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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的所有曹军,在见到这种清醒时,心头猛然一沉,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了他们的心头
曹『操』愣了愣神,接着看了看前面好整以暇的袁军,和他们当中那杆标志着袁尚官位署名的大纛旗,嘴角突然的升起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呵,这个竖子,居然还真的给孤设套了不错,不错,真有一手!”
夏侯惇单眼一咪,咬着牙齿冲着曹『操』道:“司空,袁军早有布置,退也不退!?”
“退什么?给孤打!狠狠地打!不管他们设下什么计谋,孤已决定,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击溃袁军主力,拿下邺城!”
“诺!”
“呜呜呜!”
正说话间,两旁的山坡之上乍然响起了牛角之声,却有数道由袁军组成的黑『色』巨浪,夹杂着惊天动地的威势,向着曹军冲杀而
曹『操』的此次北伐之战的终曲,终于在这成锆岭拉响了最终的闭幕之曲!
马蹄轰鸣,旌旗招展,原阳光明媚的天空,一瞬间就乌云蔽日,仿佛天地为要为这场即将展开的大战而悚然动容,大地之上,双方浓烈得化不开的恩怨杀机开始肆意蔓延,浓烈的仿佛在空气之战也清晰可闻
曹军也毫不退让,以虎豹骑和虎卫军两大究极兵种为前驱,所有的曹军将士在各部将领的带动下分为数队,向着从四面八方冲向自己的袁军迎战而上,他们胯下的战马跑时不断的吐出浓烈的白气,与之衬托的每个人的眼中布满了的那浓浓血丝
“轰!”
袁曹两军如同逆流而合的两道滔天巨浪,恶狠狠的冲撞在了一起,崩发出一串耀眼的青『色』火花
“杀~~!”
伴随着浓烈的喊杀声,双方的刀枪兵器叮叮咚咚的交织在了一起,只是一个瞬间的照面便已有数十人被开膛破肚,鲜血直流
兵对兵,将对将,一场标志着天下两大势力的倾斜的交汇战,在一条条的计谋之后,终于演化成了真刀实枪的会战,孜然肆虐在这血雨腥风的战场之上战斗越杀越烈,方圆一里之内,已是根看不清青青的草地和黄黄的土壤,入目所及的,只有那被鲜血染红的土地和残肢断臂,到处都是一片赤光,如同地狱血汤一般的血腥气,在拼杀的战场上愈愈浓烈,闻之欲呕,见之惊心
两军二十万人的庞大战役,一旦发动,就绝不是那么容易停止的
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残酷选择,以及充斥四周的血腥之气,无一不在刺激着双方战士的五感与心『性』,它们诱发了这些将领兵士们潜藏在心底的嗜血和疯狂,仿佛一个可以将人打穿越的棒子,一棒子把他们削成了石器时代的那些不要命的原始疯子,双方兵士拼命的挥舞着刀器,子哇怪叫的狠戾冲锋,像两柄针锋相对的兵刃,一次又一次的互相碰撞下,除了那耀眼夺目的火花,还留下了一个个残缺不全的豁口
袁曹双方战场上的伤亡人数正在飞速的增加,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眨眼间就消逝殆尽,这就是『乱』世,这就是战争,它是人类历史上最为光辉伟大的篇章,亦是人类历史上最令人作呕的败笔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所对应的人,不光是曹『操』,也有现在的袁尚
。。。
第二百零六章 恩怨难明()
