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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籍伤养病去了。
把秃孛罗闻讯后也起了自保之意,接战时便开始偷奸耍滑不卖力气,而且有意避敌锋芒,将正面战场让开,由马哈木去与哈什哈硬碰硬。
马哈木见太平重伤、把秃孛罗一心保全实力,心中虽然气恼,却也无可奈何,三王人心不齐,便不是哈什哈对手,几战下来接连失利,马哈木只得逃向自己的固有地盘,哈什哈竟悍然追了下来。
马哈木一路逃,一路发出召兵令,号召他的部落速速集结兵马赶来救驾,奈何哈什哈追的甚急,总是不等援兵赶到,便逼得他再度转移,以致赶来与他汇合的部落援兵屡屡扑空,追在他们两路大军后面难以合兵。不想,昨晚逃命途中,哈什哈正碰上因为受了明军的拖累而姗姗行迟的巴根。
还别说,大明钦差这一拖延,倒是成全了马哈木。马哈木与护送族中妇孺的巴根兵马汇合一处,堪堪敌住了哈什哈的兵马,这一夜苦战,直到天明时分哈什哈才收兵退却。
草地上,到处是凌落的尸体,溅洒的鲜血,横七竖八的尸体中偶尔还会发出一声呻吟,打扫战场的马哈木部士兵们逐个检查着战场上的每具尸体,如果是对方的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儿,便补上一刀。
远处坡地上,是巴根匆匆扎下的营寨,他昨天刚要扎下营寨,游骑哨警便报告发现己方人马被敌军紧追着逃来,于是急急领兵接应去了,营寨中一片混乱。
赵子衿见状马上下令,把自己的营地与瓦剌人保持了一定距离,在营地四周点起堆堆篝火,后面竖起了大明团龙皇旗。这杆大明皇旗一竖,哈什哈的兵马在外面与马哈木的队伍杀得人仰马翻、血流成河,愣是不敢逾雷池一步。许多瓦剌的老弱妇孺见此情形,便拼命地逃进明军的大营,倒也因此保全了性命。
赵子衿伫马高坡,遥遥眺望着一片狼籍的战场。
夏浔策马赶到了他的身边,对他轻轻低语道:“差不多了,万松岭儿那儿,已经商定了今后联络的方法,对他目下的活动也做好了商议,咱们应该离开了!”
大庭广众之下,赵子衿不便对夏浔表现出尊重,他依旧望着前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前方,血染征袍的马哈木在巴根等几员亲信将领的护拥下,正向营寨驰来,一个个盔歪甲斜,疲惫不堪。
赵子衿一抖马缰,便领着八名侍卫迎了上去。
“钦差大人,本王惭愧啊,连累钦差奔波跋涉”
一见赵子衿,马哈木便抱拳谢罪,赵子衿板着脸道:“和宁王这家事越闹越凶啊,幸好哈什哈懂规矩,没有擅闯本钦差的行辕,否则的话,本官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你和宁王也解释不清。”
马哈木苦笑道:“是是是,钦差大人多多包涵,本王”
赵子衿摆摆手,打着官腔道:“罢了,关于瓦剌擅立大汗一事,本钦差认真调查了一番,走访了瓦剌诸部,并无一丝实据,如此看来,这分明是鞑靼人的构陷了。和宁王既然正在闹家务,本钦差也不宜在此久留了,这就返回大明好了!”
马哈木心道:“这狗官被昨夜一战吓破了胆,生怕哈什哈杀红了眼,连他也杀,忙着逃命去,还要说的冠冕堂皇。”
马哈木咳嗽一声,假惺惺地挽留道:“钦差大人何必着急,本王已下令诸部集结兵马赶来汇合,同时传檄太平、把秃孛罗两王起兵来援,哈什哈敢深入我的地盘,这一遭定叫他有来无回。相信再有一两个月的功夫,就能彻底解决了他!届时,再好生款待钦差。”
赵子衿“吓了一跳”,失声道:“还要一两个月?不不不,本钦差此来,就为查访擅立大汗一事,如今既已查明纯属谣言,圣上还在等着本钦差的消息呢,本钦差归心似箭,本钦差今天就走!”
