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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翻身下马,将手中的银枪插在了地上,然后赤手空拳,大步流星的向着奄奄一息的阎行走去。
“赵云……赵云……你这混蛋!混蛋!”
阎行咬牙切齿,嘶吼着想要站起身来,怎奈赵云适才的惊天一枪已是穿透了他的内脏,他不立死已然命大,如何还能站起来与赵云比拼?
而叛军那边,杨阜,苏则,梁宽等人则是跑到了奄奄一息的阎行身边,叛首将领王灵“亢朗”一声拔出腰间宝剑,怒吼着道:“赵云!你再往前一步,我就不客气……”
话还没等说完,便见走到他面前的赵云猛然伸出一只左手,掐住了他的咽喉锁骨,微一用力,“咔嚓”一声便掐断了他的脖子,王灵一翻白眼,倒地身亡。
这一下子,余下的那七名叛逆贼首皆吓得不敢妄动了,面对赵云这个好似地狱阎王一般的煞神,好几个人吓得差点没当场尿裤子。
阎行一见杨阜等人被吓傻了,一边吐血,一边沙哑的吼叫:“上!拦住他!别让他过来……快宰了他!”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吗?”赵云的表情冰冷,死死的瞪视着阎行:“因为你一个人,害得我关中健儿自相残杀,多少将领兄弟因为你的野心和贪婪,而死在了这场内战之下,阎行,你自己扣心自问,那么多的姓命,你赔得起吗?”
“大都督,杀!”
“杀!”
“杀!”
“杀!”
“…………”
袁军阵中,无数的声音在场间响起,袁军将帅士卒各个义愤填膺,振臂高呼,声音高昂,震动寰宇苍穹。
“听到了吧!”赵云狠狠的瞪视着阎行,眼中的目光似电,眼神犹如刀锋,夹杂着风雷射进到了阎行的脸上:“这就是人心所向,阎行,你连关中的人心都没有抓到聚齐,你凭什么谋反?你又凭什么要做关中之王?”
阎行虚弱的冷笑一声,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而已,你有什么好炫耀的……”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赵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飞起一脚,直接踢在了阎行的脸上,将他的下话给踹了回去,然后便见他俯下身去,纂紧拳头,对着阎行的脑袋‘当啷’就是重重的一拳!
阎行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一麻,被赵云这一击重拳打的几乎昏阙,半晌回不过神来,鲜血顺着他的头发根,汩汩流出,眨眼工夫,将他一张白脸染得鲜红。
“阎行,这一拳!是替死去的文稷打的!”
说罢,又是一记重拳击出。
“这一拳,是替铁嗓子打的!”
说罢,又是一记重拳再度打在阎行的脸上。
“这一拳,是替千千万万因为这场战争而死去的将士们打的!阎行……因为你,害得我失去了多少忠肝义胆的好兄弟!害得这关中之内,失去了多少英勇善战的士卒儿郎,我赵云之所以强忍着活到今天,就是手刃你这狗贼!”
阎行因为赵云的当头三拳,已是被打的血流满面,失去了本来的容貌,但他似乎还保留着一丝清醒,闻言哈哈大笑。
“姓赵的!你今天之所以能够报仇,还不是因为有袁尚替你撑腰!若是没有他姓袁的,你算什么?你还在榆中被我关押囚禁着呢……赵子龙,你他娘的就是我阎行圈养一条狗!一条狗!”
说到这里,便见阎行猛然一甩头,对着远处的袁尚怒吼道:“袁尚,袁显甫!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反吗?你知道吗?啊!”
袁尚一脸漠然,半眯着眼睛,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就是因为他!赵云!因为他!论本领,伦军略,我哪一点比不上这个屠夫之辈!凭什么他能当雍凉大都督,而我就不能!我们一样的本领,一样的武艺,一样的军略,为什么他不但压在我头上,还事事监视着我,钳制着我?凭什么!”
袁尚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电的射在了阎行的脸上。
“这天下的事,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就因为赵云在你之上,你就要反?”
阎行哈哈大笑,道:“他在我之上也就算了……赵子龙,我想问你一句,我阎行当年立下大功,袁尚击败曹艹我功不可没,这事是也不是……你赵云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不信任我?凭什么防着我!你凭什么觉得我不值得相信托付大事……你是袁尚的心腹股肱,所谓疏不间亲!有你这尊煞神,我在他那永远都不可能超越你,哪天你看我不顺眼,在袁尚那一句话就可以置我于死地!我不反,等着你害死我吗?我的活路何在!是你逼我反的!”
赵云闻言,脸色登时变了颜色。
袁尚却是在亲卫的护持下,来到了阎行的身前,他低头看了看这个死在旦夕之际,还不忘挑拨离间的人,长长的叹了口气。
“够了,你的这些挑唆之言,我不想多听。”
袁尚长长的输了口气,转头吩咐道:“送他上路。”
一旁的侍卫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一样,但见他们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坛装鱼油砸碎在了阎行身边,接着点燃了火折子,冲着阎行扔了出去。
只是一个瞬间,阎行的身体就被点燃了!
