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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奥多拉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陛下。”
突然一个少年急匆匆地跑来,对提奥多拉使眼色,提奥多拉走了过去,那少年在她耳边一阵低语,提奥多拉的脸色顿时大变。
令狐楚和查士丁尼都看到了。
“提奥多拉,我的皇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查士丁尼很沉着。
“陛下,罗马又派使节来了,向大汗说要引渡你回国,”提奥多拉紧张地回答,“现在大汗正在接待他们。”
令狐楚的眉毛立了起来,“陛下,需要我将使节的脑袋砍下来吗?”
“不用,我的勇士,我们需要等待局势的下一步发展,提奥多拉,他们带士兵来了吗?”
“是的,陛下,他们带了很多士兵,要押解您回国的。”
“那要看他们带来的士兵够不够多了,对吗,我的勇士?”查士丁尼看了一眼身边的令狐楚。
“当然,陛下,请将他们交给我。”
就在罗马的使节到达可萨人营地的同时,另一艘小船也悄悄地在黑海的东岸停泊了,两个神秘人物也进入了营地,并顺利地在犹太商人内森的带领下,进入了令狐楚和高加索山民保护下的一个大帐篷中。
神秘来人与查士丁尼密谋了很久,没有任何能接近那个帐篷,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密谋的内容。
最后,提奥多拉和她的小女仆走进了帐篷,秘密谈话终于结束了,“内森,帮我去准备船,勇士,跟随我去大汗的帐篷,我们要离开了。”
“陛下,我们要去哪里?”
“海的西岸,去保加尔人那里,可萨大汗害怕与罗马发生战争,不会借兵给我,他正在和使节达成什么协议,我们该离开了。”
令狐楚大惊,“那皇后怎么办?小皇子怎么办?”
“放心吧,我的勇士,皇后是大汗的妹妹,没有人会动她的,皇子也是一样,等我们成功了,就可以接他们过去了。”
“皇后陛下,如果我的朋友回来,请你将情况转告他,再告诉他到哪里去找我们,我会一直等他的。”
“我会的,东方勇士,上帝与你同在。”
查士丁尼出现在大汗的帐篷中时,罗马的使节很高兴,“尊敬的汗王陛下,您果然遵从了您的承诺,将本国的逃亡犯人押送来,本国皇帝陛下会铭记您的友情的。”
大汗很诧异,自己并没有决定执行啊,“查士丁尼,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查士丁尼,你违反了帝国对你流放的命令,擅自逃出流放地,皇帝陛下命令我将你押回帝国,接受审判……”使节从怀里拿出一卷纸,开始宣读。
没等他读完,一个戴着铁面具的家伙从查士丁尼的身后走过来,来到他面前,一把夺下那张纸,喀嚓喀嚓几下就撕碎了,“皇帝陛下就在你的面前,他的话就是命令。”
“一个被割掉鼻子的人,是没有资格当皇帝的……”使节后面的一个罗马军官刚说了半句,就停在了那里。
铁面人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剑,剑尖上正滴落着鲜血,那罗马军官的脖颈上正汩汩地冒着血。
“你,你怎么能在我的帐篷里杀人,他,他是罗马人!”大汗有些怒不可遏。
“我是罗马皇帝,陛下,”查士丁尼微笑,“我的勇士手太快了。”
“来人,抓拿帝国的逃犯!”使节终于反应了过来,扯开嗓门大声喊叫,可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铁面具的人走到他面前,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揪着他的衣服将他拉到了帐篷外面,“你,自己看。”
外面,一排十几个野蛮人战士,每个人的手里都拎着几颗人头,使节仔细一看,居然都是他带来的罗马士兵。
“全结果了,一个也没给你留,很遗憾。”
查士丁尼在帐篷门口对大汗说,“汗王陛下,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的盛情款待,为了不把来自罗马的战争带给您,我选择离开,感谢您为了我和罗马做出的牺牲,您无法追捕我。帮我照顾好提奥多拉,我会派我的使节来看望您的。”
他又对使者说,“嘿,你,使节,回去告诉阿普西马尔,我很快就要回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们走,勇士。”
查士丁尼说完,头也不会,大踏步地走开了。
铁面人一把将使节推倒在地,“你,等着我,”说完,也跟着查士丁尼离开,“我们走,”那队野蛮人跟随他也离开了。
没有人敢阻挡他们。
那个隐蔽的港湾,犹太人的商船已经准备好了。
查士丁尼上了船,站在船尾感慨,“没想到,在可萨人这里没有借到军队。”
“可是,陛下,你有了一支雇佣兵,”他的追随者宽慰着流亡的皇帝。
“不,不是一支,是两支,那支无敌的骑兵,很快就到,”令狐楚看着黑色的大海,感觉自己离那个陌生的美丽城市又近了,身后,是他的野蛮人小队。
风来了,帆鼓了起来,轻轻驶出了港湾,进入了大海。
黑色的大海就在脚下了。
第36章 保加利亚()
第36章保加利亚
经过数日的海上漂泊,大船终于靠岸了。
对于第一乘船的人来说,这样的经历可真是终生难忘啊,尤其是高加索山上下来的野蛮人们,瓦伦丁和伯曼古几个彪形大汉真是遭大罪了,不停地呕吐着。
奇怪的是令狐楚,他似乎很适应这样的颠簸,始终跟随在皇帝左右,西琳跟他差不多,对乘船倒也很习惯,只是苦了那群可怜的野蛮人。
在黑色的大海上航行异常得顺利,虽然脚下的大海依然无风三尺浪,但这次航行得却没有遭遇更大的风暴,而黑海向来以风暴多而着称,就连那个犹太船主也都说,都是因为皇帝陛下在船上的缘故,连上帝都在眷顾着他们。
当看到岸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兴奋起来。在船主的指挥下,船沿着海岸悄悄地划着,寻找着登陆点。
“多明尼克,我们在哪里登陆?瓦尔纳港还是康斯坦察?”