马哈木心中暗笑,又假意挽留一番,便顺势答应了赵子衿。
看样子赵子衿真是被昨夜一战给吓跑了胆,回去之后马上收拾行装准备跑路了。
马哈木虽然在与哈什哈的交战中失利,但是能顺利送走赵子衿这个大麻烦还是挺开心的,钦差要走,怎么也要打点一下,虽然正在战争之中,不过他的部落在转移的时候,把财物也都带了出来,马哈木立即叫撒木儿公主挑选几样拿得出手的宝物做程仪。
这厢正准备着,巴根突然赶来禀报:“王爷,图门宝音不见了!”
马哈木一怔道:“图门宝音?你说本雅失里的哈敦?”
“正是!”
马哈木眉头一蹙道:“莫不是昨夜死在乱兵之中了,有没有检查所有的尸体?”
巴根道:“发现她不见的时候,末将手下已经仔细检查过所有人,不但她不见了,连她的母亲也不见了。”
马哈木一根一根地捏着胡须,冥思苦想半晌,又道:“昨夜逃进明军营中避难的人,都回来了?”
巴根道:“是,末将已经问过,明人说咱们的人已经全都回来了。末将来时,看见明人正在打点行装,准备离开!”
马哈木在帐中来回踱了几趟,说道:“会不会她们为避战乱,逃出了营垒?”
巴根苦笑道:“王爷,她们是在鞑靼那边混不下去才逃到咱们瓦剌的,这儿四野茫茫,一片荒原,她们能逃到哪儿去?谁能收留她们?”
马哈木目光一凝,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不可能!明人弄走这么两个女人有什么用处?不管是鞑靼还是瓦剌,谁会买她图门宝音的帐?”
巴根道:“那她们的下落就不再寻找了么?”
马哈木沉思片刻,咬牙道:“我去探探那赵狗官的口风!”
赵子衿正在紧张地打点着行装,仪仗等一应器物全都装在勒勒车上,上边插了大明的旗帜,所有士兵俱都是一身轻装,一副恨不得马上插翅飞出这鸟地方的模样。
马哈木领着一帮人匆匆赶到赵子衿的驻地,对赵子衿道:“钦差大人,此番赴我瓦剌,本王招待不周,实在惭愧的很。目下正在战乱之中,仓促间,也没准备什么像样的程仪,还望钦差大人不要嫌弃!”
马哈木说着,把手一挥,八名大汉便抬着四口大箱,另有四人手托红绸蒙盖的托盘来到赵子衿面前。
“嗳,王爷您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赵子衿一面客气,一面拈起兰花指,轻轻掀起一块红绸,一眼瞧见绸下码得整整齐齐的金条,足足有二十多根,赵子衿脸上便露出欢喜神色,他眼角又轻轻一瞟,瞧见抬箱子的大汉将那箱子微微打开一线,里边装着的尽是草原上最珍贵的药材、最上等的皮毛等草原珍奇,脸上的笑容就更加浓郁了。
“哎呀呀,这么厚的礼,下官可不敢当、实在不敢当啊!”
赵子衿连声拒绝着,向身后一摆手,夏浔和辛雷、费贺炜等人便忍着笑走上去,将那四口箱子、四具托盘都接过来。赵子衿打个哈哈,满面春风地道:“王爷正有大事要忙,下官就不多做叼扰了,下官准备这就离开,王爷身份尊贵,不劳远送”
“且慢!”
马哈木按住赵子衿拱起的手,似笑非笑地道:“钦差大人,且不忙走。大人,本王还有一件事想说,只是有些难以启齿啊!”
赵子衿顿时慷慨地道:“哦?有什么事,王爷尽管说,赵某洗耳恭听便是!”
