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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也发话了,“对,子骏说得有道理,大家一起走,再不分开了。”
“你看你看,胡爷爷都发话了,我们不管怎么走,都要在一起!”越儿趁机继续向令狐楚施加压力,令狐楚只好微笑着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楚儿,今天是我们在撒马尔罕团圆的日子,关于东归的一些事情,等明天再说吧,不要搅了大家的兴,今天晚上就好好喝酒,好好庆祝吧。”
胡杨向令狐楚点了一点头,又举起了手里的酒杯,“来,喝一杯吧。”
令狐楚赶紧恭敬地站起来了,也举起了酒杯,“是,胡爷爷。”
夜深了,周围一片安静,令狐楚走出了房间,撒马尔罕的夜晚异常寒冷,他不禁把斗篷往紧里裹了一下。
“咳咳,”有人在他背后故意发出了声音,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马龙,两个人相处了这么多年,别说咳嗽,就是脚步声也足够判断出对方了。
“怎么了?又睡不着了?”
马龙一说话,一股热气冲出,在寒冷的夜里异常明显,“是不是又在操心突骑施人了?”
令狐楚沉默着,望着天空,“突骑施的变故太让人吃惊了,打了败仗我觉得没有什么,可,可娑葛被**的默啜给俘虏了,我得做点什么。”
“做什么?你不会想去救他吧?”马龙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知道他的想法,“兄弟,有些事情超出了我们的范围,我们也无能为力的。你想,**人必定对娑葛严加看守,我们现在人手就这么几个,也没什么很得力的帮手,去了也是白搭进去。”
“那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他在默啜那里受苦不成?娑葛兄对我不薄啊,子骏,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呢?”
令狐楚这次是彻底地没了主意。
进了撒马尔罕,令狐楚终于得到了关于局势的消息。就在他们前往草原西边的那年,突骑施人和大唐起了争端,后来突厥人胜利了,打败大唐军队,在郭元振的帮助下,娑葛被大唐的中宗皇帝封为了西突厥十四姓可汗。后来,娑葛在与**默啜的战斗中战败被俘,据传一直关押在**的牙帐黑沙城。
“子羽,两年前娑葛被俘,现在生死未卜,如果默啜不杀他,想必自有他的道理,也不着急在这一时半刻,我们先把商队护送回大唐,然后我们从长计议,怎么样?如果要去营救娑葛,我陪你,咱哥俩走到哪儿可都是不分开的啊。可不是现在,现在如果没有充分准备,冒冒失失去救,不但救不了他,反而会害了他,如果去救,就要一次性成功!你说呢?”
马龙的话让令狐楚觉得很有道理,他点了点头,“子骏兄,你说得对,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哎!这就对了,从长计议,这两天大家都很高兴,把这事先压到心里吧,等你把越儿和胡掌柜送进关里,送回长安,我们再做打算也不迟!”
令狐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我本来还想去碎叶川看看他们呢,没想到,唉,世事无常啊。”
马龙也忍不住与他一起叹气。
令狐楚抬头,看到西域的夜空黑的很沉,没有一丝星光。
第22章 撒马尔罕大团圆(下)()
第22章撒马尔罕大团圆(下)
显然撒马尔罕的这个短暂的春天属于大唐商人的,在暮春的短短几日,有两支大唐的商队先后来到了这个美丽的城市,让团圆中的人们更加兴奋。
就在令狐楚和马龙抵达撒马尔罕的三日后,胡西原也带领他的商队到达了撒马尔罕,而商队的护卫居然是李俊和宋武等人,之前的一干兰州商队护卫都在其中,还有几位是长安城的,和马龙、令狐楚都是老熟人。
胡西原商队的出现让越儿等人又是欢腾一片,“胡大叔!胡大叔!”
风尘仆仆的胡西原都差点认不出她了,“哎呀,这还是当年那个小丫头吗?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该找婆家了吧?”
商队里的护卫们也都认识越儿,纷纷过来和越儿开玩笑,尤其是兰州城的那几位刀客,“越儿,我们接你回大唐了,什么时候出嫁啊,我们一样护送你,保管你婆家人不敢欺负你!”
越儿的脸被羞得通红,“你们也真是的,看来这么远的路也不累,今天晚上你们都得多喝几碗酒,在撒马尔罕好酒管够!”
“好啊,我们这一路上最惦记的就是酒了,这一路上可是滴酒没沾,害怕误了胡掌柜的事,现在好了,晚上要好好喝个痛快!”
“兄弟们,你们看,越儿姑娘现在真是大掌柜的气派啊,好酒管够,就连子羽都没有这气势!”
“那当然啊,现在越儿姑娘在撒马尔罕的家当都超过长安城的令狐掌柜了吧?这么多铺子,这么多店,还有这么大的商队,那就是一个响当当的令狐大掌柜!”
“哈哈哈……”
令狐楚和马龙与每一个护卫都进行热烈的拥抱,以前都曾经是一起并肩过的兄弟,如今在多年分别后在他乡重逢,再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情了。
而最高兴的,莫过于胡杨老人。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胡杨没有年轻人那样的欣喜若狂,他看着儿子,还是那样微微地笑着,就象他们父子刚分开只有两天一样。
“西原,路上顺利吗?”
胡西原看到父亲的身体很健康,精神很饱满,不禁喜不自禁,“父亲,路上很顺利,没有遇到麻烦。”
“走的哪条线?”
“北线,不过没有完全走北线,从瓜州出关到伊州,然后走的中线,在凌山翻越了天山古道后从草原过来的。”
胡杨点了点头,“家里还好吗?”
