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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眨了眨眼,:“不好意思,我把你跟我认识的另一个天下第一弄混了,他叫欧阳锋。”
“欧阳锋?”童渊皱了皱眉眉头,道:“没听说过,他没有儿子吗?”
“曾经有,不过他儿子让人搞残废了,后来又让他爹的徒弟给整死,家破人亡啊……不说他儿子了,说您儿子。”
童渊:“…………”
少时,但见童渊长叹了口气,摇头道:“老夫有一个子,名叫童飞,自幼便是资质高绝,天赋极高,承袭老夫之枪法,本领当老三赵云之下,只是这小子的天姓有些怪异,办事不按章法,与常人不同他做什么他偏不做什么,不让他做什么他就偏偏要去做,就算是老夫也管教不得他……就是怎么跟你形容呢……”
袁尚想了想,道:“作妖?”
童渊点了点头,冲着袁尚竖起了大拇指:“精辟!”
说罢,便见童渊又道:“好多年前,那逆子跟老夫因族事大吵了一架,此后便离家而去,多年了一直渺无音讯,老夫也诚当没有这个儿子了,可是不想,年前曾得江湖朋友与老夫说,说在关中之东的长安边境,袁军曾与洛阳的天子兵发生过冲突,其中有一高手,会使百鸟朝凤枪法,可战西凉猛将锦马超……”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顿时恍然大悟。
童渊无奈道:“老夫年纪虽然大了,可是不傻,当今天下,除了老夫自己和三个徒弟,会百鸟朝凤枪的人就只有我那不孝子了……”
袁尚闻言微微一笑,道:“你那儿子在天子那里当了朝廷重将,对于你来说是喜事啊,你来找我干什么?”
童渊摇了摇头,道:“老四啊,你跟我家老三是主仆,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说的那么清楚……天子虽然是天下正道,但如今汉室倾颓,天子之势……大逆不道的话我不说,你懂得。”
袁尚闻言笑了笑,道:“我懂是懂,问题是,跟随天子是你儿子自己选的路?我又能做什么?”
童渊闻言想了想,长叹口气,道:“话虽如此,但天下哪个父亲能亲眼看着儿子走入末路而不管不救?……我那儿子武艺虽高,却是个直脑子,没心眼,肯定是让人忽悠了……如无意外,老三还有你们袁氏诸将,与我那儿子之间,早晚必有一战……我希望届时你能够手下留情,最好能将他拉拢过来他跟老三老大他们共侍一主!那小子虽然没长脑子,却有一身不下于老三的武艺,诚可谓之曰猛虎之将,他若是能跟老大老三他们站在一条阵营中,协力共进,老头子我也就放心了。”
袁尚琢磨了一下,想了一想,道:“问题是,我跟你儿子又不太熟,我能劝得动他吗?”
童渊拍了拍胸脯,呵呵笑道:“没关系,有老夫在,届时保管让那小子拱手来降……”
“你?”袁尚扬了扬眉毛,笑道:“你们父子当年不是已经闹掰了吗?他凭什么听你的?”
“他敢!”童渊的眼镜顿时瞪得犹如铜铃:“给他八个胆子!我是他老子,还是天下第一,他敢跟我犯犟,毛给他拔个精光!”
袁尚想了想,笑道:“好吧,冲您老的面子,我给令郎一个改过从善的机会,不过想要他投诚,得曰后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你们父子相见才行,不过在这期间,童枪神你打算怎么办?”
童渊胖胖的脸一抖,很是诧然的道:“还能怎么办?老夫暂时先在你这安家呗!你得负责安排我的食宿!”
袁尚眉头一皱,道:“安排食宿?那费用怎么算?”
童渊呵呵一笑,拍了拍手,然后亮空。
“老夫没钱。”
袁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天下第一,出门都不带钱吗?白吃白喝非一代宗师所为,传出去只怕是让人笑话。”
童渊有些不乐意了。
“你堂堂一方诸侯,多养我一张嘴还能把你整穷了不成?”
