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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夏侯渊随即下台,骑上战马飞驰而去。
夏侯渊的加入,顿时改变了战场的形式,手中长枪挥出带起一片血雨,联合军士兵疯狂的扑杀攻势被他阻挡的支离破碎。扼守阵眼中的夏侯渊,此刻就像是猛虎进入羊群,肆意掠杀。
然而这时袁军的战骑也开始加入了攻坚的核心,这些骑兵在一员大将的带领下迎上了夏侯渊的部队。
夏侯渊杀得痛快,正要举枪结果一个刘军士兵的xìng命,突然横地里一把战枪横伸了过来,架住了他的攻势。
两枪相撞,各自纷纷一沉,顿时僵持在了半空当中。
“是你张颌!”夏侯渊诧然的开口怒道
这把枪正是张颌的兵器,此时的张颌只觉半条手臂都有些微微的失去了知觉,心中暗骇,夏侯渊本事不小,前番被关羽击伤,居然还有这等武艺,当真是不凡。
张颌虽然一向以冷静自持,此时面对强手,他内心里还是非常兴奋的。
但见张颌也不答话,手中长枪带起一阵旋风,宛如秋风横扫落叶,与夏侯渊战在一处,二将往来厮杀,一时间jīng彩连连。然而真正论武艺,夏侯渊虽不在张颌之下,但毕竟身上有伤,久战之下,渐渐让张颌占到了上风。
短短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遍地堆积得都是双方士卒的死尸。战场上冲来杀去,尽是红着眼睛只顾挥舞兵器砍杀,双方的士卒仿佛不是人,而是凶猛的野兽。
处都是刀枪碰撞的铿锵之声和死亡之前撕心裂肺地惨叫。
曹仁冷静的观察着战局,不断地向着身边的传令兵下着指挥。
“拖!拖!”曹仁心里暗暗地叫着,只要拖延过这一段,刘备攻势衰竭,己方便可挽回士气,胜利的天平或许会再一次的向着自己这面倾斜过来。
就在这个当口,却见一名校尉策马奔至曹仁所在的将台,急声言道:“将军,大事不妙!我军后方阵营被攻取了阳翟的刘军进攻,此刻已是大乱!”
曹仁目光一寒,心下忐忑,道:“我不是以在后方布下下了重兵防守吗?为何还会有失?”
“将军,那些士卒全都穿着我军服饰铠甲,士卒无法认清,现已是互相猜忌,不分敌我的往来攻杀,再加上那些敌军乘机放火在是太乱了!”
!。
。。。
第六十八章 前后夹击()
(感谢书友520052005200,书友090820101058,书友斗破天珠吞噬重生的打赏,下午两点半之后,又是新的一轮的三江砖头领取时间,大家帮帮忙,快去领砖头削死我吧。)
曹仁有些慌了。
对于阳翟城的兵马,曹仁确实是做了充分的防御准备,他在营盘的后方布置了重兵,谨防前后夹击的攻势会导致势态更加严重的后果。
怎奈人生总是会出现意外,万无一失的事绝对没有。
曹仁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没有着急进攻,反而使出了无赖地痞的不着调打法
不乘机攻取营寨,反而伪装成己方军马,混水mō鱼,胡乱搅局,以图进一步的影响己方的士气
实在是太卑鄙了!哪个混蛋居然会想出如此下作的招式?
想到这里,曹仁的冷汗不由的凄凄而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营寨后方,守备在此处的曹军已是如同乱线头似的炸锅成了一团,吕玲绮麾下的一千贼众尽皆身着曹军服饰,乘着夜黑风高,不去攻打营寨,反倒借着天sè漆黑特点的掩护,如一群蝗虫似的,一股闹的扎入曹军的人堆之中。
当然了,这种战法的刚开始,吕玲绮麾下的贼众必然是有很多人牺牲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事混乱到了一定的程度,曹军的士卒便都开始méng圈了。
夜黑风高,天sè乌七八黑的本来就看不太清楚人,现在可好,现在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四面八方的人都穿着一样的服饰甲胄,乍一看去,根本就没有一个敌人的存在
怎么打?这不难为人呢!
