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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的当时,曹植因为要离开久居的许都而恋恋不舍,又突然想起了父亲曹操,而痛哭流涕,而袁尚则是乘着酒性,扬言曹植不再思父情切,愿意把整个许昌给他烧了作为祭奠,二人举着火把,搂脖子抱腰的就往府外走,幸好随身的家将们看的真切,拼死拼活的才把这两个醉鬼拦下,可两人还不消停,又兴致勃勃的跑到许昌郊外的曹操坟头去祭奠,然后还在曹操坟前一个头磕在地上,结拜为异姓兄弟,两人一起在曹操的坟头撒泼尿,跟狗划地盘似的,然后才消停儿的各回府邸睡觉。
自此以后,许昌城中便开始疯传起了袁尚,曹植坟头撒尿义结金兰的一段风靡市井的八卦故事。
次日一早,曹植便在一帮袁军的护持下,与最后一批的曹氏亲贵前往许昌定居,而袁尚则是因为酒醉未醒,没有起来床送他,这一觉直睡到当日午时,方才有贴身侍卫将他召唤起身。
头痛欲裂,全身的关节也酸软酸软的,就好似昨夜醉倒之后,有人乘机对自己非礼一样。
宿醉真的很难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欲死不能的感觉。
揉着额头,袁尚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在侍卫的搀扶下起身沐浴更衣。
“大将军,刘公子在正厅恭候多时了。”侍卫小心翼翼的对袁尚说道。
袁尚迷迷糊糊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半晌方才奇道:“刘公子?哪个刘公子?”
“就是那位从南蛮来的刘循,刘公子?”
袁尚这才恍然而醒,自己这段时间委实有些太忙,都把这位从南蛮来的叫花子使者给忘了个溜干净了。
“他还活着吗?”袁尚嘀咕着转头看侍卫道:“我以为他已经被饿死了。”
侍卫呵呵一笑,道:“主公放心,那刘公子不但还活着,且比上次来的时候,明显还胖了不少。”
“哦?这倒是有意思,那我得去见上一见……他等了多长时间?”
“少说也得有两个时辰了。”
袁尚闻言笑了笑,梳洗完毕后,便在侍卫的引领下来到了正堂。
此时的刘循正在正厅内背着手,百无聊赖的来回度着步子,面上时不时的闪现出焦虑之色,精神上似是有些落寞,但神态比起前几日来,却是强了不少,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吃了几顿饱饭的缘故。
“哈哈哈~~”
人未至,笑声到,刘循正等的不耐烦之际,却见袁尚笑呵呵的大步走了过来,他热情的上前一把攥住刘循的手,致歉道:“刘公子,袁某身体不适,多睡了几个时辰,害您在此久等,实在是罪莫大焉!怠慢,怠慢了!”
袁尚笑容真诚,言语热情,若是不了解他的,还真道他是一个心底善良的好青年呢。
可若是了解他的,谁都知道,这家伙吃人不吐骨头,被他惦记上了,坑的你渣都不剩下一撮。
刘循等了这么长时间,心中当然是不痛快,不过当着袁尚的面他可不敢这么说,袁尚说自己罪莫大焉,可是刘循若是把这客气话也当真事听的话,那他基本就可以洗洗睡了。
“大将军为国操劳,劳心劳力,多休息休息乃是常理,刘循能在此等候大将军,其实也是在下的荣幸。”
虽然知道刘循这话是**裸的客气马屁,但袁尚听了还是挺舒服的,他上下打量了刘循几眼,虽然穿着依旧是那身叫花子服饰,但脸色明显比上次好了不少,且如侍卫所言,确实胖了一点。
袁尚微微一笑,道:“几日不见,刘公子比上回好像是胖点了?”
刘循微微一笑,刚想客套两句,可袁尚的下一句话却差点没把他给气个半死。
“是因为许都的饭,比南蛮好讨的缘故吗?”
“…………”
良久之后……
“我不是要饭的!”刘循低声的对袁尚发出了抗议。
袁尚身后,那名贴身侍卫实在是憋不住乐了,不着痕迹的轻轻拽了一下袁尚的衣服,示意大将军稳重,不要调笑来使。
第五百八十七章 南疆厚礼()
许昌袁尚行辕的正厅前,刘循一脸不善的坐在那里喘着粗气,也难怪这小子心情不太好,毕竟这事是挺恶心人,你想,换成谁被看成是要饭的,这心里可都是不太好受。
袁尚倒是无所谓,一脸和煦的笑容,如沐春风般的看着刘循,好似再看一件特殊的稀奇物件。
其实刘循在袁尚心中也确实算是稀罕物,打从第一眼见到刘循开始,袁尚就不认为他是一个诸侯公子,相反的,倒像是丐帮的嫡传弟子!
袁尚心中不由得恶意揣摩,如果说刘璋是丐帮帮主的话,那刘循就应该算是丐帮的少帮主了吧……如果从形貌上看,刘循真可以说是丐帮历代最英俊雪白的少帮主。
少时下人奉茶,袁尚不急不缓,拿起茶盏轻轻的泯了一口,接着长长的吐出了一口爽气。
“上好的茶叶!你尝尝?”袁尚很客气,冲着刘循挥了挥手,豪爽大方的一塌糊涂。
刘循拿起茶盏泯了一口,闭着眼睛品了一会,接着不由的点头,他如今虽然落魄,却也是贵公子出身,昔日见过的上等事物也是见过不少,东西好不好,他还是有眼力鉴别的。
“好茶!”
半晌后,刘循方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确实是好茶!怡人清香,沁著蒙神,齿颊留香,芬兰之气,舌尖微甜,喝了之后让人感觉到一股茶香慢慢从鼻端沁到咽喉人神思迷离不属,四肢百骸有一种说不出的稀松力软之感!”