袁尚呵呵一笑,道:“多新鲜呢?我跟你非亲非故,我有赡养你的义务吗?天下的孤寡老人多了,我挨个伺候?更何况现在是你有事求我,我不收你礼已经算是义薄云天了,你居然还想白吃?”
童渊气的白胡子直抖,哼哧了半晌,突然冲着门外高声呵斥道。
“外头有人吗?去!把张绣和赵云那两个小子叫来,一曰为师终生为父俩小崽子表示孝心的时候到了!”(。)
五百一十一章 鬼才动向()
童渊活了好几十年,这么大岁数真没白活,脑袋也没白长,他知道关键时刻该吃谁的,也知道关键时刻该指望谁养老。
不孝子童飞不给他惹麻烦就不错了,关键时刻,童渊还得是把希望落在了自己的那几个徒弟身上。
袁尚有点怀疑,童渊当年收了三个徒弟的动机是不是有点不纯,传承衣钵是假,找几个傻乎乎的汉子晚年给自己养老送终端屎接尿才是真,如果真是这样,袁尚对于童渊高瞻远瞩的目光就得抱着相当的钦佩之情了。
少时,便见张绣和赵云二人在侍卫的引领下进来,二人的脖颈子上还都留着被童渊手刀劈杀出来的印记,鲜红鲜红的呈现一轮弯月的形状,跟传说中包拯额头上的月牙一样,只不过人家的月牙是印在了额头,他俩的月牙是印在了后脖颈子上。
纹身都纹的这么有内秀,袁尚觉得张绣和赵云比包青天活的低调。
看着自己心爱的两个宝贝徒弟,童渊抚摸着白须,一脸严肃的道:“为师打算要在袁大将军的麾下常住一段日子了……”
“嘶嘶——”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张绣和赵云齐齐的吸了一口冷气,脸上露出了绝望而凄婉的表情。
袁尚清了清喉咙,安慰他们二人道:“枪神是跟我回河北,关中常住,这一点你们俩大可放心。”
“呼……”二人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童渊面色一沉,粗犷的嗓音中露出了明显的不满。
“听你俩的意思,似是对老夫的到来很不欢迎啊?”
张绣闻言脸色一正,急忙道:“师父对我等恩重如山,我们哪会有不欢迎师父的意思?只是想多留师父在长安住几天,不曾想师父就要跟主公回河北了,一想到弟子与师父才刚刚团聚,这就要立时分开,弟子这心实在是……痛不欲生啊。”
袁尚和赵云同时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掉一地。
童渊哼了一声,道:“孝心相聚的长短,也可以在别的地方表现一下嘛,比如说,老夫这段时间寄居在袁大将军帐下的食宿费用,你们做徒弟的,是不是得帮老夫运筹运筹?……老大你最有孝心,就多出点,掏七分,老三年纪小点,就掏三分吧。”
张绣闻言脸色顿时一僵。
袁尚微微一笑,冲着二人道:“现金就不用了,我会吩咐钟繇,直接从你们的月俸里扣,一不用出账二不用进项,多方便。”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袁尚平定关中,消灭阎行,收服诸羌,平定宋建,剿除彻里吉,又纳降了汉中张鲁和巴州的少数民族,消息传播迅速,一时间迅速传于天下。
西蜀方面,刘备在得知袁尚派遣大将庞德,夏侯渊率兵镇守汉中之后,不由得有些惊慌,急忙派人找诸葛亮、庞统、法正等人商议,计较此事。
对于袁尚派兵汉中,与己方对持,诸葛亮等人只告诉刘备一句话,那就是暂勿轻举妄动。
西川初定,人心未稳,现在对于刘备来说,就算是被袁尚扼守了汉中咽喉,也不可以与其发生冲突。
至于荆州方面,孙权在知道了刘备入川之后,曾几次三番有意进犯图取,无奈诸葛亮等人在临行之前,早已是留下了大将关羽。
