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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儿的心里一动。
“梅赫兰先生,波斯波利斯的圣火遗址在哪里?”
“没有看到,应该已经消失了,跟其他建筑一样,被毁灭了吧。”
“也许,这次我错了,不是波斯波利斯,而是帕萨尔加德。”
这天夜里,所有的人都梦到了一个雄伟繁华的古城,热闹,富足,人来人往,这个地方叫波斯波利斯。
帕萨尔加德,在波斯波利斯东北方向的百里左右,阿契美尼德achaemenid王朝第一个都城,大部分建筑都是居鲁士大帝和他的儿子冈比西斯二世留下来的。
着名的居鲁士大帝的陵墓就在这里。
巨石砌成的高台上,一个线条很简单的建筑安静地树立在那里,俯瞰着整个帕萨尔加德,这和人们想象中的一代君王的陵墓差别很大。传说,这座陵墓在居鲁士大帝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建好了。
墓碑上刻着铭文。
“人们呀!我是居鲁士,是我建立了波斯人的帝国,我是亚洲之王,如有怨恨就向我抒发吧,而不要针对这座古城。”
也许正因为他的宽容和这段墓志铭,居鲁士大帝的陵墓得以保存了千百年,并继续被这片土地上的统治者继续保存了下去。
“这是一个伟大的君王,他的名字被记录到了《圣经》中,他是犹太人的解放者,”海伦在越儿耳边悄悄地告诉她一些关于这个伟大帝王的故事,“就连征服者亚历山大大帝也亲自拜谒了这里,并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可惜的是,当他远征印度的时候,这里还是被一些人哄抢了。”
从居鲁士的大殿出来,大家还是什么收获也没有,越儿也觉得没有任何感觉了,仿佛此时没有神给她任何的指示了。
越儿不经意地抬头,看到东北方面的山头上,好像有一个高台,上面有一根很高的柱子,比其他地方的石柱都要高,孤零零地,直插天空。
“梅赫兰先生,那是什么地方?”
梅赫兰看了两眼,肯定地说,“那就是‘所罗门之母的宝座’,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祭火坛。”
“那我们过去看看,可以吗?”
就在这一刻,越儿的感觉忽然又来了,得到了胡杨和梅赫兰的支持后,一行人向那个高台走来。
这个高台也是用巨石堆砌的,石块之间用金属箍进行连接,大家沿着北面的石阶登了上来,那根最高的石柱就在高台的中间。
“那是供奉王火的地方。”
祆教(琐罗亚斯德教,又称为拜火教)的圣火分为三种:家火,庙火和王火,而这里以前供奉的无疑是波斯的王火,显证王气常盛不灭,在波斯波利斯成为祆教祭祀中心之前,这里是最高的祭祀场所。
越儿依然关注的是那根最高的石柱。
“我总觉得,它是用来指示什么的,”越儿挠了挠头,还没有想到到底是什么,段英走了过来,“会不会在柱子上面藏了什么啊?我上去看看?”
“不可胡来!这是圣物,怎么能随意攀爬呢?”胡杨听到后,赶紧训斥。
段英吓得吐了下舌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站到了后面。
太阳从云层后冒出了头,风停了,天地之间一片安静。
初夏的阳光照在帕萨尔加德平原上,也照在那根孤零零的石柱,在地上留下了一个黑黑的,长长的影子。
开始有些热了,越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没有注意到依然有一点淡淡的血红,她仰头注视着柱子,再看地上那条影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爷爷,北边在是哪里?”她问胡杨,胡杨用手一指。
“呼罗珊在东方,影子出现应该是在黄昏,波斯湾在南方,地图上是这么画的,影子在中午出现,指向北边,伊朗高原在西边,伊斯法罕在西北,这也许就是一种暗示……”越儿自言自语,边说话边比画,围着柱子转圈,“难道,那些商人把秘密留在了这根柱子的周围?”
“主人是说,影子就象一只手?”海伦仿佛能听懂她的意思,眉头挑动了一下,走了过来,两个人开始商量。
其他人听越儿说出了一个词,除了胡杨、段英和王长齐外,其他人都不是很明白,越儿用汉语说的,“日晷。”
难道秘密就在这平台下?
