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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吴兵马回了武陵,吕蒙随即召开军事廷议。
会上,吕蒙哈哈大笑,道:“伯言,今日小战一场,你可看出了什么问题?”
陆逊微微一笑,道:“看出来的问题乃是两个,一是袁家四臣彼此冤仇颇深,其程度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看来河北旧臣彼此不能相容,其程度确实如同许攸许先生所说,甚之深矣。”
吕蒙点头道:“是啊,此事我亦是看出来了,伯言,第二个问题,你还看出了什么?”
陆逊道:“第二个问题。便是那曹彰今日战胜韩当,领兵冲突之时,却被鸣金收兵,足见袁军主帅对其并不信任,曹植一众虽然亦是一同前来,只怕并不能被重用。”
吕蒙闻言哈哈大笑,道:“不错,将帅心不和,将士心不归,如此之众,纵然实力再强,亦是不足惧也!”
陆逊道:“吕帅,我有一计,可以的扩大袁军的这两个弱点,速破敌军!”
吕蒙闻言忙道:“伯言有何良策?”
陆逊自信一笑,道:“由我,向郭图诈降!”。。)
第七百二十五章 日月五行()
听了陆逊的建议,吕蒙不由的愣住,随即奇道:“你要诈降?”
陆逊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诈降,而且是向郭图诈降?”
吕蒙闻言想了想,道:“伯言之意,是想通过向他们其中一人诈降,继而分化袁家四臣,此计甚佳,不过……田丰,沮授,逄纪,郭图四人,为什么单单要向郭图诈降?”
陆逊向吕蒙解释道:“田丰沮授和逄纪,都是自打袁尚继承袁绍之位后,尽心辅佐袁尚的老班底,而郭图虽然也是河北名臣之一,但当年却是先袁谭,后来才向袁尚投诚的老臣,袁尚当年留下郭图,也不过一种安抚世家的手段而已,虽然后来郭图亦是其亲信,但在归属感上终究不如其他三臣来的强烈!面临对于袁尚志在必得平定天下的大战,郭图必然是想立下大功,进而使得在今后的地位上能够超越河北其他三臣!他的立功之志应该是最强烈的,这也是向他诈降的原因所在!”
吕蒙闻言似是了然,接着道:“可是你若是向郭图投降,其他三人肯答应吗?”
陆逊笑道:“经过今天一战,河北四臣已是在两军之前完全崩坏,依照他们的个性,只怕是再难一起共事,少不得即将分兵列营,若是如此,我之诈降计,便可成势了!我们先静观其变,看看河北四臣究竟会如何行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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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军守护在武陵,按兵不动,袁军的消息。
不数日,袁军果然出现了变动,确实如陆逊所料,自打第一战过后,回到军营后,袁军四大谋臣果然间隙骤生。每日争吵不断,一言不合便是一顿拳打脚踢,大打出手,任凭谁也阻拦不住。
说来也怪,袁家四臣在战斗力方面,几乎是不分高下,每一次互殴,无论打的有多激烈,下手有多么狠毒,就是分不出胜负。几乎都是两败俱伤之局,如此连续斗殴几日,争吵的结果没有打出来,反倒是各个受伤挂彩,田丰被揍成了熊猫眼,沮授被踹坏了老腰,逄纪掉了一颗大槽牙,郭图最惨,左脸上被挠出了五道鲜红的血淋子。算是破了相了。
袁家四臣一琢磨,怕是这样打下去,结果争不出来,四个人最终都是同归于尽的下场。眼看天下就要一统,好日子就要来了,若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挂了,委实有点说不过去。
毕竟。若是在后世的青史上,蜀书三军主帅因意见不合,彼此斗殴而死。委实是太过丢人,最终大家只好采取一种消极的手段,那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袁尚当年学习遁甲天书,其中有一种阵法名为日月五行阵,乃是将兵马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营,立下五座要寨,彼此接应,互相支援,攻无不克,很是厉害。
于是,田丰便将兵马分营,列了这日月五行阵,四大谋臣各守一营,田丰守左营木阵,沮授守后营土寨,逄纪守前营木营,郭图守右寨火营,曹植领着夏侯惇,曹仁,曹彰等人在四阵正中,只领三百老弱残兵为金营阵眼。
如此大阵一成,不但固若金汤,四人也可分开,以免都蜗在一块,互殴产生伤亡,虽然彼此瞅不顺眼,但毕竟都是袁氏老臣,斗下去,真要揍死一两个,回去在主公那里面上当真不好看。
消息传出之后,吕蒙即刻派出以韩当,沙摩柯,曹真,曹休,士家兄弟为首的几名大将,轮番领兵攻打,不曾想这日月五星阵彼此想通,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全无死角,甚是厉害。几次攻打,就是难以克制,吴军毫无进展。
而这个时候,对于陆逊来说,便是诈降的最好时机了。
作为诈降的使者,陆逊请了一位智勇双全的东吴能人,这个人就是阚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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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五行大营,火营!