成锆岭中;曹操指挥全部的兵马在这里与袁军交手抗衡;双方奋力厮杀;只打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战场各地;到处都挥洒着令人作呕的鲜血;四方之土;到处都充斥着足以粉碎人身的杀声与怒容。
虽然袁军此番所埋伏的地形并没有占有多大的优势;但他们毕竟是主动方;而且是以有心算无心;而曹军连夜追击;无论是身体和精神都已是到达了一个极限;而且在乍然见到了袁军的埋伏之后;这心中难免会有一些犹豫和慌张;而袁军以守对攻;整装待命;在士气方面上面无疑会占据一定的优势的。
刚开始;曹军凭借一时之勇力;尚能与早已安排布置妥当;整装待命的袁军拼他个相亭抗礼;打他个铁骨铮铮;只是时间一长;这方面的劣势就开始逐渐的显露了出来。迎击袁军的各部曹军开始呈现了节节败退之局;若不是曹军本身乃是天下精锐;又拥有一众优秀的将官坐镇指挥;只怕单凭这些劣势;就已经被袁军干掉了。
可绕是如此;此刻的袁军士卒也已经是损失惨重;不但兵马死伤无数;就连各部主将;碑将;偏将;下降战死沙场的也有数百有余;其中;就连坐镇黎阳多年的上将蒋义渠也被曹军帅将夏侯惇一枪刺死;一命呜呼;端的是令人惋惜之极。
就在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当中;在袁尚的方面也发生了一件小小的插曲。
曹军大将夏侯渊在左右冲杀之间;突然仰头看到了远处山坡上;率众毅力在山间的袁尚;虽然他不曾与袁尚面对面的见过;但夏侯渊走南闯北;也算见过了颇多世面;单冲袁尚的仪态与相貌;身着的铠甲与服式方面;她就可以确定对方的身份。
这小子;一定是敌军的主帅无疑;保保的!
一看到敌军的主帅袁尚;夏侯渊这心里就蹭蹭的往外冒火,这个混帐东西。不但屡次与我曹军作对,让主公一统北方的宏伟战略不能够实现,还他娘的把我侄女给拐搭走了!我哥死的早,这侄女就跟我亲生闺女一样一样!本想将来为他寻觅一个好人家嫁出去,没料到却是白白的便宜了这个混账东西,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想到这里,夏侯渊再也忍耐不住。将手中的战枪一挥,冲着跟随在他身后的本部兵马喝道:“弟兄们,给我上!踏平山头。剿灭袁尚!说什么也得给老子把这口气出了!”
“杀!”
随着夏侯渊的招呼,其本部兵马皆如虎狼之徒一般,蜂拥着向着山上的袁尚冲杀而去。
此时的袁尚并没有注意到夏侯渊。他只是紧张的注视着山谷间的平原处,那些拼杀的最激烈的各大场的动静,他身边的亲卫谋士们也一样,直到夏侯渊的兵马都打到山脚下了,才有眼尖的司马懿好心好意的提醒袁尚山下的形势。
袁尚低头一看,却见曹军的一支兵马,如同一群捕觅到了肥肉的狼,兀嗷乱叫,呲牙咧嘴的,冲破艰难险阻的向着自己的这个方向杀来。而且再细细望去,领头的那员大将,满面通红,双目中迸发着仇恨的火花,拼杀中偶尔抬头看来。和袁尚对上了眼,顿时就让袁尚浑身哆嗦,一股冰寒之意涌上心头,几乎能让他浑身麻痹。
诧然的指了指山下杀的直撒欢的夏侯渊,袁尚颤颤巍巍的转头问身后的谋士队伍群众:“此乃何人也?”
司马懿早已是看到了夏侯渊的旗帜字号,此刻听了袁尚的话。顿时闻弦而知雅意,优雅的一扇手中的黑色蒲扇,笑着回答袁尚的话道。
“回主公话,山下的那是你老丈人。”
袁尚闻言顿时愣了,他身后的一众谋士团闻言也都楞了。
许久之后……。
“咣——!”便见袁尚抬手给了司马懿一记毛栗子,直接给他削了个大包。
“咝咝!”司马懿倒吸了几口凉气,捂着头发,一脸幽怨的看着袁尚,委屈的言道:“主公,你打我干什么?”
袁尚轻轻的吹了吹冒烟的拳头,然后不好意思的挥了挥手,道:“抱歉,你嘴太碎了,一时没忍住…话说,你他娘的说谁是我老丈人呢?”
