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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老庄主的桌子捶的更响:“你把你在山东的店铺盘给北京的谢老财,然后你去北京做生意?这鬼话谁信?一旦查出,岂非大大的破绽?”
西门庆摊手道:“查出了又怎么样?他们上哪儿查我去呀,我这不是跟文轩兄弟情深么,要不你以为我愿意抛家舍业的?”
彭老庄主恨恨扭头:“老子船上没带你一家人的口粮!”
西门庆:“可拉倒吧你,老庄主,你们这么多大船,装的全是粮食,你以为我不知道?就差我一家几口人?再说了”
西门庆嘻皮笑脸地道:“你们就不需要郎中么?”
彭老庄主昂头道:“希罕!我们各行百业,各种各样的人都有,用得着你?”
西门庆撸撸袖子,傲然道:“要说这妇女科里,还有比我更高明的么?”
“你你,你气死老夫了!”
“气死我可治不了。”
“你你,真真气杀老夫了!”
“哎哟!舱前刚刚走过的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女子,好漂亮啊!”
“西门庆!”
小东嫂子和南飞飞登时条件反射般,同时抬起头来,柳眉倒竖,一双凤眼杀气腾腾。
“庄主,惜竹夫人到了。”
关键时刻,彭家家丁解围,西门庆立即跳起来作惊喜状道:“岳母大人来了?”便屁颠屁颠地逃了出去
大年初一。
大明睥睨万邦,万国来贺。
铙钹奏乐,大象垂下鼻子,云状的烟雾从龟、鹤型的香盒嘴中升起。
皇宫中排起盛大庄严的仪仗,大明皇帝陛下以大朝会时的盛大仪式步入金殿。
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勋贵公卿济济一堂,一向宽敞宏大的殿堂今天似乎显得有些拥挤,因为上面挤满了世界各国的使节。
曾经占据中亚和西亚,威摄着整个西方的强大的帖木儿王的儿子所派来的使者,第一个朝永乐大帝磕头,可是因为礼部要教授太多国家使节礼节,教习的不够熟练,第一个头磕的不标准,于是御前内侍命令他重新磕头,直到他第三次跪倒,才被永乐大帝摆手赶到了一旁。
满剌加王的使者跪了,因为大明不但让他们摆脱了暹罗人的控制自立一国,册封了他们的国王,而且通过大明在那里建立的港口和众多贸易店铺,确保了他们在整个南洋的贸易中心的地位。
暹罗王派来的使者跪了,虽然他们失去了满剌加,但是在大明的支持下,高棉人和真腊人再不敢明目张胆地同他们开战,同时他们也获得了许多贸易特权。
朝鲜王的使者跪了,他们一直依剌着中国,他们的使者谄媚地禀报皇帝陛下,他们奉旨建造的天文台已经完工,并且再次奉献一批高丽少女。
大明册封的日本国王足利义嗣也跪了,在大明的支持下,他成功地击败了他的兄长,继承了他父亲的权力,如今他的父亲已经去世,他已成为日本国最有权势的人,而这权力的稳定倚剌于大明。
和宁王阿鲁台跪了,他如今一直生活在沈阳卫,仅仅是鞑靼名义上的领袖,整个鞑靼已完全纳入大明的治下。
顺宁王把秃孛罗和瓦剌都指挥佥事脱脱不花(万松岭)也跪了,大明已向内耗到无以为继的瓦剌派出了第一批流官,他们需要用他们向皇帝陛下的恭驯来挽留尽可能多的权力。
古里王跪了,四十大盗闹王宫的消息令得越来越多的国家觉得这块肥肉很容易吃掉,他们需要这个强大的宗主国的庇护。
来自教廷和密宗的使者向皇帝陛下献上了他们的祝福,来自欧洲的使者们被慷慨的皇帝陛下允许他们按照西方的礼节,向他行了单膝下跪的吻手礼。
来自奴儿干都司的一位部族首领发现他们的皇帝陛下在最初的欣然之后,开始变得心不在焉,他总是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人或等候着什么。
御阶下,皇太子朱高炽由一个小内侍扶着,陪同他的父亲一起会见群臣和中外使节,在他左手边是皇太孙朱瞻基,这时一个小内侍正走到朱瞻基面前窃窃私语。
朱瞻基皱了皱眉,小声道:“还没有到?”
小内侍道:“是,奴婢刚刚问过,还没有消息送到。”
朱瞻基生气地道:“这个杨旭,明知道冬天海路不好走,不早些上路?竟然延误了皇上的大典,真是无君无父!”
朱高炽站久了直冒虚汗,隐约听见儿子在抱怨什么,便微微侧了身,问道:“什么事?”
朱瞻基忙道:“父亲,杨旭还没有到。”
就在这时,又一个小内侍匆匆走过来,急急说道:“太子殿下、太孙殿下,天津港口送来消息,恐怕辅国公的船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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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0章 笑傲江湖()
冬天的风刚烈而凶猛,吹得波涛大作,巨浪重重地拍打在船体上,溅起一堆泡沫。
天空阴的像铅,海水变得更混浊了,不见湛蓝、不见天绿,它阴沉沉地咆哮着,翻腾着,成排的巨浪不止停歇地一遍遍扑来,撞得那战舰在风浪中发出吱吱嘎嘎的惨叫。
“千户大人,我们发现了一些船舶碎片!”
“快捞上来!”
很快,一张鱼网兜着一堆碎木板提到了甲板上,那千户俯身下去,亲手解开鱼网,一块块认真检查着,半晌之后,颓然道:“这几块碎船板,是我们大明水师舰船上的材料。”
旁边一个士兵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您看会不会是”
“不要胡说!”
