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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涓不管不顾,一把将食盒放在地上,掐着腰指着袁尚道:“为什么单单吃她做的东西,你才喜极而泣,难道我的糕酥和果品不好吃?袁显甫,你今天跟我说清楚!”
真他妈是个傻妞。
甄宓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慢慢的蹲在地上。一把夺过袁尚手中的野味,将手中的食盒打开,又拿出了自己预备的菜肴,对袁尚温柔道:“大半夜的,吃什么烤兔子,腻人不腻人?吃正经饭才是王道。来来来,就些米饭尝尝。”
吕玲绮的脸色顿时黑了。
袁尚端着饭,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吕玲绮不管不顾,一把将袁尚手中的饭碗扒拉到地上。然后重重的将自己手中的野味塞到他手里,将酒坛子重重的往他面前一撂,咬牙开口。…;
“自古英雄好汉。哪一个不吃肉喝酒?吃米饭那是娘们干的事!堂堂的河北之主,大坛子喝酒大块吃肉才显得有气魄胸襟!把这些都给我吃了!不许剩!”
甄宓闻言猛然转过头去,与吕玲绮怒目对视。
袁尚的嘴巴则是惊讶的撑的老圆。
偏偏夏侯涓又来搅屎棍子,笑嘻嘻的将酥点果品放在袁尚手中,道:“她们那些东西,又俗又腥,有什么好显摆的?儒雅之人,高风亮士,需得喝茗茶,品精酥看!这才是有身份的人该吃的东西,来来来,别理她们,吃一个尝尝,看看能不能吃的喜极而泣一下。”
袁尚看着夏侯涓递过来的果品,愣愣的不发一言。
吕玲绮勃然大怒,咬牙道:“不许吃!要吃就得吃肉!”
甄宓哼了一声,银牙微咬道:“吃肉有什么好,袁公子别被带坏了,还是吃米饭是王道。”
夏侯涓不敢寂寞,也跟着你瞎咋呼:“别听她们的,都是土人,没见识!果品才是有身份人吃的东西。”
话到这里,却见三女各自一愣,接着互相对视,异口同声的娇喝道:“你们刚才说什么!想找茬!”
“闭嘴!”
袁尚终于爆发,一抬手将面前的食物统统扒拉到一边,咬牙切齿的喝斥道:“臭娘们,没看着老子在守丧吗?吵个屁!哪个我也不想吃,滚,都给我滚!”
三女闻言,顿时懵了,一个个木然的看着袁尚,似是有些不知所措。
袁尚双目喷火,王霸之气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怎么还不动弹?没听着我让你们滚吗,出去!老子闹得慌!”
三女闻言一起低头,又是异口同声的道:“是你娘让我来的,我不走”
说到这里,三人顿时又是一愣,道:“他娘也让你们来了?”
接着各自摸了摸脑袋,若有所思道:“我怎么不知道”
袁尚默然无语,感慨而叹。
这都什么玩意?
老娘派她们来,到底是在打得什么主意?该不是因为老爹突然离开世,精神崩溃,魔障了吧?
“你们不走?”袁尚闷闷的看着三女道。
三女很是默契的一起摇头:“要走让她们走,我不。”
袁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不走也行,把自己带来的东西全都给我吃了。一个渣也不许剩下,谁吃不了,谁滚犊子。”
话音落时,便见三女一起低头,将手中的食物一顿往嘴里塞,犹如风卷残云,让人目不暇接,很是给力。
袁尚不由的暗自点头,这三个娘们。不但长的如花似玉,娇俏可人,各个还身怀绝技,就这饭桶劲。拿到白马义从去,绝对都是当校尉的主。
少时
“真一个渣也没剩啊?”
袁尚目瞪口呆的看着如同被群狼扫荡过的战场,不由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吕玲绮一擦嘴巴,很是得意的道:“那有什么?当年在九原郡,我一个人一顿能吃一只羊!”
