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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曹丕闻言猛然起身,开始在厅中来回渡步,渡的久了,便见他猛然停下身姿,四下看了一圈,咬牙切齿的无奈道:“事到如今,我就是出山又有什么用?这种形势,我就孙武子转世也对付不了袁尚啊!”
陈群闻言默然不语。
其时,曹丕身边有两个朋友兼股肱,一个是陈群,而另外一个就是吴质,此时此刻,吴质就在这间厅中,只不过一直没有说话罢了。
此时此刻,听到曹丕的恼怒之言,吴质眨了眨眼睛,思虑了片刻,道:“办法么……倒也不是没有,不过就是损了点,如果是丞相,定然弃之不用……”
曹丕闻言急忙转身,道:“什么办法?”
吴质犹豫了一下,方才缓缓开口道:“二将军,我们手里有人质,可以制衡袁尚!”
曹丕闻言一奇,道:“人质?谁!”
吴质压低了声音,道:“吕布遗孀!”
曹丕闻言,顿时惊呆了。
是啊,袁尚的夫人吕玲绮,可以说是袁尚的患难之交,据说此番南征,袁尚还领着她一同出战,吕玲绮之父吕布丧命于白门楼后,其遗孀夫人严氏,曹氏,貂蝉等俱都被送往许昌安居,多年来一直受到曹氏赡养,不曾遭遇薄待……如今要用她们当人质……
确实!若是换成曹植,绝对不会这么干,丢不起那人,可是曹丕的话……
“拿他们当人质,去威胁袁尚,可有多大把握?”曹丕问吴质道。
吴质摇了摇头,道:“袁尚这个人,不按常理行事,谁知道他怎么想,在下也不过是随意一提,能成与否,尚在两说之间!”
“罢了!”曹丕猛然一挥手,道:“现在这种时刻,什么手段我都得试上一试了,不然整个曹氏就完了……走,现在就走,随我去捉拿吕布的那几个遗孀夫人,此番出征,一同带上战场!”
“诺!”
**********************
曹丕在许都行动了,夏侯尚军营那边,护卫那边奉命将奸细放了去见张辽。
当然,夏侯尚教给他说自己是奸细的话他没说,毕竟这么蠢的冒油的法子不是每个人都能当宝件似的供起来,他换了另外一种方式,就是在不知不觉间,给了那奸细一个可乘之机,令其溜走。
那个袁军细作倒也机灵胆大,脱逃之后居然没走,还是在营中盘桓,东走西顾,终于找到了张辽的营寨。
张辽此刻正在营中读兵书,听到帐篷外有动静顿时一皱眉,转头过去,咬牙切齿道:“是谁?”
细作悄悄的进了营寨,上下看了张辽几眼,道:“阁下就是张辽,张文远将军?”
“汝是何人?”张辽闻言好奇了。
细作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份竹简,递给张辽,道:“将军先别管我是谁,看看这个再说!”
张辽皱着眉头拿过竹简,放在灯下仔细一瞧,却见上面罗列了一大串的面子,密密麻麻的,当先的第一个名字,就是郭嘉!
第二个名字是臧霸,第三个是李通……
其后以此类推,一个接着一个,由官职大小排列,一边看,张辽的额头一边露出了冷汗,因为其中很多名字他都认识,大部分都是袁军的俘虏,包括那天他没有带出袁军阵势的那些护卫名字。
“这是什么东西?”张辽心下有谱,却还是皱眉反问。
“这个啊?”细作笑了:“这是我家大司马大将军此番夺下徐州后,清点下来的战利品啊~~!”
“战利品?”张辽闻言愣了,接着咬牙道:“你是说俘虏?”
“差不多的意思。”
“郭嘉的名字怎么在上面?他不是死了吗?”
“你亲眼看着了?”
张辽闻言顿时一蒙。
“我家大司马大将军还有一封信给您!”
“…………”
张辽二话不说,急忙起身抢过书信,那奸细呵呵一笑张辽一边看,一边说道。
“大将军说了,这些战利品,留着费粮食,撇了砸牲口,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决定卖个人情给张将军,约你明夜子时在离这南面十五里外的浮水交换人质,届时还请张将军一个人去,记住喽,是一个人!”
“…………”(。。)
ps: 今天开始住院了属于早上报道晚上回家的那种,期间还是可以更新的,唯有数量不敢保障
第五百五十六章 置之死地()
ps: 截至到今天,住院点滴已经一周了,估计还需要一周,周四的时候拍片复查,肺病就是这个样子,需要静养,更新超少,实在抱歉,很对不起大家
“你说什么!”张辽闻言猛然起身,一把揪住那奸细,咬牙切齿的言道:“居然敢来用这种方法来威胁本将,信不信我宰了你!”
那奸细呵呵一笑,摇头道:“张将军,在下乃是大司马大将军帐下死士,生死之事早已置之度外,此番前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我若是怕死,大司马大将军也不会将此项任务交由我来传达,您说是这个道理不?”
张辽闻言,不由得一阵颓然,啪嗒一声坐在了床榻上。
半晌之后……
“本将若是不去,或不一个人去,袁尚又能如何?”
奸细呵呵一笑,道:“将军一代名将,大司马大将军自然不能将您怎么样,不过你手下那些忠心耿耿的士卒和侍卫,哦,还有臧霸,李通等人……嗯,还有这个您或许觉得已经死了的郭嘉,他们统统得死呗,就是这么简单。”
张辽咬牙切齿,怒道:“袁尚……他敢行凶杀人?”