“好,都好,父亲,就是大家都在牵挂您,孩子们都在盼望着爷爷回家呢。您西去顺利吗?”
胡杨的脸上很满足,“是啊,很顺利,这趟真是不虚此行,即使明天我在撒马尔罕闭上我的双眼,我也心满意足了,我回到了家乡,了却了心愿,还把令狐兄妹带回了撒马尔罕,后面的路,就是他们自己的了。”
胡西原叹了一口气,“唉,是啊,前几次我回长安,令狐掌柜一问我这边的情形,我都不敢看他的脸,现在好了,大家都很平安,没有什么比这更高兴的了。”
“西原,你来晚了一步!”
胡西原看到父亲的脸色很严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父亲,怎么了?”
“如果提前两个月,你就能赶上波斯商人在撒马尔罕的盛会了,失散多年的商会又重新组建了,为父我,还成了一名商会的长老呢,不过我老了,这枚波斯商会的东方长老戒指,迟早是你的,你可以组织和号令大唐境内的波斯商人了,这对我们的生意有帮助。”
“是吗?”胡西原也感到很遗憾,“可是父亲,我看到越儿的手上,好象也戴了一枚和它差不多的戒指啊。”
“呵呵,那是波斯商会的特使戒指,不光波斯商会,还有粟特商会和阿拉伯商会,怎么样,不简单吧?”
“真的?”胡西原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的怀疑。
“呵呵,是真的,这说来话长,以后我再慢慢给你讲这一路上的故事吧,这个小丫头可真不简单,我没看错她。”
“那后面怎么安排呢,父亲?”
胡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安排,你们休整几天,这里准备几天,我们一起回长安。”
现在,康三成的客店又被包了下来,进来出去的除了本店的伙计,都是东方来的人。
客店掌柜康三成再次嘴巴笑得合不拢了,胡家商队只要一到撒马尔罕都会住到这里来,就象能把财运也带来一样。
晚上,撒马尔罕最大的酒楼就象康三成的客店一样被包了场。萨力特给宝贝徒弟操办好了一切,他知道越儿回家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以后就相隔那么千万里,即使想为她做点什么都困难了,那就让她在撒马尔罕的日子尽量更快乐吧。
萨力特很宠他的这个徒弟,很多时候就象是一个父亲,不管越儿提什么要求他都满足。
今天,越儿又对他提了两个要求,一是帮他包下晚上的酒楼,预备了多桌酒宴,二是请他务必前往。
“师父,没有您,我的这场团圆没有意义,您一定要来!”
越儿的话让萨力特心里暖暖的,眼睛湿湿的,他摸了摸越儿的头,“好!我一定去!”
太阳刚一落山,酒楼上就已经高朋满座了。
萨力特和胡杨坐在上首,越儿和胡西原、周江以及撒马尔罕商会里几个很熟的老朋友坐在了一席,令狐楚和马龙陪同大唐的十三名护卫坐了一席,段英和程二牛、祝小六、王长齐等陪同卡扎、海伦、高加索少年以及几个撒马尔罕少年坐在了一起。
萨力特简单地先讲了几句话,对三个商队的胜利汇合进行祝贺,给刚刚抵达的胡西原商队接风,也给抵达仅三日的令狐楚商队洗尘,然后就请大家开怀畅饮,甩开腮帮子使劲吃。
酒席在欢庆的气氛中开始了,大家一边吃一边谈论着各自的经历,期间令狐兄妹都来到各个桌上向大家敬酒,表达自己的谢意。
海伦、西琳、布里奇特和基恩、加瑞等人受到了重点的关照,他们是第一次到撒马尔罕,可都是老熟人了,海伦和布里奇特很投缘,两个人一直在交谈着,程二牛和祝小六坐在卡扎的身边,频繁地给他劝酒。
“西琳姐,到了撒马尔罕就别客气了,跟到了长安一样,我还得管您多请教武功呢,”段英一直对西琳的身手念念不忘,今天也是专门要求来跟西琳坐在一起的。
西琳也渐渐不再拘谨,脸色微红,“你们公子的武功更高,为什么不多向他请教呢。”
段英向护卫们那桌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却有故意让周围人听到,“我觉得,他的武功没有你厉害,也没有你有耐心。”
“小段,有你的,这话我可要告诉子羽啊,”王长齐故意恐吓他,“还不拿几袋金币把这里的嘴巴都堵上?”
“晚了!我们都听了个清楚,他没那么多金币!”旁边桌上的马龙耳朵真好使,在那么嘈杂的场合都能听到段英的话,“小段,还不过来陪我们多喝几杯,我告诉你,你小子今天是没得跑了,肯定要醉在这里了!”
“哈哈哈哈……”护卫们一阵大笑,李俊又说了,“哎,我听说当年给越儿姑娘牵骆驼的小子,现在怎么着,也混成了商队的首领了?段首领,还不过来给我们敬个酒,难不成等我们给你敬酒吗?”
段英一听,知道自己肯定在劫难逃了,端起酒杯站起身走了过来,而另一边的越儿,也没有被护卫们饶过,“这才一个首领啊,令狐掌柜呢?”越儿也知道剁不过了,就大大方方地起身离座走了过了,和段英一起走到了护卫们的酒桌前,“各位大叔大哥,我们代表我们的商队来敬大家一杯!”
“你们看,你们看,一来就是两个人,这说明什么呢,兄弟们!”
“说明咱们该准备份子钱了!”
所有的人都开心地看着越儿和段英,两个人并肩站着,傻傻地笑着。
海伦和西琳看得很开心,很甜蜜,仿佛越儿和段英就是她们的孩子一样,“哎呀真好,看这两个小鬼,经历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