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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各位大人,你们知道他日本国的轿子是啥模样,有多么大吗?就一口窗都没有的黑匣子,拉开门儿钻进去,一根杠子两头一抬,哎哟,那个小呀,跟鸡笼子差不多,小臣从福州上岸,一路往京师里来,沿途中看见贵国乡下大丫头出嫁,坐的花轿都没这么难看!”
“哈哈哈哈”
吃吃的低笑声变成了哄堂大笑,其实大臣们很想给日本使节一点面子,可是这位琉球王子损人实在是,他们想不笑都不成。朱允炆也忍不住了,只好把失笑很快地转成温和善意的微笑,劝和道:“二位贵使,都不要吵了,朕”
岛津光夫气得脸色煞白,愤愤地道:“陛下,非是外臣不遵皇命,实是这小邦蛮王不知礼仪,外臣是来朝觐陛下的,他这般羞辱外臣,那也是对陛下不敬,陛下应该治他的死罪!”
“姓岛的,你可别胡说!”
何天阳越说越来劲儿,大声嚷嚷道:“你说不敬中原天子,谁不敬中原天子?我们有自己的服装、语言、打扮,可是一旦要朝觐中原天子,一定要依着中原的规矩来,你再看看你,倒底谁敬谁不敬?我们国家自己没有文字,我们就学中土文字,学中土文字,那就得学全了,这也是尊重,哪像你们。
你瞅瞅你们学的,听说是把中土的字儿拆开了,缺胳膊少腿的就当文字用了,这叫什么来着,画虎不成反反类犬。对,就是这么说的,可还别说,你们那儿的人倒是挺认真的,虽说是画犬吧,画的还一本正经、郑重其事的。”
“你你,八格牙鲁!”
“你不用变着法儿骂人,我本王子听得懂。谁八格?我八格还是你八格!我听说就你们那边,那个什么什么天皇,是什么权力都没有的,掌权的是大将军,对吧?”
这句话岛津倒不否认,他傲然道:“不错,那又怎样?”
何天阳可逮着理了,马上对朱允炆等人道:“陛下,您听听,众位大人,你们都听听,这叫人话么?不管是大明国也好,还是我们那异国小邦也罢,那都是要尊王崇圣的,他们那儿弄个皇上,居然一点权都没有。我们国的商人去他们那里,回来说,你们的将军大人一年收入几百万石,可是皇上呢,才几万石,弄得天皇的侍从经常混到吃饭要加几成糠的份儿上,这叫什么道理!”
朱允炆一听,马上变得很不爽了!
因为燕王朱棣的事,他忌讳的就是以下犯上,不敬君王,虽然他听见日本人把他们的国王称作天皇,对此很不满意,不过眼下却不想追究这件事了,他只是觉得,这个征夷大将军,几近于乱臣贼子,竟然把皇帝做了傀儡,这和奸雄曹操有什么区别?
朱允炆的脸色冷下来,淡淡地道:“两位使者,今日是朕设宴相请,你们再争执下去,就是对朕不恭了。你们都是番邦使臣,在朕面前,一视同仁。贺天羊是山后国王子,你是日本国修理大臣,理应请贺天羊王子上座。入座吧!”
岛津光夫眼睛都红了,咆哮道:“陛下,你这是你这是对外臣的羞辱!”
何天阳嘴不饶人地道:“你觉得羞辱,你觉得羞辱你死去啊,对了,好象你们那儿的人就喜欢自杀,在肚子上横着这么一刀,‘嗤啦!’一下大肠就出来了!哎哟皇上,咱们今天吃的菜,没有肥肠吧?”
“陛下,外臣忝为日本国使者!”
岛津光夫快气晕过去了,脸色已经由胀红变得惨白,他的嘴唇哆嗦着对朱允炆道:“代表着日本国体,外臣外臣无法接受这样的羞辱和安排。外臣不能赴宴,就此告退!”