甄宓白了吕玲绮一眼,铃笑一声道:“吃一只羊也好拿出来现眼,我在无极时,每顿饭需吃五斗米,人所不及。”
吕玲绮眉毛一挑。道:“你是谁啊?说话居然这般口无遮拦,也不怕把肚皮吹破?”
夏侯涓打着饱嗝,亦不服输:“我在中州的时候,不算吃饭,每顿饭前能吃蜜桔七筐,还就是个半饱而已。”…;
甄宓哼了一声:“吹!”
吕玲绮急忙改口:“有甚奇哉。本姑娘刚才谦虚,其实我能吃十只羊!”
“我能吃二十斗米!”
“我能吃三十筐橘子!”
“我记错了,我能吃四十只羊!”
“我五十斗米!”
“我一百筐橘子!”
袁尚重重的一拍面前的食盒:“闭嘴!”
“”
良久之后,袁尚长出了口气,摇头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但你们在这里不和规矩,都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好好的守孝。”
甄宓闻言一愣。接着忙道:“可是,是你母亲让我们来照顾你,若是就这么回去,伯母却该怪罪。”
夏侯涓赶忙附和着点头:“要不,我们不说话了,还不行吗?”
吕玲绮做的更符合实际,直接撕下一段袖子把嘴给堵上了。
就在这个当口,突听院落的门口处传来一阵幽幽的铃铛声响,伴随着一阵沉闷的脚步,在这浩瀚幽静的夜空下显得格外清晰,让人想听不着都难。
一男三女尽皆转头向着院落的门口望去,却见一个老的掉渣的光头方士,手握一柄桃木剑,牛逼哄哄的率领着自己的开山大弟子,昂首阔步的走进院来,潇洒的跟逛窑子似的,一点都没有闯入他人居宅的不安与羞愧。
左仙师为了天下苍生,领着徒弟进宅降妖来了。
虽然仅有一面之缘,但袁尚对此二人的印象却极是深刻,见两人进院,灵台不由的猛然一醒,开口道:“是你们?上次在温县的那两位高人?”
左仙师哈哈一笑,很是得意的道:“难得,难得,小友果然是聪敏过人,记性极佳,却是还能记得我们师徒,我老人家心甚慰之!”
袁尚来回看着两人,奇道:“你们两位也是我老母派来照顾我生活的?”
左仙师闻言一愣,接着好奇与葛玄对望了一眼,奇道:“不知你老母乃是何方高人?何处仙友?在哪处仙境开山立府,却与我老人家认得?”
葛玄闻言不由的冷汗直流,低声道:“师傅,你不是说他是个妖星吗?他老母如何能是仙友?应该换做妖友才对!”
左仙师闻言楞了一楞,接着面色一黑,猛然抬手给了葛玄一个毛栗子,开口就骂。
“废屁!我老人家用你教训?没看出来我这是在用犀利的言语戏谑他吗?戏谑动懂不懂!调戏的意思!笨蛋玩意!”(未完待续)
。。。
第一百四十一章 除 妖()
左仙师,真名左慈,表字元放,庐江人是也,现乃是丹鼎派道家之长也。
此老平日虽不着调,但本事确是实打实的有,通天彻地说不上,但见多识广,学识渊博却也可当之。其自称为半仙之体虽然有些夸张之嫌,但确确实实的有一身好本领,其不但精通五经博论,更通房中之术,在这人才相对单一的东汉末年,可算是位一等一的妙人奇士。
前番这奇士在赤城山,算出袁尚的命格怪异,不比凡人,颇有欲扰乱天道,破坏地格之势,心中的豪气不由顿生,随即产生出了为天下苍生除妖的遐想!
