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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蒙得好,但街两边的人的眼睛就如同高加索的雄鹰一样雪亮。这个女子身上透露着一股杀气,感觉绝不是等闲之辈。
就在每一个人都准备鄙夷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到了那前面的黑马脖子下,赫然悬挂着三颗人头。
那是三颗虽然不再滴血,但面目依然清晰可辩的人头,没错,他们也是高加索山民。
难道,他们是杀了人来领赏金的?
猎犬加瑞脱口而出,“哦,不,是迪克、科克和鲁克,是他们,没错,他们死了!”
人们开始骚动起来,“什么?恶魔三兄弟死了?谁杀了他们?是那个年轻人吗?难道他来领取他的赏赐来了?”
奥劳拉已经挤到了众人前面。
马停了下来,停在村落的广场十字,商人打扮的人先跳下马,将那三颗人头挂在了大树下垂下的铁钩子上,然后再到树干上去翻找着一张张的羊皮。
“嘿,内森,到这里来领取你的奖赏吧,”奥劳拉走上前来,两条胳膊抱在胸前,“这三个恶棍是你杀掉的吗?”
内森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冲了马上的男子努了一下嘴巴。
“外乡人,你是怎么干掉他们的?用你的魔法吗?”一个留着金黄色长发的年轻女孩子说话了,她背着一张弓和一袋子箭,腰里别着一对纤细的弯刀,手里拎着两只兔子,看样子是个猎人。
“布里奇特,他也带着弓箭,说不定跟你一样是弓箭手呢。”一个更加高大,如同半个山头一样的大块头说话了。
“闭嘴,瓦伦丁,你这混蛋。”小女孩丝毫不畏惧这大块头。
这个时候,马背的男子跳下马来,他落地的时候很安静,就像一片叶子飘落,没有一点声音。
同时那名女子也跳了下来,同样的轻盈,就像一片雪花落在冬天的屋顶。
众人都不再说话,看着他从马鞍边上取下几样东西,那是一对斧子、一把双手大斧、两对大号手斧,还有好几把精致的小号飞斧。
斧子“咣当”扔在了空地上,铁匠伯古曼走到近前,拿起斧子来自己端详,“没错,是他们的,迪克的双手大斧、科克的双斧,还有鲁克的飞斧,外乡人,你干掉了他们?”
黑衣男子将风帽向后掀掉,露出了他那张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词,“是的。”
“内森,你朋友?”奥劳拉认识犹太商人,就管他打听,“犹太人?罗马人?”
“嗯,这是个麻烦的问题,关于这家伙,来历很复杂,他说他来自遥远的东方,也许是突厥人吧。”
“嘿,外乡人,你怎么干掉他们的?他们可是高加索出去的恶魔。”
看到黑衣男子对连珠炮式的发问没有任何反应,金发猎人布里奇特只好也转向了犹太商人,“内森,你知道吗?”
“哦,美丽的小姐,我可没见到,听说这三个家伙不知道受了什么人的收买,去刺杀罗马的流亡皇帝,而这个家伙是那皇帝的朋友,就冲上来把这三个家伙给杀掉了。嘿,朋友们,不要觉得你们很强壮,这个冷得跟一块石头一样的家伙可不好惹,知道突厥人管他叫什么吗?死神。想想吧,突厥人可不会随便乱叫一个单薄的家伙为死神吧?”
“那你干吗来了?”奥劳拉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她似乎对犹太人不是很喜欢,但却迫于无奈才买他的商品,而对于他从中赚取的高额利润却是深恶痛绝。
“我是向导,翻译,你们认为他一个人能找到你们的村落,他能听懂你们战斗的召唤吗?当然,他要付给我钱,不然我又能给你带酒上来了,怎么样,奥劳拉,还需要什么货物吗?”
“谢谢,不用了,有他就足够了。”奥劳拉的眼睛根本就不在内森身上,她将内森轻轻一拨,内森就出去好几大步,还差点撞到伯曼古身上。
“外乡人,谢谢你,这三个恶魔杀了我的丈夫和兄弟,是我发的悬赏令,现在你办到了,你可以拿到你的奖赏了。”
“奖赏?是什么?”他似乎还不是很清楚悬赏的内容。
“金币,金币。”内森在另一边压低声音在使劲提醒,可他的提醒很乏力。
“告诉我,奖赏是什么?”他直视比自己都高一点的奥劳拉,在她身上,能闻到一股酒味。
“两个选择,一是金币,一个人一百,三百个金币,可能是我的全部家当;二呢,就是我,”奥劳拉没有遮掩,相当坦诚,“我向所有山民承诺过,谁替我找到并杀死恶魔,并带他们的头回来,我愿意付出我的全部财产,或者我自己。外乡人,你做到了,高加索山民信守自己的承诺,你选择吧。”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等待着黑衣男子的选择。
“金币,对于我没有任何意义,我放弃,”哗啦一声,众人的目光全部投到了奥劳拉身上,“我选择你。”
众人大惊,纷纷耳语,这个异乡人居然做出了这个大胆冒险的决定。难道那个犹太商人没告诉他,山民的女人是最难驯服的吗?
“等一下,奥劳拉,那三个恶棍被他用什么方式杀掉的,你要问清楚,这很重要,三个恶棍的脑袋,可以用金币换,但不可以用你自己来换。”
“嘿,朋友,我们高加索山民有个规矩,女子可以为自己选择丈夫,同时希望自己的丈夫是勇士,是英雄,而不是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征服的女人,你看,我的朋友们都在质疑你的能力,如果不反对,请用你的剑打赢我,我才能做你的妻子,”奥劳拉很认真地吩咐别人,“取我的盾牌和斧子。”
那黑衣男子有些慌乱,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与他同来的女子,而那个把包得自己很严实的女人居然在窃笑。
同样在笑的,还有那犹太人内森,“这就是不选金币的后果,山民的女人哪个是好惹的,你还敢选她,你等着变成肉干吧。”
“嘿,嘿,我想是有点误会,我的意思,我选你,不是做我的妻子,而是,做战士,我的战士,为皇帝效命,战斗,明白吗?”
