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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双问明情由,随即调转马头,向着袁尚所在的地方冲了回去,少时,其来到袁尚的身边,冲着他拱手而回道:“启禀主公,那军中战将自称是东莱太史慈也!”
袁尚闻言‘哦’了一声,恍然道:“原来他就是太史慈!东吴第一的猛将,果然是名不虚传,真虎将也!”
王双闻言,道:“主公如此欣赏此人,莫非是想生擒之?”
袁尚转头看了王双一眼,接着狠狠的呸了一声道:“我像是好这口的人吗?什么爱才生擒,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王双,率领无极骑兵出战,太史慈那样的人不能留着,全力出击,杀了他!”
“诺!”
也就是在这个情况之下,王双率领袁军的王牌无极骑兵开始全面出击!战场的天秤开始向着袁军一方开始倾斜。
“杀!”
眼看着无极骑营冲入军阵之中,场内的形势开始大乱,无论是曹军还是吴军,没有一支军队或是将领可以阻挡住无极骑兵的攻势!
如今的无极骑兵比起当年对战虎豹骑之时,在攻击力和战术之上,似是有了更多的进步!
但见战场之中,刺骨的冷风与冰冷的寒意根本挡不住疯狂的杀意。
视力可及处,到处都是马踏嘶鸣。矛戈纷飞,阴冷的寒刀被甲胄阻挡而卷口,破空的长枪因为主人的跌倒而落入尘埃,到处都是嗜血的野兽。到处都是嗜杀凶狠的饿狼!
兵器的交击随时随地的都会暴露出惹人遐想的血色。人类与马匹的哀恍如能够让苍天流泪,与那凄厉的角声以及震天的鼓声编织的,是死神的旋律,
东吴兵马开始逐渐散乱,而曹魏的李典和乐进手下之兵,本就不是东吴的对手,如今面对更似为虎豹豺狼般的袁军,又如何能是对手?
一时之间,东吴虽然有战败的迹象,却还能够坚持,可问题是,很明显的,李典乐进已然是不住了。
看着身边的士卒一个个的倒了下去,而铺天盖地的袁军则四面八方的向着己方围困,乐进心如刀绞,他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着,双眸中全是恼怒与不甘的颜色。
“我等不能为郭祭酒报仇,相反还要死于此地矣!”
李典浑身浴血,却也是左右冲杀而不得出,他左看看,又瞧瞧,最终无奈一笑,道:“前有袁军如龙,后有东吴大营似虎,文谦,看来你我的性命今天是要走到终结了!”
乐进深深的吸了口气,接着不屑一笑,道:“怕什么!大不了一死而已,有甚惜哉!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袁尚在远处,看着战场中逐渐被围困至死地的曹军,随即点了点头,道:“东吴兵马一时半会败其不得,那就先收拾了曹军,然后全力对抗东吴,传令张郃,加快步伐,先灭掉曹军残余……”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一骑斥候飞速奔来,在袁尚的战车边停住脚步,然后对着袁尚急报道:“启禀主公,东南面,一支彪军正向战场这面飞速而来,其军彪悍,为首者乃是曹军主将,张辽!”
“…………”(。。)
第五百四十九章 徐州平定 四()
张辽的出现令袁尚犹然一惊,着实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倒不是张辽的出现会对此战出现什么威胁,而正是因为他的出现,已经左右不了现在的大局,故而令袁尚非常的惊讶。依照张辽的智慧,袁尚认为他既然没有随着李典和乐进一同出现在战场之上,就说明他已经明悟了徐州之争对于曹军来说已是没有胜望,按照袁尚的想法,张辽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出现在这个战场之中,而是应该纠结兵马返回兖州,为曹军保存实力,在中州魏地与袁军做最后一场决战。
袁尚身边,王双策马到袁尚身边,道:“主公,依照您之见,张辽此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袁尚半闭着眼睛想了一想,道:“张辽此来,难成大器,此一战大势已成,东吴必然会被我军驱逐而走,李典和乐进等众也必将为我军吃下,他此来不过是走走过场,秀一秀花哨而已,任他去吧,我倒想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东吴那边,周瑜在孙权的允诺之下,已经下达了撤兵的命令,随着东吴中阵大营内的旗帜和鸣金声的交叉纵横授意,东吴兵马开始以强弓劲弩和盾牌巨兵为前线依仗,开始向着后方缓缓龟缩,呈现固守迁移之势,大营内督管辎重的兵马开始向后迁移,营内的帐篷和部分轻装辎物已有弃掉之势。
遥遥的看着东吴兵的动向,逄纪不由得皱了皱眉,道:“东吴孙权和周瑜,怎么仗打到一半,就有了撤退的意向,连大营的帐篷辎重都要割舍下去,这又是玩的什么花招?”
袁尚摸了摸下巴,笑道:“他们什么花招也没没玩。这是懂进退,明时势,依照周瑜的想法,在失去了曹军的下,现在跟我们硬碰赢的打完全没有好处,充其量就是空折兵力,些许辎重也没甚了不起,倒不如回退江口处,徐徐而退,保存实力。稳固江东为妙。”
逄纪闻言恍然,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要不要棒打落水狗?”
袁尚闻言笑了:“棒打落水狗的机会虽然我从不放过,可问题是,现在的东吴并不算是完完全全的落水之狗,他们只是看准此地无益,暂时撤退而已,充其量只能算是丧家之犬而已,还是不惹为妙。”
逄纪似是有点不太理解:“同样是狗。落水狗能打,丧家之犬就不能追?”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道:“当然,丧家之犬虽然丧。但斗志犹存,一个不好反扑咬你一口也够呛,但落到水里的狗,斗志和士气全无。基本就是个战斗力数值为5的渣滓……”
说到这里,袁尚抬手一指,遥遥的点着李典和乐进所率领的残军。道:“好比现在的曹军……传令三军,东吴若是要撤,便任其撤之,但对待曹军,不需手软,把李典和乐进统统给我留下。”
“诺!”