关羽威震九州,名满华夏,当年温酒斩华雄,斩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天下谁敢轻动其虎须?东吴虽然也有精兵猛将,但没有把握的事,孙权不敢轻动。
特别是诸葛亮还暗中联络过鲁肃,说以利害,言天下大势不明,长江诸势力不宜自相火并,并许诺愿意割让长沙,武陵,桂阳三郡之地,结以同盟。
对于此事,东吴大都督周瑜并不赞同,他认为全拒长江才是目前东吴的首要任务,但孙权在思虑了一番之后,却同意了。
首先,黄祖已死了,东吴与荆州的仇人已经无,二则荆州实力强大,人口众多,反观江东之地,虽然水军强盛,但人口不足,且有山越为患,原先由刘表率领荆州时,东吴尚不能取之,如今荆州易主,刘备之能远胜刘表不说,更有关羽称天下虎将,威震北方,不易与之硬撼。
三则,孙权藏了一个小心眼,诸葛亮所割让的三郡之地,都在荆南,不与北方接壤,至于襄阳,南郡之地与中原相距甚近,早晚必然与北方大军相抗,届时孙权坐山观虎斗,等荆北的关羽和北地诸侯打起来了,他在渔翁得利,岂不美哉?
依照孙权自己的估计,曹植和袁尚早晚还有一番恶战,现在暂时先不拿荆州,而是等北地两大枭雄打了起来,己方乘乱在淮南,徐州等地抢夺立足之地,进军北方,逐鹿天下,才是王道,这是一个摆脱偏安一隅的机会,也是积极进取称霸天下的机会,若只是把目光放在全据汉江上,目光未免太短浅了。
刘备和孙权都各自打着小算盘,在许昌的曹氏,此刻却面临着重大的考验。
袁尚兵发关中,虽然河北,但曹植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因田丰,沮授,逄纪,郭图,荀谌,辛评等北方宿老聚在,张颌、高览、张燕、郭淮、孙礼、韩猛等河北名将也不曾离开,司马懿、甘宁、蒲元在渤海训练水军,河北大将蒋义渠,田畴等人,领着张白骑,刘雄鸣,赵睿,吕旷,吕翔,汪招,孙轻,王当,李大木目等人屯兵八万,坐镇黎阳,威慑河南,高干郭援在并州,袁熙田豫在幽州和辽东,河北在袁尚离开后也是固若金汤,犹如钢铁,谁碰谁出血。
而如今袁尚平定关中,即将返还,而匈奴和鲜卑的迁移事宜落户事宜也已经接近尾声,曹氏诸人料定,他下一步的行动,必然是针对中原了。
许昌的议事厅内,曹植,荀彧,郭嘉,贾诩,夏侯惇,曹仁等人则是在思考着讨论着如何对敌。
荀彧曾被天子劫掠到许昌,但三家逼宫之后,迫于压力,刘协又不由得将荀彧主动送还。
此时的廷阁之内,曹氏诸人的气氛空前紧张,袁尚平定关中,即将回返河北,这对他们的压力实在太大,大到几能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郭嘉长叹口气,当先道:“关中之乱,杨阜乃是我等布置的旗子,本指望着他能够辅佐阎行成事,不想这么快就被袁尚平定了,听说连夏侯妙才亦是……降了,如此大事不妙矣。”
夏侯惇闻言,脸色顿时一红,急忙道:“妙才非贪生怕死之人,只是迫于涓儿在袁尚之手的压力才……”
郭嘉微微一笑,摆手道:“将军不必多做解释,此事我等明白,况且妙才将军终究非与我等为敌,他如今在汉中与刘备对持,想必心中也是抱着为先主报仇的心思,这一点郭某是可以理解的。”
“多说无益。”贾诩依旧是半眯着眼睛,慢悠悠的说道:“关键问题,是袁尚回河北后,必然用兵中原,我们应该怎么对付,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