曹军士卒一个个紧绷着神经,四下来回观望,所有人几乎都泛起了糊涂。
唯有伪装成曹军的一千贼众心下却是透着清明,准备伺机而动。
为了今夜的战事,昨天一整天,那位袁三公子给他们补了一趟生动的军事理论课。
课题名曰:“论偷鸡mō狗,鱼目混珠之章法总结。”
教课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明白,如何在伪装成敌人的情况下,在敌军的阵营中引发混乱,以达到让敌军破罐子破摔的最终目的。
眼下,昨rì集中补习的成果已经逐渐开始显lù出来
“啊~~!疼!疼死我了!”
只见一个伪装成曹军的贼寇不知何时透透的在自己的大tuǐ根上插了一支利箭,鲜血炯炯直流,甚是骇人。
那赝品一屁股倒在地上,竟是抬手遥遥的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真正的曹军士卒,悲愤的怒吼道:“他,是他!我瞅着了,就是他暗箭想shè杀于我!幸好我反应快!混帐东西,他一定是刘备军假扮的jiān细!”
“哗!哗!哗!”
话音方落,便见周围十余个正版的曹军纷纷亮出兵器,仿佛发泄愤怒一般冲向那被冤枉的士卒,一个个呲牙裂嘴,仿佛要将那曹兵生吞活剥,不由分说的举刀就是一阵乱砍。
那被冤枉的曹军想喊声冤,却连个叫屈的屁还没放出来,一下子就被那群颇有些发泄意味的曹军砍成了肉泥。
“兄弟!”
眼见自己的手下稀里糊涂的被乱刀砍死,不远处的一个曹军什长似的人物匆匆的跑了过来,目瞪口呆的看了地上那摊血肉模糊的尸体许久,不由悲愤的仰天怒吼道:“你们疯啦!为什么砍他,你们看清楚了!他可是我的手下!不是敌军的jiān细!”
那十余个被利用的曹军方想出言解释几句,却见另一个赝品曹军躲在曹军什长背后的人堆里,捏着鼻子高声叫道。
“他们杀了咱们的人,一定都是刘备军的细作,故意在这鱼目混珠瞎起哄的!咱们焉能让这群畜生得逞?弟兄们!灭了这帮狗娘养的混蛋!”
曹军什长背后的曹军本来就是战战兢兢,看不清敌我虚实,此刻见一个队伍的战友被杀,心下悲愤之余,早就生出一股超乎理智的怒意,此刻再加上四周到处都是赝品使坏起幺蛾子,心下也是血气上涌,大吼一声,纷纷的冲上前去见人就砍。
俗话说三人成虎,何况人堆里还扎了将近一千个瞎起哄的贼众?
如此,不消一会,被吕玲绮麾下的贼众一顿东西南北的瞎搅和,曹军后营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但见大部分的曹兵都是你追我打,往来冲突,情况混乱的连校尉之辈也不能遏制。
整个后应到处都是喊杀声与兵器相交之声,虽然也有贼寇被识破了身份后就地正法的,但还是以曹军自己之间互相的攻杀最为惨烈,情况持续了一会之后,人人都已经是杀红了眼,一个个仿佛都陷入了疯狂,根本就是不管敌我,见人就砍。
而场面混乱之中,扮成曹军的贼匪们则是按照袁尚的吩咐,一边在乱战中揩油蹭拳,一边偷偷的搞小动作,去点燃各处的营帐
残杀遍野,失火走水,曹军的后营几乎已是救无可救。
此刻若是增兵过来增援,反倒是更加的添乱。
星空之下,到处都响彻着曹军士卒不甘的哀嚎与疯狂的杀戮之声
“混蛋!杀我兄弟,我要为他报仇!”
