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慧彦师傅停了下手里的笔,也向越儿说了自己的看法。
“对,师傅太对了,你还是个孩子,该怎么玩就怎么玩,衣服脏了可以洗,不用管别人,”沈子丹也加入了进来。
“越儿姑娘,我们这里的沙子会自己叫,叫得可响了,有没有去玩过啊?”李逸青的话极有引诱性,看到越儿摇头,就更来了兴趣,“我这里已经没事了,你应该好好去玩了,从山坡上滑下来,听沙子的声音,去吧,带着你这么忠心的小厮,让山娃带你们去玩。”
听说要出去玩,山娃赶紧从外面冲进来,“嘿嘿,要去玩吗,先生?”
“是的,带越儿姑娘,还有这位小哥,去月牙泉附近的那个山坡去玩,好好玩,使劲玩。”
“好!嘿嘿,走,姑娘,我们一起去玩吧。”傻小子对玩还真有兴趣。
“可是,先生,我害怕出汗,我哥哥不让我出汗的,”越儿想起来哥哥的告诫,有些犹豫。
“不要怕出汗,现在我可是大夫,我就是要你的汗,去吧,”看到李逸青认真的微笑的眼神,越儿立即明白了,“先生,您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我?”李逸青愣了一下,随即爽快地答应,“好,老夫也破例一次,跟你们去玩了,走,走,沈老弟,慧彦师傅,你们一起来不?”
“阿弥陀佛,李施主,你自己吧,贫僧该去念经了,”慧彦微笑着。
“我可没收工呢,你们去吧,如果我完工早,就去找你们,”沈子丹也是出奇地高兴。
“走,走,跟我走,”李逸青冲了出去,后面是两个孩子,还有个傻小子。
令狐楚刚跟白笑玉一通亲热,正静静地躺在沙地上,两个人的手,握在一块儿。
白笑玉突然爬到令狐楚的胸膛上,“六郎,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令狐楚吓了一大跳,“不会吧?我哪顾得上啊?”
白笑玉羞怯地一笑,“傻瓜,当然不是现在了,等我们回到长安,不再奔波的时候,好不好?”
“好啊。等我们回到长安,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现在的这个孩子给嫁了,省得一天到晚老烦我。”
“越儿啊?她才多大啊?你就急着把她给嫁出去,有你这么当哥的吗?也太狠心了吧?”白笑玉对于他的提议很是鄙夷。
“我有吗?我对她这么好还狠心啊?”
“你当然狠心了,你还打她呢,我听说你可打过她好多次了呢,以前我不在,反正以后你不能再打她了。”
“那没办法,谁让她惹我生气呢,我不管,犯了错就是要受罚的,咱家的家规就是这样。”
“那要是我犯了错呢?”白笑玉又开始挑战了。
“没得说,一样打。”
“不行!”白笑玉的脸更红了,“我代表以后我们的孩子,还有咱家的那个孩子,不许你打人,犯错可以训斥,不能动鞭子动手。”
“我看啊,你就是咱家最大的孩子,来,让为父来看看,”令狐楚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你这个坏蛋,”说着,白笑玉两个拳头直捶令狐楚的胸膛,令狐楚顺势将她按到了腿上,后背朝上,举起巴掌就打她的屁股,“啪啪啪”几下,白笑玉发出了几声娇弱的呻吟。
“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坏蛋,”白笑玉的脸更红了,边挣扎边叫,但声音又不敢太高。
“好了,好了,疼,别打了,哎哟,真的疼了。”
“好了,我不敢了,别打了,六郎。”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一阵的欢呼声,接着,沙子也发出了声音,隆隆作响,整个山坡都在响。
两个人赶紧停止了胡闹,站起来来向坡顶走去。
另一个山坡上,他们要寻访的神医正带着他们家的两个孩子,和别人家的一个傻孩子,一起在滑沙坡。
越儿和段英两个在一起,躺在沙坡上,从坡顶直滑到坡底。
第三天,李逸青让傻小子山娃带了越儿和段英出去玩,把令狐楚和白笑玉请到了另一个房间。
“令狐公子,令妹越儿姑娘的病,我已经详细诊断过了。说实话,外面的人管我叫神医,纯属无稽之谈,但我既然学过几天医,就要为越儿姑娘的病尽我绵薄之力。从脉象上来看,没什么异常,血有些燥热,随汗而出。”
“李先生,可有什么药物治愈啊?”令狐楚还是很急切。
“从我华夏的医学典籍中,并无对此类怪病的药方。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查西传而来的波斯医书,找到一古方,有些波斯语在下也不知为何意,惭愧啊,但从已经翻译过来的几味药材,都是世上难寻的。如犀牛角、天山雪莲,还有,千里马马肝,而且还是活着的。其他的有几个,我还真看不懂,不知道是什么药,如果公子认识波斯人,可以请他们翻译一下。”
李逸青将药方交给了令狐楚,令狐楚赶紧双手接过,波斯语和汉语都在上面。
“令狐公子,越儿姑娘说过一个梦,她经常做的一个很古怪的梦,关于西边一个城里的圆顶寺院的梦,可是真的?”
