叔的儿子、她的堂弟吴举。
每天悠闲地喝着茶,只需动动嘴,指挥着两个徒儿将自己口述的故事列成大纲,然后呈给张扬修改。没事儿就到处溜达,给以前马厩里的兄弟带些好吃的,走到哪里都有人热情地跟他打招呼,都要叫他一声“刘先生”。
有时,吴娜那一对很少露面的孪生小侍女晓蝶晓娥也会到张扬住处,帮着张扬收拾屋子,给他量量身体给他添件新衣,而所事事的张扬则乘机调戏一下这两个明珠双壁一样明耀动人的孪生姐妹,直到她们红着脸娇嗔着逃开。
这样的日子张扬觉得受用极了,张扬差点儿都快忘记自己当初的奋斗目标了。
然而,这样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
“呜呜呜——”低沉嘶哑的号角一大早响了起来,张扬听着乱哄哄一片的外边,一下子惊醒,自语道:“敌寇入侵?!”
张扬忙穿好衣服,就混在拿着刀枪赶往城楼的士兵中间,一路奔上了城墙,往下一看,不由地吸了一口凉气:“这……这得多少人啊!”
“不多不少,十万大军!”这时身披盔甲带着佩刀长枪的吴娜说的轻松,可是脸色却是低沉的可怕。
不光是她,那两个孪生姐妹也身披铠甲,拿着小一号的腰刀一左一右护卫在吴娜身边。
“娜娜,城墙防备都布置到位了吗?”这时一个身材魁伟长着大胡子、穿着黑色厚甲的中年男子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向吴娜走了过来。他正是吴家堡堡主吴列,而他旁边除了护卫,还有吴娜二叔吴毅,四叔吴优。
“禀爹爹,一切准备妥当,只等他们来攻!”吴娜俊美英武,豪声道。
“刘先生,你也在啊。”吴优看了张扬一眼,诧异道。
“是啊,保卫家园,人人有责嘛。”张扬干笑道。
“吴家堡的人给我听着,我们是大贤良师座下先锋大将管亥管元帅!你们杀我兄弟姐妹,夺我大贤良师的财物,罪可恕!还是快快出城投降,或许还有生路,否破城之时,鸡犬不留!”城下一个全身盔甲的黄巾校尉骑在马上,向着城头叫嚷道。
“管亥?他还活着!”众人大惊道。
“管亥颇为知兵,而且极为小心谨慎,是个很难缠的角色。他们十万人起码有七万可战之兵,而我吴家堡顶天八千兵,如何能取胜啊。”吴毅忧虑道。
“二叔莫急,待我领军出去跟他们力战!”吴娜大声道。
“不能去!守城还有一线生机,野战我们是一点赢得希望也没有!还是赶快派人突围出去向徐州陶公求救兵!”吴优忙止住吴娜道。
“我去向徐州求救兵!”吴娜自告奋勇道。
“不成,他们围的这么严实,根本冲不过去。还是再想个办法。”吴列马上摇摇头否决了。
“破城是死,献城肯定也活不成,我得想想办法了。”张扬也是大急,这些日子相处他觉得
吴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恶,而且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特立独行,个性独立,敢爱敢恨,时而让人怜惜,时而让人愤恨,张扬不知不觉心中全是她的影子了。
千军万马独身闯,那是电视剧演绎出来的,张扬可不容许她去冒险。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
他东张西望,胡思乱想突然灵机一动,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跳出来,叫道:“我有办法退敌!”
第四章 黄巾退巧得双姝()
“什么办法?”几位吴家堡高层纷纷将目光对准了张扬,他们的目光中除了非常期待,还有深深的怀疑。
如今敌我情况悬殊太大了,除非有神灵相助,否则必将是一场苦战。
吴家堡是山匪出身,发家不过最近几年的时间,底蕴不足,底子太薄,这点兵力粮草储备实在经不起这样对阵十万人的大战。
而且正如吴娜所说,吴家堡兵员的精锐大多是山匪出身,是在吴家堡扫荡九里山时被用铁血手腕揉合进队伍的,收编的黄巾军也不在少数。
他们骁勇自不必说,可是对吴家堡的忠诚还是有待商榷的。平日里跟着吴娜打运动战,尽捡掉队的弱小的下手,打得都是顺风仗。可是如今遇到这样近乎绝境的情况,一场艰苦的攻防战可能打不到一个回合,吴家堡队伍里那些不安分子,尤其是那些黄巾军或者为了活命,或者心向故人,就会临阵脱逃反戈一击,进而一处崩溃全盘崩溃,到那时占据就会糜烂的一发不可收拾。
攘外必先安内,如今哪里还有时间,能做的只能是智取,而且是常人法想到的诡异手段,在吴家堡内部不安因素爆发之前击溃对面之敌。
“办法——是有的,有三种!”张扬捏着下巴低头沉吟道。
“三种?!”众人震惊地地看着张扬,一种解决办法就能让他们欣喜若狂了,三种,他们如何肯信?