郭图坐在主帅位置上,看着下方前来替陆逊送降书的使者,面无表情的思考了一会,突然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使者闻言拱手道:“在下阚泽。”
郭图闻言恍然似的“喔”了一声,然后开口道:“阚泽是吧?好,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拉下去,斩了!”
阚泽闻言不由地一皱眉头,道:“郭大人,我代陆逊大人诚心来送降书,为何杀我?”
郭图哼笑一声,道:“陆逊这等区区诈降之计,或许瞒的了别人,但是却瞒不得我!他当我郭图乃是何许人也,焉能受其诈降?”
阚泽闻言,道:“袁公北地雄兵攻无不克,势力庞大,东吴虽然兵精将勇,然若是一味颤抖下去,只怕也是难以为敌,陆逊大人乃是自己的前程着想,郭公何言之诈降也?”
郭图嘿嘿一笑,道:“别人诈降的话,我便也是信了,可是那陆逊乃是孙策女婿,与东吴孙氏乃是亲家,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如何能随意投降?不是诈降又是什么?”
阚泽闻言哈哈大笑,道:“郭公此言乃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陆逊虽然是孙策女婿,表面上与孙家乃是姻亲,然实则却有深仇大恨!陆逊十岁丧父,年幼无亲,乃是由其祖父陆康所养,抚其成人,当年陆康任庐江太守,与袁术不和,袁术便唆使孙策攻打庐江!孙策骁勇,陆康抵挡不住,战事不利,多愁成疾,最终病死,幸在孙策攻打庐江前曾将陆逊送往江东,才使其幸免于难!若当真说起来,孙策与陆逊还有迫害门庭,逼死祖父之仇也!后其虽然入赘孙家,亦不过为安身立命之计,何等有什么亲情?”
郭图闻言不由得一愣,低下头沉思不语。
阚泽拱手道:“袁大将军天兵神威,天下一统乃是迫在眉睫之举,陆逊虽然也算是受了孙权厚恩,但亦是知晓天命不可违,其身上承担着整个江东陆家的兴亡重责,焉能与孙氏一同奔走覆灭之道,正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话以至此,郭大人若是还有疑虑,在下亦是无可奈何,便请杀我!”
郭图沉默了一会之后,突然哈哈大笑,摇头道:“我也是早就之道陆逊与孙家的恩怨,适才相戏尔!阚公勿要见怪啊!”(。。)
第七百二十六章 吴军破阵 上()
阚泽的嘴很是厉害,头脑又机灵,此番前来替陆逊下降书,靠的就是随机应变。
不得不说陆逊的眼光很准,阚泽确实是不负他的期望,一顿狡辩,果然是令郭图相信了陆逊的诈降之计。
不得不说陆逊的眼光极准,在四大谋臣之中,郭图的立功之心确实是最急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也是在内心之中,最想也最愿意相信陆逊的人!
