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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眼前就捆着一个呢。我就是被你的游侠哥哥给打的,他还要把我送到官府里去呢。”
“啊?那你岂不是很惨,会坐牢砍头吗?”
“砍头不会,先挨一顿官杖,屁股开花,接着肯定是要坐牢的,说不定要充军流放呢,去安西,或北庭,谁知道呢?”
“真的?我们要去安西的,说不定我们同路呢。”
“小姑娘,你们去安西是坐骆驼,我可要带着镣铐枷锁的,还要被人用鞭子抽。哎?你们去安西干吗啊?可远了。”
于是越儿就把自己的事情给他讲了,自己的怪病,哥哥带他去西域,去撒马尔罕,甚至更西的地方去为她医病,等等,两个人越聊越开心。
突然之间,越儿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释放这个失败的侠盗。
“我可不希望你被打得屁股开花后再坐牢,要是带着镣铐大枷去西域,万一碰上了我会很难为情的。只是以后别偷商队了,大侠盗。”
段英不太相信自己的运气,“哎,小姑娘,你,别,你把我放了,你怎么办?”
“放心吧,哥哥骂我一顿就是了,”越儿很轻松。
“令狐楚脾气很坏,我知道他,他是河西剑法很好,也是脾气很坏的游侠,他可喜欢打人了,他会打你的,”段英突然很关心眼前这个初次相识的女孩。
“没事,我哥不会把我打得屁股开花后把我送到官府坐牢的。我又不是没挨过他的打,不疼的,这绳子怎么这么难解啊?”
就这样,在越儿的掩护下,段英在大白天趁人不备,翻上了客店的短墙,消失在了小巷中。
同时,越儿也以最快的速度上楼回房间继续赖在了床上。
越儿刚被按到膝盖上,令狐楚的巴掌就落了下来,“啪啪啪”地打在越儿的屁股上,一连打了十几下。
疼!越儿知道哥哥是真的生气了,她咬牙忍着,不哭也不叫。
又打了几下,令狐楚气急败坏地问,“为什么放跑他?为什么假传我的话?反了你了啊?小小年纪就学会这个了,谁教的你?”
“我不想他被你打死!”
令狐楚的巴掌又落了下来,越儿的小屁股被打得乱颤。
“啊------”越儿忍不住,哭了出来。
“你这样会坏大事的!知不知道??”
令狐楚很疯狂,力气更大了,挥舞的速度更快了。
“住手!”一个深沉而严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胡杨站在那里,身后是程二牛,正威严地瞪着他。
“楚儿,这次西行,不是为了让你找机会泻私愤,而是为了越儿!你的那点破事,还是忘掉吧。”
程二牛赶紧冲进来,把哭成一团儿的越儿扶起来,“我,我,我……完了再给你说道说道……”
这时,门外传来喧闹声,原来胡西原和周江他们采买麝香回来了。
晚上,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客店的大厅,听胡杨老人召开一个小会。
“到现在为止呢,我们西去的这个商队的主要人员都在这里了,商队的目标是西域的撒马尔罕,一路艰辛,危险不断,我们的商队,主要由两家组成,但不管是胡家和令狐家,在这一路上就是一家。后面的路还很长,需要拿主意的时候也很多,我们会在很多事情上发生分歧,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找一个决策人,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他的决定将代表整个商队,大家说应该不应该啊?”
“应该,应该,”马龙应声到,“我觉得胡爷您最合适了,经验丰富,德高望重,您一发话,我们谁敢不听啊。”
“是啊,是啊,”众人一致赞同。
“不,大人都是自私的,我觉得,我们的这个商队的决策人,应该让心最纯洁的人来作,谁呢,那就是越儿。”
大家一片善意的笑声,紧接着,大家又都交口赞同。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们的商队有胡爷和越儿这一老一少,就是有两个宝,以后大主意就让他们来决定,然后吩咐下来,我们去做吧,”周江站起来说,他要给胡杨老人足够的尊敬空间。
“好!好!周掌柜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定了。”
“以后呢,商队的安全就交给子骏和子羽了,还有各位刀客,至于生意上的事,我和越儿、周掌柜的就自己决定了,有什么事多和大家商量一下,啊,不能乱发火了。”胡杨有些倚老卖老地半训斥着令狐楚,令狐楚也只得微笑着答应。越儿偎依在胡杨的身边,向令狐楚做着鬼脸,专门气他。
马龙在令狐楚身边,大手一直在拍他的肩膀,令狐楚居然轻松了起来,自家商队的买卖大权已经交给周江了,商队的领队大权被妹妹“抢”了,自己依然是个护卫头目,发现自己好象不用在生意上再操那么多的心了。
“子羽啊,你小子闹了半天还是一个护卫,跟我们一样啊,还是老本行好啊!”
马龙大手一拍令狐楚,带动令狐楚和其他的七个刀客哈哈大笑。
“对着呢,对着呢,老本行好啊!”
庄严寺的晨钟,又迎来了一个美好的一天,雄浑的钟声,让兰州城中的人们精神饱满地在这一个普通的早晨,送走一支不寻常的商队。
阳光灿烂,春意盎然。
客店外,所有的骆驼都准备开拔了,刀客们都骑在自己的马上,背着弓弩,挎着刀剑,守护着驼队。
石铁信前后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了,来在胡杨和越儿的骆驼前,“胡爷,姑娘,都准备好了,是不是要出发?”
越儿看了一眼胡杨,“爷爷?”
胡杨笑着看了下她,“越儿?”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出发!”