随着战场形势的迁移,场内的形势也开始逐渐发生了变化,东吴军的撤退并没有使得袁军使出全力深追,反倒是能够集中更多的兵力去围困李典和乐进,此消彼长之下,袁军的战力开始将曹军逐步压缩,曹军在战场间的空隙,也仅剩下冰山一角之地。
李典和乐进的兵越打越少,形势危在旦夕,也就是在这时候,张辽的兵马杀至了袁军的外围之地。
此时此刻的外围之地,早有袁军一员大将马延守护在阵外,见了张辽,便见马延挺枪上前,高举其臂,指着张辽高声呵斥。
“张辽匹夫,不是进退,还敢来此,徐州之地已不复为尔等,还不乘早滚回许昌,还敢留在这你不要命了吗?”
张辽面色清冷,静静的瞪视着马延,道:“徐州之地,本将亦是不想多留,但是本将若走,须得待上李典和乐进两位将军一同归去。还望阁下行个方便。”
马延闻言不由得气乐了。
“张辽,你当这战场是你家开的啊?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呸!别说是李、乐二将,就是你,今日也别想囫囵着留在此地……看我杀你!”
马延自持为袁军大将,虽然听说过张辽的威名,却不以为然,他自持有些勇武,不惧张辽,挺身而出,欲与其争锋。
张辽不慌不忙,缓缓的打马向前,眼见马延杀来,举起手中长刀和他对持了几个回合,心中对对方的实力有了数,接着骤然双眸曝出寒光,乍然举刀,对着马延的脑袋,全力劈了下去,同时喝斥道:“想死,我成全你!”
想不到张辽变招如此之快,骤然之间就下了死手,马延吓了一跳,仓促之间来不及招架,只得抽身后退。张辽顺势追击,接着马延后退的空机,对周围的手下喝道:“上!杀入敌阵!”
张辽一刀退敌将,使得其手下的将士们信心倍增,斗志在胸腔内熊熊燃烧,一个个大声呼喊着跟了过去,马延下令扯回军阵之内,张辽就乘着他撤退的这股波动,一举杀入其内。端的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张辽一军在场内一线上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立时间便引起了袁军其余战点诸将的注意,首先反应过劲来的是张燕,他离张辽屠杀的地点较近,当先而去,阻挡其锋芒。
时间不长,张燕就与张辽正面相撞,二人也算是老冤家对头,昔日在战场上不知碰到过多少次面,对彼此也算了解,废话都不多说,当头就打。
张辽勇不可挡,来势汹汹,两马相交,抢圆臂膀,对着张燕的脑袋,恶狠狠就是一刀。
张燕并不退让,挥刀硬架,随着“噹啷”一声脆响,张辽在原地没动,张燕则是在马上晃了两晃。这倒不是他在主动示弱,而是身体确实有些不支,刚才他在与东吴的对战中与东吴年轻将领丁奉对战,使尽了气力,哪能那么快恢复过来。
张辽曾经与张燕交过手,对其实力也算了解,虽然知道自己在其之上,但知道自己不可能一刀逼迫其退,此刻见自己一刀把张燕震退,知道张燕应该是在刚才的混战中消耗了过多的体力,现在不取他的性命还何时?
想着,他使出了全力,一刀接着一刀,尽往张燕周身的要害招呼。张燕与张辽只交战十余个回合,额头就见了汗水,场面看起来也很被动,几乎是被张辽逼着打。
此时此刻,袁军将领王门,张恺等人亦已赶到,眼见张燕不支,众将齐齐而上,共战张辽。
张辽面对诸多袁军将领犹然不惧,高声呵斥:“闪开,都别阻拦本将救人!”
他手中长刀来回劈杀,如风如火,几名袁军将领撞上其手中兵器,都觉得好似重如千斤,根本就是难以招架,旦夕之间就被张辽打开通路,直奔着场间而去。
少时,便见张辽率领一部分勇猛的士卒,杀入圈内直奔着李典和乐进二将冲去。
遥遥的看见张辽杀将而来,乐进顿时大喜过望,转头对着李典道:“曼成,你看,那是张辽将军的兵马……张辽将军来救援我们!”
李典的脸色忽明忽暗,恍然之间似是有所感触,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两支曹兵尚还有段距离,张辽的声音却已经由远及近的传来,如同天籁之音二将以及其手下将士心中犹如打了一支强心剂一般。
“曼成,文谦!二位将军还等什么?还不随我速速杀出敌阵,更待何时!”
听了这话,李典与乐进还有他们手下的将士们不由得沸腾了,一个个高举手中兵器,鼓起余勇,向着张辽奔驰而来的方向汇集而去。
战场之中,因为张辽的出现,给予了李典和乐进等众一丝希望,曹军奋起余勇,两相合并,想要杀出重围。
曹军因为张辽的出现而奋发出了超乎寻常的表现,这一切全都落在了袁尚的眼睛里。
但见袁尚整了整袍袖,站起身来,迈步走到战车之前,看了一会不由得感慨而言。
“张辽真不愧是吕布手下的第一大将,不但统领有方,智计不俗,且勇武过人!每一次见他,我都有一种莫名的悸动,就好像,就好像……”
王双在一旁接口言道:“就好像狗见到骨头一样的感觉?”
袁尚微微一笑,白了王双一眼:“就冲这个比喻,我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