马哈木咳嗽一声道:“是这样,方才检点损失和伤亡,本王部落中有一百姓,发现他的妻子和妻母不见了,辩认过所有尸体,其中并无二人,昨夜本王部落中有很多百姓逃入钦差营中避难,承蒙庇护,本王感激不尽。只是不知是否还有本王的族人滞留于钦差营中尚未返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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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9章 拉郎配 春闱()
赵子衿不悦地道:“怎么可能?王爷请看,我们已经准备启程了,帐子都拆了,车子业已装好,营中一目了然,哪有什么妇人女子,哪里能够藏身?”
“这个”
马哈木吞吞吐吐地道:“这个万一有不守规矩的兵将贪图女色,将她们扮作男装”
一瞧赵子衿攸然沉下来的脸色,马哈木忙又改口道:“不不不,也说不定她们趁着混乱窃取了大明官兵的衣裳,又或者偷偷钻进车子,钦差大人你看,可否容本王派人呃这个,那妇人的丈夫非常牵挂,哭告于本王,本王也不好坐视啊,为难之处,尚望钦差海涵!”
赵子衿拂袖道:“岂有此理!千军万马之中,两个妇人怎么能够混入军营?军营之中藏匿妇人,乃是杀头之罪!王爷这是怀疑本钦差治军不严,我大明将士军纪败坏么?”
马哈木忙道:“钦差大人误会了,本王的意思是”
赵子衿重重地哼了一声,双手向天上一拱,高声道:“本钦差奉圣谕巡抚瓦剌,身负圣命,代表的是皇上。王爷,你如此口无遮拦,皇上要是知道了,会很、不、高、兴、的!”
“这”
赵子衿怒气冲冲返身便走,高声道:“本钦差奉旨而行,天下州县、四海番王,谁敢欺君罔上,拦阻检查,真真的岂有此理!”
赵子衿翻身上马,把手向前用力一挥,好象拔刀一劈,威风八面地喝道:“开拔!”
马哈木望着他的模样发呆:“这货,怎么刚收了我的厚礼,就翻脸就不认人了啊?”
马哈木携众将站在送别大明钦差的地方,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发呆。
巴根小心翼翼地道:“王爷,咱们怎么办?”
马哈木脸上无光,只得托辞道:“哼!不过是一个过气的皇后,如果她肚子里正怀着本雅失里的种儿,明人把她弄走还有点用处,否则的话,这妇人就算真被他们带走了又有何用?”
马哈木一提马缰,喝道:“回去,好生计议一番,这一遭一定要打得哈什哈服服帖帖,再不敢与本王作对!”
明军队伍远离马哈木的驻地之后,乌兰图娅和图门宝音及其老母就可以公然露面了,三个人坐在一辆勒勒车上,图门宝音的老母年纪大了,昨夜又好一番折腾,正倚在褥上沉沉睡去,乌兰图娅和图门宝音则肩并着肩坐在车尾,幽幽地看着无垠的草原。
身后不远处,夏浔也已坐上了车。
返途本该也有瓦剌护送才合乎礼节,只是眼下马哈木实在不能再抽一队兵马来护送他们,赵子衿又急于离开,根本不在乎叫瓦剌人护送,没有瓦剌人跟着,他也就摆不出那钦差大人的谱。虽然说军中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夏浔的身份,但是他先上车休息,再把夏浔也叫上来,旁人又哪知道在车中他们谁尊谁卑?
图门宝音望了一眼后边车中坐着的几人,悄声道:“以你所说,咱们把脱脱不花的下落告诉明人之后,他们不但见到了脱脱不花,还把他带出去过?那怎么会不杀了他?”
乌兰图娅道:“谁知道明人在打什么主意呢,看样子,他们似乎只是想确认这个脱脱不花的身份,之后要做什么,我也摸不着头绪。”
乌兰图娅扭头看看后面车中正侃侃而谈的夏浔,轻轻一哼道:“那个明人大官诡计多端,狡猾的很呢,你就是千小心万小心,最后还是会不小心被他卖掉,被他卖了不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