这个时候,斧子和盾牌被奥劳拉抄在了手里,桦木圆盾牌,钉着乌黑的铁条,她右手的那斧子,居然是双刃的。
“嘿,去拿你的武器,战胜了我,我将属于你,否则,你会带着耻辱离开高加索!”
“大人,去战胜她吧,高加索的夜是寒冷的,没有女人,你会冻僵的。”内森丝毫不觉得羞耻地大叫。
黑衣男子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同来的神秘女子,那女子笑着点头,“大人,你会赢的,我见证你的胜利。”
“嘿,奥劳拉,狠狠地教训这个外乡人,拧断他的脖子。”一个毛茸茸的男人突然扯开了嗓门大叫。
“奥劳拉,狠狠地踢他的屁股!”布里奇特调皮地喊了一声,引发众人一阵大笑,可布里奇特刚喊完,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同时她却看到了两道凶狠的目光在瞪自己,正是那个外乡人,“嗨,开个玩笑,你也可以踢她的。”
外乡人走回自己的坐骑,连斗篷都没有摘,只是将自己背上的剑取了下来放在马鞍上,却抽出了一对造型奇特的弯刀,那弯刀的曲线和材质,顿时吸引了好几双眼睛,尤其是铁匠伯曼古。
拿着弯刀的外乡人又走向奥劳拉,边走边继续怒视布里奇特,布里奇特顿时觉得自己的后脖子上冒冷气。
“准备好了吗?”奥劳拉的斧头撞击着盾牌,显示自己早准备妥当。
外乡人很骄傲地抬了下下巴,奥劳拉大吼一声,轮起斧子就砍,同时左手的盾牌也做好了迎击弯刀的准备。
而奇怪的是那外乡人却没有反击,而是一味地躲闪。
如果你以为高加索的山民只有蛮力,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奥劳拉的进攻异常犀利,一斧轮过去,紧接着一翻手腕,那斧子又回来了,人们都看不到斧头,只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在追逐一条黑色的影子。
更奇怪的是,奥劳拉的斧子始终没有沾到那外乡人的身体,别说身体,就是那斗篷也没有碰到,那外乡人就像一只黑色的高加索山鹰,整个身体几乎可以飘在空中,能用任何的角度躲避斧子和盾牌的进攻,奥劳拉一口气连续攻击了十多招都没有效果。
“哈,哈,你为什么不进攻?害怕了吗?怕我的斧头打飞你的小餐刀吗?”奥劳拉试图激怒对方,从而影响他的速度。
“我一进攻,这场战斗就结束了。”这外乡人还狂妄得很,不由得让奥劳拉怒火中烧。
“看谁来结束战斗,看斧子!”
没想到这个时候,外乡人进招了,他的动作实在是快,奥劳拉先是觉得斧头和那弯刀相撞了,接着右手一轻,当啷一声,有东西落地,再接着,一道白光直奔她左手的盾牌,又听喀地一声,左手也一松。
外乡人完成了两个动作后,很迅速地撤离了,回到他的马旁边,将弯刀插回到了鞘里。
奥劳拉的斧头落在了地上,手里只有半截木头手柄,而圆盾也被整齐地削去了一少半,切口几乎挨着她的左手。
一片安静,死一样的安静。
半天之后,布里奇特小声提醒奥劳拉,“你要嫁给死神了吗?”
第30章 佣兵告示()
第30章佣兵告示
傍晚时分,三个不速之客和一场意料之外的战斗打破了高加索一个村落的宁静,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外乡人,嘿,朋友,你是真正的战士,我是这个村里的铁匠,请叫我伯曼古。”伯曼古象一头棕熊一样冲过来,象他的炉火一样地热情。
“很荣幸,我叫令狐楚,突厥名恰克马克。”外乡人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可山民们怎么也发不出他的音,干脆就省略成了一个字,令。
“令,你的刀很好,借给我看一看?”铁匠对好刀,如同酒徒对于好酒,外乡人令自然也理解,没有犹豫地交给了伯曼古。
“这个令,让我想到了鹰,不如我们叫他鹰吧,”布里奇特的提议很快受到了山民们的赞同,“好啊,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鹰,落到了我们伟大的高加索。”
奥劳拉走到了他的面前,“我想,你是一名伟大的战士,我愿意作你的妻子。”
“不,不,请听我解释,我要求的报酬是,你,为我干活,为我做事,但我不是你的丈夫,你不是我的妻子,明白吗?”
“什么?你要我作你的奴仆吗?高加索的山民从生下来到死,都是自由的,不受任何人奴役!”奥劳拉激动起来,脸色通红,“你可以杀死我,但不能奴役我!”
被命名为鹰的外乡人几乎陷入了抓狂的地步,“不,不,不是奴役,不是奴仆,不是奴隶,与自由和尊严无关,是战士,是战斗,啊,”他尽力在解释,突然看到了一边幸灾乐祸的内森,立即暴跳起来,“内森,你的舌头被割掉了吗?快来跟他们解释。”
内森做出了一个很无辜的手势,然后大喊,“不要吵!不要吵!不要吵,听我说,你们的新朋友的意思是,佣兵,他来这里招募佣兵,而美丽的奥劳拉给他的奖赏,他希望是你能为他去战斗,而不是嫁给他,明白了?”
内森的话,将满天的乌云驱散了,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内森不紧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块写着文字的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