“恐怕我们要在这里过一夜了,我们要追赶太阳的脚步。”
果然,在第二天的中午,按照越儿和海伦确定下来的方位,从台子上的石砖下面,他们找到了四个保护得非常好的小铁盒。
铁盒并没有平常的锁孔,看得出来,并不是一般钥匙所能打开的,而且整个盒子似乎并没有一丝缝隙,仿佛一个整体。盒子并不大,包裹在层层的丝绸中,保护得非常严密。
“除了找到钥匙,否则这些盒子无法打开,”梅赫兰很认真地说,“设计者很细致,如果强行拆盒子,势必会损坏到里面的东西。”
锁孔是一个图案,一个很小,很奇特的图案。
越儿低头,看到了那枚希尔巴德送给她的戒指,那枚波斯商会的特使戒指,上头有个同样的图案。
越儿把戒指当钥匙,放进了一个盒子的锁孔,轻轻向右一旋转,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喀吧”声,盒子自己打开了。
人们都凑了过来,看看盒子里放着什么东西,是不是和古商会的长老戒指。
盒子上先是一层细沙,然后,就是很厚的蜡,在里面又是一个圆形的小盒,打开,果然,是一枚戒指。
戒指是用很特殊的材质做成的,古朴,简约,闪烁着一种沉默的智慧和凝重,和那张羊皮卷上画的一模一样。
另外三个小盒子里也是同样的结果。
这就是波斯商会在五十多年前封存的商会长老戒指。
越儿兴奋得和海伦拥抱在了一起,在法尔斯平原的这几个日夜果然有了收获,他们居然找到了失落的长老戒指。
“啊,东方来的小姐果然神奇,难怪商会的人都相信你是神的使者呢,但我更愿意相信你是智慧的化身。”梅赫兰不禁啧啧赞叹。
“不,梅赫兰先生,这是大家智慧的结果,你的功劳最大了,大家的知识和好运气,我们没有辜负商会的托付。”
“奇迹,是神的奇迹,除了赞美伟大的神,我无法用别的语言说什么了。能和您这样的小姐一起出游,是人生最大的荣幸,服侍在您身边,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梅赫兰边说,边用眼睛偷偷地瞅海伦。
海伦微笑着,“如果这位梅赫兰先生真的这么想,大可卖身为奴,跟随在我家主人的身边,用你的知识来服务我们年轻的主人。”
“其实,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我是自由人,还要自由地研究知识,探寻历史的真相,”梅赫兰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红,“能和东方的小姐一路同行,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了。”
“梅赫兰先生不要介意,海伦跟您在开玩笑呢,在我们的商队中,没有奴隶,只有伙伴,只有朋友,海伦她不是奴隶,她是我的老师,我想,您也是。”
梅赫兰再次啧啧赞叹,“原来这样,那美丽智慧的东方小姐,下一站是哪里呢?”
越儿没有回答,转头看胡杨。
胡杨微笑着,捋了下胡子,说到,“巴士拉。”
众人起程,返回设拉子城,出来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商队在城里怎么样了。
越儿回望帕萨尔加德,又看到了居鲁士陵墓,看到了所罗门之母的宝座,这里是波斯文明开始向世界传播的地方,这里是古波斯帝国辉煌的开始,希望优秀的波斯商人们能再次从迷失的梦境中走出,走出低谷,走向辉煌。
使者?自己真的是神的使者吗?不,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小孩,我见到了失落的文明,我与千年前一个辉煌的帝国擦肩而过。
波斯波利斯荒废了,帕萨尔加德失落了,曾经的古波斯帝国远去了,可一个新的波斯民族正在崛起。
从玉门关外的楼兰城,再到波斯波利斯和帕萨尔加德,后面的旅途还很漫长,还能和多少古城不期相遇,还能和多少失落的文明撞个满怀,还能和多少未知的朋友风雨同舟,谁知道呢?
返回设拉子的第二天,商会临时首领拉伊德就上门了。
不知道消息为什么这么快就被传递出去了,仿佛他们的眼睛就长在商队的后背上。
越儿把四大长老戒指连同盒子都交给了拉伊德,又把手上的戒指撸下来,交给了他,“这是内沙法尔一位老爷爷亲手交给我的,他是当年商会解散时一个老者的传人,希望你们有时间去拜会一下他。”
“哦,是西尔巴德老人吗?”拉伊德并不吃惊,“我知道他,也曾经拜会过他,但他当时并不相信我们,看得出来,他更相信您。”
说着,拉伊德把放着四个长老戒指的盒子收了起来,却把那枚特使戒指双手还给了越儿,“既然您是希尔巴德老人的指定传人,这枚特使戒指还是由您来佩戴,大家都说您是神的使者,自然也最有资格佩带这枚特使戒指。请吧。”
“可是它是打开那四个盒子的钥匙啊,而我也并不是波斯商人啊,这,不合适吧?”越儿有些为难,这枚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归还给它真正的主人才好啊。
“现在商会权杖还没找到,这四个戒指就暂时不用打开了,等信物都齐全了,商会复苏的那一天,请您来亲自打开。还有,您虽然不是波斯商人,却是波斯商人的弟子,是波斯商人的朋友,这位前辈是我们波斯商人在大唐最优秀的代表,您是他的学生,又传达了神的旨意,带来了最好的消息,这是最恰当的事情,请不要推辞。”
胡杨看了看,对越儿说,“既然拉伊德一片诚意,越儿,你还是暂且先佩带吧,这也是希尔巴德的意思。”
越儿只好重新戴好,“实在对不起,我没找到最后的权杖呢,也没找到任何线索。”
“哦,没关系的,您能找到这些长老戒指,我们不胜感激,至于权杖,还是交给我们自己来找吧,耽误了您商队的行程,实在抱歉。”
胡杨笑着,拍了拍拉伊德的肩膀,微笑着。
“您太客气了,拉伊德先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的商会如果在阿姆河西边有什么困难的话,不妨向阿姆河东边去走走,撒马尔罕现在是商人的天堂。”
“是,霍斯鲁老先生,感谢您的指点,我记下了。”拉伊德谦恭地回答,从他的阅历不难看出,这个来自长安的同族老者绝非等闲之辈。
商队休整了两天后继续出发,转向西南继续穿越扎格罗斯山区,过卡泽伦后又转向西北,沿着佐赫雷河前进。
数日后,在翻过一个高坡后,一片宽阔的海出现在了商队的面前。
蓝天,白云,海水,船帆,商队走进了另一个崭新的天地。
波斯湾映入了越儿的眼帘。
第13章 巴士拉()
第13章巴士拉
那时,天下人的口音言语都是一样。
他们往东边迁移的时候,在示拿地遇到一片平原,就住在那里。
他们彼此商量说:“来吧,我们要做砖,把砖烧透了。”他们就拿来砖当石头,又拿石漆当灰泥。
他们说:“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扬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