说完,向朱允炆深深一鞠躬,又无比怨毒地瞪了一眼何天阳,沉声道:“你,羞辱了我们日本国,你记住,我们日本国,要对山后国,开战!”
说完不待何天阳回答,便倒身退出大厅,扬长而去!
夏浔躺在车上,脸上盖个草帽,翘着二郎腿,似乎十分的悠闲自在,其实耳朵一直竖着,注意着宫中的动静。
忽然,宫门开启,有人出来了,紧接着旁边车马移动,那是日本国使节的车驾,夏浔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
定睛看去,就见日本国使节从宫中一蹶一蹶地走了出来,新右卫门带领侍从们正迎向前去,夏浔再往岛津身后看看,宫门又合拢了,何天阳和萍女还没出来,夏浔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跳下马车赶过去。
鸟津光夫挺着一张茄子色的大脸正愤愤登车,夏浔跑过来,笑容可掬地道:“请问这位使者,我国王子殿下和王子妃殿下为什么还没出来呀?”
岛津光夫激烈地挥舞着手臂,嘶声吼道:“八格牙鲁!死啦!统统地死啦死啦地有!”说完一头撞进了车去。
车马绝尘而去,夏浔站在外边呆呆地发怔:“死了?莫非身份败露了?那怎么没人出来抓我?”
他看看紧闭的宫门,再看看远去的车辆,莫名不知所以。
宫里面,何天阳正大快朵颐!。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56章 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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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浔焦灼地等在宫外,做好了随时逃走的准备,但是到了日暮时分,竟然见何天阳和萍女从宫里走出来,旁边还有孟侍郎陪着,夏浔见此情景,只得捺住性子,直等“王子”上了车,这才钻进去询问:“天阳,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哈哈,大人,这宫廷御宴还真是丰盛啊,我看皇上和那些大官都不怎么吃,我不管那个”
何天阳打个酒嗝,喷着酒气道:“为啥这么晚,皇上请喝酒啊。”
他把今天发生在宫里的事得意洋洋地说了一遍,说到后来好象突然明白了什么,眨巴眨巴眼睛,眼神一下子变得精明起来:“不对,不对呀!我看那个姓岛的临走的时候满眼杀气,这老小子明的不行说不定会来阴的,大人,咱们今儿晚上得小心一些。”
夏浔一怔,问道:“你说他们可能夜袭?”
仔细一想确实不无可能,这个岛国的人看起来是天底下最重礼节的人了,对礼节的注重繁琐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可是伴随着这礼仪的,却是他们那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爆发的兽性。依稀记得,似乎历史上就曾有过两个日本使团同时到大明朝贡,为了争夺朝贡权,在大明的疆域上一个逃、一个追,杀了个天翻地覆的。
那还是同一国人的身份,如今他们受了何天阳这个在他们眼中极其弱小的小国王子羞辱,不想找回场子那才奇怪。
何天阳想了一想,冷笑起来:“大人,今儿晚上,咱们好好安排一下,如果他们真的打咱们主意,不管来多少人,都叫他有来无回!”