司马懿闻言嘟着嘴言道:“他本来就是你老丈人么。”
“你再说!?”袁尚抬手又要削他。
“本来就是嘛!”司马懿一边躲,一边喊道:“那家伙的旗帜上写的是颍川太守夏侯的字样,不就是夏侯涓的叔叔夏侯渊么?他爹死的早,叔即如父!你敢说你跟那小娘们没啥瓜葛?他不是你老丈人是谁老丈人!?”
“给我把嘴闭上!”袁尚狠狠地剜了司马懿一眼,随即打马上前,来头山坡口,看着山下奋力冲杀的夏侯渊,思谋良久,终于拱了拱手高声冲着夏侯渊喊了一声。
“岳父大人!”
“噗通——!”
正在山下厮杀正酣的夏侯渊闻言,差点没一个跄踉从马背上摔倒在地上,堪堪的用战枪支撑住了身体,夏侯渊抚了抚头上的樱盔,抬眼看了山上的袁尚一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无耻狂徒!给我闭嘴!你叫谁岳父呢?”
袁尚笑着挥了挥手,道:“叔即如父,涓儿的叔父就好比是我的叔父,涓儿的父亲就好比是我的岳父,你对涓儿那么好,我叫你一声岳父也不算吃亏。”
夏侯渊闻言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牙齿咬得嘎巴嘎巴直响,恨不得立时冲上去平吞了袁尚。
“姓袁的小子,本将不屑与你斗嘴,说!涓儿现在怎么样了?你若是敢动他一根寒毛,本将定将你吃肉寝皮。剥骨抽筋。”
袁尚轻轻的挠了挠头发,仔细的寻思了半晌,终于开口言道。
“岳父大人尽管放心,涓儿现在过得很好……她和孩子现在都很健康。”
夏侯渊闻言先是愣了一愣,接着就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仰天发出一阵高亢的怒嚎,他手舞战枪。张牙舞爪的向着袁尚猛冲而来,任凭一路上多少袁军冲来阻拦,都被他用战枪扫到了一边。其手下几三合之将,霎时勇猛无敌。
山头之上,袁尚重重的一拍马鞭。转头对着身后的智囊团吹嘘道:“看着没有!看看我岳父大人——是真神经病也………。不,是真神威天将军也!”
众谋士不由一同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夏侯渊左右屠杀,眼看就要冲上袁尚所在的高地,突见袁尚身后,一众弓弩手猛然站起身来,各个手持宝雕弓,一个个眼神犀利,望向夏侯渊的目光各个充满了深深的战意。
“放箭!”
“刷刷刷——!”
随着高声的命令下达,却见袁尚身边弓弩手中的箭支如同漫天的霜雪,向着夏侯渊一众飞射而去。随着一阵阵的惨叫声,瞬时就将夏侯渊身边的一众护卫士卒给射倒了一大片。
夏侯渊挥舞着手中的战枪,当掉了一波又一波的箭雨,怎奈对面的飞箭之量实在太大,挡掉了一波。后面还有无穷无尽的箭射杀机,所谓百密一疏,终究还是有一支利箭射在了夏侯渊的肩膀之上。
夏侯渊一声嘶吼,吃痛的从马背上栽倒下来,身边的袁军士卒急忙赶来射杀,却被他的副将引兵杀退。可是漫天的箭雨却将他的副将射成了马赛克,而他本人则是乘着这短暂的空隙,被一众曹军士卒抢救了出来。
夏侯渊被士卒架着一边往回跑,一边还不忘回头高声怒骂。
“姓袁的小子!总有一天,本将要把你碎尸万段,剁碎了割成一千片!一千片!拿到我大哥的坟前去火烧祭拜!你…。你就给我等着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岳父大人慢走,小婿不送!”
“噗——”
夏侯渊转头吐出一口鲜血,当场昏迷过去。
不说夏侯渊和袁尚结下了梁子,恩怨难明,战场之上,曹军虎豹骑大战白马义从和无极营,两方的阵营当中,属这三种骑兵杀的最是凶狠,斗的最是惨烈。
无极营白马义从和虎豹骑,这几支部队都是精英中精英,强干中的强干,这些兵马都是双方培训多时才苦练出来的兵马,杀一个就少一个,除一双就少一双,且本就数量不多,想必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