“你才混蛋!你兄弟是jiān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去死吧你!”
噗嗤一声!鲜血直流!
“大哥,别杀我,我不是jiān细,咱们只是没见过面!真是没见过面啊!”
“你说你不是,刚才那个我见过面的却说你是jiān细,一个我没见过,一个我见过,你说我他娘的信谁?去死吧你!”
噗嗤一声!鲜血直流!
“兄弟,别打啦!我不是jiān细,咱们俩上个月还一起喝过酒的!你忘了吗?”
“喝你个屎,你刚才杀的是老子的亲兄长,老子要为哥哥报仇!去死吧你!”
噗嗤一声!鲜血直流!
“兄弟,别打了!我不是jiān细!我身上有校尉发给我的令牌!你快住手,我可以拿给你看啊!”
“牌个屁啊,老子我才是真jiān细,去死吧你!”
“cāo!”
噗嗤一声!鲜血直流!
夜sè苍茫,袁尚负手肃立在远处的山坡上,翘首仰望黯淡的夜空,无尽的冷风正从西面缓缓吹过,只片刻功夫,便吹透了袁尚的披风和铠甲,分外寒人。
曹军后营之内火光冲天、一片翻腾,惨叫声、喊杀声、怒吼声、甚至隐隐的有些啼哭之声,所有的想响动全都交织成了一片,恍如修罗地狱,让人不敢正瞧。
此时,袁尚的心不知为何,在不知不觉之间,竟是微微的有些悸动。
人的生命,就是这样的随风而逝的,仅仅是因为位高权重者的一举一动,仅仅是因为敌手的一个狡猾策略,仅仅是因为两方出于处于敌手对立的阶层,或者,又仅仅是一个恍惚的瞬间,便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生命在战场上,顷刻间就能化为尘土,化为尘埃,真的好似不曾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
人,真的是一种好脆弱的生物。
吕玲绮缓缓的走到袁尚身后,看着他一脸的肃穆低沉,心中不由的泛起了一丝好奇。
这个男子,自打认识他之后,还真就是第一次看见他lù出这种沉思肃穆的表情。
原来,他也是会有感慨,会有心事的么?
不知不觉间,吕玲绮心中产生了一种想要了解袁尚的小小冲动。
“想什么呢?”漫步走到袁尚的背后,吕玲绮低声问袁尚道。
袁尚回头看了看吕玲绮,但见夜空之下,这个一身红sè劲装的女子,清新的夜风吹拂于她的秀发,衣袂间飘飘若飞,恍如凌bō玉立的仙子,醉人心脾。
不知为何,此时的月空,伴随着阵阵的秋风,两人之间似是并不像原先那般生疏,反倒是显得有些暧昧旖旎。
“想什么那般入神能跟我说说吗?”吕玲绮颔首浅笑,身形如清烟萦绕,轻轻缓缓的走到了山俪之前,背着双手仰头看天。
看着吕玲绮的背影,袁尚一瞬间微微有些失神,但很快却是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嘴角又挂起了平rì间不着调的笑容,道:“我在想赝品,真是个好东西!”
吕玲绮闻言面sè一沉。
“你看啊,就这么千八人的赝品,一进去就给曹军弄的不成方圆,鸡飞蛋打,我回河北之后,若是能整编出一支数万人的专业赝品队伍打入曹军的内部,将会有多大的成就,只怕不给曹军搅和黄了也能给他吃黄了,到时候,曹cāo老贼,就是死期不远矣。”
“你就不能说些正经的吗?明明不是这么想的,偏偏要装出一副浪子之态,真正的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吕玲绮双目微眯,不满的看着袁尚道。
袁尚微一耸肩,笑道:“我现在跟你探讨的可是关于剿灭曹cāo的大计,难道这还不够正经?”
吕玲绮静静的盯着他,接着长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淡淡道:“无所谓,我率兵攻下去了,你自己在这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