“先说说第一种办法!”吴列也禁不住脸色绯红,激动地看着张扬问道。
“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可能第一种办法就能遏止住他们的攻势,也可能三种办法都没有效果,你们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张扬淡淡地说道,他看见吴娜那双美目第一次重视地看着自己,张扬心里苦笑道:“之前我想让你给我机会让我施展抱负,你对我不屑一顾,如今才肯正眼看我一眼。这一次从天而降的绝境,对我来说却是一次好机会,是老天给我的不是你给我的。失败了我希望咱们能地底下相逢一笑泯恩仇。成功了,希望你把我当成是一个朋友,不是一个仅仅对你有用的人。你很美丽也很可爱,我心里很喜欢你,我愿意为你做很多事情,但这只是一个男人为心动的女人的义反顾,而不是下属对上级,奴隶对主子的职责所在。”
“第一种——吴家堡有画师吗,能画大贤良师张角的画像吗?”张扬不再看吴娜,对着吴列问道。
“画师没有,不过能画画像的匠人还是有几个的。至于,大贤良师的画像,前些年我们还没发迹时,有太平道到我们这儿活动,画在蔡伦纸上的大贤良师像我们都见过。”吴列虽然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能化成人形就成,不需要画的跟真人似地。”张扬不介意地说道,“那就准备麻布,缝合成长不下三丈,宽大约一丈的画布。在上面画一副你们见过的张角图像,并注上‘太平道天公将军大贤良师张角’,画好后将画像挂在城墙上。就看他们作为太平道弟子,敢不敢用刀箭冒犯他们的大贤良师的神灵了!”张扬此刻发现自己比的镇定,比起大学时在元旦晚会上演小品时都镇定,也许是自知没有退路了,唯有拼死一搏时,才有的坦然。
但看在吴列等人眼中就成了,张扬此人有胆魄,面对千军之敌,薄冰之境,仍然谈笑自若镇定如常,这让几人对张扬不免多看了几眼。
“这……能成吗?”吴毅摇摇头不解地置疑道。
“我看成!虽然如今位居黄巾军首领高位的大多是半道出家,心里并不一定信奉太平道。可是他们既然打着太平道的旗号聚众造反,张角这个大贤良师他们还是要敬畏的,不然就会被黄巾帮众认为是大逆不道,不仅失了人心,就连他们自己会不会被觊觎他们位子的人乘机除掉也说不准。所以,我猜管亥绝不敢冒这个大不韪!”吴娜这时站出来肯定地说道。
张扬感激地望了她一眼,吴娜也对他温和地笑了笑。
吴娜说的不错。就如后来太平天国起义,洪秀全自称是天帝之子,多次“附体托梦”传达上天旨意,以凝聚人心。可是东王杨秀清造葫芦画瓢,多次天帝附体,文武百官包括天王洪秀全都要下拜凝听天帝教诲。杨秀清借“天帝”之口,多次当着百官的面责骂洪秀全。
洪秀全和很多人都知道杨秀清的附体是假的,可是他们却法揭破,只能受了侮辱却要磕头叩谢“天帝”的教诲。
为何明知道有假却不揭破,因为他洪秀全就是这样做的,“附体”是他统治王国的最基本的基础,一旦揭破,太平天国也就土崩瓦解了。
跟洪秀全当时的情况相似,张角就是管亥的“天帝”,是太平道众人的精神凝聚力,张角被挂在吴家堡城头,他能怎么做。只要这仗一打起来,不管是吴家堡自己毁坏了大贤良师的画像,过错都会是他的,这个罪名他担不起。
张扬这一招还是学习当年,朱棣靖难之时,进攻济南。极南被朱棣大军包围,济南每天面对的都是数不清的铜炮、抛石机、弓弩,损失极为惨重,镇守济南的铁玄于是将太祖皇帝朱元璋的画像挂在了城门下,朱棣这一下子傻眼了。
于是本来半月就可强攻而下的济南,只能改成长期围困。
不知道管亥会怎么做。
城下,是黄巾的海洋。他们大多衣衫褴褛、面带菜色,像一头头饥饿的狼,胸膛起伏,红着眼睛盯着面前被头领们吹嘘的“粮食堆积如山,布匹数不胜数”的吴家堡,他们此刻渴望的不过是一顿饱饭,一件御寒的棉衣而已。
而相对于他们的单薄破烂,一大队骑兵盾牌刀兵簇拥护卫下的那些将领们衣着神彩可就好的多了。他们大多身披厚实致密到露出鼻眼嘴巴的全身铠甲,这种铠甲造价极其昂贵,虽然重了些,可是防御力也是很可观的,是收刮了数人家、让数百姓家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