“不,陛下,我们不能在那些大港登陆,我们得找个安静的地方才可以,船长,去图尔恰,对,就是那里。”
突然一条安静的、水流平稳的大河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查士丁尼指着那条河对令狐楚说,“看哪,我的勇士,那就是多瑙河。”
查士丁尼对多瑙河并不陌生,从多瑙河南岸到巴尔干山脉之间的大片的土地,就是被他的父亲割让给了保加尔人。
二十多年的那场战争,年轻的他带着重现祖先查士丁尼一世光辉帝国的梦想,跟随父亲君士坦丁四世,带领着帝国的军队,就在这条河的南岸被老狼王阿斯巴鲁赫打败了,迫于保加尔人的巨大压力,君士坦丁四世将多瑙河南岸到巴尔干山区之间的土地割让给了阿斯巴鲁赫,并每年向保加尔人交纳一定的金币。
“我的儿子,这就是失败者的代价,记住这个耻辱的代价吧,但必须接受耻辱,只有接受了耻辱,才能有以后的报仇。”
后来,自己即位后,正当阿斯巴鲁赫年老,他拒绝承认那些条款,并不再向保加尔人支付贡金,并悍然出兵夺回了被保加尔人占领的北部城市萨洛尼卡。面对这样的挑衅,查士丁尼本以为阿斯巴鲁赫的接班人会大举进攻,自己完全有能力战胜病入膏肓的老狼王和乳臭未干的小崽子特尔维尔,可是,保加利亚人却出奇地平静,没有任何举动,于是他也只好作罢。
时间过去了很久,后来,自己落魄了,在克尔松城几乎度过了近十年的流放生涯,后来他听说,当年的小崽子特尔维尔成了保加利亚汗国的又一代汗王,他的威望已经震慑了整个保加利亚汗国。
唉,真是彼一时此一时啊。
“陛下,请做好防备吧,”多明尼克提醒查士丁尼,查士丁尼把面具戴好,将斗篷上的风帽扣了上来,将自己严实地包了起来,没有人能认出他是谁。
“勇士,该你们了!”多明尼克转向了令狐楚和他的野蛮人佣兵小队。
令狐楚点了点头,吩咐他的战士们,“该我们行动了,准备吧。”
令狐楚第一个将自己的面具扣在了脸上,也将斗篷上的风帽扣在头顶,他身后的高加索战士也都纷纷仿效,船一停,令狐楚第一个跳出了船舷,落在了沙滩上的浅水中,踩着水花直冲向岸边。
猎犬加瑞和金发小子基恩也跟着跳了下去,紧随他身后,同时向左右两个不同的方向移动,他们后面,是大力士伯曼古和瓦伦丁。
第一批战士顺着绳索先滑下了大船,在海水与河水共同冲刷的浅滩上登陆了,在附近的陆地上形成了第一道警戒线。随后,确认没有任何危险后,皇帝陛下和所有的战士都从船上下来,最后是他们的战马。
趁着暮色,一行人匆匆地上了岸,略做休整后,迅速地离开海岸线,深入内陆,沿着多瑙河的南岸开始行进,他们已经来到了保加利亚第一帝国,去寻找他们最有希望支持他们的保加利亚汗王特尔维尔。
“弗拉基米尔,特尔维尔汗王在普列斯卡吗?”查士丁尼问那位与多明尼克一起的神秘人,很多人没有想到,这位被称为弗拉基米尔的人竟然是保加利亚第一帝国汗王特尔维尔的亲信大臣。
“是的,陛下,汗王在普列斯卡恭候您的大驾,但汗王并不知道我们到达的准确时间,不然他会派人来专程迎接陛下的,”斯拉夫人的嘴巴也很会说话,当然谦卑的背后自然有他的目的。
自从查士丁尼派来的使者到达保加利亚汗王的宫殿时,不管是汗王本人还是他手下的大臣,对这位流亡皇帝都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其中绝大多数大臣和将军都同意支持这位流亡皇帝回国复位,那样他们能从中捞取大量的好处,并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兵翻越马托里埃山脉(即后来土耳其人命名的巴尔干山脉),到富庶的罗马帝国里肆意的抢劫和掠夺,听那里来的商人们说,尤其罗马的首都君士坦丁堡,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城市。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尤其是政治上,只有利益。保加利亚汗王特尔维尔之所以热忱地邀请查士丁尼从可萨汗国前往保加利亚,也绝不是处于友谊或者道义上的正直,而是垂涎于罗马帝国的财富。
查士丁尼即使再没有政治头脑,但这点不会看不穿的,在他看来,帮自己夺回皇帝的宝座比什么都重要,没有这个,整个帝国都是提比略三世的,自己把别人的江山捏得那么紧才是真正的傻瓜,所以这个时候的他,没有什么不敢谈的。谈判嘛,就是需要大家都说出自己的条件的。
机会就是从无数中的可能里尝试出来的,有一线希望,就必须去争取,在这点上,查士丁尼二世确是一个毅力惊人的家伙。
前方出现了一个斯拉夫村庄。
“大人,陛下需要休息,能否进村子休息一下?”
令狐楚看到查士丁尼很疲惫的样子,想不能把皇帝累趴下,那样可真就复国无望了,自己也将白忙活一场。
“不用了,勇士,”查士丁尼再次表现出他惊人的毅力,“在马背上要比在船上舒服一点,继续前进吧,村庄里如果有商人,很容易走漏消息的。再说,我们这样的装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