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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越儿不管是波斯话还是龟兹话,都那么熟练和流利,两个大男人满面愧色,无奈地摇摇头,悄悄地离开了。
这件事情足足让白笑玉肚子疼了好几天,她一想起来就开始笑,笑得令狐楚无地自容,笑得令狐楚恼羞成怒。
“以前我说要教你龟兹话呢,你还不爱学,现在怎么样,成了聋子了吧?”
那女子和胡杨他们交谈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专门地向他们这两个人的方向瞟了几眼。
越儿告诉他们,这个女子是当地人,父亲是突厥人,母亲是当地的罗布人,她在这里做生意很长时间了,算是这里的半个首领吧,商队在这里可以过宿,可以补充给养,但要给这里交纳一点银钱,同时还必须在这里交易。这点胡家父子都同意了,来这里不交易的是傻瓜。
另外,临走的时候,她专门告诉胡西原,她那里有肉和酒卖,但肯定比其他地方贵,如果商队里的壮士喜欢,可以去。
“那她叫啥呀?”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她的名字有些怪,用当地话说还可以,翻译不出来,对了,这里的人都叫她的外号,叫什么‘罗布麻之花’,简而言之为罗花,你们叫她罗花就可以了,好象其他人也都这么叫的。”
“好名字,既然是罗布麻的花,应该叫麻花才对啊,”马龙又调侃到。
“对啊对啊,麻之花吗,要不叫芝麻花也可以,”令狐楚更是配合。
“咦,马大哥,好象你对这个芝麻花特别感兴趣哦,难道,嗯?好像以前我可没看过你这个样子哦,”越儿人小鬼大,立即看出了马龙的不正常。
马龙反应比较快,“越儿,你说对了,我想喝她卖的酒了,还不想给钱。”
“那你们两个去抢好了,美人美酒都有,这么好的武功不用,多可惜啊,是不是啊,二位,嗯?”越儿鄙夷地说完,扬长而去。
“这小鬼,简直了不得,才十岁就这么厉害,等长大了,还指不定多厉害呢,”马龙摇头感叹。
“等我一回到长安,就把她给嫁了,我算是怕了她了。”
第9章 明月公主(上)()
第9章明月公主(上)
晚上的时候,几个人商量了一下,给罗布麻之花缴纳二十两银子,同时把长安和河西带来的少量货物卖掉一些,再买一些这里的罗布麻,尤其是罗布麻茶和烟叶,尽量多买,同时把所有空了的水囊和水葫芦都灌满孔雀河的水,在多买一些牛羊和骆驼肉干,带在路上食用,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一早出发。
鉴于从这里沿着孔雀河行走的路线过于弯曲,虽然孔雀河可以保障水源问题,但食物不一定能得到补充,于是商队决定,北上吐鲁番盆地的西州高昌城,到那里多休整些时日,交易货物,补充给养,这样路上的时间比较短,惟一的风险就是还要穿过一段沙漠。
用过简单的晚饭后,令狐楚带领几个人在值班,看守着骆驼群和货物,专门让马龙去罗花那里去喝酒,“回来给我带点啊。”
自从出了沙州,这几个人就再也没闻过酒味了,别说酒,就是水都是奢侈的了,没渴死在白龙堆都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令狐楚高举着火把,不停地来回巡视着。
今晚的月亮能照亮很远的地方,什么时候了,月亮这么圆,是十五了吗?令狐楚忘了今天是几月几号了。
远处,笑玉带着越儿已经准备休息了,这一天的赶路,她们也很累了。
马龙似乎并没去多长时间就回来,还拎着一葫芦刚盛的酒,看来这家伙并没喝多,跟平时一样清醒,令狐楚接住他递过来的酒葫芦,问道,“怎么样,那女人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我早说过,还是你小子有女人缘,那女人的眼睛盯的是你,今晚还专门打听你着呢,当我告诉她,你已经有人了,她还很是失落呢。”
马龙的话颇象醉话,这让令狐楚也难判断真假。
“没看出,这女人是个老楼兰,对楼兰古城知道的比较多,今天晚上我还听到有人央求她指点楼兰宝藏的事情呢,哎,兄弟,对宝藏有没有兴趣?咱兄弟可是赌命的啊,要是挖到两样东西,可能够咱当护卫好几年呢。”
令狐楚抿了一口酒,“不错的龙膏酒啊,地道,够劲。不行,这次不行啊,咱带的人太多,万一找不到宝藏,把瘟疫挖出来,我一家子可就都完了,等我们回来吧,把她们都安顿好了,你老马要是有兴趣,兄弟我就舍命陪君子,专门来楼兰找东西。”
马龙拍了拍令狐楚的肩膀,“是啊,看来我真是喝得有点多,这话也就多了。下次吧,反正这楼兰古城也不会跑了。你别说,这女人眼睛够毒的,他能看出我们两个跟其他人不同呢,她暗示我,要想发横财的话可以找她。对了,她可告诉我了,要想买罗布麻,可以去找她,这女人我总觉得有来头呢。”
“好啊,我们多买点罗布麻吧,其他的都不管,明天再歇歇,咱们就走了,罗布麻在西域都能卖个好价格呢。咱回来的时候,最好能拐到这里来,再多带些罗布麻到长安,能狠赚一笔。”
“子羽,你看这是什么?”马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软软的,给令狐楚看,令狐楚接过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些枯萎的白色和粉色的花,“这是什么?”
令狐楚显然不认识,闻了闻,也没什么香气,倒有一种怪异的味。
“不认识吧,这就是罗布麻之花,听人说,用这花泡水喝,能治病,完了找个郎中给瞧瞧,给越儿喝点,看对她的病有没用。”
“啊?当真?那这些花是她卖给你的吧?”令狐楚很惊喜,又仔细打量着这些花,“当真是罗布麻的花啊?”
