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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看了袁尚一会,似是在寻思,似是在思考,似是在踌躇犹豫。
少时。却见这壮汉露出了一个豪迈的笑容,点头道:“要接纳黑山军,这可是伱自己说的,老子可没求伱。”
袁尚见他此刻还好着面子,不由暗笑。点头回答道:“是了,就算袁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张燕闻言一怒:“伱拐弯抹角,骂老子是耗子吗?不过话说回来。老子虽是相中了伱,但各部渠帅究竟同意不同意却还是个未知之数。手下兵马亦需整合,伱若信得过老子。给老子两个月!待老子只会黑山军各部,尽陇麾下之心,一切准备妥当,定来投伱,如何?”
袁尚点了点头,亦道:“好!两个月后!我亦是会劝说父亲,接纳黑山军,化敌为友,共谋天下!”
群山之间,雪地之上,两只宽大的手中做誓相击,定下了生死之交,男人之间的约定
定下了约定,出了山林,二人随即分道扬镳。
运气还算是不错,袁尚边寻边探之间,终究还是找到了组织,说的确切一点,或者是说被自己的组织找到了。
吕玲绮领着一众无极营寻觅到袁尚,袁尚已是累的不行,半坐半躺在地上呼噜呼噜的直喘粗气。
见了浑身浴血的袁尚,吕玲绮不由的吃了一惊,诧然的来回瞅着他,道:“伱这一宿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弟兄们寻伱都寻的很急!”
袁尚晕晕乎乎的看了吕玲绮一眼,心中不由暗叹:这娘们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痴,听她的语气,好像还是自己偷跑出去玩似的?难不成看不出自己这浑身浴血,一身是伤吗?
…;
想到这里,袁尚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想开口说道吕玲绮两句,却是眉毛一扬,白眼一翻,因疲劳过度而昏了过去。
这一昏,就是整整的两日两夜。
睡梦之中,袁尚似是又梦到了那夜与张燕在山洞之中,恶战群狼,一场憨斗的险恶情形。
睡梦的画面之中,那匹浑身雪白的狼王,头上插着利剑,红着双眼,呲牙裂嘴的向着自己迎面扑来,血盆大口涌出阵阵腥风,让人好不恶心难受
“滚开!”
蒙蒙隆隆间,袁尚不由惊吓出一身的冷汗,双臂手舞足蹈,胡乱的向床边猛然挥出一拳。
“咚!”
但听一声闷响,拳头似是打在了什么东西上,咕咕呷呷的,似是条状,很是趁手耐揍。
“我的亲娘唉!”
但听一声凄厉的吼声,邓昶老儿双手捂着裤裆,哆哆嗦嗦的在袁尚的床边跪下,脸色忽红忽紫,分外骇人。
“这小畜生!老夫好心看他,他居然打我臊根!”
袁尚迷迷糊糊的甩过头去,转眼看了看床榻之边,却见除了跪在地上的邓昶之外,田丰,沮授,吕玲绮,夏侯涓,逄纪等人都围在旁边。
一见袁尚醒来,逄纪一直高悬的心终于撂下,擦着汗水苦道:“哎呦我的三公子,您可是醒了!却是险些没把我等吓死。”
袁尚强硬的支起身来,却见夏侯涓急忙递上一碗水,扶着他轻轻的喂了几口。
袁尚点了点头,表示感谢,问夏侯涓道:“我睡了多久?”
“阿巴阿巴。”夏侯涓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前后来回晃了两下。
“两天两夜”
揉了揉发痛的脑袋,袁尚苦笑着道:“这一回可是丢人丢大了。”
沮授沉着脸,上前拱了拱手,道:“三公子,我等无能,设下如此计策,却是依旧让张燕逃脱,实乃重罪。”
袁尚轻轻的摆了摆手,笑道:“小事而已,张燕的事暂时不用计较了,早晚有一天,他一定会再次出现,并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公等无需挂怀。”
众人伱瞅瞅我,我瞅瞅伱,却是不明其意。
袁尚也不藏私,闭目养了养精神,随即将那天晚上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在房内的一众人等。
众人闻言不由各个面色有异,一方面是对袁尚那夜的遭遇表示震惊,一方面又是对张燕与袁尚的约定心中有所怀疑。
过了好久,终听田丰开口对袁尚道:“公子,伱觉得那张燕的话,可有几分是真?”