千户大人厉声制止了他的胡言乱语,刚刚站起,瞭望楼里士兵大声叫道:“千户大人,前方发现三艘战舰!”
千户按刀问道:“什么人?问他们身份!”
旗语在船头打起,片刻之后,有人回报:“大人,是杭州水师的人!”
千户大人吩咐道:“靠过去!”
片刻之后,双方舰船靠近,对面船上一个指挥使官服的人把手拢成喇叭大声喊道:“是辽东水师的兄弟吗?有没有什么发现啊?”
“我们只找到一些船的碎片!杭州水师的弟兄有什么发现啊?”
“我们捞到几具尸体,现在还找不到人来辩认,不知道是不是国公船上的人啊!”
双方简单地沟通了一下,那千户官叹了口气,回首望向东方,喃喃地道:“日本国也奉圣旨出海寻找了,希望他们那边能有所收获吧。”
旁边,那小兵说道:“国公那么大的本事,一定不会死的!”
千户大人脸色阴霾,轻轻地道:“但愿如此”
大明北上的船队在日本海峡遇到巨风大浪,重演百年前元朝伐日大军的覆辙,全军覆没的消息已在整个大明迅速传开。
刘玉珏听了消息之后如疯如狂,他到处打听消息,确认夏浔消息不明之后,不禁大哭,继之便借酒浇愁,一连三天,一向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刘镇抚就变成了一个眼睛红通通的酒鬼,骇得他那些部下没有一个敢在这时接近他。
夜色已深,刘玉珏犹在借酒浇愁,他缓缓展开夏浔送给他的那副锦衣伴驾乘舆图,慢慢地看着,眼泪一颗颗地落在图上。
这副画他一直不敢展开,因为那固然是杨旭送给他的心意,他却怕想起罗克敌,然而现在
画展开,刘玉珏颤抖着又去拿酒,去因握杯不稳,一杯酒全都洒在画上。这可是大哥留给他的画!刘玉珏慌忙洒去画上的酒水,摸出一方手帕小心地去蘸画上遗留的酒渍,忽然,他似乎发觉了什么。
他持着画轴的两端,认真地看了看,又举起来迎着桌上的灯光看了看,然后轻轻摸索着两边的画轴。
“嚓!”地一声轻响,两端的画轴一下子弹开了。
罗克敌和夏浔都传过他许多门道,既然起了疑心,这区区法门怎么难得住他。
刘玉珏望着这副画怔怔地出神良久,才伸出一只手,轻轻去揭那画,他有些胆怯,是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夹层里的东西呈现出来了,刘玉珏将那薄如蝉翼,叠了三层的名单取出来,缓缓打开,一份详尽的名单跃入他的眼帘,刘玉珏看着那说明,看着那名单,神情瞬息万变。
“开国元勋尽已不在人世,靖难六国公硕果仅存,既是皇亲又是勋贵,在军中和朝上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是罗大人离开这个人世之前交给我的,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这次回来,怕是要就此封刀,安心享乐了”
夏浔说过的那些话一一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刘玉珏突然明白了。
“大哥他没有死!哈哈哈哈”
“大哥,你为什么不带我,为什么不带上我?呜呜呜”
房中一阵笑声,继而一阵哭声,守在廊下的两个锦衣校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大人与国公兄弟情深,伤心过度,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
“为什么不带上我,你以为,我希罕这个官职?你可知道,我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陪在你身边。你不在这里,我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刘玉珏眼中泪光闪闪,他低声倾诉着,将那团带有名单的绢布移向烛火。
很快,那名单就化成一团烈焰,在刘玉珏眸中映起了两簇火苗,炙伤了他的肺腑
阴沉沉的海面上,百余艘大舰乘风破浪。
这片区域有许多小岛,水手们担心附近暗礁太多,不得不格外小心。
旗舰上,夏浔一家人有的在自己舱里休息,有的在客舱里坐着聊天,杨怀远带着几个弟弟妹妹则在船舱里蹭来蹭去的“擦地板”,夏浔从后舱走进来,看样子他刚刚睡醒,还有些睡眼朦胧。
杨怀远一见爹爹,便爬起来扑过去,叫道:“爹爹,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夏浔弯腰抱起他,笑道:“一个你从来没去过的地方,很好玩,要不要去?”
“要!要!整天闷在家里,好无趣!”
杨怀远一听好玩,便兴高采烈地拍手道。
夏浔笑着拍拍他的屁股,把他放下,道:“去,带弟弟妹妹玩去!”
扭头又问苏颖道:“怎么样,各船都还安定吧?”
彭梓祺抢着道:“自从头一天杀了些捣乱的、反对的,把尸体抛进大海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公开反对了,或许还有些人不情不愿,不过他们翻不了天。”
夏浔点点头,又问谢谢道:“哦,对了,李景隆怎么样了,他还在绝食哭鼻子么?”
唐赛儿抢过谢谢的话头,嘻嘻笑道:“他呀,现在正吃东西呢。”
夏浔不禁叹笑道:“这位仁兄,还真是一个活宝!你们坐着,我到船头去看看。”
茗儿忙取过一件大氅给他披上,嘱咐道:“船头风大,你刚睡醒,莫着了风寒。”
“嗯!”
夏浔温柔地拍拍娇妻的小手,一拉舱门,走了出去。
一出船舱,便是凛冽的寒风,离开温暖如春的船舱,这感觉格外明显。
船头寒风猎猎,船员们正在专注地驾驶着,经过贯通欧亚大陆的海洋远航的锤炼,这些水手对这样的风浪毫不在意,他们在意的只是水下的暗礁,走在最前面的小船正负责引领着他们。
夏浔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