“不,是她送给你的,我负责转交给你,”马龙脚下有些踉跄,“娘的,好多天没沾酒了,怎么这酒劲有点大啊。”
“我看你是被她给灌的吧,呵呵,行了,你去睡吧,上半夜我守着。”
“好,那我去睡了,明天还要忙活呢,”马龙说着,转身离去了。
月光下,令狐楚拿着那包罗布麻花在想,这个罗布麻之花,到底什么来头呢,为什么送这个给他们,明天,她又会有什么举动呢。
好一个神秘的罗布麻之花啊。
那轮圆圆的月亮还挂在天空,越儿在简单的帐篷里已经睡着了,身边是白笑玉,不远处点着一堆火,段英正在往里面加柴。
一阵风吹过来,把火苗向另一侧吹,吓得段英赶紧一躲,同时她们的帐篷就像被猛烈地撞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笑玉和越儿都没察觉到,她们太累了,此刻正在梦乡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越儿被一阵哭泣声惊醒,她爬了起来,胡乱披上了一件外衣,想看看谁在哭,难道是小段。
爬出帐篷,她发现商队四周一片安静,哥哥和其他护卫们都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她试着叫了两声,“哥,哥,白姐姐,小段”,但没有人答应,篝火也都熄灭了。
“等明天天亮了,我一定告诉胡爷爷,这些护卫们太不负责了,一定要扣他们的佣金,真不象话,”越儿胡思乱想着,脚步却没有停住,沿着路向前走,寻找那个哭泣的声音,到底是谁啊?
不知不觉中,她就进入到了一个城中,哎?奇怪啊,这个地方好象来过的嘛,好象是做梦,还是什么时候,反正是来过的。
那哭声引导着她不断地前进,不对啊,这个地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到处是沙土,感觉大半个城市已经被风沙掩埋了一样,只有高的柱子和门廊能让越儿记住,以作回去的路标。关于认路,越儿天生具备很好的方向感,她能在乱纷纷的集市中找到准确的路标,能最快地在心里画出一副地图,所以她轻易很难迷路。
台阶,又是台阶,难道是明月公主在叫自己吗?
哭声就在台阶的后面,越儿噔噔噔几步就跳上了台阶,后面,是一个偌大的庭院,有亭子,有干涸的水池,有枯死的葡萄藤。
亭子下面的那个干涸的水池中间,站着一个小女孩,年纪跟越儿差不多,十岁左右的样子,而穿戴和之前越儿梦里的明月完全一样,正在那里哭呢。
“请问,你是明月公主吗?”越儿小心翼翼地问。
“嗯,是的,”小女孩抬起头,满脸是泪,正是越儿前天在梦里见到的明月公主,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别哭了,我,我能帮你什么吗?”越儿问。
“我被风吹到这里来了,出不去了,你能把我带出去吗?我不想在这里睡觉,我被困好长时间了,”明月娇声娇气地说。
“哦,那你的仆人呢?都去哪儿了?”越儿记得之前明月公主身边有很多的仆从的,怎么现在没有一个在身边了。
“那群奴才,早都跑了,跟风沙一起跑得没影了,我就一个人在这里站着了,我才不希望他们来烦我呢,”明月很可爱地回答。
越儿看了下周围,就一个水池子,而且早都没有水了,全是沙土,就跳了下来,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了上面,“呀,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冷的吧?”
“嗯,我在那里好久了呢,幸亏你来帮我,谢谢你,”明月行了一个西域人的礼节,越儿也赶紧还礼。
“你是从哪儿来的?叫什么名字?”
“我叫越儿,从长安来的,我要去西域。”
“你救了我,我要报答你,你想要什么礼物?”明月很慷慨地问她。
“举手之劳嘛,我不要任何报答,你笑得这么漂亮,应该多笑,而不是哭,对不对啊?”
“嗯,是的,我身上有两个东西,你挑选一个吧,”明月公主先是一摸自己脖子下面的一个挂件,“这是我家仓库的钥匙,”接着有拍了拍自己腰带上插着的精致匕首,“这是我家的宝刀。”
越儿看了两眼,“都是你家的好东西,你就好好留着吧,如果给了我,你爹爹会责骂你的,到时候你又哭了。”
“才不会呢,我说了算,我是公主嘛,你放心了,挑一个吧,越儿。”
“要是这样,我就选刀吧,你家仓库的钥匙我肯定不能要,仓库里的东西要是少了,你家人肯定不高兴了,我就选这个吧。”
“那好吧,我就把它送给你了,你要是能多陪我玩两天,我就把钥匙也送给你,好吗?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家仓库里有好多好东西呢,外面很多人都在找钥匙,我不告诉他们,”明月公主有些得意。
“你这丫头啊,自家的东西要看好,不能随便给人的,我也送你个东西吧,可我好像也没带什么东西啊,”越儿自言自语,“我只有这个玉佩了。”
“嘿嘿,你的这个玉也是脖子里挂的,我们两个换换吧,”明月提议。
“不,我不拿你家的钥匙,要是丢东西了,我还要落嫌疑呢,这样不好,要不这样,我回去再给你拿点东西,刀呢,你先拿着,回头我再来拿,来而不往非礼也,只拿你的,不给你礼物,不是我令狐越的风格。”
“那好吧,我把刀放在这里,明天你来取吧,记得帮我哦,”明月说着,向亭子外面走,“在池子里的时间太长了,我累了,想睡觉了。”
说着,她走向后面的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