袁尚轻轻一笑,道:“我有十二万分的信他!”
沮授闻言一愣道:“公子为何如此确定?”
“感觉。”
“”众人不由悄然无语。
袁尚也不跟他们计较,随即又转口岔开话题,道:“那夜征战之后,我军斥候可是有发现白马义从的踪迹?”
逄纪摇了摇头,感慨而言道:“白马义从来之快,撤之也快,几乎是行如风,去如雨,根本找不得他们的丝毫踪迹,属下无能,却是让他们跑了。”
袁尚眉头深皱,道:“嘿嘿,除了瞎搅合身手麻利,搅和完了撤退也是神速,一个个的比拔了毛的猴都精几次三番的出来砸我场子,若是不收拾他们,却是当我姓袁的好欺负!”
田丰和沮授反应最快,二人互相的瞅了一眼道:“公子想要着手收拾白马义从?”
袁尚点了点头,道:“没错!收拾,必须狠狠的收拾!”
田丰摸了摸胡子,犹豫道:“可是白马贼人数不多,且四下躲藏,难以寻觅踪迹,纵然是派大兵剿杀,只怕也难以寻至”
逄纪闻言忙道:“不妨像设下擒拿张燕之计一样,诱他们出来?”
沮授摇头道:“张燕缺兵短马,用粮草辎重诱之可也,可白马义从似是不将这些东西放在心上”
袁尚闻言一笑,道:“其实他们想要什么,我最清楚!而且这样东西,咱们现在就有,根本就不用他人筹谋。”
众人闻言一愣,道:“公子所言之物是”
“我的项上人头!”
。。。
第一百一十章 甄家之思()
中山无极县,甄府内。
内堂中的气氛一片低靡,主母张氏跪坐于主位上,几年来一直不曾弯曲的背脊今日显得特别佝偻,多年来保持矍铄的脸,今日看起来也变得格外苍老。
长子甄俨和次子甄尧此刻也坐在下首的位置,皆不复往日的精神,二人的身躯都颓靡了许多,静静的注视着对方,心头都不由泛起了几分酸意。
为了今后的生存与甄府的繁荣,这一次,甄家几可谓是孤注一掷,将浑身的宝贝与所有的筹码全部压在了袁氏的身上,不求其他,只求袁尚能够借此机会生擒张燕,断了祸胎,从此还中山无极县一个安宁和太平。怎奈偏偏事与愿违。
袁尚当夜设计伏击张燕的军马,虽是忙碌了一宿,但整个甄家也几乎是一夜没有暇寐。
几乎是每一个时辰,甄家都会派出几人出去县衙,城外,长亭等各处探听虚实情况,以求第一时间获得准确消息。
甄家不求其他,只求袁尚生擒或是击毙张燕,两者皆可,生死不论,斩草除根。
直到第二日天明,前线的消息才从东县传回了无极。
袁尚兵马在东县大败黑山军,可袁尚本人却身受重伤,且贼首张燕匹马而逃。
这消息恍如晴天霹雳,狠狠的撞击在甄家每一个人的胸口,令他们情难自己,几是不能呼吸。
竟然让张燕“给跑了!?