“多新鲜啊,全是敌人,为什么不能杀?”
“你?你来此见我,若是没有见到我,你又该如何?”
奸细闻言,淡然一笑,没有说话,他此番前来奉袁尚之命,已是以死相搏,按照袁尚吩咐,他身上的那份名单和信,若是见了张辽,便即交给他,诓骗张辽入局,若是没有见到张辽。而是见了夏侯尚,则将此二物交给夏侯尚,装作被逼无奈,陈言此乃是联络名单人质,约张辽里应外合,且袁尚的信特意言辞烁烁,模棱两可,左右都是逼迫张辽,到谁的手里都是一样。
当然了,这话奸细不能当着张辽的面直说。
张辽沉吟片刻。暗道袁尚已经放了他一次,这一次郭嘉等一众人马,说什么也得冒一次险,打不了把这条捡回来的命在还回去就是了!有甚惜哉?
想到这里,张辽站起身来,走出帐外高喝一声:“来人!”
马上,便见两个侍卫匆匆入内。
张辽抬手一指那奸细,道:“把他看押在我的营寨,寸步不许他离开!”
“诺!”
张辽说罢。转身走出帐去。
而待在帐内的奸细,嘴角则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张辽出了帐篷之后,本想去夏侯尚知会一声,但走了两步却又犹豫了。
若是告知夏侯尚此事。以其暴戾性格,只怕不会循规蹈矩,届时若是其一味执兵跟着自己,只怕会违了袁尚的心意。到时候郭嘉,臧霸他们可就危险了。
想到此处,张辽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去马厩寻匹战马,悄悄的独自出营寨而去。奔着南面十五里外的浮水而去。
张辽前脚刚走,后脚那些负责监视的探子就立刻将消息带到了夏侯尚的营内。
听说张辽独自一人离开大寨而去,夏侯尚的脸顿时变得漆黑,沉吟了片刻,他立刻吩咐副将朱异道:“或许派探子,紧紧的跟住张辽,看他独自一人出去是想干些什么?还有!把那个袁军奸细给我带来,我要亲自问话!”
这一回,夏侯尚不问那奸细倒好,一问之下,更是坏菜了张辽。
…………
…………
张辽匹马前往浮水,抵达之时,却见那里果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袁军,张辽死里逃生不久,对待这种阵仗已然是习以为常,他举目四望,见敌方大纛旗下,竖立的人不是袁尚,而是河北的名将,张郃!
曹军之中,虽然是猛将如云,但在张郃眼里,能够跟自己这个平起平坐的人,首数便是张辽,二人也曾多番对战过,此番相见,也不客套,却见张郃拱了拱手,道:“文远将军果然是条汉子,敢作敢当,只身应邀的胆略天下少有,实在是令张郃佩服万分。”
张辽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开口言道:“袁尚呢?”
张郃微微一笑,道:“只不过换俘之事,还犯不上我家主公亲自出面,难道在文远将军的心里,我张郃不配还你人质吗?”
“还我人质?你们不是诓我前来加害的吗?”
张郃闻言笑了:“要是那样的话,我们早先就动手了,何必多此一举?”
张辽闻言,皱了皱眉,道:“张郃,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河北第一名将,若是抛除身手不论,我觉得你各方面理应比赵云还要高,只是你们这次做的事情,实在太让出乎我之意料,先是放了我,又是扣押了我身边的士卒,如今放我之后,又让我一人来此,还要把人质还给我,袁尚那小子犯邪风,你也跟着他犯浑吗?”
张郃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依令办事而已。”
说罢,便见张郃摆了摆手,袁军队伍打开,那些当初被袁尚扣下的曹军士卒纷纷闪了出来,被袁军士卒驱赶,向着张辽这面奔了回来。
“张将军!”
那些士卒一看张辽,顿时各个泪流满面,痛哭流涕。
“你们受苦了……”张辽长叹口气,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接着,他将头抬起,看着对面的张郃,过了一会道:“就这些人吗?”
张郃微微一笑,道:“我家主公答应放俘,那自然是全放的,这些事上一战随你被扣下的士卒,其余的我主军,需得等数日之后,方可放还。”
张辽沉吟片刻,在马上拱了拱手,对张郃道:“虽然不知道袁尚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我这里,谢过他不杀之恩了!”
张郃闻言,点了点头,目视着张辽,并没有走的意思。
“怎么,隽乂将军不走,是想跟我单挑做过一场?”张辽出言道。
张郃哈哈大笑。摇头道:“依我度之,你我二人的身手,当在伯仲之间,不过你现在伤势未曾痊愈,我现在跟你打,未免失人口舌。”
张辽闻言道:“那你为何还不走,难道等着我们这些残兵败将先撤?呵呵,不是我张辽信不过你,我们要是一动,你乘势掩杀。就这些残俘,实在是挡不住你雷霆一击。”
张郃摇了摇头,道:“文远将军误会了,我没有此意,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现在想要去哪?”
“回军营。”
“夏侯尚的军营?”
“不错。”
张郃点了点头,道:“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回去了。”
张辽眉毛一挑:“什么意思?”
张郃摇了摇头,叹道:“你现在回去,必然会被夏侯尚置之于死地。”
“什么?”
张辽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不由得被气乐了。
“伯仁要置我于死地?他为什么要杀我?”
张郃微微一笑。道:“这个事情,你得回去问他,而不是来问我。”
张辽冷哼了一声,道:“你要和我说的。便是此事?”
“不错。”
“那好,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