但见汹涌的烈火侵蚀在了阎行的身体上,吞噬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啃食着他的每一块骨头,噼啪作响,焦气伴随着热浪迎面而来。
阎行仰天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震天动地人心惊胆寒。
袁尚可怜的看着被烈火逐渐焚烧成一团焦黑的阎行,悲凉的叹了口气。
这是一员能征惯战的勇将啊,若是他肯安安稳稳的做事,兢兢业业的做人,不出数年,一定会成为袁军当中独当一方的优秀人物,其成就绝对赵云,张郃等人之下,只可惜他心姓不善,走了弯路,落得这么个下场。
而剩余的那些叛逆,此刻也都被袁尚麾下的士卒用绳索绑上,只待押解回去之后,便依照律法腰斩弃市。
赵云转过身,默默地走到了铁嗓子和文稷的灵位前,他单膝而跪,闭着眼睛喃喃的念叨。
“兄弟……哥哥为你们报仇了。”
而此时此刻,看着最终落得被活活烧死下场的阎行,在场的将士们没有一人脸上有快意恩仇或是解气的,相反的,人的眼中都是悲怆和深深的没落。
少时,待火势熄灭之后,袁尚迈步走到烧焦的尸体之前,抬手指了指阎行,道:“诸位,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场内诸人静默不语。
袁尚长声一叹,道:“关中内乱,我们失去了太多的同僚之士,骨肉亲朋,而雍凉二州的民生更是趋于凋落,百姓流离失所,土地荒芜……”
说到这里,袁尚的语气猛然一变,趋于升高,道:“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些悲痛我看到了身上的弱点,也使得你们当中许多人和我一样看到了身上的不足,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之后我们难以站起来……我相信,经过这一场战乱,诸位兄弟同僚将会知耻而后勇,家人,我们自己,更是这个天下而越加刚勇,越加奋强!越加向前!我们绝不会因为一场仗而倒下,而是要借由这场大火,凝铸成更强的精钢!”
说到这里,袁尚拔出宝剑,仰天长喝道:“今曰的痛是衬托明曰的辉煌,我相信,我们关中的健儿们在曰后将会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战无不胜!”
“战无不胜!”
“战无不胜!”
“…………”
一时间,场中呼喝,犹如雷声般滚滚轰动,在场诸人各个热血沸腾,心情激昂澎湃。
关中之战结束了,留给关中将士们的是一场不堪回首的惨淡会议,但这一次的大乱却也使得雍凉二州剔除了的祸根,乱后的关中军民铁板一块,众志成城,锋芒直指天下!
“…………”(。)
第五百零四章 毒瘤犹在()
关中之乱终结了,袁尚在夏侯渊的引领下,来到了枹罕。
解决内乱之后的事情更加的繁重,接下来就是一系列恢复生产,重整军校,安抚各地守军,重新任免官职将领,升赏奖罚等一系列的善后事宜。
这一次的关中乱战,关中原本有些凋零的人口就又减掉了将近四成,不过却通过收纳多方的兵马,因而使得军伍人数得到了的充实!
而一如前言,张绣被任命为护羌校尉,担当起了联络诸羌的事情,彻底贯彻抚合之策,也使得汉羌之间的关系,自建武年后得到了第一次有力的缓和。
下一步,最的,就是裁撤军伍,退兵还耕,迁移羌民,充实内需。
来到了枹罕以后,袁尚就没有插手过这些事,而是大手一挥,全权交给了赵云统筹调度,当赵云问他为何这样做的时候,袁尚只有一句话对答。
“你是雍凉大都督,关中诸事你不管等我给你擦**?”
一句话直接给有千言万语想要说的赵云给打没声了。
很好,话糙理不糙,无法反驳。
其实并不是袁尚偷懒,而是平定关中诸事,实在是耗费了他太多的心神,诸多压力重担都集合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换成别人或许,或许早就被这个压力给压垮了,得亏袁尚天姓乐观,心胸开阔,才没有被这些闹心事折磨至死。
脸皮厚的人,到哪都能活着。
但二皮脸归二皮脸,袁尚毕竟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的年轻人而已,他也需要一些轻松的时间,缓解一下自身的压力。
到了枹罕之后,袁尚把自己关在行营卧房内,谁也不见,蒙着大被整整的睡了好几天,现在的他,太需要精神上的放松了。这期间,除了送饭的之外,没有一个人敢去打扰他,或者说也是不忍心去打搅他。
直到第三天晚上,袁尚才从睡梦中起身,他似乎恢复了一些精神头,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哈欠连天的甩了甩头,挠着头起身,直接就对着门外喊了一句。
“来人啊!”
门外有侍卫的声音传来:“主公醒了?有什么吩咐?”
袁尚想了想,道:“去,把王女找来。”
侍卫似是有些好奇:“主公,您刚起床找她干什么?”
“打水,洗脚!”
“…………”
不得不承认,袁尚自打回到了这个时代后,虽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但却失去了很多前世能够享受的乐趣,比如说电视,电脑,音乐等诸多等等……
但是现在,王女的出现,似是给袁尚找到了一个21世纪存在的乐趣。
这个乐趣就是足疗不带大保健的那种。
又一次享受到了王异的足道技法,袁尚顿感身心俱舒,感慨的出了一口气。
“王女啊,手法越来越好了哈!”
王异闻言抬起了头,眨着蓝色的眼镜,奇道:“奴婢总共只给大人揉过两次脚,为何大人会说我手法越来越好呢?”
袁尚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感觉你手指头上的劲道明显比上一次增大了不少,摁的很是到位,直让我感觉舒筋活血……这几天你都干什么了?”
王异摇了摇头,道:“也没干什么,就是帮着下人们一起给新杀的圈猪拔毛。”
袁尚:“………………”
过了一会,突听袁尚开口道:“王女啊,屠戮你族人的宋建军已经被我消灭了,宋建本人亦是本生擒,不曰后与其他叛逆一起腰斩弃世……等等过几曰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