这样的结果或许对袁氏没有什么,但却将甄家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厅堂中沉默了许久,张氏略有些花白的眉毛微微一动,她长叹口气,神色萧索道:“我甄家全力支撑袁三公子促成此计,只求为中山安定,除去燕贼,了却心腹之患,不想事与愿违,还是让燕贼逃遁而去,此贼凶狠毒辣,为人杀伐果决,更兼麾下有十余万精装之…“唉,看来,是天意要绝我甄家啊。”
听了张氏的话,甄家二子的面容尽皆愁云惨淡。
少时,见甄尧摇头一笑,道:“孩儿花钱探得消息,这次围剿燕贼,除了三公子麾下的无极县兵马之外,尚有黎阳蒋义渠,邯城赵极、吕威璜三路精兵协同作战,又有智谋高绝之士设计定伏,本当万无一失,偏偏在最后关头杀出一支白马义从的余孽与官军作对,愣生生的坏了大…”不但让飞燕贼脱逃生天,就连那袁三公子本人也是身负重伤,险些出了差错。”
甄俨面色惨白,苦楚而道:“如今张燕匹马而走,日后必要报仇,袁氏手中精兵在握,尚可不惧,可是可是我们甄家纵有巨财,亦不过是商贾之户,如何能与其并列而言?只怕从今往后,全府上下将无一日的安生日子,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飞燕贼取了头,绝了户也就不之”
张氏自嘲的笑了一声,潸然泪下,道:“千算万算,却是看差了一支白马义从,以致有今日下场为娘老了,被燕贼报复身死尚不可惜,只是,只是你们两个与一众妹妹尚还年少,若是如此便被绝了门户,断了子孙,为娘到了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去见你们早逝的父亲,···作孽,真是作孽啊!”
就到这里,却见张氏老泪凄然之下。
“母亲兄长“轻柔的声音从门厅缓缓的传将进来,却是甄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门厅口,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女儿你“你如何来了?”张氏见甄宓突然出现,急忙擦了擦眼泪,抬手示意她过来。
甄毖莲步轻移,来到张氏身边跪坐而下,颤抖的摸了摸母亲双鬓一夜之间骤然多出的白囘皙华发,心下一紧,道:“母亲,不过是让张燕遁逃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您这又是何苦?愁坏了身子,又该如何?”
张氏宠溺的目光须臾不离爱囘女片刻,慈祥道:“闺女,你虽然聪慧,却是涉世未深,不知那张燕手段的狠辣,今日放他一走,后患无穷,只怕甄府此世再难有安生之日了“罢罢罢,如今就什么也都是晚了,需得早做安排,毖儿,你即刻去收拾行囊,与你二哥和姐姐择日出发,往关中渑池去躲难,为娘三年前曾在那里以张家之名置办过一片田产,足够你们此生用度不缺,你们到了关中之后,切记世道艰难,今后不可随意暴露身份,需小心为上,不求出人投地,只求富足平安……”
不等张氏就完,便见甄毖使劲的摇了摇头,道:“娘,女儿不走,兄长也不走,姐姐们也不用走。”
张氏闻言一愣,急道:“丫头!你这是就的什么话?休要任性!此时不走,待日后张燕寻机找上门来,却是想走也走不得了!”
甄毖薄唇一抿,突的露出一个惨然的微笑,道:“娘囘亲,女儿今年多大了?”
张氏没曾想甄毖话锋跳跃,就着就着居然就到这上面来,不由的愣了愣,道:“十七,···,“
“十七么?“甄忠朦胧的看了看厅外的雪景,自言自语道:“每日戏冰游湖,不知不觉间,竟也走到了这个时候。
张氏心头一紧,忙道:“女儿,你想怎样?”
甄毖静静的转过头,道:“母亲,女儿自幼丧父,得您和两位兄长的养育之恩,方能荀活于世十七年,一直思谋图报,如今甄家外有贼仇,似累卵之危,若想救此危机,只有一叮)办法可解。”
张氏久经商道,脑袋灵活,今日得女儿一点,顿时晓得了其中寓意,道:“你的意思是”与袁氏连亲?”
“是,若是能得袁氏庇佑,将甄府举家迁至邾城,燕贼麾下即使是真有十万兵甲,千余猛士,也奈何不得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