于是乎,适才还差点被斩杀的阚泽只是在瞬息之间,就变成郭图的坐上嘉宾”。
郭图请阚泽大寨,安排人上了酒宴,与阚泽对饮,二人一边喝一边唠,阚泽头脑机敏,博古通今,很是令郭图佩服,二人越谈越投机,越谈越有相贱恨晚之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郭图突然将话直接说开,问阚泽道:“阚先生,陆逊此番前来投我,必然是有觐见之礼。当是有计策交我破吴!”
阚泽闻言思考了一下,道:“郭先生果然高明,实不相瞒,陆大人来之前,确实是有了助郭先生立功之计。”
郭图闻言一喜,忙道:“是何妙计?”
阚泽微微一笑,道:“这条妙计,便是跟这日月五行大阵有关!”
郭图闻言奇道:“日月五星大阵?这条妙计与日月五行大阵,有何关联?”
阚泽笑道:“这几日来,吴军屡次派将攻打日月五行大阵,发现此阵当真是固若金汤,神鬼莫测,想要破了吴军,还真就是得依仗这个大阵!”
郭图哈哈一乐,点头赞道:“不错,这个日月五行大阵,乃是当年主公从遁甲天书人遁篇中悟出来的名阵。一旦布出来就是天下无敌!”
阚泽笑道:“虽然如此,但这个大阵目前仅仅是固若金汤,难以攻克,但若是能击溃吴军,只怕只靠目前的阵仗还是不行的。”
郭图闻言一挑眉,笑道:“哈哈,竟然能看出我军大阵的奥妙,看来这陆伯言当真非等闲可比,不错!这日月五行大阵若是只打外阵,便仅仅是固若金汤!但若是能够打到内里。稍一变阵,便可由防守阵仗变为杀阵!皆是,任他是千军万马,百万雄兵,也是插翅难逃!”
阚泽闻言道:“既然如此,来日便请陆伯言给吕蒙谏言,就说能够攻破郭先生的大阵,攻入日月五行,届时郭先生便可变守阵为杀阵。一举收服吕蒙之兵!”
郭图闻言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你不妨告诉陆逊,可以谏言吕蒙等大兵直接从我的火阵攻入。然后再插水阵,再绕过木阵,直转土阵,最后在回攻木阵。必可大获全胜!”
阚泽闻言眼珠一转。心中已经是明了,随即拱手道:“郭先生放心,在下一定作书将此事写明禀报陆伯言。让他想办法让吕蒙进兵攻阵。”
郭图闻言一皱眉,道:“此事如何好作书?还是你亲自走一趟回去通知,比较稳妥。”
阚泽想了想,道:“在下已经离吴军营寨,此时返回去。未免有些不妙。”
郭图摇头:“你只说今夜离营,想必尚未遭人发觉,现在回去,当可无事。”
阚泽几次推脱说不行,结果只好迅速离开郭图的火营,奔着武陵的吴军营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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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武陵,阚泽随即奔着陆逊的营寨而走,对他说明自己与郭图谈话的个中情况,陆逊听明白之后,随即派人找将吕蒙前来。
在仔细的听了阚泽的话之后,吕蒙随即问陆逊道:“先冲火阵再打水阵,再从水阵打土阵,又从土阵攻木阵?”
陆逊沉默了一会,方才道:“如我所料不错,这应该是走死阵的方法,这一段时间我亦是在研究此阵,发现此阵乃是依照五行排位所设的大阵!几无破绽可言,可是依照阁下适才的阚泽叙说死阵的走法,我发现此阵中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吕蒙一听忙道:“是何弱点?”
陆逊仔细分析道:“适才说了半天,郭图只是说了外营四阵,却独独没有说正中的金阵阵眼!你们说这是为何?”
吕蒙闻言一愣,点头道:“对啊?按照道理来说,日月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