于是乎,左慈仙师领着徒弟千山万水,吃苦受难,饥一顿饱一顿的穿越中州,直取河北,前来与妖孽袁尚一绝雌雄来了。
如今妖孽就在眼前,想起为了捉他这段时间而受到的苦楚、白眼和磨难,老人家的眼中不由的湿润了。
“降妖不易啊!”老人家憋了好久,终究文采有限,只能喃喃的道出这么一句。
袁尚愣了愣神,左右来回瞅瞅,奇道:“什么妖?谁是妖?老人家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左慈闻言哼了哼,道:“装!还装是不?上一次让你小子给我耍了,我老人家岂能再上你的第二次恶当!你这犯天命地格的妖星如今就在眼前,我老人家岂能饶你!受死吧!”
说罢,便见左慈老仙翁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嘴里叽叽咕咕,也不知道是在念叨什么仙法,飞起一跃直奔着袁尚而奔杀而来。
袁尚见状顿时一懵。
什么玩意?我是妖怪?我怎么不知道!
说那时那时快,左慈一个飘忽之间,已是飞身越至到了袁尚的面前,手中桃木剑如同泰山压顶,直奔着袁尚的头顶砸下。
其速如风。其势如火,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口,便已是重重的敲在了袁尚的天灵盖子上!
三女浑身顿时一颤,开口急呼:“小心!”
可惜时辰却已是太迟,桃木剑夹杂着左慈的咒语,已是拍在了袁尚的头间。
“啊——!”
袁尚惨叫一声,捂着头向后跌倒,脑门上瞬时鼓起了好大一包,又红又肿。跟个犄角似的,望之骇人。
那边厢葛玄跳脚给左慈助威,高兴的言道:“仙师好法力,一下子就给妖孽打回原形了话说这是个什么妖。居然还长着个犄角?青牛精!”
袁尚捂着头上的大包,在地上疼的直打滚,闻言不由勃然大怒!
“去你娘的!你才青牛精!你丫牛魔王!这是包!傻帽!”
左慈见状微微一愣,奇怪的看着手中的桃木剑,喃喃自语道:“咦?奇怪?我老人家这仙剑来时已是用符水浇过,普通妖怪若是沾上,磕着的死,擦着的伤,怎么这妖物居然没事?莫不是符水过了时辰。失效了?且待我老人家再劈一剑试试。”
那边厢吕玲绮已然是反因过味来,焉能再让左慈于此逞凶,起身拔出了腰间的佩剑,虚手一晃,打出三朵剑花,与左慈战在一处。一时间院内刀光剑影,让人目不暇接。
左慈勃然大怒,一边与吕玲绮战,一边怒道:“哪里来的傻女,竟然敢阻我老人家除妖!忒的不知好歹!快快闪开。凡夫俗子休要往这仙妖之道上掺和,不是你能担待的起的!”
吕玲绮面色凄冷,双目中以露杀机。…;
“哪里来的死方士。安敢如此无礼!受死!”
不说吕玲绮与左慈战在一处,甄宓已是起身,冲着院外高声呼喝道:“外面的侍从安在?院内有刺客!速速进来保护主公!”
连喊了两嗓子,却是无一人应答。
左慈一边舞剑挡住吕玲绮,一边仰天哈哈大乐:“小女子嚷破了喉咙也没用!院外的护卫侍从,皆已是被我老人家用仙术放倒,不然我师徒又焉能如此随意便进来!叫也没有,今日这孽障,我老人家是除定了!”
甄宓闻言浑身一禀,心下细一琢磨,知晓这老方士言语属实,并无吹嘘。
夏侯涓抱着袁尚,浑身直打哆嗦,低声道:“哪里来的两个疯汉,居然这般了得?连吕姐姐也收拾他们不下”
话刚说完,便听一声闷响,却见吕玲绮居然被打的倒飞出去,手中长剑跌落,一下落在了袁尚的身旁,竟是昏死过去。
这老泥鳅,剑法好生了得!
“混蛋!打女的算什么能耐!”袁尚见状大怒:“老王八有本事冲我来!”
左仙师潇洒的将剑往身后一背,大模大样的来到了袁尚的面前,嘿然笑道:“区区妖孽,想不到还是个性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