“哦——出发——”,脚夫们摇动旗子,晃动着铃铛,骆驼们开始移动,沿着兰州的街道,向城门走去。
兰州西关城门。
西关黄河渡口紧靠着城门,守卫城门的士兵微笑着目送这一老一少带领的骆驼队出城,来到渡口。
马龙正在和家人道别。
杜氏牵着兰儿的手,马成夫妇跟在后面。
“二弟,我不在家,就全靠你了,”马龙拍了下兄弟的肩膀,语重心长,“店里的生意自己打理好,帮我把家照料好。”
“兄长放心,我都会办好的,这次路途遥远,多加保重,早点回来。”
“爹——”兰儿哭着,又扎到了马龙的怀中。
“叮当——,叮当——”驼铃的声音响起,越儿和胡杨带领的商队来到了他们面前。
商队停了下来,越儿从骆驼背上下来,和杜氏、兰儿道别。
令狐楚和马龙到渡口边的晏公庙去烧香,祈祷晏公保佑他们和商队平安度过黄河浮桥。
越儿拉着兰儿的手,看着前面,古老的黄河古渡口,对面的山脚下是一座雄伟的关隘,把守着西去和东归的路,金城关。在朝阳的照射下,真有一种金碧辉煌的感觉。
渡口到对岸,两排小船被粗大的铁链串起来,形成了一条临时的浮桥。浮桥下,是湍急的黄河水,日夜不停息地流向东方,流向大海。
不远初,有船夫用小船和羊皮筏子在摆渡单个行人。
临时的浮桥,主要供军队辎重和商队临时通过,但需要给守桥的官员缴纳一定的过桥费。
“叮当,叮当,”商队的骆驼们已经走上了浮桥,走向了对岸。
越儿亲了下兰儿,和胡杨一起走向了浮桥,临上桥,越儿转过身,向他们使劲挥手,然后一扭头,踏上浮桥,向对岸走去。
“爹爹——,早点回家——”
兰儿奶声奶气地喊,令狐楚赶紧把头扭了过去,他不敢去看马龙,也不敢让别人看到自己即将喷涌而出的泪水。
马龙最后抱了抱女儿,交给了妻子,拉过自己的枣红马,大踏步地向浮桥走去。
“等爹爹回来的时候,兰儿还来这里等爹爹,好吗?”
“爹爹——,早点回家——”
“爹爹——,早点回家——”
商队顺利过了金城关,令狐楚陪着马龙始终在队伍的最后,最后向对岸眺望。
“好了,不看了,还跟以前一样,出了城向前看,不回头。”
马龙当然知道令狐楚的心思,也对令狐楚的心细很宽慰。
“我们要到商队前面去,前后来回照应,我的弓,你的剑,老规矩!”马龙很快地调整好了情绪。
“老规矩?”令狐楚问。
“老规矩!”马龙斩钉截铁。
“驾!——”两个人同时催马,向队伍的最前头奔去。
第14章 凉州胡姬()
第14章凉州胡姬
在过乌鞘岭关隘时,天空居然落下了雪花,一下子提起了越儿欣赏风景的兴致。如果不是哥哥将她的骆驼拽着下山,她可能还沉浸在祁连山远处的烟雾中而驻足不前呢。
祁连山绵延向西,远处的山峰顶上还有常年积雪,下面是一片一片的松林,雾气感觉就是从松林间升腾起的,飘渺在山腰。
越儿一直在回头张望,此时他们已经翻过了乌鞘岭,来到了山脚下的关口,有守军在这里盘查路人,过往的商旅、使节都要在在这里查验文书。
“这山很象一条龙哎,”越儿很兴奋地说。
“小姑娘,你说对了,这条大岭啊,就叫冷龙岭,”守关的一个老军笑呵呵地对她说,“乌鞘岭是冷龙岭的东南头了。”
过了关口,沿着山路一直往下,山路的尽头,也许就是凉州城了吧。
远远地,可以望见凉州城了。
远处有一个亭台楼阁,被绿色所掩映,显得格外不同,远远的能看到有好大的一池水。
在越儿向那里张望的时候,马龙从她身后赶了过来,“漂亮吧?”
“马大哥,那里是什么地方啊?”
“那是灵云池。我们在凉州可能要停留几天,要是不累啊,就到这里来转转,好看得很呢,”马龙的话很有诱惑性,说完还冲她眨巴了两下眼睛。
“好啊,那我让我哥带我来,”越儿很向往。
“哦,我看你哥肯定没工夫,凉州城里的事都够他忙活的了,哈哈,他估计是没指望了。”
看到令狐楚打马从后面赶过来,马龙拨转马头,向队伍的后面奔去,和令狐楚擦肩而过。
越儿知道,她听说在凉州,哥哥有一个心仪的胡姬,很漂亮,能弹一手好琵琶,她精通各种舞蹈,尤其是胡旋舞,让人惊奇。那胡姬对哥哥也很钟情,每次保护商队挣来的钱,哥哥大部分都要去她所表演的酒楼中花掉的。
这个胡姬,是一个龟兹女子,叫白笑玉。
如果不是自己这场突如其来的怪病,哥哥还是这条路上的游侠和护卫,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将白笑玉迎娶回家,作自己的嫂嫂。
可是,现在哥哥要带自己西去了,去比沙州更远的安西,去比安西更远的撒马尔罕,去撒马尔罕更西的君士坦丁堡,那,这个凉州城中漂亮的胡姬呢,她该怎么办?
就在令狐楚策马奔跑在队伍的两头时,马龙和胡家父子在一块嘀咕了几句,然后马龙过来对越儿说,“越儿,马大哥带你进凉州吧。你哥哥有事,就让他先走一步?”
越儿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答应,“好啊,让他先进城吧,不然这样折腾下去,大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