第42章 一盏灯父子()
第42章一盏灯父子
“是真的,”令狐楚就把越儿的梦,老波斯商人胡杨的挂毯,还有自己商队的目的,都告诉了李逸青,李逸青安静地听着,最后他感叹了一声,“公子西过大漠瀚海,只恐对越儿姑娘的身体不利,但又是不得已的事情,所以,一切要听天由命了。”
“多谢李先生,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说着,把一包银子双手奉上。
“令狐公子,钱财乃身外之物,为越儿姑娘诊病,李某不求钱财,请收回吧,”李逸青没有接那包银子,而是又拿出了样东西,两个卷轴,“前两日蒙令妹相助,才完成了九色鹿王本生的壁画,李某没有什么好东西,就和沈先生给越儿姑娘和这位白姑娘每人画了幅像,请笑纳。”
令狐楚和白笑玉很意外,连忙打开,果然两幅画像,一张是令狐越,另一张是白笑玉。
“六郎,画得太像了,”白笑玉不禁啧啧赞叹,“我从来没想到过自己能进画里。”
“李先生,您这么贵重的礼物,在下实在不安啊。”
“公子贤伉俪与令妹,能来这千佛洞,也是前世修下的机缘,按慧彦师傅的话讲,随机随缘吧。对了,这是慧彦师傅给公子你的,”说着,李逸青又拿出一张纸,上面是一首偈子诗。
西行举步艰,瀚海两重天。
谈笑过沙碛,雪岭留红颜。
南国风光好,北疆煞气寒。
他城一相逢,故土万里远。
功成大梦醒,身在昆仑山。
“慧彦师傅何在?”令狐楚看不懂里面的意思,急切地问。
“慧彦师傅一大早就出去,他说了,不宜与公子再见面,再交谈,请公子多保重。”
令狐楚又看了两遍,始终没能参透其中的玄机,只得放弃,摇了摇头,将那张纸折叠好,塞到了怀里。
也许是这个和尚故作高深呢,想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越儿,什么时候从西域回长安,一定要经过沙州,一定要到千佛洞来看看我们哦,我可要把你画到了我的壁画里了,”李逸青交代越儿。
“您放心,等我从西域回来,给您带西域的水果,来看您的壁画,还有沈先生,慧彦师傅,和山娃哥。”
李逸青很难得地送他们出来,消失在了回沙州的大路上。
“哥,李先生给你说什么呢,你们说了这么久,”越儿骑在段英的马上,段英给她牵着马,还有她的那匹骆驼。
“哦,他说啊,像你这样的丫头,应该严加管教,不听话就应该打屁股,”令狐楚恶狠狠地说着,却看到后面的白笑玉脸已经红成了一片。
“哼,你骗人,李先生才不会这么说呢,你就坏吧,再坏我跟姐姐都不理你了,”越儿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小段,你说是不是?有些鬼丫头不听话,是不是要打?”令狐楚去拉援军,希望段英能站到他这边。
“啊?公子您说什么,我刚才想别的呢,没听到,”段英回答得真够圆滑的,这样既不得罪越儿,也让令狐楚说不出什么来。
“你小子,比猴儿还精呢,你啊,”令狐楚笑着摇头,看来自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哈哈哈,没人同意你的说法,你这个大坏蛋,对吧,姐姐?”
越儿很得意地回头看白笑玉,白笑玉冲她竖起了大拇指,还一拧脖子,专门气令狐楚。
等他们回到沙州客栈的时候,正好赶上宋武和汪小侠两个人回来。
“宋大叔,向导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宋武在商队的护卫中年纪是最大的,已经四十多岁,所以年轻人对他的称呼总是很乱,一会儿叫宋大哥,一会儿叫宋大叔,不管你叫他什么,宋武总是笑呵呵地答应。之前,令狐楚也都是叫宋大哥,但自从越儿来了后,因为他和叔父年纪相当,就喊宋武叫大叔,他这个当哥哥的也只好跟着妹妹喊。令狐楚也觉得别扭,让越儿跟自己喊宋大哥的,可越儿不干,小孩子嘛,想喊什么就喊什么,无奈之下,也就叫宋大叔吧。
宋武在兰州城也是有名号有资格的刀客,为人忠厚,人也义气,刀法娴熟,当护卫的时间比较长,经验相当丰富,以前多次出大漠往来西域,在护卫们中有着很高的威望。
“子羽,我今天见到一盏灯了,可这家伙说了,不带商队了,好像有什么为难的事,问他也不说,最少三个月之后才能带队。现在是四月底了,马上就进五月了,三个月之后,进了七月过大漠可就难受了。”
宋武有些着急,“前面两天都寻不到一盏灯的人影,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却给我撂了这么一个不响的屁,真他奶奶的不仗义!”
“宋大叔,你也别着急,先去歇了吧,明天我跟你去会会这个一盏灯。”
“哎,”宋武有些沮丧,但看到令狐越和白笑玉都兴高采烈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去千佛洞比较顺利了,不过今天也是去的第三天了,看来都是好事多磨,希望明天一起去会有好结果。
有了前面几次晚到扑空的教训,一大早几个人就出发了,因为这个一盏灯居住在沙州城外距离鸣沙山不远的地方,为了把他堵在家里,令狐楚没有让白笑玉和越儿骑骆驼,而是自己带白笑玉,让宋武带越儿,八个人六匹马一溜烟就到了一盏灯的家门外。
尕骆驼一盏灯的家,在一个村子边上,距离远处的大道很近,干草扎成的低矮篱笆,三四间小草房,院子里拴着两只骆驼,篱笆门此刻还关着。
令狐楚让大家安静地等着,此刻太阳刚刚升起来。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房子里冲了出来,直奔关闭着的篱笆门,边跑边喊,“大哥,嘿嘿,大哥,姑娘,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越儿大喜,“山娃哥!山娃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越儿姑娘,这、这、这是我家啊,爹,娘,来客人了,我、我朋友来了,”山娃冲屋子里大喊大叫。
一个佝偻着腰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慢慢地走到了篱笆门,看宋武也在,圆睁着他的那只右眼,左眼珠很是浊黄,象是别的东西。
“恩公,您来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