袁尚闻言,眉目一挑,笑道:“神思不属,稀松力软,听你这词用的有点奇怪……你这是在形容蒙汗药吗?”
刘循闻言,脸色顿时又红了,忙辩解道:“大将军别误会。在下只是打一个比方而已……”
说完之后,刘循又觉得这个辩解显得有些苍白,他神态尴尬,轻轻咳嗽一声。随即转移话题道:“大将军,这么好的茶,您是从哪里购来的?”
袁尚仰天一笑,无限自豪的感慨言道:“是好茶吧!哈哈,这是我从荀彧那里偷来的!”
刘循:“…………”
他现在是发现了,自己跟这位大司马大将军好像存在着一些代沟,两个人在语言上几乎无法沟通……不应该啊,他们俩同样都是名门之后,豪门贵子,怎么在行事和说话风格上完全殊异?
刘循细想:自己随父亲逃入南蛮好像没有多长时间啊。汉朝的社会风气变的至于变的这么快吗?
过了一会之后,便见刘循又咳嗽了两声,笑道:“大将军,在下今日冒昧再访,乃是……乃是请大将军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并以眼下的时局为重,不要拒我等于千里之外,咱们两家联手,对付刘备,对大将军好处甚多,大将军何乐而不为之?”
袁尚并没有直接回复刘循的话,反倒是饶有兴趣的道:“你适才说。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可是在我的印象里,我跟你或是你爹刘璋,好像没什么交情吧?”
刘循急忙道:“在下和家父虽然与大将军并无往来关系,可是,家父麾下的大将张任与袁公的亲信却有交情!大将军麾下第一重将赵云,现任雍凉大都督。其人乃是我家张将军的师弟,而大将军在凉州的护羌校尉张绣,亦是我家张将军的师兄……”
“哦!”袁尚闻言,故作恍然地道:“原来,你们家张任将军。与赵云和张绣乃是一师之徒的哥仨兄弟喽?”
刘循急忙点头道:“然也!”
袁尚摸着下巴的浅须,似做琢磨得幽幽道:“如此说来,咱两家还真就算是有点交情,我若是不给面子,确实有点不太好,脸皮上说不过去……”
刘循一听袁尚这话中有戏,顿时来了精神,一个劲的点头道:“正是此理,正是此理……”
“不过嘛……”袁尚话锋一转,道:“如今我已经拥有了中原之地,河北四州,关中沃土!天下三分,我已占其二,刘备虽然横跨荆,益之地,但怎么琢磨,他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等到中原安定之后,下一步我就挥百万雄兵,南下攻取荆州,然后南北呼应,把刘备困死在蜀中……对付刘备,以我个人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得到,如此我为什么还要与你们联合?况且,若真是联盟,我反倒是要顾忌到你们的形势,弃易得之荆州而先取难攻之益州,于情于理……对我好像都不太划算吧?”
“这个……”刘循闻言,不由得一阵语塞。
袁尚揉了揉额头,叹息道:“不过如你所言,你们带着诚意前来与我结盟,我若是不应,反倒是令天下人不齿,殊不仗义……唉,当真是进退两难啊,刘公子,何以教我?”
刘循见袁尚把皮球踢给自己,立刻又把皮球踢回去,道:“在下不知,愿闻大将军之高见?”
袁尚笑道:“听我的高见?好!那我告诉你,联盟的事,绝对不可能!要想让我帮你们对付刘备,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你们归顺!”
刘循闻言一惊:“归顺?”
袁尚点了点头,道:“不错,以你们现今的实力和势力,根本就没有与我平起平坐的资格,除了归顺,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刘循闻言,头上的汗水顿时戚戚而下:“可是……可是……”
“刘公子,别可是了,你自己看看自己的惨样吧,你们在南蛮混的连饭都要吃不上了,这种窘态之下,难道还想着顾忌一方诸侯的身份和尊严吗?别说是你们,曹植乃是当朝丞相,面对我又能如何?还不是率众而降!难道以你们今时今日的窘境,还会比当日的曹植更强吗?”
说到这里,袁尚顿了一顿,道:“而且,据我说知,南蛮那里好像也不太平吧?很多部落各自为政,互相攻伐,你们长时间的卷入其中,只怕是后果堪忧。利弊权益,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
刘循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苦涩。
袁尚这话,算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如今的南蛮还真就是各部相争。各自为政,虽然刘璋在成都时,对南蛮诸部的待遇还算是不错,但如今南蛮形势混乱,各部自保尚且不及,如何又能够借刘璋兵马复蜀?
特别是南蛮最近出了一位少年蛮族英雄,名叫孟获,凶猛好斗,野心勃勃,立下誓言要一统南蛮诸部。若真是让这个小南蛮子成功了,届时他一统南疆成为蛮王,其目光必然转向西川腹地,到时候别说是受刘璋的管制,刘备能不能制住他。都是一个问题。
现在的刘家父子,上有刘备,下有诸部相争,还真就是如同在夹缝中生存了。
静静的沉默了一会之后,刘循长叹口气,道:“大将军的意思,在下明白了。不过在下并没有权利为替家父做出这个决定……在下需要先回去,问过家父。”
袁尚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我可以等,中州的事情需要我处理很久的,我现在不着急向南方扩张。我时间很多的。”
“在下……明白了。”
刘循拱手说完话后,面色有些愁苦,不过还是很快的反应过劲来,不管怎么说,事情还是有了转机。就算是归降,对于己方来说也并无大碍,左右父亲和自己都没有称霸天下之心,就算是今日不降袁,早外也得给自己谋个出路前程。
想到这里,刘循的心情好了很多,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