萍女是岛国部落的公主,最崇尚的就是这种力量型的英雄好汉,一听他这么说,美目中瞪时放出倾慕的光来。
“不行!绝对不可以。”
夏浔一口否决,如今的大明可不是弱国,这么干,只有在比你弱小的多、要仰你鼻息过活的国家才行。
夏浔沉声道:“不要忘了我们的本来目的,和几个东瀛矬子较什么劲?你在宫里面损了他们一通,皇帝和大臣们只会当笑话看,可是如果咱们在大明的驿馆里动刀动枪大打出手,不管谁死谁伤,那都是不把大明放在眼里,羞辱的是大明帝国的脸面,无理的一方固然要受到大明皇帝的严惩,有理的一方也会被驱逐出境。”
何天爷道:“那怎么办?如果他们真的冲过来动手”
夏浔道:“回去之后,和鸿胪寺说一声,他们负责款待,一旦打斗起来,他们也脱不了干系,一定会增派兵丁,控制局面的。”
何天阳心有不甘,悻悻地道:“好吧,为了咱们的大事,我就装一回孙子。奶奶的,他们要是真敢乱来,现在我忍了他,回头也要知会双屿的兄弟,让他孙子回不了日本国。”
夏浔展颜笑道:“呵呵,你要在海上动手,想怎么教训他我都没意见,把他们扔进大海喂王八,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在这儿,他们是客,我们也是客,咱们这两个客,欺不到大明这个主人头上去。”
何天阳重重地嗯了一声。
谁想回去之后,何天阳还没来得及知会鸿胪寺官员,驿馆里边就骤然增加了许多兵丁,在左右跨院间的正厅正院里,足足驻扎了五个小旗的兵丁,把两边堵得严严实实的。
原来孟侍郎在回来的路上业已想到了双方发生冲突的可能,如果双方真的在驿馆大打出手,甚或被倭国人把山后人杀个精光,那大明朝颜面何存?以大明之强,断然不可能做班超三十六武士刀下的鄯善王的,到那时把两国使节杀的杀、关的关,余者扫地出门,一件好事惨淡收场,他这官儿不用别人弹劾,也得卷铺盖回家了。
所以孟浮生一回驿馆,第一件事就是多派兵丁,把两边彻底隔开,根本不给他们见面的机会。
傍晚时分,
鸿胪寺的司宾官张熙童捧着一壶茶,坐在仪宾馆正堂里,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正在自得其乐。
他特意搬到两国使团住处中间来,就是怕两边有什么冲突。正哼哼唧唧的,忽见一个穿了儒士长袍、虬须如墨的人从山后国使节的院落里出来,张熙童定睛一看,认得是山后国的那位仪卫使寻夏,忙站起来笑道:“寻使者,这是往哪里去?”
夏浔站住,向他拱手笑道:“哦,在下久慕大明风光之盛,物产之丰饶,夜来无事,出去走走。”
“啊,贵使到我中土,人地两生,京师之地,虽然不致生了什么岔迟,你又说得一口汉话,不过,还是不要走得太远才好。”
夏浔笑道:“省得,省得,有劳大人嘱咐,在下也不往别处去,就是随便走走。”
说到这儿,他凑近几步,一副有些心虚、不好启齿的模样道:“呃,大人,在下,想跟大人您打听打听道儿。”
刚刚坐下的张熙童忙又站起来,捻着颌下鼠须笑道:“贵使有话请说。”
“这个”
夏浔左右看看,压低了嗓门,吞吞吐吐地道:“请教大人,这秦淮河,怎么走呀?”
“你,哦!哦”
张熙童忽地明白了什么,脸上顿时露出一副“大家都是男人”的笑容:“寻使者,你出了这个门儿,往右拐,一直往前走,有一座桥,下了桥,你往左去”
张熙童唾沫横飞地给他解释了一番,想一想,又道:“贡院正对面儿,就是双金下处,左边挨着,就是全乐坊,再往前去,就是月来居,生意最是红火,价钱也公道,姑娘们更是没得说。一般就在岸边垂杨柳下,还会停着几艘画舫灯船,去画舫主要是邀三五知交,饮酒作乐,只是找姑娘的话,去那儿就不合算了,到灯船上找个船娘,却也别有韵味。”
“哦哦哦,省得了,省得了,多谢大人。”
“嗳嗳嗳,回来回来,我还没说完呢,看你这急色的样儿,嘿嘿!”
张熙童眉飞色舞地道:“你记着,别说自己是外乡人,反正你的汉话说的非常流利,要不然没准人家会坑你。还有,老鸨子要是给你推荐十三岁的雏儿,别要,风月场上,这有个说法,叫做试花。十二三岁的